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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主人换个姓氏罢了。”
傅东山长长地叹了口气,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阮明心说的又有什么错呢?他平稳了激动的心情,回答道:
“是,可世上永不再有南庆了。”
“但与我并无干系。”阮明心淡淡道。
傅东山准备的说辞一一被反驳,他眉头紧锁,犹豫了很久很久,迫不得已搬出了最后劝说阮明心留在南庆的理由。
“师妹,我知道,你不喜权力斗争,可这也是师父想守护的南庆啊,看在师父的面子上,难道不能够留下来吗?”
这一回,阮明心没有立即表明态度,反倒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由大师兄来劝说她留下,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他不仅了解自己的性格,也清清楚楚地知晓自己的软肋。
世代的大剑师,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而存在,师父死了,南庆大剑师的责任就落在她身上。
只是
她有她的原则。
霍铮师兄还在西瀚,这时候,她无法抛弃这一切,而她自己独自留在南庆。
上辈子,她错过了他一次,这辈子,她不想再错过。
阮明心指尖点了点雪雕的额头,它乖乖低下身子,任她上来。
“抱歉。”阮明心低低地向大师兄说了声,欲乘雪雕离开。
谁能料想得到,大师兄忽地拔剑出来,立在地上,整个身体的重量依靠在剑身,单膝跪在地面,双手作揖,喊道,“小师妹!”
若阮明心说没有被此情此景触动,那是假话。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是大师兄这样心怀天下的男子汉!
“大师兄这是做什么?”阮明心快步将师兄扶起,“先起来再说。”
傅东山眸底的颜色越发深沉:“我知道你不愿留下,但我只有一个请求。”
“不涉及南庆战事,我自当倾尽全力。”
“如今,战争迫在眉睫,师兄想趁开战前,强行破境,还望师妹能够为我护法,南庆,总要有人撑起半边的天。”
阮明心沉重地点头应允:“好,我答应你。”
深山某溶洞内。束发的男子盘腿而坐,他正在运功吐息,试图在短时间内强行提升武学造诣,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阮明心守在洞口,为雪雕找来些食物,耐心地喂下,雪雕倒是嘴刁得很,什么都只浅浅尝一口,大约是平日里大鱼大肉吃惯了。
山洞是阮明心偶然发现的,十分隐秘,但她还是时不时向四周环视,毕竟,破境是大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此时,大师兄进去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就算是不小心闯入只小野兽,也可能让他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额间的汗珠越来越大粒,终于滑落下来,一时间,真气四处乱溢,他明白再强行运功,浊气将迅速侵蚀五脏六腑,轻则入魔,重则丢了性命。他急忙停下动作。
霎时,真气失去了控制,在体内乱窜,他吃痛地捂住胸口,“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大师兄!”阮明心听见声响,急忙上前托住师兄的背,他嘴角的血仍然在向下淌着,双眼迷离,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阮明心的手,但停在半空中,生生垂了下去。
“大师兄!”
阮明心探了探傅东山的鼻息,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还活着,但恐怕伤的不轻。
她唤来雪雕,将身负重伤的傅东山放在坐骑背上,手指放在唇间吹了声哨,雪雕便会意地把二人带出山洞,抖抖羽毛,从山峰上一弹而出,展翅飞向主人指挥的目的地了。
丞相府庭院内。阮兆麟食指叩击某棵竹子的一节,只听“哐当”声,一只密封好的竹筒顺着溪水流出来了。这是他不久前秘密派人修好的机括,虽说制造过程麻烦,为此找了南庆境内最为出名的工匠,但比起之前的飞鸽传书,信息倒是安全了许多。
这一次,情报很长,足足写满了整页。
第431章三、四皇子的“将计就计”()
密探写道,因为阮明心的大师兄傅东山强行破境失败,身负重伤,此时她仍在南庆境内,照料这位昏迷的师兄。
自从四国剑师都同归于尽以后,大剑师的领地防守也不再如从前那么牢固。
千仞山的消息,一样被传到了阮兆麟手中。
阮兆麟打了个响指,暗卫立即在他面前现身:
“主人,有何吩咐。”
“帮我将这两人看好,倘若他们试图离开,你等须即刻通报,不得有一分一毫延误。否则唯你是问!”
