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放肆的盯着他看,不想他突然侧目,恰恰对上我一双挑衅的眸,我一怔,随即倨傲的昂起下巴,哼,怎么滴,我不怕你!
不想易先生淡淡看了我一眼后十分平静的调头,全没把我的挑衅放在眼里,那淡然的样就跟看个小姑娘玩闹没差。
好你个易铭,一躲这么几天,回来后还直接无视我是吧,看我回去不闹个痛快翻天,被彻底忽视的我倍感不爽,直直瞪了他几眼才肯罢休。
“爸,你们聊,我先去睡了。”瞅着几人都没说话的空档,聂薇薇赶紧站起来,逃似的跑楼上去了。
怎么这丫头像见了鬼似的跑这么快?父亲起先没反应过来,听得沈姨一声轻笑,“我们家薇薇打小就怕易铭,想不到人长了胆子倒没长。”
一语道破天机,两人俱是朗声而笑,只易铭静坐不出声,冷酷的面上一派寂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电视里照例播着新闻,发音标准的女主播形象端庄,咬字清楚的一条条报着,无非是某某领导参观某地,某国领导访问某国,听着神气,与老百姓却实在不相干。
我听着无趣,无奈不想留在聂宅过夜,只得死熬着,找准时机让易先生把我带回去,总好过在这里彻夜难眠。
“易铭,你也老大不小,该定下来了。”一片沉墨中,父亲突然出声,生的打破一室安然,本来吧,他一个大老爷们,这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说话。只眼看着一年年过去,眨眼2012了,易铭还是单身,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就唠叨了句。
以往每次他提到这事,沈姨总会不赞同的瞪他一眼,此番,连我也不再阻止,足见两人对易铭的婚事是多么“盼望”。
就连蔫蔫的我听了这话也是陡然来了劲头,兴致勃勃盯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夜空里闪烁的星辰。
他们三人是一脸的兴趣盎然,不想当事人仍是那一张招牌冰块脸,半点没松懈,静静望着电视机,根本不见搭理他们。
父亲可不气馁,日常工作中见过了这样嘴硬的人,他有的锲而不舍的精神,这不,他悠闲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苦口婆心说教。“易铭,你年纪可真不小了,想我当年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薇薇都已经十岁了,怎么,世上好姑娘这样多,你就没看上一个?”
实在不是他话多,男人拼事业是好的,可怎么也不能到了37连个对象也不谈,这个……就不大对头了。
该不会是,“你可别学那些小年轻,搞什么出柜,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自古以来就没这么个道理。”父亲说的义正辞严,我早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搞出柜?也亏我爸想的出来。
“说什么呢你?”沈姨往他胳膊捏了一把,父亲吃痛,皱了皱眉,却还是不死心,“我说真的,前些日子网上不是还传哪里一对同性恋结婚,易铭,你可别学他们,别说你爸妈,就是我也接受不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亲眼看见了易铭和男人在一起。
那厢,我已经笑得差点滚到地上,想不到他爸爸这么古板的人竟然会有如此时髦的想法,再看看易先生隐忍的模样,我越发止不住笑意,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人才,爸你真是个人才。”
沈姨见状,再也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
被人质疑性取向问题的易先生终于变了脸色,憋出一句,“我不喜欢男人。”颇有些咬牙切齿。
父亲松了口气,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我终于没忍得住手舞足蹈大笑,一个不当心受伤的左腿踢到实木茶几上,钻心的疼,“哎呦,痛。”陡然这么一记着实厉害。险些没把我眼泪给逼出来。
“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事吧?”父亲和沈姨俱是一惊,迭声问道。
我疼的倒吸了口气,“没,没事。”话还没说完,眼前光线一暗,不等我反应过来,已被人打横抱起,“谁准你出院的,回去!”
“我不回医院!”我已经够疼的了,他还这么凶我,我顿觉很委屈,偏又是个越委屈脾气越犟的人,愣是扒着沙发不松手。
“杨伊!”易先生沉下脸,一字一字道。
我虽然吓得抖了抖,仍是不肯松手,眼珠子嘀溜一转,赶紧拉个救命稻草,“爸,我不要回医院。”
父亲心疼的看着我,就在我以为有希望的时候,他却抬头对易先生说,“易铭,赶紧把我送医院去,我瞧我疼得厉害,这丫头,也只有你能管得了,麻烦你了。”
“爸!”我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听话!”某人如是答。甚至体贴的掰开我扒着沙发的手,然后,我终于“如愿”没留在聂家过夜。
身后,依稀有人低喃,“真奇了怪,一家姐妹两,伊伊和易铭处的就很好,怎么薇薇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我从来就不是安份的人,出了聂家大门就更加肆无忌惮,尽管被易铭打横抱着,两条腿也不肯闲着,使劲乱动。
“我跟你说易铭,我不去医院,听见没有,不去”
我在医院躺着,他独自跑到美国去逍遥,害我“流落街头”,现在倒好,一回来就想把我赶回医院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想甩开我。门都没有!
