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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聂小烟在八车间,这条路以前他走得很熟悉,他甚至不用睁眼,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到车间的大门。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站到了车间大门的外面,站在大门口,他的眼睛望向了偌大的车间。
工人们或者在车床旁干活,或者搬运那些成品本成品的东西,尽管一个车间不下一百来人,但是孙学浩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里一阵激动,不,是悸动。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身不由己地迈开脚步向那个身影走去。
他刚走了十几步,就有一个热情的身影把他拦住了,“呦,这不是孙主任吗,有什么吩咐啊?”
孙学浩顺着声音望过去,跟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八车间的宋主任。
“哦,宋主任啊。”孙学浩说着,转身向宋主任走去,他看着孙主任说,“我正好找你呢。听说你们车间的统计要休产假了,先让聂小烟干干试试吧。”
“好。我们正想管厂办要人呢,行,就让小烟干吧。”宋主任乐呵呵地应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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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作孽不可活()
林秋风的家里,林秋风心情特别好,他说,“豁出去了,这次入上两万,怎么说这也是原始股,再说我学的这个专业,也不能去别处发展,所以只能这样了。 ”
林晓喻不知道林秋风说的什么意思,她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也入,让我也入吧……”
顾漫兮搂过林晓喻,一家人笑了起来。
林秋风满怀憧憬地说,“漫兮啊,只要我入了这个股,将来我就是这个厂的股东,等以后宋明德老了,退休了,说不准我还能成为董事长呢!”
“呵呵,又开始做梦了。”顾漫兮搂着女儿说,“晓喻啊,你看你爸爸又开始做梦了。”
“爸爸,爸爸,你做的什么梦,讲给晓喻听听好不好?”林晓喻扑倒林秋风怀里,奶声奶气地问着。
“嗯……”林秋风看着女儿,一边转动着眼珠一边慢慢地说着,“以后爸爸挣了大钱,就带你去环游世界,我带你去意大利看比萨斜塔,带你去罗马看竞技场,带你去法国看埃菲尔铁塔,去美国看金门大桥……”
林秋风搂着女儿,乐呵呵地说着。
“爸爸,我还是去看披萨斜塔!”林晓喻话音落地,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顾漫兮忍不住亲了亲林晓喻的小脸儿,说,“你以为那斜塔是吃的呀,还披萨斜塔?”
“不是吃的吗?”林晓喻咯咯地笑了,说,“我以为是吃的呢!”
“你呀,就认吃!”顾漫兮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指着林晓喻的小鼻子逗她玩。
“晓喻,该弹琴啦!”林晓喻的奶奶在屋里喊了一声,林晓喻赶紧跑了过去。
林秋风沉浸在当股东,当董事长的喜悦中,他说,“宋明德算什么,还让你帮他掐腰,我要是当了董事长,我让他给我掐腰。”
林秋风说着,不禁想起顾漫兮帮宋明德掐腰那件事来,不由得忿忿起来。
顾漫兮没理他,站起身来进屋去了。
第二天顾漫兮去了单位,宋明德也来到办公室,他在办公室里转着,看着,说,“咱们这次改制,你们一定能够要想办法,带头买股份,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反复告诉你们了,改制这件事是一件千载难逢的大好事,一定不要错过机会。”
宋明德说着,看看孙学浩说,“小孙怎么打算的?跟小谢商量了吗”
孙学浩看看宋明德说,“商量过了,正筹钱呢?”
“好,好……”宋明德说着,又转过头来问顾漫兮,“小林是什么意思?”
“他也愿意入股。”顾漫兮回答着。
“行!”宋明德很高兴,看看林永亮说,“你也赶紧想办法,不够的钱找亲戚朋友凑凑,小田刚上班,就别入了。”
宋明德说着,乐呵呵地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顾漫兮说,“小顾你跟我来一趟。”
“哎。”顾漫兮不知什么事,答应着,赶紧跟宋明德去了办公室。
顾漫兮跟着宋明德进了办公室,宋明德并没有着急跟她说事,而是跟她说了一会儿闲话。
他告诉顾漫兮,李富贵得了半身不遂,住院了。
顾漫兮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坐在那里。
宋明德说,“他呀,这就是缺德缺的,老天爷长眼了,他遭报应了。当年他欺负你那回事……”
顾漫兮听着,脸“噌”地一声红了。
“开始我不明白真相,可是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虽然当时我没有大张旗鼓地查这件事,为什么?为了你啊,小顾。”宋明德说着,有些气愤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他说,“你想想,当时你是什么情况?当时你刚入厂,是令人瞩目的大学生,找了一个大学教授的儿子,就要结婚了……多少人羡慕,你说当时我要是大张旗鼓地查这件事,对你的名声多不好?所以我把这件事压下了。”
顾漫兮听着,也是这么回事,在心里暗暗地感激着宋明德善解人意。
宋明德看看顾漫兮,又接着说,“虽然我表面上没查这件事,但是我暗中还是调查了……当时车间里那么多人,还是有人看见了他欺负你!”宋明德说着,忿忿地甩了一下手。
顾漫兮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发烫。
“我其实找他了,我不能便宜了他,欺负完了人就没事了?他想得美!”宋明德忿忿地继续说着,他说,“我就是把李富贵叫到这间办公室里,我说我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了,你今天跟我说实话,你要跟我说实话,你就在朝胜干,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敢开除你,你信不信?!”
