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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白嬷嬷先将行礼带回湖心阁安顿,雄赳赳就去书房了。
敲开书房门,阮兆麟到底自诩是君子,语气不甚好的问她是如何跟太子水患牵涉上关系的,皇帝为何单独召见她。
阮明心将欺骗皇后的那一套搬出来,大剑师说的,她只是信使,阮兆麟就没法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从哪里骂她下嘴。
但是到了老夫人那里可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一踏进老太太的飞鹤院就听见里面莺语连连。是白侧夫人的声音。
她的父亲是御史,那群人做事古板,鸡蛋壳里都要挑刺,太子贸然的奏折想必没有不弹劾太子狂妄自大一说。再加上阮兆麟消息灵通,她知道阮明心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里面交谈正欢的时候,阮明心进去,巧笑:“白姨娘,没得你这样明目张胆上眼药的啊。”转而看向最上方的老太太,“奶奶,孙女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数吗,孙女老实又孝顺,岂会是做那种大逆不道事情的人?何况,就是孙女想做也没那个能耐啊!”阮明心无奈说道。
老太太一想好像是这样,可是还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去。小丫头片子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人都走了居然还把府里的大权带走。
“听你爹说你参与了朝堂之事,还跟太子搅和在了一起。”老太太一拍桌子,突然愠怒,“你想是连带着我们整个阮府都跟着你陪葬不是?那天老爷何时下雨人家司天监的都说不准,又岂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胡编乱造的?”
“奶奶息怒啊——”阮明心上前拉着老太太的手一甩一甩,老夫人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外人开着更像是她们祖孙俩亲密无间了。
阮明心无奈又可怜兮兮的说道,“那等事情又不是我一个小姑娘可以说了算的,左不过天下大事皇上做主,凝噎知道我师父世外高人不入世的,孙女只是做了一回传信使,怎么就被您们担了这么大个误会?”
说着意味深长的用眼神巡视了一周屋子里的妾室成群。
老太太干咳,“就算是如此,有些事情也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参与的。你可知道这一个不好可是要连累我们家族跟着一起掉脑袋的!”
阮明心继续撒娇:“奶奶——,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相信师父的能力,况且明知道天灾在即,却什么都不做非君子所为,那还是数万人命,怎们就此坐视不管?”
反正她怎么说都有理,阮老夫人本是叫她过来想要当着众人面给她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连累的自己没脸。更不能反着她说就是要不管。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阮家岂不是要被人戳在刀尖尖上说道了。
最后无奈说到了几句她是阮家的女儿,不要老是往外家跑,人家外面是看着像什么样子!
阮明心当然是嘴巴上依她,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
且说东宫内,太子一路走路都带风的喜气回去,将刚才聚众的谋士们再次招来。
原本他们之前商量的对策是按照阮明心的说法将居民撤居十里开外,修筑工事,然后朝廷安抚粮食物资补给。
但是皇上刚才找他去两人再次商量,皇帝的意思是将原本本地的居民资源搬迁,然后把河堤加固。这样一来省了百姓们的物资受损,加固河堤工事的人手还多,只剩下七天时间了,自然会迅速许多,到时候趁着绵绵阴雨,百姓们还有十天时间慢慢撤离。
太子府的人听后都觉甚是可行,然后紧锣密鼓的开始分工合作了。
规劝百姓,工部派遣善于河堤修建的工事工匠,还有维护秩序防止暴乱等等。
然而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外人真就将太子府的人做事当做是笑话来看。
在一片诗词歌赋的环绕下,立夏来了。
第191章不能改的命运()
真就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阮明心站在廊下看着院子前面的湖水,湖里养着一池子清荷,听着英子探回来禀报,“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几个人一起结伴出去了,说是在波光湖的荷花开得别样好,许多人都慕名而去了。”
阮明心感叹,真是一如前世一样啊,细雨中的荷花真是别样惹人怜惜,就如同她眼前的,被雨水冲刷的粉色花瓣,那不像是被雨淋,更小时有人拿着沾湿的棉花在轻柔摸摸它们,红的红绿的绿,娇艳夺目。
阮明心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再也没有兴致看着一池的雨打荷花了别样红了。这些都是不吉利的,说她迷信也罢,自从重生之后,她对这些就格外注意以及忌惮了。
立夏后第五日,当日在朝堂上知道详情的大臣已经有些眉头,看着那屋檐下一直滴答不停的雨水轻微蹙了蹙眉。
太子铿锵有力的声音犹在耳边——“细雨十日,之后连续三日将是特大暴雨袭来,带时候河堤坍塌,农田冲刷,百姓尸浮遍野,流离失所”
细雨第七日,依旧有百姓看着自家田地里的粮食着急,在这样下去根都被浸泡得腐烂了可如何是好?
