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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又看向一边许久都不出声,装透明人的八王爷,“虽说是本宫的人负责的守卫,但罪魁祸首仍然是你们南庆人,八王爷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
他的笑中又带着几分算计,似乎是想把自己折给西瀚的损失从南庆捞回来,又好像是想把南庆一起拉下水。
只不过阮明心会让他得逞吗?
八王爷的性格木讷,往里说就是蠢笨,不如他三六七哥的精明与野心,而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不知道怎么处理,本来听阮明心几人在聊得好好的,突然就扯到他身上,顿时他嘴巴张了张,脑子乱作一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阮明心见睿太子把矛头转向八王爷,八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睿太子更清楚,等一会儿别是傻傻的被睿太子给讹了才好。
“昨晚出事的是雅安公主与六王爷,与八王爷有什么干系?太子想让八王爷说些什么?”阮明心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单纯无害,也只有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八王爷被她的话绕了进去。
对啊,又不是他把雅安公主给睡了,跟他有什么干系?睿太子难不成想拖他下水?冤枉他一把?
顿时,八王爷看睿太子的眼光就像看待仇人一样。
只有睿太子在听见阮明心又出声的时候,心里有道声音在告诉他不好了。
“此次之事牵扯三国,身为南庆土生土长的大剑师,这件事我也有权代表南庆说事。”这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她要代表南庆出面处理这件事。
睿太子余光瞥了一眼八王爷,那仇视的目光让他明了,八王爷就是一个傻蛋,阮明心将他无视了也不奇怪。
“阮姑娘与霍铮王爷关系匪浅,本宫倒想看看,你们有怎么个说法。”
可惜睿太子注定要失望了,毕竟阮明心跟雅安公主的关系可没有好到哪里去。
“啧,要说点什么呢?”阮明心故作沉思的模样,视线从屋里所有人身上都看了一眼,最后扫过雅安公主,落在霍铮身上。
“师兄给看看择个吉日如何?”
择个吉日是什么鬼?这话说的让人有点费解,特别是八王爷这种转不动的脑子。
“阮姑娘,何为择个吉日?”八王爷不由得问出口,难得的,没有人给他一个傻子的眼神。
睿太子温润的脸上一脸懵,脑子在飞速转动,视线一转落到霍铮身上,所有人都在费解深思的时候,仿佛就只有霍铮一个人气定神闲,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心里一个念头起来,他想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
下一瞬,阮明心就将他自欺欺人的念头打碎。
“姑娘家面子最大,出了这等事情,不早些择个吉日完婚,日后闹大了肚子,即便是一国公主,也不免要背负一辈子污点骂名。”阮明心凉凉的语气在阐述一个事实,脸上表情变化最快的当属雅安公主了,一张本就苍白的俏脸蛋倏的就没了血色。
婚前失贞代表了什么?她从来都是众星捧着的月亮,西瀚最得宠的郡主,何曾落到这种地步!婚前失贞,日后进了夫家的门,也没有什么尊严脸面可颜,她又该如何坐稳女主人的位置?更不说外面会有多少人拿这件事出来戳她的脊梁骨,就是以后她的孩子也都会以她为耻吧?
一滴晶莹的泪水划出眼眶,滴落到地上,荡开一片水渍。
手不禁覆上小腹,她开始害怕了,若是她肚子里面有了孩子应该怎么办?
未婚先孕放在寻常人家里,都要被抓去浸猪笼,她是一国公主,即便安全无忧,可尊严尽失,她还要以什么样的颜面活着?
如果说从醒来后雅安公主的表现都是为了挣利益,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慌了,她突然想明白,她这一辈子是要留在南庆的,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预料,她非但无法选择自己要嫁的人留在盛京,余生还要和六王爷绑在一起,再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如此一来,她这一生何其悲哀,东圣睿太子的妹妹?连亲爹亲叔叔都能斗个你死我活,雅安公主可不敢拿睿太子口头的妹妹这个身份当真。
她抬头看了霍铮一眼,眸底盈满希翼的光,她不想要声名狼藉,可也不想要嫁给六王爷随他去那种犄角旮旯的藩地。
睿太子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感情他赔给雅安公主的嫁妆,都是让阮明心给坑出来的,本想将南庆一同拖下水,只不过眼前这情况
第681章不欢而散——回京()
“阮姑娘这话”睿太子艰难的扯动嘴角,把温润的笑表现得淋漓尽致。“王爷与你是同门。”
他隐晦的提了这一句,告诉阮明心不可以因为与霍铮是同门就相互打感情牌,忘掉了“受委屈”的雅安公主。本以为阮明心是听得懂的。
听得懂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听进去就成了另一回事,想来睿太子还是不够了解阮明心。
她明眸皓齿,朱唇沾笑,“俗话说得好,亲兄弟也明算账,而今咱们要谈的是雅安公主的婚事。”她笑得亲切,若不是知道雅安公主是静王爷的女儿,还真会让人误会两人是亲姐妹,那副为雅安公主着想的模样,让在场的人看着也很迷。
睿太子隐约觉得自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雅安公主还是霍铮,这两人有区别吗?怎么他觉得阮明心的明算账不包含着霍铮呢?
