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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阮明心带着百灵甩掉了老者后并没有直接回阮宅,而是绕了一个圈子到了烟雨楼。
“查查与阮兆麟暗地中接触的人的身份,我要他们全部的消息。”如同老者想的那般,阮明心到烟雨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云裳去查阮兆麟与老者之间的情报。
今日的事可以算是意外,一次可以是意外,两次三次若是还落得如此境地,那就不能叫意外,而是无能了,阮明心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与之前查的无果相比,这次倒有了小小的收获。
庭院深深,碧瓦之上携了一层白,零星的雪点还在飘摇。檐下放置一张软榻,远远看去,一双眼睛只被榻上那张绝色容颜吸引了去,一身白裳胜过檐外纷飞的雪星,清冷如玉。
阮明心懒懒的倚着,身上盖了一个薄毯子,怀里放了一个暖炉子。一手支起撑着脑袋,一头青丝如墨从身后散落,颜色分明,另一只手上拿了一个话本子在看。
百灵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给她剥着瓜子,一双杏眸盯着阮明心手中的话本子,她真不知道,小姐怎么就迷上了这东西,诗词书画不看,整日就捧着一个话本子。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视线又落在装瓜子的碟子旁边,只见那里放了一摞的话本子,都是今日小姐看完的。
“小丫头叹什么气呢,没听说过叹一口气会老一岁么?”阮明心把话本子翻过一页,听见了百灵这丫头的叹气声,也没把视线从话本子上移开,她瞧得正津津有味呢。
百灵眉头蹙了蹙,又是一口气叹出来,眼睛往书房的方向瞥了瞥,“小姐,书房里还有好多诗词书册,字画古籍呢,要不百灵给你搬些出来?”她试探性的问道。
自从东圣的睿太子说他的东宫里缺个女主子,她们阮宅就没少收到赏景喝茶的帖子,虽说她知晓她们家小姐不可能随睿太子回东圣,可多看些诗词,学些字画总无错,南庆那群千金小姐们,也不是好相与的,没准哪日就找场子到小姐身上了,毕竟小姐的声名都正茂着。
“嗯。”阮明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注意力还在手里头的话本子上。
百灵眼睛一亮,小姐听进去了,起身,她脚步如同麻雀一般,蹦得欢脱便往书房的方向跑,自知道那么多人邀约小姐之后,她可没少让人多准备这些东西,难得小姐没拒绝,她搬书的动作都跟着轻快欢脱了。
很快,一摞书就让她给搬过来了,各种各类,拢总十多册她一口气搬过来,放在桌上,她把阮明心放在桌上的那一摞话本子挪开,将自己搬来的书册推到阮明心面前,一脸欢喜的道,“小姐,这些书百灵都给你搬过来了。”
闻声阮明心抬头,见百灵一脸欢天喜地的模样,视线落在她推过来的那些书上,神色有些不明所以,“你拿这些书过来做甚?”说着把手里的话本子换了一册继续看。
百灵一脸的笑颜瞬间挎了下来,“小姐你不是要看吗?我才给你搬来的。”
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要看这些了?
“搬走搬走,这些有什么好看的。”阮明心说的风轻云淡,转个身,似乎不想让百灵打扰了她看话本子的兴致,她背对着百灵继续看话本子。
“你若无聊,桌上的话本子不少,你随便挑着看。”
阮明心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百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她敢当着小姐的面说她不思进取吗?
不敢,万一小姐一个不高兴就要把她丢回凤府去了。
百灵怨念的小眼神在阮明心身上流转,确定了阮明心不为所动,她果断放弃了继续劝说,反倒听阮明心的话,挑了一个话本子在一旁静静看,只一会儿,她也看入了神。
外头管家送了信封过来,阮明心才慵懒的伸展一下腰身,放下话本子,接过信封拆开。
信封是云裳送来的,上头的内容,除了日常事务汇报外,便是阮明心让她查的东西。
与阮兆麟接触的那伙儿人,已经证实是当初龙翼轩的旧部,至于什么样的旧部,这个还在查探当中。
阮明心看完随手把信件毁了,继续懒懒窝在软榻上,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龙翼轩的旧部?
龙翼轩早就死了,他的旧部想要干嘛?
第663章难道是隐龙卫()
想起昨日在阮家的暗道中遇见的那个老者,阮明心实在想不出在哪见过那人,但有种莫名的感觉,那人对自己的了解不浅。
何况阮兆麟本身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龙翼轩死了,他与龙翼轩的旧部搅和在一起能够得到些什么?她可不相信阮兆麟会做不划算的买卖。
“吩咐下去,让云裳继续查。”
最好是将他们的目的翻出来,一锅端了的好。
至于龙翼轩的旧部,当初龙翼轩有老皇帝给的一支隐龙卫,能耐不浅,两个龙主一个死了,另一个她可没忘记一直下落不明。莫非龙翼轩的旧部,是那位下落不明的龙主?
