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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不住了,什么权利、地位、金钱,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如今他的家,就像一个漂亮的玻璃罩子,现在受到了冲击,顷刻间“呼啦啦”地倒塌了。
妻子没感情,貌合神离,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拼命的要的权力和地位,全特么的有什么用!
孙学浩看着谢雨欣,眼睛里要冒出火来。
而谢雨欣已经完全不敢和孙学浩的目光进行对视了,她伸手揉着刚才被孙学浩掐得火辣辣的脖子,歪过头去,可怜巴巴地看着遥遥。
“妈妈……”遥遥睁眼看见了妈妈,冲谢雨欣伸出手来。
谢雨欣看着儿子,想到遥遥不知吃了多少那种 “维c”,想到自己那天误吃了一回,就难受成那个样子,她心里真是悔青了肠子,她现在恨不得冲到宋明德身边,拳打脚踢,用手抠,用牙咬,把她碎尸万段也难解她心头只恨。
完了,宋明德彻底地把她害惨了,还间接地害了遥遥。
谢雨欣看着遥遥,忍不住地难过,她心疼儿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于是她一把拽掉自己的输液针,光着脚跑到了遥遥身边,搂着遥遥哭了起来,嘴里喃喃着,“儿子,对不起,对不起……”
医生走过来,问遥遥,“小朋友,你想想,你吃了什么啦?”
遥遥瞪着眼睛看着医生。
谢雨欣抱着遥遥的小脑袋,说,“求求你别问了,孩子刚醒过来。”
遥遥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来了,他说,“妈妈,我就是看见你床头柜里有一个白色的瓶子,上面写着‘维c’,我知道药不能随便吃,但是‘维c’不是补充维生素的吗,我一尝有点甜,就吃了两个。”
谢雨欣一听,登时又张大了嘴巴,那种药,大人平时只可吃一粒,最多不超过两粒,而儿子这么小却吃了两粒,难怪儿子在家里折腾得天翻地覆。她想着儿子吃了那药,难受得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抱着儿子哭了起来。
医生问谢雨欣,“那是什么药,两粒维c是没有问题的。”
“那……那是我吃的一种保健药。”谢雨欣吞吞吐吐地说着。
“哎,你说你,自己吃的药不能随便放,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险些要了孩子的命!”医生说了几句出去了。
现在,孙学浩的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看着医生出去了,也悄悄地跟了出去。
他问那个大夫,“医生,我问问你,一个血型是o型的母亲和一个血型是a型的父亲,能生出血型是a型的孩子吗?”
医生看看他,很无奈地说,“哎,你还是先给孩子看好病再说吧。”
孙学浩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想万一自己记错了呢,他想让医生帮他证实一下,可是他看医生那无奈又充满同情的眼神,他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怎么办?怎么办?
儿子不是自己的,同事们都知道了。
如果说人生是一面哈哈镜,那么这么多年以来,他把那面完好地和别人家差不多的哈哈镜,冲着外面,让别人看着,而现在,他自己知道,他家这面哈哈镜,真是一面真正的哈哈镜,不光是一副真正的哈哈镜,镜子里面也是真正的千疮百孔。
他感觉人生真是太滑稽了。
这么多年,他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别人不要的女人给了他,还带着人家的孩子,跟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
他为了当官,为了所谓的权力,放弃了自己的爱情,而一头钻进了别人的哈哈镜。
他知道,自己家这面哈哈镜,现在,已经让所有的人笑哈哈了。
他已经没脸在医院站着了。
那些同事,早已经在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朝胜出了大新闻!
孙学浩这么多年,一直养着谢雨欣和宋明德的儿子。
他孙学浩算是个什么?王八,活王八!他还想当副总,宋明德还答应几个月以后提他当副总,想到这里,他哈哈地笑了。
孙学浩那个时候,正好走在大街上,他自己突然地张开嘴,仰天笑了起来,引得不少人过来围观。
孙学浩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一个神经病!
他忽然想起不知哪位名人说过,“人人都是神经病。”,这句话,真是经典,这是特么的经典,人人都是神经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犯病而已。
孙学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象被人把心掏空了一样,可是空洞的同时,他又感觉到巨大的压抑,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路过一个街边超市的时候,他进去买了一瓶酒,然后打开瓶盖,一仰脖喝进去半瓶。
“你!”老板想制止他,孙学浩“啪!”地拿出一张百元钞,拍在了柜台上,然后背对着老板挥挥手,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
孙学浩一边走,一边喝,他到了宋明德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头晕眼花脚底没根了。
当时宋明德正跟杜晓燕在办公室鬼混,孙学浩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砰砰”地拳打脚踢的砸着门,旁边科室的人来劝他,他拿着酒瓶子轮了一圈,结果大伙都靠后了,这个时候,宋明德打开了门,杜晓燕衣衫不整的从一旁“嗖”地跑了。
宋明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酒瓶子抡到了他的脑袋上!
