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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让表哥这样难做的,真的。
她刚才那么冲动动手打人,是因为君子棠她还有些印象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小的时候竟然是一个无赖混混属性。
“小丫头你别以为你跟着这个废物就了不起,告诉你”君子棠还没有说完。
阮明心的脸上再度出现厉色:“江嬷嬷,掌嘴!”
她这次没有自己出手。
只见身边一阵风掠过,接着,是“啪”的一声重重巴掌响。
君子棠的另一边脸,也肿了。
“你竟然敢”君子棠被打蒙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打,这么狠的打。
“我就是敢!”阮明心抬着小腿往前一迈,眉目凛然,气质冷冽:“我都敢直接告御状滚钉板,你说我敢不敢打你一个竟然敢口出妄言试图害我家表哥的庶子!”
她这话说的犀利。
君子棠和那些人顿时一惊,阮明心的事情已经是京城皆知,谁也没想到就是面前的这个孩子。
没错,看上去就是个孩子。
身量不高。
长的不壮。
甚至,还只是垂髫之年。
但是那张小小的面孔,已经初露绝色的端倪。
更让人侧目的,是她的气势,站在那里,竟然生生压住了君子棠。
“谁要害你家表哥了!”君子棠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人禁不住辩解道。
尚书府家的嫡长女。
将军府的外孙女。
大剑师的徒弟。
前阵子传闻的天命贵女,现在,就在他们的面前。
阮明心却仍是一脸淡定:“难道不是他吗?!我表哥身子已经好转,君子棠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让大将军府的小将军给你下跪,你凭的是什么倚仗竟敢如此大胆!”
“而且还说我表哥是废物,你这是针对我表哥还是针对将军府还是针对我外公家血战沙场的那些儿郎?!我表哥才华内蕴,智谋天成,你这是诅咒我表哥出事是吗?!”
江嬷嬷此时已经退了回来,李嬷嬷也走上来,两人一边一个拉起阮明心的销售。
阮明心拉着两位嬷嬷那粗糙的大掌,两位嬷嬷虎口硬硬的老茧磨得她小手生疼生疼,此时却觉得这茧是这世上最可靠的东西。
凤准表哥跟这个君子棠有亲缘关系,她可不是。
敢说她阮明心的家人,她绝对不允!
君子棠最恨的就是别人总是提及他庶子的出身,此时一听更是气急败坏:“废物废物废物!”
他说着狠狠瞪向凤准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你说你光长条腿站都站不起来,还做什么人!”
凤准的脸色一白。
他还嫌不过瘾地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还将军,一个瘸子做什么将军。哎,你们听说过从古至今可是有那个瘸子做了将军的?”
他吆喝着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嘲笑道。
“没——有——”
他那群朋友也很给力,齐声声地答道,还三三俩俩的数落列举这那些有名的将军都是如何的矫健英姿,英勇善战。
阮明心就心疼的看着那个轮椅上的男孩子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对着她笑,而握着轮椅手柄的那双雪白的修长的小手,根骨分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要突破表面的皮肤一样紧绷。
“笑什么笑,一群没见识的东西,想必你们每天也就做点东游西逛像女人一样说三道四的事情!”
“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司马迁受腐刑而著史记,你们凭什么以为身有疾而心亦会残!”
第107章打赌为期,一月为限()
“再怎么样也没有你们眼瞎心盲,好男儿志在四方,世上可做之事不知凡几,偏偏在这里说人是非!”
“两位嬷嬷,将他们全部都赶出去!”
阮明心曾经沙场领兵,也曾统帅后宫,气势言辞都不是他们能敌。
她受不了凤家的骄傲被这样屈辱着,被人肆意践踏。
君子棠立即被丢了出去。
他那些狐朋狗友看着站在山庄门口的少女微微一怔,太阳当空,红梅应景,山门前的女孩看上去凛冽高贵,当得起传闻,也让人不虚一观。
而感觉丢脸的君子棠却不由发狂:“阮明心你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地方,这是我们君家的山庄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恨恨地爬起来,他的贴身下人拍着他身上的灰尘。
阮明心却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口之内,用着蔑视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就你,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形势,愚蠢!”
“你自己看看着偌大的百花山庄怎么说也是你们君家的地方吧,我跟凤准表哥怎么说也是外来人,你们的管事不仅没有阻止我们入驻主院,甚至对我将你赶出来的行为都没有一句说情。你到现在难道还看不清楚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我劝你还是有点脑子吧。”
君子棠紧握了拳头,像一头发怒的大猩猩。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一股一股狰狞跳起。
庶子,庶子,他恨这两个字!