第九日的时候城中往日来往的繁华再也不在,摊贩们不再冒雨支摊,出门赏荷的也不再出门了,或许是腻了,又或许是家中父亲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第十日南庆全国都人民都绷紧了一根弦,太子当日朝堂所言已经在上层圈子流传了开来,下面的百姓们更是看着自家的粮食发愁,甚至有人用茅草在地里扎伤了棚子给粮食避雨。
还有就是住在十方河跟穿日河两岸的百姓们,他们发现河水真的是有些涨起来的趋势,还有那些墙角的蚂蚁从前两日开始就陆陆续续开始搬家,就连打洞的老鼠都在街上乱串了起来。还有些鸡鸭没能送走的整日在家里咯咯咯,嘎嘎嘎的乱叫。
起初还有人抱怨管好他们家的畜生,平白打扰人休息。但是谁家的鸡鸭都在叫,这畜生要叫,总不能拿根绳子把他们的嘴巴绑上吧。没办法,吵吵嚷嚷的不见人声,只闻牲畜。然后就是开始最后一拨人的强制撤离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大门开着,连续下了十日的雨,天气温度又降了下去,没有声响的寒气径直往大开着的门里面灌,扑到正对着门口的龙椅上。
太子爷同样紧张,细听滴答声,甚至是觉得有些美妙,该做好的准备他都已经做好了。他胸有成竹。
大臣们是真有点觉得大事不妙了,有些按耐不住都结伴上同僚家商讨去了。
当天晚上,电闪雷鸣,顷刻间暴雨扑簌而下,迅速果决,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人留。
谁都睡不着,爬起来坐在房门前或者窗台前看雨,闪电照得他们或胡子花白或皮肤娇嫩煞白,绷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至少人粮食能移动的都撤走了。
太子此举后响不凡,谁人都将他高看一眼了。
阮明心也借着这场大阮府的威望越加威严。
原本嘲笑她的阮家众人也不可坑声了,唯一庆幸的还好那不算是阮明心自己亲测的,若是如此,谁还敢惹她啊,晚上夜观星象,一句话就能看透你的生死。
暴雨连续两日,京中谁人都以为太子从此高枕无忧独霸圣宠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暴雨连续敲击着瓦砾碰碰作响,太子坐在东宫里也高枕无忧的时候有太监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直奔他东宫而来。
太子认得他,那是父皇身边得力太监桂公公的干儿子。太监都是无根之人,平常桂公公可都是将他带在身边学习如何侍候人的,今日没想到他居然过来了。
太子挥手,放他进来。小太监急惶惶,仅是取下斗笠就急匆匆进来了。太子最是清楚桂公公那人最是滴水不漏,没道理他的徒弟这么不求上进,还没问出话来,小太监就已经砰地一声跪了下去,沾湿了一路水汽。
“皇上有旨,请太子殿下速到御书房议事。”随后看着太子明显疑惑还没动,细提醒道:“太子爷快着点儿吧,众位大臣们都已经到齐了。”
太子乘着肩撵迅速来到御书房前,下来后仅仅是只有几步路依旧是把外衣的袍子打湿了。好在外面还有一件披风,太子绳子一拉解开就扔给了随行的贴身太监。
进入厅殿里面果然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已经齐聚严阵以待看着他,那些眼神很奇怪。氛围紧绷,仿佛拧紧得空气都要将这水汽滴下。
太子仅是扫视一眼就低下头去,如同往常一样摆袍跪下请安。
皇帝却看着他没有叫起,这实在是少有的事。
太子直挺挺的跪着迎视着皇帝的目光,问心无愧。龙腾深深看他一眼,依旧是不忍苛责的,他对这个儿子总是格外的偏心。
“太子起来吧,看看这些奏折。”皇帝声音有些无力地将桌上摆着的一堆奏折递给边上一直站着的桂公公。
太子疑惑起身接过,退到一边,看了皇帝那略带疲惫的容颜一眼才将那堆最上面的奏折打开。
竟然是废太子的!
太子惊讶,迅速看了皇帝一眼,接着是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其中居然有一一半都是请求废太子,另一半则是写着太子中饱私囊,明借修筑河堤工程,实际上暗度陈仓监守自盗。
只有一两本稍微委婉的说下面的人蒙蔽太子,造成工事敷衍了事。
太子翻了下那两本折子的落款,原来是姓贺。
皇上不由动怒:“现如今暴雨缠绵不过才三日就两河决堤,死伤无数。太子,此事你应当作何解释?”
太子跪下,面色尤带着惊疑的慌乱,“父皇明察,拨款可修筑工事工匠都是儿臣拨下去的,但是儿臣绝无半点私中受贿,这定时中间有人贪贿。”
龙腾大怒,令人彻查。
太子应嫌疑暂时被禁足。
如同前世一样,连续半月暴雨阻碍了朝廷的救助发放,即便是事前已经将物资转移,却只是防患潮水将之转移到高地,房屋被冲塌,没走多远的百姓被淹没,浮尸遍野。
第192章瘟疫之害()
阮明心的心无疑是被揪痛的,她做了那么多依旧是无法挽救前世那些百姓的厄运。大雨减缓,阮明心在家中待了半月有余,最后跪到了宫门前。
此时养心殿内龙腾这因为查到的事情震怒!