酒花四射,鲜血飞扬。
人们“啊——”地一声一声地惊叫,孙学浩迷迷糊糊地倒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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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世界()
何桂香调离了林秋风的车间,春节前夕,何桂香的老公提前从部队复员回来了。
何桂香心里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吸了一口凉气的同时,不由得暗自庆幸着,幸好她和林秋风及时分手了,否则,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就算是不惹出什么麻烦,如果她老公知道他不在家期间,她跟林秋风有一腿,那么她就会在他那里失去信任,而现在,她老公回来了,不但把十几万的安家费一把手交给了她,还对她喜欢得火烧火燎的,接连一个多月,几乎都是小别胜新婚的劲头。
何桂香手里握着钱,身边守着壮壮实实的老公,她心里高兴。
林秋风控制不住地时候,去找过她几次,可是每一次都被何桂香声色俱厉地拒绝了,甚至根本就不允许他在她那里坐一会儿。
何桂香劝他要注意影响,说他家里全知道了这件事,她说我也挨打了,名声也受到了损失,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林秋风嘴唇嚅嗫着,他恨不得流泪的样子,告诉何桂香他离不开她。
何桂香彻底地急了,她突然再也没有耐心劝林秋风了,她当着众人的面跟林秋风急了,“林主任你也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俺也是有家有老公的人,你干嘛老是来找俺,你到底想干嘛,你想要俺的命吗!”何桂香说完,俨然受了巨大的委屈,捂着脸颊嚎啕大哭起来。
林秋风看着何桂香,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明白过来,何桂香真的下了决心和自己分手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何桂香惹急了。
林秋风的心彻底地凉了。
如果换了别人,在何桂香这里失意以后,冷静一下,应该回归家庭,可是林秋风不同于别人,他对何桂香,可以说是付出了他的心。
可以说自从他事业失意以后,他的人生坠入了低谷,而何桂香是他在绝境中遇到的希望,他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而现在,何桂香去意已决。
林秋风大失所望,再一次地坠入了深渊。
他不知如何是好了,每日里应付着日常的工作,然后回到家里,依然是独居一室,和顾漫兮过着分居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回到顾漫兮身边了,再者他的心也回不去了。
他已经完全地陷入到了一场失恋之中,他甚至有些觉得万念俱灰。
春节来临前夕,母亲突然犯了心肌梗死,送到医院抢救,再也没有抢救过来。
林秋风哭得死去活来,他抱着姐姐林春雨,仿佛自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顾漫兮想安慰林秋风,可是她的安慰对于林秋风,无异于外人一般。
林秋风在心里对顾漫兮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的心理。在内心深处,他觉得顾漫兮已经看不起他了,他事业无成,又有了外遇,如此严重地伤害了顾漫兮,连他自己都觉得顾漫兮不会原谅自己了。
即便顾漫兮对他表现出关切,他也觉得顾漫兮不是发自心底的,甚至有些看不起顾漫兮那所谓的关切,他已经把她伤到了如此地步,如果顾漫兮表示出应有的强烈的愤怒反应,他觉得还在常理之中,可是顾漫兮却好像没受什么伤害,尽量地与他和平相处。
林秋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何必呢?我既然伤了你,那么我也不打算让你原谅我,就算是你愿意原谅我,我也未必就愿意接受你的原谅,因为一旦接受你的原谅,在你心里,我就是一辈子都犯了错误的人。
再说,他觉得自己就是敢于坚持自己心中所想,爱,就是爱了,哪怕粉身碎骨,我一个人独自伤心,至于结果,我一个人独自承受,总好过顾漫兮的假惺惺,口是心非。
心里怨着他,脸上挂着委屈,却还在委曲求全。
林秋风心里说不出的轻蔑与厌烦,但是有一点他心里也明白,虽然何桂香离去了,但是在身体上,他已经把自己完全地献给了何桂香,一时半会儿,他是接受不了别人了。
更何况是顾漫兮?他在她身上,已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人。
顾漫兮,事业有成,全市知名主持人,经常和是领导接触,和江楚钰那样的大款来往,还有无数的粉丝,好,好,好,你成功你的,我失败我的。
林秋风在心里上,不知不觉地把顾漫兮放在了一个和他对立的光环之中。
他现在特别憎恨那些事业上春风得意的人。
这么多年他和孙学浩的关系不行,可是现在,他却莫名奇妙地去找孙学浩说话了。
孙学浩砸了宋明德,宋明德没有送他去坐监狱,他觉得自己也出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他也丢了饭碗。
孙学浩不可能再在宋明德那里工作了。
他和谢雨欣也离了婚,他要摆脱宋明德和谢雨欣给他带来的阴影,他要重新活在自己的生活里。
只是他一下子还不能从里面走出来。
他需要调整,事情发生的他突然,他还不知道,下一步他该做些什么。
虽然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是同时感觉心头也轻松了不少,他这才发现,这么多年他心头始终压着一团看不见的东西,那团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是始终在他的心头压着,让他多年以来,从来不曾顺畅地喘过一口痛痛快快的气。
林秋风找孙学浩喝酒去了。
孙学浩骂着街,直抒胸臆,林秋风也跟着一起骂宋明德,这个时候,他们俩发现,虽然这么多年,在一个单位,两个人走的也不近,但是他们有一点是心心相通的,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都在心里都宋明德怀着不同程度的恨。
“你和顾漫兮怎么办?”孙学浩喝着酒,问着林秋风。
“不知道,不知道……”林秋风说着,仰头喝下了一杯酒,他说,“顾漫兮她不是了不起吗,我林秋风窝囊,一事无成,我还搞了婚外恋,哈!”