想不清楚,脑子里头一团混乱,除了龙主,阮明心也想不来龙翼轩还有什么旧部能耐不小。
阮明心这头可没悠闲多久,很快她便听下人来禀报,“主子,霍公子来了。”
阮明心一挑眉,她还想着等雪停了再走一趟霍府,昨日让阮琳琅跟阮家的事一耽搁,她都忘了去找霍铮说谢含蕴回来的事。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档口子回京,故人回来了,怎么说也得见见面吧?
下人刚说完,阮明心就瞧见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向这边过来,伟岸风姿,绝代万千,他缓步而来,只是这样瞧着那人的身影,阮明心便感觉身心都是温暖的。
“师兄今日兴致很好?”踏雪而来,迎着寒风刺骨,她都懒得动上一动,霍铮冒雪而来,不是兴致好是什么?
她笑意盈盈,百灵识趣的起身让人搬多一张椅子过来,顺便温来一壶热酒暖身。
霍铮坐在她旁边,一把抽出来她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后,不感兴趣丢到一边,声音低沉又带着些许凉意,“怕是不来,没准某人就跟东圣的太子走了。”
瞧瞧,瞧瞧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即便当日霍铮没在场,东方睿有意让阮明心去东圣太子府当女主子的传言,也一样落到霍铮的耳朵里。
他昨日等了一日,也没见阮明心去找他,这不她不去,他便自己来了。
话里有话,却掩饰不住眸子底霸道的神色。
这是吃醋了?
阮明心眼尾一挑,吃的都什么醋呢?坛子是怎么翻的?东方睿是谁,别说他是东圣的太子,即便不是,她像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跟人走的人吗?
心里有些小窃喜,难得见霍铮吃醋呢,只因为东方睿的玩笑话?窃喜也只是在心里,阮明心面上不显半分,她从软榻上坐起身,“那是,师兄都没见,南庆多少待字闺中的千金都打起东方睿太子妃的主意,好在我慧眼识珠,早早就看中了师兄,弱水三千只认师兄这支瓢。”
这话说着腻味,抵不过霍铮听着顺耳。男人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想来昨日阮家的帖子他也收到消息,而阮家和龙翼轩的旧部搭上线,一个已死的叛乱王爷,阮兆麟和他的旧部纠缠在一起能做什么?
为了不引起皇上与他人的注意,阮府内部早做了手脚,就像阮府阮兆麟书房内的事,霍铮便探听不及。
有听到风声,了解也不深,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会儿到阮宅。
“你是怀疑隐龙卫?”霍铮道,大手拾起桌上的白玉杯抿了一口温酒。龙翼轩死了,他也不觉得凭龙翼轩的隐龙卫能折腾出什么浪花。
“不排除他们易主的可能性。”没有了主子,散兵游勇,隐龙卫成不了气候,可若是让有心人掌握在手中,那便不一样了。
只是这易主,认的是什么样的新主子,不好猜测。
“前日我收到消息,听闻谢含蕴那厮回京了,你可见过他了?”人一闲下来,八卦的心就会被无限放大,不管是雅安公主,阮琳琅还是胡尔克力,在她面前都挺无趣的,阮明心更好奇能让花蝴蝶回京过年,是什么的原因。
霍铮淡淡点头,谢含蕴的确是回来了,“我还没见到他人。”提起谢含蕴他也好几年没见着故友了。
谢含蕴回京后不是没找过他,只不过幸运的巧了,谢含蕴上霍府的时候,他刚好不在。
“也不知他是否一如当初,花里胡哨得像蝴蝶。”阮明心的唇角不由得抿起一抹浅笑,提到谢含蕴,便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霍铮嘴角勾起,扬起一抹笑意。
——
自那日猎场过后,盛京中一直飘摇着细雪,远方他国来使有意逛逛盛京的特色,也了无生趣。
就说那雅安公主吧,十五六岁,刚及笄不久的年纪,正是娇俏爱玩的时候,来南庆和亲,遇见个不顺眼的阮明心就算了,就连老天都在跟她作对,连连几日飘雪,窝在驿馆东院里,她哪里都去不了,外头的风雪冻得人皮肤生疼,她可忍受不来。
想起前几日受那群贵圈的千金们相邀,雅安公主又是一阵烦心,这南庆的千金,说白了就是不要脸,一个个为了东圣的太子东方睿,居然想拿她做踩脚石,去讨东方睿那厮另眼相待,也不想想她们都是什么身份。
外头去不了,她活动的范围便生生限制在了驿馆中,而东圣的那群人,被安排在了驿馆的西院,驿馆很大,一东一西,倒是很大范围将他们隔开了,免得她见了他们就火大。
雅安公主不高兴,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就更加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连一张脸都僵得不敢多一个表情。
可整日对着这一群僵尸面瘫脸,谁又能欢喜得过来,于是雅安公主的情绪就更低沉了,整日在驿馆中,没少打骂下人。
好在东院的人都是她从西瀚带过来的,再怎么打骂,外头也不会将她的名声乱传。
“乒乓!”一个花瓶砸到地上,瓶身精致的纹路在瞬间就裂开,地上尽是花瓶的碎片。
上座刚拾起一盏茶,还没来得及喝的雅安公主被吓得手一抖,就把手里的茶掉到地上,“噼啪”一声,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碎片旁边是个丫鬟,手里拿着一块儿帕子,此时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花瓶碎掉的那个瞬间,她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第664章借刀好杀人()
