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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秦子清喊道,她没有想到迦叶会在这个时候旧疾复发,红拂跟绿袖不是说,迦叶的旧疾是一年复发一次嘛?毕竟她没想过要迦叶的性命,秦子清迅速将真气收回去。
连忙扶着迦叶,旧疾复发的样子秦子清不是没有见过,正是如此她才觉得麻烦,没有数十日的修养,迦叶的身子只怕不会康复。
秦子清这才注意到,平日跟在迦叶身边的几个白衣护卫,这次居然都没有随行。
“你怎么样了?”她胡乱的擦掉迦叶唇边的血迹,两指按上他的脉搏,真气紊乱,旧疾复发,没有其他症状。
尽管在这个时候,秦子清的警惕心也没有降低,她也注意到了有人靠近,抬头的瞬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绝伦,落入她眼中的那个瞬间,整个脑子像炸裂一般的疼痛。
那人俊朗的眉,深邃的眸子,鼻若悬胆,淡红色的薄唇轻轻抿着,身上有一股独特的俊秀,秦子清却可以感受到那人的呼吸乱了
这个男人是谁?她的头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扎在她的脑子里,好痛。
只是静静的站着,秦子清忘了她身旁的迦叶,苍白的额角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不难看出他此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到底是谁?
有什么东西被封锁在心底,即将破壳而出
后颈突然一痛,眼前的一切被黑暗覆盖,秦子清合上眸子前,入眼的是迦叶苍白的脸。
迦叶迅速把人接住,脸上也不见半分方才虚弱的模样,霍铮自然也注意到了,心里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来,他全力奔赴过去,一阵浓雾腾起,遮住了视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方才两人站着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明心”霍铮呼吸一窒,连忙追上去,倘若不是四周还弥漫起的烟雾,他还能认为方才看到的只是他的幻象,她明明回来了。
迦叶的动作太快,他做事向来又有目的性,秦子清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被他打晕,即便带着秦子清离开,霍铮也未必追的上,而且
“主子。”季书崖跟白景智很快就带着人追上来了,只不过他们来得没有霍铮快,并没有见到秦子清跟迦叶的身影,霍于归被季书崖抱在怀里,霍铮主动把他接到自己怀里,伸手查探一下孩子的安危。
白景智查探过了,马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们的人去重新准备马车,现在应该要在原地等一等。
此处离东圣皇都不过几个时辰的距离,半天的时间,便又准备好了马车,不过霍铮的行程已经重新更改了,“我们回玄月阁。”
心中的执念纠缠了他两年,如今她真的出现了,不管挟持她的人是谁,任他是天王老子,他都不会放过,他一定要把人带回来。
白景智一惊,顿时拿捏不准霍铮这话中的意思。
“主子,南庆跟西瀚那边”季书崖对霍铮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白景智不一样,他是霍铮的手下,也是霍铮的智囊团,除了玄月阁阁主的身份,霍铮还是西瀚人,南庆的剑师,眼下南庆危在旦夕,西瀚紧紧相逼,只要东圣也动心,南庆危矣。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依照凤准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找霍铮回去的,这当中的严重性霍铮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决定回去,可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改变行程,白景智当然无法理解。
“要战便战。”他好看的眉眼间,浮现一抹嗜杀的神色,有时想想也对,天下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统一江山对天下的百姓都好,四国各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上位者心中所想的都是自己手中的权势,并不会真的为天下的百姓着想。
他无心权势,却无法全然做个漫散闲人,南庆是他们自幼生长的地方,他虽有西瀚皇室的血统,却怎么也无法对那些亲人生出感情,除了师门百姓,或许他就是个骨子里凉薄的人。
西瀚不是要于南庆兴兵嘛?那便打,南庆有凤家,有谢家跟易家,先皇在时为了权势打压世家武将,龙司远知人善用,南庆虽不是固若金汤,却也不是一个西瀚就能吞下的。
“主子,南庆天灾内乱,国库空虚,只怕”
只怕军需不足,打仗要的军粮会跟不上,到时候南庆还需要打么。
“告诉凤准,裁掉军中老弱病残,这批人用去耕种粮食。”霍铮神情冷漠,丝毫不为白景智提到的问题而终止计划。
第950章恩情——自投罗网为报恩()
每一支军队中都会有那么一批人,由于战争的原因导致四肢残缺,亦或者上了年纪打不动仗了,但是因为他们是为国捐躯,朝廷不愿意寒了将士们的心,所以这群人便一直由朝廷养着,仅仅是这么一批人要养着,每年就要耗掉国库许多的银子。
霍铮是军营内走出来的人,这些问题他自然清楚的很,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一直在想法子处理这一批人。
男儿志气热血,但大多数人参军抗刀上战场,为的只是朝廷给的银钱足够他们家里生存,他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们残废或者死了,朝廷不管不顾,那些将士的家人也活不下去,那样子长久下去的话只怕也不会有人愿意参军。
