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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云开咽下口中的小米粥,抿了抿嘴唇,才缓缓抬起头,很认真地凝视着他,声音不紧不慢,音调也不高不低,足够他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跟你再复婚,现在没这打算,以后和将来也都没有。”
萧腾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后来将钻戒攥在手心里,转过身背对着她站了许久。
就在云开以为他已经知难而退放弃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居然说道:“是因为我们不能要孩子,对吗?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才会说出以后都不想生孩子的话是不是?”
云开一下子就愣住,一张脸也顿时就变了色,惨白起来,端着碗的手不受控制就颤抖起来,然后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
“啪——”粥碗从她的手里掉落,里面的粥洒在了她的身上,床上,然后滚落在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声响。
她看着他,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而她的嘴唇也在哆嗦,想要问他怎么知道了,喉咙里却像是被小米粥给卡主,任她如何的吞咽都无法咽下去,声音根本就发不出来。
“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宁愿自己藏在心里,承受痛苦,宁愿我那样的伤你让你痛,你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萧寒紧紧地攥着掌心的钻戒,若不是极力地控制着,他都说不出话来。
“我是喜欢孩子,那是因为……因为我害怕你哪天会嫌弃我老了,会不要我了。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至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会慎重考虑,不会真的离开我不要我。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你,孩子只是因为是你生的我才想要,甚至我还是矛盾的,有时候我想要孩子,有时候我又吃孩子的醋,我怕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到时候你的精力和注意力全都在孩子身上,你不关注我了,不爱我了怎么办?”
顿了顿,萧寒吸了下鼻子,故作不在意,无所谓地笑了下又说:“不过现在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因为孩子不爱我了,你以后都只会爱我一个人。云云,我是个很自私,很可怜的男人,别再丢下我,别再不要我了好不好?”
…本章完结…
177:两张假结婚证?()
云开喉咙里卡着的小米粥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一张脸因为这梗咽越来越难看。
萧寒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不想去追问,只觉得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委屈像台风掀起的汹涌波涛劈天盖地的朝她砸了下来,她无处躲藏,也没有力气挣扎,就这样静静地,仿若等待死亡。
她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萧寒的背影,很想很想过去抱住他,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是那样的安心和温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
他说喜欢孩子是因为她生的,可是她却无法为他生个孩子,没有孩子,家不是完整的,人生不是完整的,她又岂能残忍地让他的人生留下遗憾?
可是,真的好想好想靠在他的身上,有他的依靠,她才可以走完余生。
她都不敢想象,三年后,五年后,八年十年后,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做了父亲或者母亲,早晨送孩子上学,下午接孩子放学,周末三五家聚在一起带着孩子去郊外野炊,谈论着家庭,谈论着孩子,而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甚至,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当她老了,别人含饴弄孙,尽享天伦的时候,她守在空荡荡的家,对影成双,寂寞谁同,孤独谁共?
一想,连呼吸都是疼的。
“云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觉得你不能生孩子是个不完整的女人,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你配不上我了,所以你要离开我,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能生育,我去做了节育手术,你还会离开我吗?”
云开浑身一颤,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颗雷,震惊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明明上一秒还干涩的眼眶,下一秒眼泪却像是被突然拧坏掉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就流了出来。
“为什么……”终于发出了声音,却又泣不成声。
萧寒转过身,眼中无泪,可眼底却一片赤红,他重新将手伸出去,掌心里那枚戒指完全浸在了汗液里,他咧着嘴笑,“现在好了,是不是可以把戒指戴上了?”
云开掩面哭泣,不搭理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我替你戴好。”萧寒在床边坐下,小心地拉开她的左手,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给她擦去脸上眼上的泪,“哭起来真丑,笑笑。”
云开想笑,可是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概是自己也觉得难看,于是就就脸干脆埋在了萧寒的身上无脸见人。
萧寒抱着她,脸颊蹭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摩挲着,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抱着,像是在绝境中的依靠,有了彼此,即便是死亡就在眼前,也无所畏惧。
时间静静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开终于将脸抬起来,双手抱住萧寒的脖子,眼中晶莹闪烁,“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你怎么这么傻?笨蛋!”