腊月的天,这丫鬟好似不知疼痛一样,脑袋使劲儿往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磕。
“什么混账东西,擦个花瓶你竟把花瓶打碎了?没用的东西,本宫还留着你做什么?”雅安公主刚缓过神,手上还好没被烫伤,可也不能忍受那个丫鬟笨手笨脚的行为,骂了几句,她起身随手抽了桌角放着的鸡毛掸子,就往地上磕头的笨手笨脚的丫鬟身上抽。
鸡毛掸子落在身上是不见血,可雅安公主的力道,即便现在是十二月的天,一下下打在身上的痛觉也很清晰明显。
“公主饶命,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那丫鬟都被打哭了,眼泪糊一脸,跪着的脚不敢起来,生怕再惹怒了雅安公主,就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你让我饶了你,你这笨手笨脚的奴才,留着还能做什么?本宫”雅安公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又跑进来了一个丫鬟,跑到雅安公主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雅安公主脸上的怒意一收,冲地上的丫鬟哼了一声,丢下手中的鸡毛掸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给本宫滚下去。”
这句话听在那丫鬟的耳朵里,如同特赦,“是,是,奴婢这就滚下去。”又往地上磕了几个头,那丫鬟连忙跑出去。
等那丫鬟出去,雅安公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到座上,“来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掉,再给本宫上杯茶。”
命令刚下不久,外头便有一个人在丫鬟的引领下走进来,恰好在地上的狼藉收拾完之后。
那人进来后见到雅安公主,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阮琳琅见过雅安公主,公主万安。”
来人正是阮琳琅。
雅安公主看着座下行礼的人,明媚的眸子里含着打量,心里在猜想阮琳琅今日来找她是想做什么。
“坐吧。”雅安公主随意的说道,阮琳琅找了个位置坐下,马上就有婢子给她上茶。
“外雪纷纷叠冷色几分,倒不知阮小姐有这等闲情逸致。”闲到无事往她这个异国陌生的公主跟前凑,她跟她认识么?
阮琳琅不急不燥,似乎早有预料雅安公主会是这个态度。
也没错,她们之间并无交情,她突然上门拜访,还顶着外头的雪天,任谁都不会以平和心去看待,雅安公主对她有防备心也无错,何况她今日也的确不是纯粹的拜访。
她淡笑一声,“公主见笑了,想来是南庆的雪冻人,没给公主留下印象,却不知南庆冬日的酒酿甘香,严寒中的梅才迷人眼。”一番话下来,好似她真的是以南庆东道主的身份,在向她介绍南庆的美食美景。
雅安公主轻嗤一声,她如今是一个公主不错,可也是一个远嫁异国和亲的公主,雅安公主也不是一无所知自己身上的价值,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么?
她阮琳琅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雅安公主并没有给阮琳琅什么好脸色,对于阮琳琅说的话也不做应答,这要是放在平时或是他人身上,或许也觉得场景中多了几分尴尬,可到了心有所图的阮琳琅身上,便半点感觉都没有了。
雅安公主不理会她,她只当是雅安公主要她继续说下去,“若要说这南庆中,赏梅品酒最佳的去处,那便是皇家梅园了,早在先皇还在的时候,琳琅有幸随父亲去过一次,自此后再无何景色能如那一园红梅惊艳。”
瞧她那副神色,雅安公主仍是一脸不屑,南庆这等地方有的东西,西瀚还会少了不成?不就是一座梅园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西瀚那些年,她也没少见过梅花。
她都已经知道阮琳琅今日上门别有所图,却见这人不怎么识趣,有话就说,扯东扯西说不出个重点,这虚伪的模样她光是看着就厌恶不已。
雅安公主一双秀眉很快就蹙到了一起,“你想说什么便直说,本宫可没阮小姐的闲情逸致,听苍蝇在耳边嚷嚷。”
言语措辞半点都不客气,也说明了雅安公主的态度。
这是把阮琳琅直接比喻做了苍蝇臭虫?
阮琳琅白嫩的脸上刷上一层薄红,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那层薄红是尴尬还是愠怒。
阮琳琅算是知道了这位公主的刁蛮,自己若是再与她打太极,颜面尽失讨不得好的也只是她自己。
“公主贵为西瀚联姻的公主,身份尊贵,若有兴致赏梅,皇上也不会小气得将梅园藏着。”她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雅安公主,“皇家梅园,得了皇上的准予,公主不妨叫上我那位好姐妹阮明心,她师从大剑师,对鉴赏定有不同见解。”
瓷音泠泠,意味不明。
雅安公主勾唇一笑,她可算知道了阮琳琅的目的,原来又是一个与阮明心不合之人。可这样子找上她,阮琳琅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阮明心,这算盘不要打得太好,借刀杀人,能除掉便是最好,除不掉出了什么事都要自己担着。
“阮小姐想去皇家梅园赏梅,让阮丞相到皇上面前说一声便是,亦或者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