宋明德义愤填膺地说着,转身坐在了办公桌后面,他看了看顾漫兮,顺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你猜怎么的呀,李富贵还真的让我的话给喷住了,他一下子扑过来,抱着我的腿,让我饶了他,说他再也不敢了。”
顾漫兮听着,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也是在这个房间,李富贵钢嘴铁牙的说江楚钰跟她偷情,被他堵着了,禁不住气得手微微发抖。她轻咬着下唇,恨恨地说着,“这个人渣!”
“是,的确就是人渣!他竟然干出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我当时就问他了,你还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我就让你在全厂大会上作检查!”宋明德激动地说着,他说,“你猜怎么的,李富贵一听这话,竟然给我跪下了!***……”
宋明德说着,为难地站了起来,他说,“小顾你说,他这么大个人,岁数比我还大一岁,竟然给我跪下了……让我说什么?”
宋明德停顿了一会儿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说,现在这不是老天在惩罚他吗?”
宋明德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顾漫兮,顾漫兮的脸已经滚烫滚烫了,仿佛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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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会成为我一生的情敌吗()
卓立君那晚因为江楚钰给顾漫兮面包的事大发雷霆,最后竟然说顾漫兮是个淫|荡之人,江楚钰很反感。
说心里话,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理解自己的心。
他理解自己的心,也是在和卓立君结婚以后,几年的时间里,慢慢地理解的。
当初,从顾漫兮急急慌慌第一次来他们办报到的时候,他对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所以那一天,他才会那么主动地把自己的座位让给顾漫兮。
以后的日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里全是顾漫兮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的心,可是,阴差阳错的,种种原因,顾漫兮选择了林秋风。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疯狂地谈恋爱,或许那颗年轻的心,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得到发泄。
再后来,几年的大学时光过去,他悲哀地发现,除了顾漫兮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心。毕业前,他找过顾漫兮一次,其实在心底,他还期盼着顾漫兮能够再重新选择一次,可是……
江楚钰就是在那样心灰意冷的时候,恰巧卓立君也来跟他告别,告诉他,“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自己变成一个特别美丽的姑娘,让你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像我爱上你一样,无可救药地爱上我!”。
江楚钰感动了,既然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么就选择喜欢自己的吧。因为他理解卓立君,卓立君喜欢他的心情,就像他喜欢顾漫兮一样。
在卓立君的幸福和满足中,他们进入了结婚的殿堂。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楚钰渐渐地发现了,生活真的不是你一厢情愿的,它总是以它自己的轨迹,以它特有的规律按部就班的,甚至是残酷的发展。
你喜欢的,多年以后,你依然喜欢;你不喜欢的,多年以后,也依旧喜欢不起来。
就像他和卓立君,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他和她之间也有了亲人之间那种熟稔甚或是水乳交融的感觉,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怦然心动地那种喜欢,或者爱。
生活的残酷在于,当初你不明白的事,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是明白以后,现实就那么真实地摆在眼前,你无力改变,也不忍改变。
因为改变,势必要伤害到一大批至亲的人。
江楚钰认了,他认命了。
可是,卓立君心里的芥蒂不除,隔三差五她就会有意无意地捅江楚钰的伤疤,就像前两天,生气就要扯顾漫兮,还说了一句特别过分的话,说她是“淫|荡之人”。
江楚钰可以不和顾漫兮联系,可以不和她说一句话,可是他不允许别人在自己的耳边,用那么污浊的词汇来说她。
两天以来,江楚钰和卓立君的关系不冷不淡,回家吃饭,哄孩子玩,只是和卓立君的话很少很少,少到只是简单的“哼哈”。
卓立君心里不痛快,她自己也知道那天晚上不应该那么说顾漫兮,可是没有办法,她对顾漫兮的嫉妒,从江楚钰当众宣布喜欢顾漫兮不喜欢她那一天,就深深地植根于她的心里了。
她没有办法不嫉妒她。
同为女人,她的才华,她的家庭条件,她自己觉得都是要超过顾漫兮的,可是唯独在相貌上,顾漫兮却远远地胜过了她。