“遇到你之后就再也聪明不起来了,所以这辈子你都要对我负责了。”萧寒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表情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萧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云开咧着嘴再次哭了起来,拳头落在他的胸口,哽咽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草率和鲁莽,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去做了手术,你怎么可以这样?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一丁点的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心里既甜蜜却又疼痛,为他的执着,却也为他的痴傻。
萧寒仍旧笑着,揉乱她的头发,眼中异常的明亮,“这辈子只要你就够了,你就是我的女儿。”
云开哭得更凶了,伏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直到鲜血涌出,血腥味充斥着她的整个口腔,她才松开,哭得几乎都说不出话。
“你们两个这是上演的哪一出?”萧腾不知何时已经又回来了,依旧靠在刚刚靠过的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却并没有点着。
抱在一起的两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旧抱着没有松开。
又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萧腾再度开口,“医生要来给云开做检查,你们两个都收拾一下,如果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回家关上门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无人打扰,在这里哭什么。”
云开终于有了反应,将头抬起来,看了眼门口的人,“你就不能有点眼力价吗?”
萧腾换了个姿势,后背倚在门上,吊儿郎当地说:“当然不能啊,我看着你们秀恩爱我心里超级的不痛快。”
云开擦了擦眼泪,直起身,然后看到萧寒肩膀上被咬得连衬衣都被血浸透的地方,心中闪过一抹歉意,撇过脸,“你去找护士处理一下。”
萧寒微愣,反问:“处理什么?”
“那里。”云开别扭地指了下他的肩膀。
萧寒偏头看过去,这才看到深色的衬衣上有一块染了颜色,他扒开领口的衣服看了看肩膀,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云云,你又开始学小狗了是不是?”
他刚刚明明都没有觉得疼啊,怎么都咬成了这样?莫非是她的牙齿自动分泌麻醉剂?
眉梢挑了一下,萧寒俯身凑到云开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想咬啊,晚上回去让你好好咬。”
云开红了脸,心中的愧疚顿时消散,瞪了瞪他,一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还有床上以及他的深色衬衣上都是小米粥,于是就吩咐,“去衣柜里给我找身衣服,还有,把床单被罩也都换掉,粘糊糊的,脏死了。”
“省点劲吧。”萧腾插言,“一会儿检查完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反正回家也要洗澡,还是给医院省点水。”
云开想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而且她似乎看到门口站着医生和护士呢,大概是要给她做检查的。
“萧寒,你把地上的粥收拾一下,一会儿医生给我做检查。”
“遵命,萧太太。”
这萧寒的话刚说完,就听萧腾凉飕飕地不甘心被冷落再次开了口,“这里可是有两位萧先生,别搞错了。”
萧寒瞪了他一眼,“我跟云云现在结婚证也领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了。”
“领过结婚证了?我怎么听说是某人花了高价钱合成了两张照片,然后弄了两张假结婚证,你以为这样就能够瞒天过海?你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什么?萧寒你骗我!结婚证是假的?”云开顿时炸开了毛,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某人。
萧寒的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紫,堪比调色盘。
“你这个臭男人,你居然骗我!”云开抬起脚就在他的脊梁上踹了一脚,当然力道她还是有控制的,雷声大雨点小而已,虽说被骗有些生气,可是他是她爱的男人呀,她才不舍得真的踹呢。
可事实上呢,萧寒却闷哼了一声,浑身一僵,坐在那儿半天都在吸冷气。
云开察觉到他不对劲,蹲下身,“你……怎么了?”
门口萧腾的脸僵了僵,转身就走,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再呆下去,一会儿没他的好果子吃,云开那护短的小样儿他可是深有体会。
走到病房的门口,他对站在那里等待的医生和护士交代,“你们十分钟后再进去。”
交代完后,放佛后面有人追着似的,拔腿就跑,一直到进入电梯,电梯门合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了安全起见,未来三天他还是不要出现在这俩人面前为好。
“是不是我踢得很疼啊?”云开去掀起萧寒的衬衣,被他制止,慌忙就要站起身,“没有,就是稍微有点疼,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你别乱动!”云开呵斥他,扯着衬衣的后面一把将他拉坐在床边,撩起他的衬衣,顿时黛眉就拧成了一团,一张脸黑成了包公。
他的脊梁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算了,关键是还有很多地方居然还破了口,结了痂,大概是她刚才又踹了一脚,结痂的地方又被撕扯开,血流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深吸了一口气,云开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捏着衬衣的手指都有些捏不住,“你,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萧寒连忙站起身,将衬衣拉下来,“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已经好差不多了。”
“萧寒!”云开瞪着眼睛,“你少骗我!你又跟谁打架了?说!”