林秋风说,“所有的人都会说我不对,可是,我怎么说呢,我就是喜欢何桂香,我就是在何桂香身边舒服——!顾漫兮她不是漂亮吗,她不是知名主持人吗,她不是人人向往人人都想认识的主持人吗?我林秋风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刘秋风说着,又和孙学浩干了一杯酒,他说,“我什么也不是,还搞了婚外恋,她不是等着原谅我呢吗?等着吧,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不会的……”
林秋风说着,脑袋一歪,睡到了桌子旁边。
孙学浩这才发现,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林秋风是个特别高傲的人,现在他才发现,林秋风特别倔强,并且是一种执迷不悟地执拗的倔强。
人都说,变了心的男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孙学浩看着林秋风,感觉现在,就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了。
转过年来的秋天,顾漫兮在经历了又一年的等待之后,林秋风依然无动于衷地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世界,顾漫兮在极度地无奈和失望中,和林秋风协议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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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悦耳的声音()
半年以后。
小柔理发店里,林秋风坐在那里理发。
小柔拿着吹风机,依旧是不开最高档,用中档风慢慢地给林秋风吹着头发,同时柔声细语地跟林秋风说着话。
“林哥,你官复原职了,怎么也不见你高兴啊?”小柔一边给林秋风吹着风,一边跟他说着话。
“有什么高兴的,三年以前我就是这个职务,特么的,故意捉弄我,把我降了职,又把我提起来,表面看来好像提拔了,其实等于我在原地一动没动,哼!”林秋风说着,从鼻翼里发出轻微地“哼”地不屑的声音。
“可不能这么说,朝胜那么大的公司,能提拔到中层,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你还这么年轻。”小柔说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林秋风的头发,然后手向下移,摸到了他的脖颈。
林秋风微微一愣,然后使劲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小柔不自在地赶紧把手从他的脖颈里抽了出来。
“头发渣子,头发渣子都进脖子了。”林秋风说着,把头使劲地向下低着,然后使劲地摇晃着脑袋,同时用手不住地划拉着脖子。
“林哥,我来!”小柔说着,蹲下身子,把两两柔柔的小手伸进了林秋风的脖颈,林秋风不觉一愣,那只小手柔柔滑滑的,像条小鱼似的,在他的脖颈处游动,林秋风抻着脖子静静地感受着,不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他回了会神,然后猛地站起身来,说,“好了,没事了。”然后晃了晃脖子,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元钱给了小柔。
“林哥,这是找你的五元钱。”小柔说着,从后面递给林秋风五元钱。
“不用找了。”林秋风摆摆手,推门出去了。
林秋风走在街上,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转眼之间,跟顾漫兮离婚半年了,说实在的,这半年,对于他来说,他的心灵以及身体,真是经受了炼狱般的折磨。
开始离婚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恨,无奈以及说不出的解脱。
为什么,因为他感觉从愧对顾漫兮的那种感觉中走出来了,其实他和何桂香那件事,顾漫兮作为一个妻子,只是表现出了一个正常的妻子该有的反应,甚至还有些委曲求全,可是林秋风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伤害了顾漫兮,他既然伤害了她,她就应该有同样的激烈行为表示不满,和他吵和他打,那样他或许觉得心里好受些。
可是顾漫兮不言不语,还委曲求全地故意不说什么,这让他觉得他在顾漫兮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论他再怎么做,在她面前也是一个犯了错误的人。
还有就是,几乎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说顾漫兮好,长得好,事业有成,脾气也好,尤其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也给他留足了面子,可是林秋风却觉得听着这些话很别扭,本来那个时候,他自己在心里已经认为自己很窝囊了,他觉得人们把顾漫兮说的越完美,他在顾漫兮身边就越发的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