我嘟囔着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斜着眼故意不看我,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一行大字:“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瞧着我俏皮灵动的模样,易先生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嘴角些些翘起,很快又恢复孤傲的弧度,“不许,我说去医院就去医院。”
专制自大的男人!
我不吝啬回了他一个白眼,“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想去哪里就不去!”
“腿长在你身上没错,但现在你人在我手里。”易先生十分平静的道出事实,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似乎因为这熟悉的桥段而复苏。
“放我下来。”无语反驳的我不甘示弱,拼了命的挣扎,要摆脱他的怀抱,臭易铭,别以为本小姐没有你就不能自己走路,哼!
“我,你安份点。”冷酷的声音突然沙哑,我惊讶的感觉到怀抱着我的结实身体突然的紧绷,我也不是小女孩了,自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禁不住挑高了眉梢。
易铭啊易铭,这样你就有反应了,刚才还逞强不需要女人,现在倒好,原形毕露了吧,既然这样么,我就做回好人,晚上送份大礼给你,哈哈,沉浸在YY中的我,笑得十分邪恶。
一股冷意从心底冒出来,易铭突然打了个寒颤,低头,只见怀里的我笑得花枝招展,得意的模样和那偷了腥的猫没什么两样。
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我一定是在动什么歪脑筋,不过么,这才是我的本性不是。
医院最终没去成,只因绝大多数情况下,易铭对我狠不下心来,否则他也不会一再反复,最终却仍是出现在这里。
照例回的尊爵,不过是从隐蔽的后门进去,在医院里“疗养”了几天的我十分有欲望到大厅坐坐,感受一下活人的气息。易铭自是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铁臂一出,抱着我直奔二楼,丢进房里。
“让我发现你出现在楼下,就送你回医院吃素。”
好吧,我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也真的会这么做,于是终于安份,窝在床上乖乖点头。
倒是易先生不可置信,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确保我不会阳奉阴违才放心,转身要走,冷不丁那垂着头的我突兀的冒出一句:“烧身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快去吧,别让伦家小男孩等急了。”
【122】无声暗战()
尊爵。
尴尬的场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几个人会同时出现在尊爵。
林妮娜和陆毅然,聂薇薇和陈铉,还有…孤家寡人的我,多么诡异!
“姐,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想不到碰到了妮娜姐,正好,就麻烦你们给我们做个见证。”小女人的甜蜜跃然脸上,蒸氲出一张粉嫩的俏脸。
我甚悲催的抬起那条僵硬的伤腿晾在真皮沙发上,倾身靠后,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窝在沙发里。眯起眼睛看她。
已经确定关系了吗?这样也好。心里的暖流一点点流逝,我已顾不得,看着挨在一起的两人,故做迷糊,“是什么事让我们家薇薇这样开心呀?”
聂薇薇的脸更红了,碰了碰陈铉,“你说。”
此举深意已是不言而喻,我看在眼里,却并不出声,我需要一个诚恳的理由来切断心里的妄念,例如…某人亲口说出…
我静待着,怎奈迟迟不见动静,终于忍不住抬头,竟意外对上一双犹豫的黑眸,陈铉,你究竟意欲何为?我无声质问,目光咄咄。
他终于道出那一句,“我们交往了。”
几个人都很平静。除了林妮娜,或者应该说,她只是表现得很平静,心里却已掀起滔天骇浪,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掩下。挡去满目犀利。
“恭喜!”说不出心里突然的空落是何原因,我飞快的接话。
一条胳膊跨过整个桌面探过来,握住我的手,“姐,谢谢你!如果这段恋情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我一定会很伤心。幸好,有姐姐支持我,让我不必独自战斗。”
这个目光坚定的妹妹,令我觉得既惊且喜还钦佩,若说我是敢恨,她则是敢爱,敢于争取自己的爱情,多么令人羡慕的勇气。
“陈铉先生。”默默盯着酒杯不发一语的林妮娜突然出声,肃然的语调引得几人一致惊愕的转头看她。
惊愕过后,我暗笑着摇头,优雅的端起一杯酒细细呡着,魔女大概又要口出惊世之语了,我么,仔细听着就是,全当受教了。
“恋爱并非儿戏,希望陈先生,问心无愧。”
嗯?这听着可不像是“指教”,我挑眉,无声询问,林妮娜似没看见我惊愕的目光,只一脸的正色,魔女讲话虽犀利,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今儿是怎么了。还是她和陈铉之前有过节,不该呀,怎么从没听我提过?
“妮娜姐。”因着我的关系,聂薇薇和林妮娜也是熟识,自然也见识过她的果决,可这话听着未免也太……
“我和铉哥是真心的,妮娜姐,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吗?”她亲昵的挽上陈铉胳膊,央求着,渴望被祝福的娇怯模样惹人心疼。
“我只祝福真爱。”
冷冷的语调,直接到近乎苛责的语言,气压骤降,本就怪异的场合更加尴尬,我眯起眼睛打量他们,手指突然一松,高脚杯掉在地上,“哐当”脆响,震醒了一桌人。
“哈。手滑了。”眉峰一挑,我从善如流,就势抽了几张面纸胡乱擦着前襟染上的红酒,“我说你们两对也是,尊爵什么时候放这么煽情的音乐,就不想应应景跳个舞?”