他的儿子做了那么多准备啊,就栽在了这最后关头。
两河总督将太子的话当做癔症狐言,尽是完全不当心,修筑工事完全不出力不说,还将太子打下去的响银尽数贪墨。
那些百姓为了自己的家园硬是自给自费的出钱出力,没想到两河总督居然还在这当中动了手脚,堤岸架构不坚固,将百姓们原本要用的坚石没下替换软烂的沙石,河水一泡就崩溃,更遑论是大雨淋漓河水惊涛拍岸这样的暴击,能够坚持三日已经是百姓们在沙石的缝隙中填充饱满的努力。
皇帝震怒用奏折摔了好些大臣的颜面,这就是他养的国之栋梁!?
就在这时,又宫人来报,说是阮明心那个小姑娘跪在宫外请求见皇上。
她阮明心算什么啊,不过一个稚女,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谁也不发声,端看她如何被羞辱。
却没想到龙腾竟然允准将她带进来。
养心殿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除了御书房外专给大臣们议事的地方,能够进入这里的自诩都是有身份有资历的人。
一个个目带疑惑的看着那个跪着不卑不亢的小女孩。
龙腾随意抬抬手,满身疲累,“起来吧。”
阮明心依旧跪着不动:“回禀皇上臣女不起,臣女是来向皇上讨要当初约定的圣旨的。”
众大臣惊,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讨要圣旨的。有些迂腐的顽固就忍不住了:“现在天下遭灾,真是国之动荡的时候,你一个小小女娃只想着自己的绣花踢毽子就算了,现在还将玩笑开到了皇上头上,你是养尊处优了,可何曾见过外面的那些饿死浮漂,一心只为着自己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不知廉耻。”
这妥妥的阮兆麟版礼仪大义的伪君子作风,阮明心最受不得就是这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诬陷自己。
当即就跟对方呛起声来:“我是只顾自己,大人不了解我为何在讨要圣旨就胡乱构陷与我,不知大人是何居心?还有大人说我不关心天下苍生,难道大人就关心吗?”
阮明心直盯盯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恶狠狠说道,“外面正在下大雨,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死浮漂,而大人呢?到现在还在养尊处优,”她目光落在他干净整洁的朝服上,“至少我还能体悟百姓之苦,而大人,如此倾盆大雨,大人身上竟然连一滴水滴都没有,是浪费了多少人给你一个人打伞还是穿了多少民脂民膏在身上?!”
她的声音越说越大,说得那个针对她的官员心口一震,说得那养心殿里同样衣着整洁的官员们都哑口无言,俱都低下了头。
因为上方,龙腾听见那个小丫头的话也是一样观察他们的衣裳,按理来说从外面进来都应该像是阮明心那样的不说全身湿透,总归会在下摆留下水印了,而他们那赶紧的袍摆,没有一点水印的斑驳,顿时目光就寒了。
冷冷开口:“她的圣旨是朕亲子为她允下的,爱卿有何问题?”
几个大臣顶着深寒目光,俱都跪下,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们哪里敢有什么问题?这时刚刚将他们遍踩了一顿的阮明心又似乎将它们解除于水深火热?
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解释道:“在细雨还没落下之前,我已与皇上打赌,若是真发生水灾,皇上输了便要赐予我一道圣旨。”
她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目光不复刚才的坚定,变得森寒,一字一句满满说道:“若是我输了,便将献上、我的、项、上、人、头!”
复而她又语气轻佻,“诸位大人以命相搏,你们敢吗?”
她那毫不客气,轻轻松松的话语,轻轻拂过耳畔,却犹如一股寒冰注入体内,将他们冻得遍体深寒。
不敢,他们俱都不敢!
阮明心又面对着龙腾跪正身子:“皇上一言九鼎,答应过的臣女的事情定不会食言,请皇上降旨。”
龙腾正对着阮明心那双明亮的眼,像是最耀眼的黑曜石璀璨,以命相搏,这个女孩啊!
“朕,自是从不食言。”这是天子之威。
阮明心微笑,忽而又轻轻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只有两个字,但是却石破天惊!
引得龙腾与几位大臣纷纷凝视着她。
“瘟疫!”
诸病源候论著: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相染易,乃至灭门。
可见瘟疫的可怕,一人传染一片,且发病急传播快,往往是医治无力毁城之病,人人得而惧之。
而阮明心竟然说,现在首防之事应是瘟疫!
此言一出,在座诸位包括皇帝龙腾在内神色巨变。
阮明心继续看着龙腾悠悠开口:“每当干旱、酷热、湿雾瘴气后往往伴随着瘟疫流行,发病快一人毁一城。此次水涝也终将不会例外。”
她师父是大剑师,医术惊人,在这方面自然是有其独到的见解。
诸位大臣虽然害怕,却仍有些怀疑。
“你说会有瘟疫就会有瘟疫?可有可无凭证?”
他们好像是找到了希望的出口,“对,就是”纷纷附和,还想只要阮明心说了否定的话,瘟疫就不会发生。
“朕相信突她!”
龙腾一句中气十足的话在大殿上砸出一片寂静,刚刚还吵闹不休的大臣们立即跪下去,无声抗议。
*
阮明心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她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