“得令。”
阮兆麟眯起眼,流露出危险的气息,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哼,阮明心,你既然回来了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而此时的西瀚六王府中,霍铮手里捧着一卷长卷在仔细观阅,身旁还有许多没有拆分的书跟长卷。
这是西瀚记载有关皇室的典籍,还有六部内这些年对一些事情的记载。
翻了许久,好像都没看到自己要的东西,霍铮直接将长卷丢落在一旁。
此时,外头的小厮领着一个穿着衙役装的器宇轩昂的青年走进来。
“王爷。”来人恭敬的对着霍铮行了一个礼。
“景智不必多礼。”白景智是霍铮在兵部当中比较得利的下属。
季书崖不在身边,霍铮总有需要用到的人时候,而白景智也没有让霍铮失望,不论是才能方面,还是为人处世,他总有过人而又独特的见解,所以霍铮有什么事,都乐于跟白景智一块说。
“这里并没有外人,景智也免去一些俗礼,本王不计较这些。”霍铮随意的端过来桌边放了不知道几个时辰的茶杯,冰凉凉的茶水入喉,苦涩非常,但却异常提神。
“是。”白景智也不是个墨守成规固执己见的,霍铮让他随意,他便直接落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前日本王与你说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霍铮问道,他说的是指前些日子下头的人报上来,有关工部生产出来的兵器,由兵部运送途中,被山匪劫走的事件。
霍铮查过去之后,也发现了那些兵器,却是连质量都不过关。
而工部那边查过去,就把问题推托到了户部。
一个地方推到一个地方,最后责任该由谁去负责也不清不楚。
然而这种案子随意结掉霍铮又不甘心,他当然知道这幺蛾子是谁闹出来的事,偏偏不急着去揭穿。
“王爷说的是兵器质量的事,还是兵器下落的事?”白景智问道。
“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不管是兵器的质量,还是兵器的下落,他都想看看白景智查到了多少。
白景智也没让霍铮失望。
“若是兵器质量的话,这批兵器制作的材料由户部采买,再到工部加工,最后才落入王爷的手中,运送往大营中去,原先并无觉得有什么问题,一路往下查,也没有发现端疑,直到四皇子身边得利的侍卫,中途去过一趟户部,找到了户部尚书。”白景智沾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微干的唇。
“顺着这一点查下去,最后发现兵器被动了手脚,此乃四皇子在幕后下的手。”
霍铮若有其事的点头,道,“不错,你继续往下说,兵器的下落呢?”
白景智点点头,“至于兵器的下落,我去现场看过那群山匪留下的脚印,整齐划一,看着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我到京郊大营内调查过,兵器被劫走的那一日,京郊大营内没有一个人离开过京郊大营。”如此说来,那就只有人在暗底下私自练兵了。
“恰好也瞧了,景智查看了大营中这些人的,发现每年大营中死去的人不少,虽然名单上对为国捐躯,或者提前受不住训练而死掉,离开的人都有记载,偏偏”
他话头一转,复道,“偏偏这些人,军中报告说已死亡,可已故者的家属却未曾听说到。”白景智突然抬头看着霍铮,后面没有说出的话霍铮也当然太清楚不过,那些谎报已故的人,就是将兵器劫走的人。
“不知王爷是否也知道了,这群人,目前归三皇子所管。”归三皇子管,启元帝不知道,三皇子豢养私兵。
呵,这个三皇子倒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将那批兵器劫走,白景智此时也不知道应该说这个三皇子是聪明还是笨了。
豢养私兵,可以为日后争夺皇位添加一份筹码,只要他自己不暴露出来,到时候自然能够杀的自己的兄弟们一个措手不及。
偏偏在这种关头,为了给霍铮难看吗?居然就出动了这批好不容易养着的私兵,抢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被自己的弟弟动过手的兵器,一堆无用的废铁。
啧啧啧,值得吗?这个三皇子,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景智心里想的也正是霍铮想的内容。
他的这个三哥啊,智商还真是令人担忧。
只听白景智道,“景智不知王爷有何打算,不过景智这里却有一句话想说。王爷同几位皇子皆是皇上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王爷直接对三皇子与四皇子动手,亦或是直接将人告发到皇上面前,皇上指不定会危言耸听,断定是王爷破案心切,非但搪塞了事,还企图栽赃到兄弟身上。”
“那你可有何良策?”
白景智说的不无道理,告发这个念头,霍铮也曾经想过,他想听听白景智是什么说法。
“良策算不上,王爷且听着,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王爷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四皇子既然选中了对兵器下手,他如此留恋这批兵器,不如把三皇子夺到手的兵器,转送给他,如何?”
“景智这计谋好!”