更恨就连一个奴才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尽管心里很是清楚,但是外表上的气势却是做得十足十,他压着牙齿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就算是我的身份不如他,但是那个窝囊废站不起来就是站不起来,永远也当不了什么大将军,他一辈子也是凤家的才耻辱。”
“是么?”阮明心牵起一边嘴角哧笑,终于一步一步缓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明明她身形矮小,但是看人时却让人感觉实在居高临下:“我们就以一月为期,若是凤准表哥站了起来,那你就跪着来给他对今天的话赔罪。”
“那要是他站不起来呢!”君子棠毫不放过。
“那我你向你赔罪。”
“我要你跪着!”
“好,跪着就跪着,就怕到时候某些人不肯承认!”
“老子说话算话,李兄,陈兄给我作证。”
“那就如此说定了。今日我俩就此做一个见证。”被君子棠叫道的几个人说道。
“哼!”
阮明心冷哼一声就命人关了大门。
风准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小小的玉人儿把他从绝望的泥沼拉出。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却没想到不但不用死,还有机会像正常人一样起身。
凤家男儿笑傲沙场,俯仰无愧天地。
只有他被困在四方院内,只要好好活着就是家人心安。
看兵书识权谋,不想做无用之人,可是终年缠绵病榻。
凤家的爷们不会注意到他的愁肠,他也不忍心让亲人惦记着,所以一直在微笑,在说他很好。
可其实,他并不好他也想雄鹰般搏击长空,游龙般纵横四海。
可是,这个女孩儿说的话却一点点砸在心头。
身残并不意味心残。
她说他会好,一定会好。
还说他将来一定是将军。
真是孩子气
可也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期望。
“走吧表哥,苍蝇被赶跑了!”阮明心唇角勾起,显然十分愉悦。
将这别庄的君家主人关在门外,他们一行等到回去的路上遇见那个管事的,嬷嬷随意说道他们已经和平解决,管事的就没再问了。
阮明心就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
看在这君家的斗争不比他们阮家的干净多少。
这管事的倒还聪明,知道中立派,忠于权利的中心。
既然狠话已经放了出去,那么接下来阮明心就要狠抓凤准的身体治疗了。
具体的体现就是凤准泡温泉的时候阮明心在旁边守着,一分一秒的掐算着时辰,什么时候进去,什么时候出来,一天泡几次;凤准吃药的时候阮明心在旁边守着,一点一毫都要喝干净了;扎针的时候阮明心也在。
这事儿她亲自动手,而且是第一次在没有凤泽天的情况下。
凤准到底是个男孩子,阮明心的那些个丫鬟婆子全都没允许进来,照顾凤准的护卫也没能进的来。
理由是,凤准不想被人看到他被人看光光。
于是——屋里就凤准和阮明心两个人。
凤准迟缓的拖了衣裳,露出刚泡完温泉还红彤彤软绵绵的身子,棉被搭在腹部,其余区域俱是光溜溜的。
气氛不知怎么的就变得那么紧凝了,像紧的弦,一触就要紧张得人跳起来。
凤准蠕动的嘴唇想要说说话缓解尴尬,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别动!”
阮明心小脸肃然,话语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有爱,哪里是他想象的尴尬不知从何下手?
凤准呼出一口气有一点气累,至少也要紧张一下啊,显得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跟个小娘子似的。
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一样,阮明心在他的背后扎针,也能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鼓舞道:“表哥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想想外公和二舅舅,表哥将来可是要有大作为的人,怎么能被一张小小轮椅束缚住。”
“就算表哥不想那么长远的,也为心儿想想,表哥要是站不起来,心儿可是要给那个混蛋下跪呢,你忍心让心儿去跪那种人么?”