而今霍铮提出来的这个计划可行的很。
南庆的天灾固然是人力无法阻止的,那些无知百姓也因为有心人的挑拨而跟朝廷作对,天灾人祸后,就多出来许多空置的土地,如果不能加以利用就会荒废。
如若南庆不想成为下一个北狄,就要把这些土地利用起来,朝廷不能放弃每个老弱残兵,却也无法继续养着闲人,这样只会让那些老弱残兵生出惰性,把土地分出去,伤残士兵无法再上战场,下田务农却不成问题,所得的粮食可以养活他们自己,还可以供给前线的将士们。
这样一来,不仅粮食的问题解决了,每年还能为朝廷省下来不少的银子。
白景智闻言眼前一亮,连忙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是一个一举多得的法子,最多半年,第一批粮食就有着落了,再跟西瀚东圣打,南庆也不至于处在任人宰割的被动局面。
心里因为这个计划而激动,白景智也明白霍铮的决定不会再更改。
南庆不到灭亡的那一步,霍铮现在不会回去。
想到这里,白景智激动的神色顿时又耷拉下来,主子不回去,玄月阁的情报季书崖要及时处理,那回南庆跑腿帮忙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白景智笑不出来,却还不得不去准备,他才偷得几日闲,这么快又得跳火坑里,他想兴许再两年,他会英年早逝也说不定了。
——
北狄境内,二长老向龙翼轩提的建议被采纳,龙翼轩把药人的事交由二长老炼制,而二长老也不复所望。
药人没有自己的神志,对待主子的命令言听计从,而且有奇异草的辅助,药人比龙翼轩身边,特意训练的死士还要厉害。
二长老所作所为,深得龙翼轩的心,见识过了药人的能耐,龙翼轩便想起二长老最初提的那个想法,以幼童炼药。
将成年人炼制做药人,药物对大人的抗性较强,这样炼制出来的药人,仅能撑住两三年,两三年后,这批药人便作废了。是以,龙翼轩更想要一支听话又好用的人马,有药人在手,打下天下两三年足矣,两三年后,幼童炼制的药人也到了能用的时候。
龙翼轩将一切都算好了,就剩下他这双腿。
他还坐在轮椅上,药王爷仍旧不同意为他施针。
那个老不死的,若不是看在他身上还有价值在的话,他以为能够活到现在么?
龙翼轩浑浊的眸子里布满阴翳,手指抓在轮椅的扶手上,木制的轮椅扶手瞬间就凹进去一个肉眼可见的指印,龙翼轩浑然未觉。
“来人,把他们都带过来。”他没有指名道姓,没多久,外头的护卫便领着两个人进来。
龙翼轩的阴冷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量着,倏尔突然笑出声来,“药王爷的徒弟,果然情深义重!”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看了一旁站着的另一个人。
这两人便是谢含蕴跟慕言书。
药王爷对谢含蕴来说,是师父也是亲人,即便他们多年未见,师徒的情谊仍在,在得知药王爷落入龙翼轩的手里,谢含蕴绝不可能放他师父独自面对一切。
当日龙翼轩派人去了襄阳城,为的就是把谢含蕴带回来,谁曾知道就是李一亲自出手,居然还被谢含蕴跑掉了,可就在众人以为谢含蕴逃掉的时候,谢含蕴跟慕言书到北狄来了,并且指名道姓要见龙翼轩。
谢含蕴的到来,对龙翼轩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有谢含蕴在手,他当然就更好拿捏药王爷了。
这个道理谢含蕴不是不知道,然而师父的生死不能弃置不顾。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北狄已落入龙翼轩之手,进来容易,离开就难了,所有的准备谢含蕴跟慕言书二人也是早已做好了的。
“两位公子果真不简单。”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明显的在慕言书身上停留,很显然,药王爷已经落入他手中,眼前这两人他更顾忌的是慕言书。“让药王爷为本主施针,一旦本主双腿康复,自会将你们放走。”
慕言书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谢含蕴道,“可以。”
在他们决定踏入北狄的时候,他们就没有选择。
“二位够爽快。”龙翼轩的神情,似乎是很满意谢含蕴跟慕言书的态度。又朝外头喊了一声,“带两位公子去见药王爷。”
药王爷被安排的地方并不在龙翼轩营帐的附近,更靠近后山的位置,慕言书的神情愈发凝重,带着他们一块儿走的护卫以为是龙翼轩要他们办的事困难,却只有谢含蕴知道,慕言书的凝重并不是因为要劝说他师父。
“你发现了什么?”这么问,是因为慕言书的表现,是进了龙翼轩营帐后才变化的,谢含蕴也不完全的是一根筋。
慕言书瞥一眼前面带路的人,摇摇头没有要说的意思,谢含蕴注意到他的视线,了然于心,没有追问下去。
后山这一块儿龙翼轩数月前就分给了二长老一干人等,神医谷出来的人,自然长与药物打交道,这一块儿离得远远的,依旧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慕言书心里的怀疑又重了几分。
一阵吵闹的哭声从一边传过来,慕言书跟谢含蕴下意识看过去,木头做的牢笼里,囚满了一群瘦弱且脏污的幼童。
第951章婚事——掳人成婚闹哪样?()
乍一看过去这些幼童们没什么两样,唯一相同的就是那群幼童的年龄,都非常小,瞧着最大的一个年龄也不过四五岁,更不说两三岁的孩子有几个,像是被特意抓进笼子里的,一个个吓得哭闹不止。
而一旁守着囚笼的人挂着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注意到慕言书两人的视线之后,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好似在警告两人一般。
一群豆丁大的孩子被抓起来会有什么好事,就连谢含蕴都察觉到不同寻常,更不用说慕言书了,而前面带路的人也似乎发现慕言书两人在注意那群孩子,回头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走?”