末了,阮明心又回头问了霍铮一句,“师兄你说是吧?”
霍铮煞有其事的颔首,默认了阮明心的话。
阮明心笑得更灿烂了。“当事人也没有什么想法,睿太子还有何意见吗?”
睿太子没有出声,这会儿连一旁当隐形人看戏的八王爷都听出来了,阮明心在说睿太子的举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咳咳”睿太子假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肯定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大清早,就让阮明心给坑了那么多添嫁呢?
坑得心底委屈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有苦有泪往肚子里头咽,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谁又规定允许,他连话也不能说了?
“南庆皇家梅园的景色果然不同凡响,今日便要回京了,这里还有本宫何事吗?若没有的话,你们便开始商量着吧。”他堂堂的七尺男儿,不跟一个姑娘家计较,将话题稍稍转移,他也寻思着离开。
睿太子想走,阮明心等人也不会留着他,坑都坑完了,这里也没他东圣的什么事了。
“既然睿太子有事在身,那我等便不留太子了,恭送太子。”嘴里说着恭恭敬敬的话,阮明心依旧粘在了椅子上,没有半分恭送的意思,睿太子也不计较那么多,好似真如他所说,离开前要再去一览梅园的芳华。
睿太子离开后,屋子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雅安公主跟六王爷是不便开口,八王爷是没有开口话事的份,至于阮明心跟霍铮,这两人不知道都沉默着在想什么。
小半刻的时间,方听到阮明心道,“都散了吧,事关南庆与西瀚的友好邦交,我要先与皇上告知完后,再由皇上决定如何处置。”
散了是让谁散了,八王爷是第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他离开后,六王爷跟着出去,只是那一张还不算难看的脸上,一阵阴沉久久不消。阮明心想,昨日是阮琳琅带着六王爷来算计她,现在六王爷却招惹到雅安公主这个麻烦,心里怨气怒火再大,估计也是发在阮琳琅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人作孽不可活,阮琳琅会有什么下场,就自求多福吧。
雅安公主还瘫坐在地上,保持着最初的那个姿势,一双眼睛堪比兔子,脸色苍白憔悴得跟个女鬼似的,完全没有往日娇俏跋扈的模样。
霍铮对阮明心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多管雅安公主。
在这件事之前,雅安公主也没想要阮明心好过,女子遭遇了这种事,悲哀想不开是必然,但是雅安公主,等下想开了,估计第一个要怨恨上的就是阮明心了。因为雅安公主的厢房,是她自己贪心使然,否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还不快扶你们公主进屋休息。”阮明心对雅安公主身旁的婢子吩咐。
在听到阮明心的声音,雅安公主才后知后觉反应地上冰凉,自己瘫坐很久了,四肢都沾染上了寒意,更寒的是自己的心。
“不要,我不要在这里,本公主不要在这里休息”雅安公主的情绪突然崩溃的大喊,心底有股阴寒的气息燃升起来,那种无措又可怖的无力感弥漫在她心头,好似昨夜受到的耻辱仍然还在。
也不知道雅安公主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过来搀扶她的丫鬟推倒。张慌失措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忍,阮明心制止了要再上前的丫鬟,“去,给你们家公主备车,送你们家公主回驿馆休息。”
其中一个丫鬟往外头跑出去,想来应该是去备车了,又一个丫鬟过去搀扶雅安公主从地上起来,落坐到旁边的椅子后,又听见阮明心的声音传过来,“去小厨房烧桶热水过来,给你家公主净身。”
雅安公主身边的丫鬟都出去了,雅安公主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眼睛看着地上,仿佛能将光滑的地面看出一朵花来。
而阮明心也不是什么善心的人,谁能保证雅安公主这次应邀来梅园不是针对她而来?反正一个阮琳琅的面目她昨夜就看清了,索性她通识医术晓得药理,不然今日这般失魂落魄的就不是雅安公主了。
让人给雅安公主梳洗干净,也好早些回去驿馆休息,离开这个梦魇的地方,精神也恢复得快,雅安公主人恢复精神了,还愁没人去给爱作死的阮琳琅教训吗?