178:证明孩子是你的()
萧寒其实很不想出卖自己的兄弟,可是没办法,迫于老婆的淫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于是,在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一通描述之后,萧寒就看到他家太太的脸色已经接近了暴风雨来临前夕的阴暗。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萧腾啊,这件事真不能怪我,虽说当初你打我我并没有怨你,因为我也确实该打,可是我老婆这人吧,太护短,她可以收拾我,打得鼻青脸肿都行,旁人若是碰我一下,她非拼命,你呀就自求多福吧!
“云云,你先别生气了,先让医生给你做检查,检查完后没什么事我们就可以出院了,收拾萧腾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嗯?”萧寒抱着气鼓鼓的太太,心里却乐得开出了花,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你生气我很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欢喜,因为你心疼我被萧腾欺负,云云,谢谢你,我爱你。”
云开却突然跟吃错了药似的,一下子将他推开,美眸瞪得大大的,“谁心疼你!简直就是个笨蛋!打不过别人为什么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你给我滚远点,窝囊,我看到你就烦!出去出去出去!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你!”
明明上一分钟还在因为他被萧腾打成这样而心疼不已,可下一秒,他却被轰出了病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寒苦笑着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唉声叹气了半天。
估摸着云开做检查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于是萧寒决定去自己的病房将东西收拾一下都提过来,就算是她今天出不了院,他也不跟她分开住了。这段时间之所以分开住是因为萧腾不许他跟她住,现在她醒过来了,萧腾也管不着了。
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正好童瑶在门口,萧寒将童瑶叫出来,跟她交代了一下让她一会儿若是检查完了告诉云开。
乘坐电梯到了一楼,萧寒忽然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跟踪贝蓓的事,他去马主任那儿是为了问关于贝蓓怀孕的事,可后来却一打岔将这事儿给忘了。
站在一楼大厅,萧寒稍微想了一下,走步梯又上了二楼,径直去了马主任的办公室。
马主任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在发呆,连萧寒走进去也不知道。
“叩叩——”萧寒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马主任一惊回过神,连忙站起身,“萧先生,您来了。”
萧寒示意她坐下,眼神瞟了眼门口,然后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
“萧先生,您有什么事吗?”马主任的心里惊了又惊,这怎么又来了?不甘心还是打算威逼利诱?利诱她倒是不害怕,但是威逼的话,真有些吓人,她最怕的就是拿家人来说事。刚刚她就在想早上的事,她觉得萧寒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果真如此!
萧寒点了下头,看她紧张兮兮的,便说:“你放心,我不是来问关于云开的事,早上有个叫贝蓓的女人过来做产检,是不是?”
马主任愣了下,关于贝蓓跟萧寒的传闻医院也有一些,不过也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更何况萧寒跟云开之间又纠缠不清,听说是离婚了,但又复婚了,总之这些有钱人的生活很乱,她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所以也不打听。
贝蓓来做产检因为是熟人介绍,所以她也就特别的关照,但是那个熟人却并不是萧寒。
“是的萧先生,贝小姐早上是有来找我做检查,但是她的预约在明天,而且我今天的预约已经排满了,所以就让她明天过来。”
萧寒皱了下眉,“她之前来检查过?”
“四十天的时候来过一次。”
“现在多长时间了?”
“大约在55天左右。”
55天左右?萧寒想了一会儿,半月前贝蓓在做什么?
他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云开突然对他态度恶劣起来,那天贝蓓去看过她,难道说……
萧寒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他自认不算是个白痴吧,怎么一个个女人都用同样的方法捉弄他?一个苏言溪还不够吗?又来一个贝蓓。
想到这里,萧寒再也没心思回病房收拾东西了,跟马主任告别后乘坐电梯又去了楼上。
云开还在做检查,他推开门进去,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等。
等待的时候萧寒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
仔细的回忆之后他觉得没有遗忘,他跟贝蓓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他绝对没有做出就酒后乱性的事情,清醒的时候更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在陷害他,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云开叫他,他这才回过神,病房里此时已经没了医生护士,检查已经结束了。
“云云,我问你一件事。”云开在床头靠着,刚做完检查她被折腾得有些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那天贝蓓找你……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不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