聂薇薇会意,感激的朝我笑笑,拉着陈铉起身,“姐说的对,铉哥,我们去跳舞。”
“失陪。”陈铉欠身离开,两道靓丽的身影没入舞池。
“我去洗手间。”陆毅然潇洒起身,把空间留个两个明显有话要谈的女人。
一方长桌,一张半弧形沙发,两人对坐静望,有轻柔舒缓的乐声飘来,却化不开此处僵持的静谧。
我仰头眺望着舞池里那一对醒目的身影,红酒的香气在嘴里弥漫,馨香醉人,爱情是么,我颇有些期待呢。
“你对他有敌意,原因。”
林妮娜不惊不喜,淡淡抬眸看我,撇撇嘴,“看他不顺眼。”
这样敷衍的话,我自然不会相信,放下酒杯,郑重的看着我,“他得罪过你?”
林妮娜却是调头避开我的目光,“没有。”
有些事既然当事人已经不记得。我又何必旧事重提,只是那个男人,他对薇薇会是真心吗?我不敢确定,也没有立场质问。
舒缓的曲子,优美的舞姿,人群中一眼便可看见那一对淡雅的身影,聂薇薇偎在他肩头,甜蜜可见一斑,多么单纯而幸福的小姑娘,竟傻傻的以为这一刻的爱情可以地久天长。
“薇薇爱他。”我也在看舞池里的他们,不无感慨道。
她闻言侧头,正巧我也扭头看她,两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不约而同从彼此眼中读到了伤感。多么讽刺,明明是两个二十五岁的天之娇女,竟会有如此忧伤!
陆毅然回来的时候,放着的还是那静美的曲子,林妮娜拉了他去跳舞,他穿着卫衣牛仔板鞋,她穿着套装窄裙高跟鞋,何其怪异的组合,却也恁地赏心悦目。
彻底沦为孤家寡人的我拖着受伤的左腿缩在沙发里,说不出的孤独失落。
“杨小姐。”面前光线骤然一暗,抬头,一张不甚熟悉的面庞跃然眼前。即便背着光,我仍是看清了他闪烁着兴奋的双眼,如同挖掘到了稀世的宝藏。
我终于记起,这人就是那个死了老婆的局长,“周副局长。”脸上更淡了几分。
他笑得更欢畅,叠起的皱纹在脸上层层铺开。“杨小姐还记得周某人,实在是周某的荣幸。”说着话,他甚为自觉的在沙发上落座,含笑看着我。
“周副局长说笑了,你那舌灿莲花的本领着实令人印象深刻。”我平素张扬惯了,凭他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况且,这人死皮白赖的实在令人讨厌。
“杨小姐繆赞,繆赞了。”
我高深莫测瞧着他,并不言语。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干笑了几声,赶紧起身,“那周某先告辞,杨小姐保重。”
恰逢一曲终了,陈铉携聂薇薇过来,老远看见角落立着一个眼熟的人,眼神一凛,拉着聂薇薇快走几步上前,“周副局长,你好。”
“陈铉?!”他惊呼,随即摆出一张笑脸,“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听说你升职了。恭喜。”主动伸出手来。目光一闪,陈铉伸手握住他,“谢谢。”
四目相对,有波涛汹涌在其中流窜,然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上级和部下简单的问候。
夜里十点,聂薇薇由陈铉护送着离开尊爵回家,她的意思是直接回学校不回家了,我愣是没答应,虽然不住在聂家,家里的那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爸和穆姨因为记挂女儿,特意定下家规,星期六晚上一定要回家住,第二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虽然这个一家人也有我的份,也虽然我从来不当回事,可聂薇薇和我毕竟不一样。
聂薇薇犟不过我。加之陈铉在旁劝说,她不得不答应回家,至于陈铉,自然是义不容辞护送自己的女朋友回家。
月光皎洁,聂薇薇让出租车在离家几千米远的地方停下,拉了陈铉下车,并肩走在洁白的月光下。
终归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对爱情有很多浪漫的憧憬,如果不是陈铉过于严肃的脸,月下漫步,的确称得上浪漫。
尤其当寒风凛凛,我瑟缩着似无意的一句,“好冷啊。”他撑开大衣将她裹在怀里,特有的男性气息笼罩下,幸福盈满了她的心房。
天很冷,可心真的很暖。
气派的雕花大门遥遥在望,她意犹未尽,“这么快就到了。”低低的嗓音满含遗憾。终于鼓起勇气看他,踮起了脚尖。
面前放大的一张脸白皙细腻,两扇浓密的睫毛怯怯扑闪着,泄露了她的胆怯,最是那两片红唇,天然去雕饰,樱红诱人,无声的邀请他品尝。
良辰,美景,佳人在怀,焉能不心动。
于是,摒弃所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