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也是在缓解凤准可能尴尬的情绪,其实在她眼里,凤准就是一个小小的孩子,所以她怎么会觉得难以自处。
她可比凤准不知道老了多少岁了。
凤准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他怎么还不如一个女孩子了。
他转头看向阮明心,淡淡说了个“好。”
这一动,一只本该扎进他肩头的针立刻走偏。
吓得阮明心顿时收手,但是看到他坐正了身子、目视着前方显然做好了准备,她不由就笑了。
所有的治疗其实都需要患者配合。
她调整了刚才被他晃得在手上有些偏动的银针,旋转着轻刺入肌里。
第108章赌约兑现()
流光易逝。
立谈之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凤准的余毒已经全部排出。但是阮明心没有立刻急着就回凤府去。
温泉可强身健体,活血化瘀,那都在这大寒天有这么一个舒服的所在,最近凤准练习站立又总数摔得浑身是伤,泡温泉是最好的解乏方式了。
说好了住一个月,她干嘛还要提前离开。
回去还要面对阮家一院子的牛鬼蛇神,而她正好也趁机开始修习起自己的内功心法。
是以几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又蜗居到了二月份初才动身回去。
俗话说春捂秋冻,倒春寒,倒春寒,冷到骨子要人命。
凤准在这练习期间多多辛苦阮明心全看在眼里,她哪里还舍得让才刚刚适应站起来的表哥就骑马再被冻着呢。
于是来时几辆马车,回去的时候还是几辆马车,踢踢踏踏的就往城里去。
京城里永远没有秘密,凤家那个常年病弱的小公子去君家温泉山庄疗伤去了,现在看见这么大张起鼓标志着凤家的马车从城门进来。
还没走多久,君子棠就知道了。
他在阮明心这里受了罪,回去告到君家老太君那里去,老太君却把他给数落了一顿。芸儿那孩子伤了身子后,可就这一个孩子准儿好不容易亲近她君家一回,那凤准要用百花山庄那是她亲自准许了的,一个庶子去为难她盼望了许多年的外孙还是她女儿的唯一命根子,她不生气才怪。
告状不成,君子棠就又回去纠缠他姨娘,他姨娘是如夫人,是个有些头脸的人物,手上要么是有人,要么就是有钱。恰好,她还有点官太太威风,又是有钱的那一类人。
她看得跟眼珠子似得儿子受了委屈,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早早的派人盯好了百花山庄那边的动静,山庄内有老太君的人,她就不信离得远了老太君还有千里眼不成。
儿子的赌约她也知道了,于是凤府马车一出动,她那些用钱撒出去的混混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去围堵。
前脚她儿子才出门,后脚就派人暗暗尾随去保护好公子。
今儿啊街上拥挤得慌,别绊着她的眼珠子了。
她是算准了凤准那个病了十多年的病秧子,哪真能一个月就站起来了呢。
说道这里也真要感谢君家的老太君,有她把持着的百花山庄,愣是一点儿风声也没走漏。要不然这位姨娘也没那么大的自信。
话说回来,也不知是算好了还是就真的有那么恰巧,阮明心与凤准马车刚到风府门口,就被人围住了,凤府大门大敞开,就是入不得里面去。
“这是堂弟回来了,不知道身子可养好了?”君子棠得意洋洋又阴阳怪气地问道。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来了两个,其他人也没那个胆子在凤家门口作对。
“是啊,听说阮小姐和君家少爷打了赌,也该兑现了吧!”
那些围着的“百姓们”凑热闹的起哄着。
君子棠看着自己这边声势浩大立刻心里得意,这下看那个残废怎么办,他要让他丢脸死!
在君家,他们就算是冤家对头,他比不过家里的嫡子嫡女,连这个外来的小残废也比不了,这下让家里的那个老太婆心疼去吧!
最前面的马车门帘掀开,阮明心走了出来,淡淡的看着那个人群最前面的那个纨绔子笑。
没有一点温度的笑容,看得君子棠心头跳了跳。
输人不输阵,他喊得更加大声了。
反正所有人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很有信心。
而阮明心的出来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京城里她就像是一个传奇人物,现在又能看到阮家小姐的热闹,恐怕又够茶余饭后说道说道了。
凤家的人站在门口很是着急,这,这,少爷小姐回来了却还入不得门,赶紧去禀报老爷夫人吧。
阮明心在京城本就是一个移动的话源体,凤家与君家有时大家族,这还是亲家啊。如今在大门口闹掰了,可有的热闹好看了。
阵仗越来越大,等到凤老爷子和二儿子出来的时候场面已经控住不住。
他们到底也是偏于保守派的,这个赌约倒是也听说了,那个君子棠回京之后就在散播这件事情。
现在凤准现在都还没露面,也不敢轻易的让他出来,这要是万一,岂不是
“阮小姐当日可是请了我与李兄做了见证,怎么今日就是要信口食言了吗?”那日的陈公子与李公子一人站在君子棠的一边。
“就是,凤准要是不出来走两步,那你就给我当众下跪赔罪!”君子棠趾高气扬。
“出来走,出来走。”那陈李二公子带头道。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从包围的最里圈一直蔓延到整条街不管是能看见的还是不能看见的都跟着瞎起哄的齐声声叫道:“出来走,出来走”
阮明心气极,这分明就是煽动人心:“我凤家的儿郎都是骑马杀敌哪能就这样给你们当中表演猴戏的!”
“君子棠,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我现在是给你留两分颜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君子棠:“呵呵,输了就明说,藏着掖着算什么好汉!快点跪着过来给本大爷赔罪道歉!”
“住——嘴——你这个孽子——”君家的老太君老大远的赶过来,两边的侍卫硬性将人群给她分出一条道来。
“奶奶是他们打赌输了,现在不承认,您老怎么老是偏帮外人!”君子棠不服气地说。
阮明心凉凉说道:“君二少爷可要想清楚,我表哥可不是那等可随意别人轻视的人。”
君子棠:“哼,有什么不敢,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