龙翼轩只是让他带人过去,要是带到其他地方也许带路的人还会客气客气,但药王爷那边,龙翼轩对药王爷是什么态度,不过一个被囚起来的人罢了,要去找药王爷的慕言书跟谢含蕴,身份能贵到哪里去,于是带路的人口气便也不客气起来。
慕言书收回视线,也拽了拽谢含蕴的衣角,示意他别管太多,他们现在身在北狄,如今药王爷的安危还没着落呢,几人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精力去管那群孩子为什么会被抓。
慕言书的态度让带路的人脸色缓和了几分,总算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面走。
而此时,发现了这群孩子的人不只有身处北狄的慕言书两人,还有前往北狄这边的迦叶。
带着秦子清离开的当天,迦叶就收到护卫的急报,北狄有异,黄杏与红拂留守南庆,迦叶在东圣,最好处理北狄之事。
急报是迦叶的贴身白袍护卫,急报上说,从北狄流出大批不正常的人。
如何个不正常法,就好比行尸走肉一般,可这群人的攻击力却比寻常的士兵高出不止一点两点。
此前他们并没有收到龙翼轩招拢了什么人的消息,那些异常的人的状况,与中蛊的模样相似,却并不是中蛊。
除此之外,北狄近来在龙翼轩的命令下,有许多幼童被抓囚,龙翼轩的目的不明,可这动作很大,迅速到护卫们不得不马上将消息上报给迦叶知晓。
而迦叶的确上心,二长老还在北狄呢,虽说龙翼轩这个时候,不一定敢对神医谷出手,可人心这种东西,可谁说的定呢。
收到急报当天,迦叶就赶去北狄,连带着秦子清,路上被迦叶喂过了药物,直到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北狄境内了。
迦叶的能耐不可小觑,潜入了北狄却没有让龙翼轩发现分毫,落脚的位置又与龙翼轩的驻扎地点近得可以,任龙翼轩也不会想到,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迦叶,居然会出现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秦子清醒过来的时候,迦叶与她共处一间房,就隔了一道屏风,屏风后的秦子清安静的睡着,另一边的迦叶在处理刚送来的信报,秦子清下床的时候,迦叶就知道了,直到秦子清从屏风后走出来。
“醒了。”他说道,似乎到了北狄以后,神医谷那边的事务也不少,桌子上的信叠得高高一摞,他正在看上面的内容,一个眼神也没落在秦子清身上。
也不理会秦子清理没理会,他继续说道,“红拂已经回去了,婚事交由她与绿袖一同操办,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说,我命人给她们捎信。”
与他风轻云淡的态度截然相反,秦子清听到婚事的那一瞬,猛的抬头,“什么婚事?”
什么婚事需要问她的要求?
“你我的婚事。”他的神情没有因为秦子清的震惊而有丝毫变化,“北狄有异动,大约停留四五日,我们便可以离开了。”
他们昨日刚到北狄,这边的事情他已经接手了,晚些时候便出去看看,情报上说的行尸走肉是怎么回事。黄杏很得他信任,在他谋划的事情中,似乎并没有“变数”这种东西,他也不会让这种东西出现。
掳人成婚?苍天大地之下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且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秦子清约莫是气到了,胸口疼得厉害,一口气梗在那里,脑子里没有一丝清明可言。
她睡了一觉,仿佛走过了自己的一生,短暂的一辈子,一生的荣耀悲苦都经历了一遍,她在梦里挣扎,醒来的那一刻,她很确定,梦里的过往并不只是一个梦,那是真的。
在她这一年多的日子,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身影,她终于清晰的看清了他的模样,而那个与她长有一模一样容颜的女人,她也清楚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两年的时间,与至亲至爱之人,如同生死分离,她真的是睡着了,只不过这一觉睡的真有点久。
这一刻她心情复杂,眼前的人她也不知要如何去看待。
怪他没有告诉自己真相嘛?除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并没有对不起自己分毫,可救了她这一点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救命之恩她该如何相报?
秦子清没有说话,转身往外面走。
婚事?他难道不知自己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