狗咬狗恶人斗的戏码千载难逢,不看白不看。
等雅安公主梳洗打理好,也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午膳的点也差不多到了,睿太子派人过来请阮明心霍铮跟雅安公主过去用膳时,三人不约而同都拒绝了,雅安公主的情况是没兴趣没心情去面对那些虚伪的人,而阮明心与霍铮也一样,去与那些人虚以委蛇,还不如两人在小院中温馨的吃一顿。
午膳用完后,所有人也都要回京了,雅安公主的马车行在最前头。自从她出了事以后,除了早上留下的那几人,梅园中其他人都没见到她,是以,各种议论纷纷言语弥漫在这一路上,让众人当做笑谈,是笑谈,只是他们还没有大胆到说到雅安公主面前。
第682章华丽丽的报复()
说来让旁人好奇的是,雅安公主仿佛很不喜欢阮琳琅。从梅园一出来的时候,先是婢子不小心泼了阮琳琅一身热茶,接着又是雅安公主身旁的几个婢子有意无意的冒犯到阮琳琅,这一路,阮琳琅都不知道换了几身衣裳。
众人也都没想在梅园久待,所以各自车上备的衣服最多也就一两套。最开始阮琳琅衣服要换掉的时候,还有几位千金愿意借她衣裳,可连续几次都是雅安公主的人冒犯到阮琳琅,再糊涂的人也知道是雅安公主有意而为之。
阮琳琅是得罪到雅安公主了,于是便没人再敢冒着得罪雅安公主的风险借阮琳琅衣裳,弄得阮琳琅最后非但换上了婢子的衣裳,短短两个时辰,便鼻涕掉个不停,华丽丽的感染上了些风寒。
阮琳琅心里委屈不?可不委屈死了,她哪里乐意招惹雅安公主,本来有意与她结盟一块儿对付阮明心,雅安公主还一口拒绝又顺带将她脸打了,哪知后来又兴冲冲的挤到前面看热闹。
又想到了阮明心,阮琳琅的眼中就掩饰不住仇恨的光芒,她明明没有记错,为什么那间厢房里的人会变成了雅安公主?还与六王爷
说到六王爷,阮琳琅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惆怅害怕,她必须马上回去与她父亲商量清楚。六王爷是何等身份,昨夜屋里的人不是阮明心,他一定也认为是自己在戏弄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阮琳琅都可以猜想到自己的下场,心里对雅安公主还有六王爷的颤栗又更上一层,裹紧身上那一身丫鬟装,心底越发觉得委屈得要死。
今日的天总算是放晴了,风也不大,暖融融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更是说不出的舒服。回去的路上,阮明心与霍铮弃掉沉闷的马车,骑马而行。
不知霍铮与阮明心说了句什么,惹得阮明心伸手便是一阵打骂,只不过眉眼间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她本就倾城绝色的脸,在冰雪之中,阳光之下,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倘若在她身旁的那人不是霍铮又该多好啊。
睿太子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止第一次了,只不过之前的感觉再怎么样,也不如此刻来得明显,来得强烈。
记忆深处仿佛有一抹如她一般明媚的笑靥,可现在也记得不甚清楚了,冰雪的美,清冷中带着孤傲。暖阳的美,温暖中热烈而灿烂,此时在他眼中的阮明心,不属于其中一种,又结余其中一种,清冷如雪,只在霍铮一人面前热烈灿烂。
这个认知让睿太子顿时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卡在心上,说不清道不明。
安静了一天的胡尔克力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的时候,也不免让阮明心绝色的容颜上,那抹明媚的笑意晃花了眼,胡尔克力冷哼一声,一把放下了掀开的帘子,不屑的脸上倒也没有否认阮明心的美。
还记得他当年还在北狄的时候,就曾听说过,天下绝色,唯有南庆千仞山,最初他还嘲讽千仞山上的剑师像娘们,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天下第一美人这样的称号,阮明心的确是当之无愧。
从京城到皇家梅园要乘马车走小半日,从皇家梅园回京城亦然。纵然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慢,一个时辰过去,一行人也才堪堪走了一半的路程。
距离京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百灵在马车内备好了茶水和糕点,撩起窗帘子往外头招呼,阮明心便溜进了马车里。
清雪皑皑,白色的山一重接过一重,碧茶淡淡,烟雾袅袅缠绕着淡香。捻一块儿嫩色的糕点轻咬一口,再配上刚煮好的清茶,甜腻中有股淡淡的清涩,配上此情此景正好。
百灵一想到阮琳琅的狼狈,脸上乐得像朵花一样,每隔一会儿便忍不住咧嘴笑,看得阮明心都忍俊不禁,“你这丫头,有这么幸灾乐祸的吗?”只不过是阮琳琅被整了这丫头就高兴成这样。
百灵收了收神色,对阮明心说道,“难道小姐不也是?”
这话阮明心没办法接,因果有循环,善恶终有报。阮琳琅心思恶毒想害她,却把一个雅安公主坑了进去,而换来雅安公主的报复,这怪谁?这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了,阮琳琅倒好,不过着了凉,感染了风寒,雅安公主是失了清白,日后要随六王爷的。
可若说高不高兴的,阮明心自然是欢喜的,且不说阮琳琅的狼狈,把雅安公主这个异国细作隔离得远远的,又不得罪西瀚,何乐不为?
马车在行驶,一路越走越颠簸,摇摇晃晃,行上了唯一一处山路,这一段的颠簸可不短,照着来时的记忆大概是近半个时辰,此处风光看日出月落极好,这地理也是最危险的,一行人不由得都放慢了速度。
危险与难行是众人都知道的,故而这一段路时常有劫匪触摸抢劫百姓,南庆的兵剿匪剿得最勤快的,也是这一处了。
可尽管剿匪的动作再勤劳,效果也不明显,入了冬,出来打劫的匪徒并不多,至少众人出京去梅林的时候并没有遇上。
拉车的马匹突然嘶鸣,开始躁乱不安,一行人行走的脚步就停在了这一段。
“怎么了,是不是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