就像在一起赛跑的队员,顾漫兮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跑在队首,受到众人的瞩目和欢呼,而她,拼尽全力也仍然始终如一地挣扎在队尾,忍受着那些嘲讽的目光和讥笑的眼神。
这种挫败感,让她在第一次爱上一个男生怦然心动的时候,就让她给了当头一棒,重重一击。
没有人能体会得出,她内心深处那种沉重的挫败感和强烈的自卑感,她恨不得象乌龟一样找一个大罩子、大壳子把自己罩起来,可是她找不到那个大罩子,也找不到乌龟一样的大壳子,她所能做到的,还是若无其事的生活在她习惯的讥笑和嘲讽中间。
和江楚钰结婚,几乎是她那个时期全部的心愿。那个时候,她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楚钰身上,她觉得她如果能嫁给这个人人都喜欢的大帅哥,那么她就可以抬起头来,就可以向世人宣布,我嫁给了那个你们谁都想嫁但是嫁不到的人,她觉得如果能嫁给江楚钰这样的大帅哥,那么她的儿女的命运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转折。
她用尽所有的温柔,极尽一个女人全部的柔顺,包裹起自己的个性和脾气,完全按照江楚钰的要求和生活习惯,和江楚钰走进了结婚的殿堂。
夫妻相处是最敏感的。那种感觉差了一丝一毫,也是可以体会得出的。
刚和江楚钰在一起的时候,卓立君心里明白,江楚钰不喜欢她,所以她玩命地哄江楚钰,可是几年过去,她悲哀地发现,几年的时间,她对他百依百顺,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做尽了一个女人能做的所有的一切,可是,她始终没有走进江楚钰的心里。
卓立君虽然相貌不佳,但是她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有着一颗丰富敏感的心,甚至她这颗心比别的女孩子因为感受得多,而愈加得丰富敏感。
其实她知道,顾漫兮不是那样的人,在一起上了三年大学,在一个宿舍上铺下铺地朝夕相处,顾漫兮是什么人,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清楚归清楚,她心里越是清楚,就越不能容忍她的老公心里装着别人,而那个人,恰好是她一生都要永远无法和她媲美的她初恋的情敌。
难道,你真的会成为我一生的情敌吗?
卓立君感觉出,已经好几天了,江楚钰不怎么说话,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孩子们睡着了,卓立君一把揽过江楚钰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声,“钰,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能原谅我吗?”
江楚钰见卓立君这样,不禁心软下来,他说,“没事,以后别那么小心眼就行了。”
“嗯,以后我不说漫兮那样的话了,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你的心全在家里,在孩子身上……”卓立君温柔地说着。
江楚钰伸手抚了几下卓立君凌乱的头发,说,“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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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帮你擦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紧张忙碌的筹备工作,朝胜机械厂的改制正式开始了,从八月一号开始入股,截止到八月十五日结束,十五天的时间。
开始有人陆续地交钱了,谢雨欣和孙学浩,还有林永亮等率先把钱交上了,有一些车间主任也在几天以后把钱交上了,林秋风观察了几天,也把钱交上了。
江楚钰的家里,卓立君和江楚钰在商量着这件事,江楚钰说,“算了,不入了,咱手里没那么多钱,就不入了,等以后有钱了再说。”
卓立君说,“可是以后还有机会吗?”
“可能得有吧。”江楚钰不置可否地说着。
卓立君没有说话,说心里话,入股的这两万元,她只要回家就能拿来,可是江楚钰一直不让她管家里借钱,可是卓立君也想了,如果说这是个好机会,那么她就劝江楚钰,先从她娘家拿两万,然后连本带利还给他们,也不算用他们的钱。
但是卓立君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因为那个时候,她心里还有一个小算盘,就是他父亲的包装机械厂开得特别红火,挣了很多钱,而姐夫在父亲的帮助下,也开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小型机械厂,一年干下来,效益也不错,卓立君蠢蠢欲动。
她不知如何跟江楚钰说,因为江楚钰说过,不用她们家的钱,如何说服江楚钰呢?卓立君没有把握。入股这件事呢,虽然她也觉得是好事,可是她知道,一旦入了股,就很难自己辞了职下海作企业了。
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跟江楚钰说,所以就在江楚钰的耳边说父亲的厂子赚了多少钱,姐夫的厂子如何效益好,可是江楚钰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江楚钰坚持不用她们家的钱,那么就不可能自己开厂子,如果不自己开厂子,那么就一定要入股当一个股东,否则将来在朝胜算什么呢?
可是让江楚钰在朝胜入股,卓立君心里还有顾忌,那就是她其实不想回朝胜上班了,她不喜欢那些人围在一起说长道短,说三道四,她不喜欢被别人调侃,所以干脆就在家看孩子。不过她心里明白,看孩子也就是这几年,过两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