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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虽然不确定总监区长跟小卖铺的这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这小卖铺的老板娘的地位肯定在这监狱里面根深蒂固,身后那人或者组织,可能比总监区长还猛,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那么生气,都没有真的把小卖铺老板娘给往死里打一顿的原因。
有些人,确实贱,但他妈的你就是没办法对付她!
要想帮范小胖报仇,我不光是要打她一顿,我恨不得自己弄死她,可是我杀了人,自己还要坐牢,用我的命换这人的贱命,不值!
除了监狱门,我和何凡同时叹了口气,何凡开口说:“有时候真不想干了。”我从身上摸出烟,扔给他一根,他点上,我说:“你们队长在这那边看着,你还真敢抽烟?”
何凡说:“老子都想干了,怕什么,在这行业干的越久,你他妈的就发现,趣他妈的惩恶扬善,有时候死的都是一些好人,或者说是被逼无奈,走上绝路的人,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坏人逍遥法外,好人被关起来,被他妈的枪毙,这算是什么世道啊!”
何凡说的这些事,跟我想的是一样的,我在监狱里面,见到太多这样的事,监狱里面的女的并不是都罪大恶极,就像是那次被逼急了烧了村支书的房子的那女的,你说她冤不冤,她是不是坏人,她自己房子被暴力推倒了,一分钱拿不到,为什么没有法律帮她?
反而是自己烧了别人房子的时候,法律第一时间蹦出来,给她判刑,有时候,我就在想,这是谁的法律,是富人是贵族的游戏,还就是区分三六九等,针对某一群体的法律,有时候当法律不能保证公平正义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东西确实应该出现,冷暴力,黑手段,如果这些能成为正义的手段,那这些,就是正义。
“何凡!过来!”那个队长叫何凡,何凡皱了皱眉头,我说:“行了,先别想了,先过去帮忙吧,你要是有时间,咱俩得把那女尸给火化了啊!”
何凡拳头攥的紧紧的,但后来只能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
后来警察局备案,这件事不是刑事案件,按说何凡没有权利管,但是后来警察局发现这尸体根本就没人认领,加上又有我跟何凡这俩傻逼在这,所以警察局很高兴有人来做这种事,临走的时候还夸我们是当代好青年,不过眼睛里就像是看二逼一样。
在火葬场的时候,陈冲给我打电话了,骂我不讲究,自己先跑了,问我现在在哪呢,我说了句火葬场,直接把他吓彪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一句两句在电话里说不清,你要是不嫌晦气,有时间过来下吧,是一个冤死的人。
后来陈冲跟王齐佩常乐还有苗苗都赶来了,我记得很清楚,苗苗昨天穿的是红裙子红鞋子,有点干什么都不在乎的她,居然换了一身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啊,大家都沉默了,不过苗苗最激动,这小丫头是记者,有颗嫉恶如仇的心,说自己一定要曝光这件事,不光是这样,还要抓住那老板娘揍一顿,往死里揍。
至于陈冲就漠然了很多,生活在官宦家,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常乐一改自己敦厚老实的模样,阴沉的说:“这种人该死,还想开店,我让他开他妈比,你告诉我地址,我天天去查她的店!”
王齐佩在那边也附和,说:“对,你跟我说她的店,我去查消防,这他妈一查封一天,我不信她还能做生意。”听见这俩人的话,我点点头,说:“这件事让我再想想,能让你们帮忙出力的,肯定会帮忙,苗苗,这件事不能曝光,你聪明,知道为什么,你俩也别私自先干,我怕打草惊蛇。”
众人听完我说的话,点点头。
看似最冷漠的陈冲给范小胖买了一个墓地,临走,他跟我说:“用得着我,开口。”
估计范小胖都想不到,自己死后,居然是这样一个下场,范小胖恨官富二代,这事偶尔她说话中表露出来的,可是谁曾想到她最后的安身之地还是她最恨的人给的,世事无常,人无绝对。
回到监狱后,我直接去了分监区长那,要范小胖的档案,分监区长也知道范小胖的事,叹了口气,说上报一下,档案都是统一放置,调哪一个女囚的档案,都需要层层审批,可他妈的麻烦了。
不过当天下午我就拿到了范小胖的档案,在加上一下午跟经常和范小胖接触的那些女囚打听,把范小胖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范小胖以前是做服装买卖的,买卖做的还不错,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小康之家。后来和临近的一家店主发生了竞争,两边逐渐积累了火气,一次不算大的口角中,对方店主意外错打了范小胖的孩子,范小胖随手抄起身边栓门的链子锁就是一下还击。结果那铜锁头把对面店主的脑袋给开了,据说还落了残疾人废了,上下一番活动最后因为伤者伤得实在是重,法院也不好太过徇私,就依照下限轻判了个伤害罪三年。
后来因为范小胖为人老实,加上又是经商的出身上下打点的非常圆滑,所以一年不到就定了个表现良好准许减刑出狱了。
至于小卖店的事儿,陈凯是从和范小胖一个监室里的犯人口中得知的。关于小卖店的事儿其实是这样的。
小卖店确实有很多门道,在监狱里想混出点样子那就必须要钱,可是犯人怎么可能带钱进来呢?一般都是家属往差不多的狱警那里送。可是不是每个犯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每个机会都能有家属随时来送钱吧。再说,监狱有规定级别低的狱警是没有随时出去休息的机会的。所以为了应付临时事件,监狱的犯人是会在一个合适的地点存一些钱的。这个地点就是小卖店。
不但如此,以前辰宇所说的监狱里的工分,在那个小卖店中也是可以交换的筹码。
范小胖其实就是花了不小的价钱收了不少工分才获得的减刑。
用犯人的话说,范小胖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当初苦哈哈的白手起家从卖袜子一步步干起来的。她知道赚钱不易,也曾担心过自己丈夫会不会卷了她的钱财,所以一定是因为这个才把一部分的资产转存到了小卖店,置于自己控制之下。结果还是出事儿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心眼小,原本凭借这笔钱或许范小胖还能东山再起,最起码也能再混个温饱吧,再加上一家人全死光了,这范小胖就承受不住了,不过这种打击谁能承受得住呢?