抢了三皇子好不容易劫走的兵器,转藏到四皇子府中。
三皇子知晓后定会暴跳如雷,而四皇子没有证据,也只能打落牙齿,吃闷亏。
如此一来,前不久他俩二人的结盟,也会不攻自破,自然而然轻松散掉。
眼前的白景智,霍铮的确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第432章何来的旧伤()
逐月收翅落在一间宅邸门口。
庭院深深,偶见三两枝红梅探出脑袋,散发着清雅幽香。宅门上挂着块古香古色的匾,上书几个简单秀气的大字——“阮宅”。
此处是阮明心在南庆落脚的府邸,她早已不打算再回阮家那个肮脏的府邸,跟那群豺狼虎豹虚以委蛇。
如今凤府是她剩下的唯一亲人了,但她还不打算长留在南庆,所以便不想到家中,让外祖父他们多为她担心。
逐月驮着二人刚刚一落地,阮府内急忙忙跑来一个小男孩前来迎接,身穿麻布衣服,面容稚嫩,约摸**岁的模样。
瞧见阮明心搀扶过来一个男人,他神色着急地询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小男孩名字唤做阮成,原是流落在南庆街头的小乞儿,有次阮明心上街的时候,一开始给了他几个铜板,乍一看小男孩浑身脏兮兮的,但唯独一双眼眸明亮,夹杂着一份英气,拉住她的衣角道,“姐姐,能不能带我回家”
阮明心见他筋骨不错,又是乖巧能干的性子,她这辈子的亲人,除了凤府上的那几位,再亲的,就是几个从小伺候她到大的丫鬟,再无他人。
当即心下一软,二话不说就收留了他,赐名阮成,取个功成名就的好兆头,留在宅邸内,替自己上下打理些杂活。
“他受了重伤,先接进去卧室再说。”阮明心吩咐道,秀气的柳叶眉此刻紧紧锁在一处,大师兄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这次伤及丹田,倘若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会武功尽散。
“是!”阮成乖乖的应了一声,帮阮明心一块儿背着大师兄进屋了。
管家听见声响,亦是连忙跑来迎接:
“数个月不见你回来,怎么一回来,就搞得这么狼狈?”其实也算不得有多狼狈,顶多是身上背了个重伤的人。
管家见阮明心一身疲惫的样子,衣服上隐隐约约散落着些血迹,头发同样是有些凌乱,十分心疼地招呼她:“我来照顾那位少侠,您去沐浴更衣吧。”
管家是阮明心从天机阁里挑出来的人,如今也是这阮宅上的一员。
阮明心摇摇头道,“点上安神的熏香。”
大师兄现在最好是先好好的睡一觉,这么重的伤,好好睡一觉,养养神对他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你这孩子”管家满脸担忧,虽说阮明心是他的主子,但他却把阮明心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
从小失去了娘亲,还要独自对抗那个与她没有半分感情的爹阮兆麟,还有那一群不着调的恶毒亲戚,阮明心受的苦,他看在眼里,是心疼她啊。
“还有,这是我写好的方子,你去拿药,慢火煎两个时辰,送进屋里。”放下手里沾着墨的毛笔,阮明心递给管家一张刚写好的药方。
数月前她被龙翼轩害得功力难以恢复,是大师兄给她调制的药,让她得以恢复武功内力,如今就换她照顾照顾大师兄吧。
“好好,老奴这就去。”管家连忙应允,拿着方子去抓药煎药了。
阮明心回到府中后,没有半刻歇息,疾步径直走向里屋,借着熏香安神的作用,开始为大师兄疗伤。
火烛燃烧着,偶尔有几声‘噼啪’的声响,淡淡的檀香渐渐盈满了整间屋子。
疗伤的第一步,需使他体内那股四处乱窜的真气平息下来,阮明心调动真气,小心翼翼地为傅东山调息,她右手发力,掌控输送的火候,不然,不但起不到疗伤止血的效果,而且还会让两人的真气互相冲突,在关键时刻内息如同打架一般,让他们两人一同走火入魔。
一时间,体内真气的霸道,让阮明心跟傅东山都额头沁汗。
阮明心慢慢控制真气,缓缓收缩使气息如同针线一般,这是为了治疗内伤。
她细细地操纵着,这一步需要极高的造诣,不能有丝毫差错,即便是她,也不曾尝试过给别人这么治疗过。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傅东山低下头吐出了一口浓浓的淤血,整个人无力的倒落在榻上。
阮明心把人接住,让他平躺在榻上,放下双手,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大师兄的体内淤血已除,内息平稳,这样一来可以算是平安渡过这场劫难了。不过,在运功疗伤的过程中,阮明心发现大师兄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内脏负荷极重,身体负伤累累。
受损的地方几乎都在一处,阮明心猜想,他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强行破境了,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大师兄。
师兄弟七人中,唯独大师兄性格最像师父,负责又要强。
过了一会儿,床榻上的傅东山从昏睡中醒过来,值得高兴的是,血止住了,他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惨白,看来是身体已无大碍,他虚弱地看向身边人,唤道,“小师妹”
阮明心端着管家煎好的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了,方才喂到傅东山嘴边,“大师兄,你的伤未痊愈,少说话的好。”
傅东山吃痛地捂住腹部,伸手接过阮明心手上的药碗,他还不至于弱到要小师妹来喂他的程度,“劳烦师妹了。”
阮明心也不坚持,回头把药方压在桌上,吩咐道,“我开了些活血止痛的方子,你连续服用七日,好生调养。”
“不可剧烈活动,不可饮酒食辣更不可强行运功!”
这是不让他为了突破境界,而强行冲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