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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当然要有一颗正义的心,更要有良知。”解长福点头道。
“那你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程向明看着解长福。
“说什么?”解长福抬起头,和程向明对视着。
时间,仿佛定格住。
程向明看了解长福许久,良久,程向明突然笑了出来,“小解,你很优秀,有着作为刑侦人员的优秀心理素质,但你表现得太平静了,你不觉得这是最大的破绽吗。”
“程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程向明看了解长福一眼,没再说什么,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间。
屋外,一名民警走了来,“程队,您不打算从他口问出什么吗?”
“解长福心理素质在三人当是最优秀的,我本来没打算问出什么,只是进去和他说几句话而已。”程向明笑道。
“啊?”边问话的民警一愣。
程向明笑了笑,看了眼另外两个相隔开的房间,程向明朝其一个走了过去。
房间里,方长福被扣在椅子,嘴不停的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这房子是封闭的,骂声已经传出去老远。
屋里没有人,方长福此刻极度的暴躁和愤怒,隐藏在躁怒之下的是潜藏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恐惧。
程向明没有急着进来,而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听着方长福歇斯底里的一番叫骂后,程向明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有人进来,方长福要骂人,直至看清是程向明,才把蹦到口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程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你不怕我们回去省厅后,向省厅的领导反映吗。”方长福盯着程向明,声音沙哑的问道,刚才骂多了,嗓子竟是有点嘶哑了。
“违法?小方,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要不是你们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你觉得你们现在会沦为阶下囚?”程向明笑了笑,不给方长福思考的机会,程向明继续道,“几年前,你们和蒋毅一起出去办案,蒋毅是你们害死的,这件事,你以为能够一直瞒下去吗?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有到的时候。”
“程程队,你胡说。”方长福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程向明。
“我胡说?小解已经招了,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你还想狡辩?”程向明缓缓向前,直视着方长福。
“不不可能的,你在胡说八道。”方向福连连后退着,在程向明的目光逼视下,方长福一直退到了墙角处。
退无可退,方长福陡然惊醒,看着程向明,“程队,你别玩这种心理战术了,解长福是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他的意志谁都坚定,心理素质谁都强,没有做过的事?他会承认?你用这种低级的心理战术来诓骗我,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好歹我也是你曾经带出来的‘徒弟’,你对自己带过的徒弟这么瞧不起?”
“呵呵,我当然不会瞧不起你,咱们干刑侦的,心理素质本来普通人强,你又是我带过的,我也了解你,在你面前,我用得着玩这种低级的心理战术吗?你说的没错,小解这人,大多数人优秀,心理素质过硬,意志坚强,但你忽略了一点,他你和李治军两人更有良知,他内心深处的那点良知还没泯灭,所以最不可能开口的他,却是出乎意料的开口了,因为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受这件事的折磨,他说他早想解脱了,今天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他终于有脸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蒋毅兄弟,而你和李治军呢,你们曾经是和蒋毅并肩作战的兄弟,你们一起出任务,一起办案,本该结下深厚的情谊,但你们,都做了什么?”
正文_第1817章()
程向明一步一步的走向方长福,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着,他的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的刺在了方长福心里。
此时此刻的方长福如遭电击,整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程向明说的话,竟让他生不出半点怀疑,因为他了解解长福,这几年一起在省厅,解长福多次流露出了对当时蒋毅那件事的痛苦,如果不是他和李治军经常劝导对方,并且暗暗告诫对方不要生事,他也都怀疑解长福是不是会主动去自首了。
其实以解长福的价格,当时蒋毅那件事,解长福并没那么容易妥协,但因为家人被威胁,解长福才昧着良心跟他们同流合污,如今解长福第一个站出来交代当年的事,方长福此刻算想去怀疑程向明的话,竟是也拿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