第328章 挑了他手脚筋行不?行!!()
这一下午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知道了范小胖的死跟小卖铺肯定有关系,但是关于小卖铺的背景,我是一点不知道,我现在想要整小卖铺里面的老板娘,我他妈的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现在想问问大长腿,可是大长腿对于监狱这种事情向来是不太上心,再说了,我也不想什么事情都让一个女人出面过来帮我,我正来回走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苗胖子!
她原来是D监区的中队长,可比辰宇这种外围圈子的人知道的多!这小卖铺的背景肯定门清!
现在苗胖子可是在禁闭室里,上次打架的事情为了保护她,把她塞到禁闭室里面去了,我向上面请示了一下,然后让孙怡过去把苗胖子领回到监室里,我去了小单间里面,炒了几个好菜,然后去找苗胖子。
才几天不见,我再见她吃了一惊,这娘们居然瘦了,而且瘦的不少,拿禁闭室看来是真遭罪,我随口说了句:“苗姐,你这瘦了啊!";
苗胖子看着我不说话,确切的说是看着我手里的那饭菜,在那里面吃的可都是发霉的一些东西,大部分还是流食,所以出来之后,对食物的渴求欲望非常大,看苗胖子那狼一样的眼神,就差没有直接扑过来跟我抢了。
我笑着把那些饭菜给放到她床上,说:“吃吧,也没啥给你好带的,尝尝可口不?”
苗胖子虽然现在眼睛都绿了,但是没敢扑上来吃,我稍微一想,知道了她什么意思,拿起筷子来,在每一个菜里还有米饭里扒拉了一口,吃了下去,然后说:“苗姐,我是看你可怜,毕竟那事不全因为你!”
苗胖子根本没有听完我说的什么,见我试吃完,直接上手抢过我的筷子,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米饭,塞的满满一嘴,后来差点噎住,我看她都噎的翻白眼了,过去给她拍了拍后背,没想到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直接让苗胖子嚎啕大哭起来,人情冷暖,看透才知道什么是难得。
我看见她这样,心里唏嘘不已,居然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上次其实就是监狱想要一个替罪羔羊,谁知道会不会将来有一天,我也跟她下场一样。
苗胖子吃完之后,眼圈红红,像是在懊悔,又像是在告诫我,说:“咱们这监狱,水实在是太深了,哎……”
我接着她这话头说:“是,太深了,你现在不是在餐厅工作么,你知道前几天刚出去的那个女囚么,就是你顶她活的那个,死了!”
苗胖子听见这个,也吃了一惊,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的把范小胖的事给苗胖子说了,苗胖子听了之后,咬牙切齿的,直接开口就骂了:“,我就知道那娘们心黑,没想到都出人命了。”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小卖铺里面的事,问了她几句,估计是吃我嘴短,苗胖子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情况,把小卖铺里的情况她知道的给我说了一个遍。
苗胖子说:“这件事吧,那范小胖确实挺惨的,但是兄弟,我跟你说,这件事啊,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真的,你是不知道这小卖铺根基有多深,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现在要是弄,迟早会搭进去的。”
我说:“哦?”
苗胖子见我不信,说:“你别看这小卖铺小,但是跟什么大队长,后勤部,公会,甚至就连最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哪个不在他们这里收点好处啊,这么给你说吧,知道我上次在她那收了多少钱,这个数!”说着,她晃了晃自己五个肥嘟嘟的手指头。
我心里一惊,五万,这一个苗胖子就能收五万,这监狱上上下下打点下来得需要多少钱,这小卖铺进账不少啊!不过要是这样,基本上算是把监狱里面所有中高层贿赂了,我他妈用什么来除掉人家,这要是干掉小卖铺,可是掐断这些人的一条血管啊!