看到方长福的反应,程向明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方长福的反应已经能够说明了一切,蒋毅当年的死,竟然真的另有隐情,不是牺牲,而是程向明不忍再往深处想下去,从几天前局长郑忠强和他的一番深谈,到两天前郑忠强让他带人提前来到洪山县做准备,准备对当时一起和蒋毅出去办案的方长福几人采取措施,从几人当挖出当年的隐情,程向明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愿意去相信这只是郑忠强的一厢情愿的怀疑,而不愿意去想这是自己人害自己人的悲剧。
在刚才,不管是他用话去套解长福,还是现在跟方长福玩心理战术,他的心里,其实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一切都只是猜测,但现在,如果说他这干了二三十年的老刑侦还没法从刚刚解长福和现在方长福的反应看出端倪,那他这刑警也不用干了。
此刻的程向明,没有一丝喜悦,相反,内心深处只有悲哀。
在原地站了许久,程向明凝视了方长福一眼,“小方,你们都太让我失望了。”
程向明说完这句,出人意料的没有继续盘问下去,而是离开了房间。
和程向明一起进来的民警有些不解,见程向明离开了,也只好跟了出去。
“程队,那方长福的心理防线明显松动了,为什么不趁势追击?”民警不解的问。
“没那么容易,干刑警的人,心理素质会那么差吗?”程向明叹了口气,“咱们用解长福已经先招了来诓骗他,你以为他会完全相信吗?如果咱们继续逼问得太紧,反倒会让他起疑,所以还不如适可而止,这样会会让他拿捏不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和咱们自己人玩心理战,看谁技高一筹了。”
江城,林刚今天像往常一样下班,坐车从省厅离开,林刚今天晚要去拜访张一萍,午没能和张一萍见一面,晚林刚准备直接去张一萍家里,他已经提前给张一萍打了电话,张一萍倒也答应了下来,顺便邀请他过来参加晚的家宴,这让林刚的心情好不少,他和张一萍,终归是有老交情的,对方再怎么样都不会站到陈兴那头去。
来到张一萍所住的小区,林刚下车后,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阴郁的心情,这才楼,来见张一萍,总不能再绷着一张哭丧的脸。
张一萍住在十几年前买的一套老房子,三室两厅的格局,原本张一萍调任海城后,他们已经搬到市区的一个别墅小区里,那是张国力以前投资买的,自打张一萍又调回江城担任一把手后,他们便又从那别墅里搬回这套房子里。
房子虽然是十几年前买的,但内部的装修看起来并不沉旧,客厅也很大,足足有四十多平,晚是张国力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
“哎呀,是国力兄下的厨呀,看来晚有口福了。”林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张国力围着围裙在忙活,立马笑道。
“老林,来了,快坐快坐。”张国力满脸笑容,他和张一萍想要在家吃饭时,经常都是他下的厨,别人也都见怪不怪。
张一萍坐在客厅里看件,这是下午在办公室没处理完的一些工作,张一萍带到家里来。
这会林刚到了,张一萍把件收拢在一旁,笑道,“林刚,坐吧,都不是外人,不用客套了。”
“一萍书记在家还不忘了工作,太敬业了。”林刚坐下来,往桌瞥了一眼,奉承道。
“谈不敬业,工作没做完总归是要做的。”张一萍笑笑。
这时,张国力又从厨房端了个汤出来,“一萍,你和老林别在那坐了,都坐到餐桌这来,准备开吃了。”
“行,趁热吃。”张一萍站了起来,邀请着林刚一块过去。
“国力兄,你也一块过来吧。”林刚对还在忙碌的张国力道。
“还有最后一个菜,马好,你们先吃。”张国力笑道。
听到张国力这么说,林刚和张一萍都没急着动筷,等张国力出来,才正式开吃。
“我记得以前吃过国力兄做的饭,那水准一点也不饭店大厨差,今晚这几样菜,看着也是色香味俱全,国力兄这掌勺的功夫是越来越有火候了。”林刚称赞道。
“退步了,现在已经很少下厨了,不得以前了,老林是哪一次吃过我做的饭?最少也是几年前了吧。”张国力回忆着。
“嗯,是几年前了。”林刚笑着点头。
张国立闻言,笑了起来,“老林,你这记忆力还是好得很,来来,我看咱们三人先一起喝一杯,一萍,你没意见吧。”
“下班时间,我能有什么意见。”张一萍微微一笑,在家里,她无论如何也要给足丈夫面子。
张国力这时候拿出一瓶陈年茅台打开,盖子一开,醇厚的酒香飘了出来,张国力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杯酒下肚,又吃了几口菜,林刚不动声色的看着张一萍,思虑了一下,林刚终于还是开口道,“一萍书记,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最近被市检察院给带走调查了,不知道一萍书记能否帮忙跟检察院那边打个招呼。”
“有这事?”张一萍诧异了一下,她还以为林刚今晚登门,还是为了曾静那档子事,没想到竟然是跟其小舅子的事有关。
“检察院那边,你不是也有相熟的人吗,他们不给你面子?”张一萍眉头微拧着,单凭林刚这简单的一句话,她也已经能察觉到一些异样。
“他们给我的答复说是朱华东做的指示,要求严查。”林刚撇了下嘴,这件事,他原本不想拿到张一萍跟前说,但在自己暂时使不劲的情况下,林刚只能让张一萍开口了。
事实,林刚在省检也不是没有关系,但他在省检有人,朱华东同样有人,而朱华东像是跟他较了劲一般,竟然也跟省检那边打了招呼,以至于林刚想从省检给市检施压竟是没办法,至于市里边,林刚这个省厅的常务副更加不如朱华东这个副书记好使,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林刚想插手江城市里的事情,终归是隔了一层,更别说他的能量更多局限在公安系统里,而朱华东则是堂堂的市委副书记。
此刻林刚把这事求到张一萍头,无疑让张一萍有些摸不着北,疑惑的看着林刚,“这事你找过朱华东没有,他怎么说?”