苗胖子自己嘟囔起来:“小卖铺的娘们虽然心黑,但是以前不至于这么渴啊,难道是以为她男人又赌了?还是炒股炒输了?估计是最近钱紧张,不然也不会赖范小胖的钱。”
原来外面的那个老板有俩爱好,就是赌和炒股,之前还有次,小卖铺资金断链子了,监狱里面的人没打点了,那得好几月,要不是上面压着,估计就有人想动小卖铺了,那时候也就是外面的那个男的赌博玩大了,后来进账多了,才给监狱里面的这些人补足了好处。
苗胖子算了算时间说:“我估计最近时间也差不多了,兄弟,说不定也今年也有你一份,哎……”
听了苗胖子这些话,我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说:“我了解了,谢谢苗姐,你在这好好呆着,有啥事,都找我,想吃啥了,也给我说声,至于跟那些女囚的关系,我尽量帮你压着,行了,我先走了。”
从苗胖子那里回来,我就闭着眼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但是过了一会,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我说进来,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小卖铺的老板娘!
她一进来,扑通一声,直接朝我跪了下来,我坐在椅子上,冷着眼,看着她,说:“你这是干什么?”
她跪在地上说:“陈指导,我这可是冤枉的啊,那范小胖肯定是知道我赚了点小钱,没办法了,想要讹我的,天地良心,我怎么会昧她的钱呢!”她在地上跪着说的那个声情并茂,估计自己都快相信了,我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表演。
末了,我说:“这事是不是的跟我没关系啊,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是吧,我又不是警察局的,我也不是范小胖的什么亲人,你走吧,我这还有事呢。”
老板娘站起来,看看周围,从身后掏出一个东西,用报纸包着,鼓鼓囊囊的,她讪讪的掂了掂,往我这走过来,说:“你看,陈指指导上任这么久了,我还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些是给陈指导买点烟抽的,别嫌少。”
上次陈有为那件事,我就直接扔了陈有为的好十几万的卡,后来想想真他妈的2,要,干嘛不要,要了老子照样搞你,脸上戴面具谁不会。
我眼角抽了抽,然后嘴角抽了下,后来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说:“你看,这怎么好意思的呢!”老板娘一看我这样,知道自己做对了,估计她以为我这么在意范小胖就是因为我没收到她的好处,所以才故意刁难她的。
她见我笑了知道没事了,说:“陈指导,我一看你就是好人,那行,你先忙着,要是想抽什么烟,去外面那个商店里拿,抽多少拿多少,哈哈。”
老板娘出去之后,我拿起那报纸,里面包着估计有四五万块钱,可能还有范小胖的血汗钱,我像是疯了一样直接拿起那钱往门上砸去,碰的一下,钱散开了,像是花蝴蝶一样翩翩飞舞,我捂着脸,骂了一句:“这狗娘养的社会!”
……
晚上出去,我直接去了新世界酒吧,二哥见我来,笑着跟我说:“他娘的你和傻大个还真有点能耐,那小丫头片子到现在都没开门,我听谁说,好像是怕你抽她屁股,给吓跑了,现在不敢出来了,真他娘的痛快,你给我说说,这学开车容易不,老子也想学啊!”
二哥跟我说了一通,但是只看见我一个劲的往嘴里灌啤酒,脸色还不好,问我:“咋了,要饭的,谁欺负你了?”我摇摇头,喝的感觉有点撑了,往沙发上一靠,说:“二哥,方瀚,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啊,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二哥听不得我说这些高大上的东西,冲着我胸口就是一拳,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说人话!”
听见我说完这话后,二哥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二哥很像是以前的那种侠客,说不上是好人,但干什么事对得起自己良心,见不得不平事,我和傻子拉住他,他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说:“草尼玛,你俩今天拉老子就不是老子兄弟!”
我冲着他喊:“你发什么疯,你知道那地方在哪么?”
二哥被我问住了,但是他一甩着胳膊,说:“你他妈不告诉老子,老子自己问!”说着就往外面走去,我看拦不住二哥了,跟傻子说了声,你在这看着,我去追他,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二哥这虎比真他妈的奇葩,出来之后也不打车,扎着头就往左边那条大路上走,我又好气又好笑,在后面喊:“走错了,在这边!”
二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咆哮了一声:“老子乐意!他妈地球是圆的!”
后来总算是劝住了二哥,我答应今天带着他去那个老板的店,但是有两个条件,他必须答应我,第一个,就是这次去要蒙着脸,那地方离着监狱实在是太近,要是不蒙脸,出事很容易抓到,第二个,那就是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能杀人,如果二哥真的杀人了,我们这辈子不能做兄弟!
二哥满口答应下来,我叹了口气,摸着二哥的肩膀说:“二哥,你是我兄弟,我兄弟的命金贵,你不能跟那人抵命,你知道吗?”
二哥一听我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