“朱华东是非要查到底,连我的面子也不给。”林刚耸了耸肩。
“这不像是朱华东的风格啊。”张一萍皱起了眉头,以她对朱华东的了解,这显然不符合朱华东的做事风格。
想到什么,张一萍看了林刚一眼,“你和朱华东有旧仇?”
“怎么可能,我和朱华东以前可没闹过矛盾,确切的说,我俩的交情还不错,前几天,他还找了我,让我给他面子,暂时将曾静放了,我最后也答应了他,权当是还他以前的一个人情,他当时还在电话里说感谢来着,这才没过两天,他立马翻脸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林刚神色有些恼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一萍书记,我怀疑是跟陈兴有关,极有可能是陈兴搞的鬼,因为曾静这档子事,跟朱华东本来是毫无关系的,他却是突然介入了进来,让我把曾静放了。”
“陈兴和朱华东以前还闹得挺凶,两人怎么会走到一块?”张一萍有些不以为然,别看她是刚任没多久,以前的一些事,却是了解得听清楚。
“这是令人费解的地方了,反正除了这个可能,我是猜不到其他原因了,一萍书记,这事只能请您帮忙了,要不然有朱华东从作梗,市检察院那边根本不给我面子。”林刚看着张一萍。
“这事我回头了解一下吧,朱华东那边,我会找他谈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张一萍拧着眉头,并没有直接应承下来,她也有自己的考虑,朱华东在市里的分量举足轻重,更是和陈兴的关系不睦,按她的想法,朱华东是能拉拢到自己这个阵营的,也值得她去拉拢,所以林刚所求的这件事,张一萍并不想贸然应承。
正文_第1818章()
张一萍有些含糊不清的态度无疑让林刚心里不太舒服,脸色有点难看,当着张一萍的面又没法说什么,林刚最终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强压下去。
一旁的张国力注意到林刚的神情变化,在桌底下悄然碰了下妻子的脚。
来自桌底下的小动作让张一萍神色一怔,转头看了丈夫一眼,见丈夫在朝自己使眼色,张一萍一下明白了过来,丈夫这是让她注意照顾林刚的情绪。
看了看林刚,张一萍沉吟了一下,道,“林刚,曾静那件事,我是支持你的,但曾静是你们系统内的,我想你不至于束手无策吧。”
“关键是陈兴护着曾静,在曾静没有被撤销职务之前,我这边要有所行动的话,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林刚无奈道。
“呵呵,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关键还是证据,如果有铁一般的证据,算曾静暂时没被撤销职务,你不照样可以抓人?到时候算是有人非议,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谁又能说什么?当然,陈兴如若给你施压,我在这里给你表态,陈兴也好,郑忠强也罢,来自江城这边的压力,我通通给你挡回去,到时候算是站出来表态也未尝不可。”张一萍笑道。
听到张一萍这话,林刚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张一萍说到底还是念及两人交情的,而对方的话也没错,案子说到底还是缺乏铁的证据,哪怕是他认定曾静是杀人凶手,但也有一部分是主观臆测,因为现在只有赵明程能够站出来证明曾静那天夜里在盛世豪园小区出现过,但光靠这个又能说明什么?
是的,曾静半夜通过翻墙的途径进入盛世豪园小区,这本身很不正常,但光靠这个去认定曾静是杀人凶手,哪怕他能让人相信曾静有很大的嫌疑,但嫌疑终究只是嫌疑,缺乏十足的证据,终归没办法让人完全信服。
其实在林刚看来,办这种案子再简单不过,认定谁有嫌疑,直接抓起来严刑拷问是,他不信有人能扛得住,但曾静的身份以及背后陈兴等人的阻力,让他想要这样却面临着重重压力。
从张一萍家里出来时,林刚的心情依然沉重,张一萍已经曾静的事表态了,林刚也没法多说什么,而其小舅子李向程这件事,反倒是暂时无能为力,他现在也只能等张一萍给他答复,其实林刚多少也能猜出张一萍的心思,张一萍对朱华东存了拉拢的想法,所以不想和朱华东交恶,以至于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向程算在里面呆着,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曾静这件事。”坐在车,林刚喃喃自语着,他这几天被小舅子这档子事牵扯了不少精力,哪怕他知道这可能是陈兴的反击手段,但他却是不能放任自己的小舅子不管,之前和他有来往的一些商人,有一些是通过其小舅子李向程的关系介绍过来的,而他收那些人的好处,李向程也都是清楚的,所以林刚必须得保自己的小舅子。
但眼下在事情陷入僵持后,林刚必须下决心了,小舅子的事姑且放在一边,他还是得集全力去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