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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闹哄哄的,楼道里挤满了人,我似乎听到了好多人的嘲笑声,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警察来抓小姐了吗?然后人群中开始震耳欲聋的哄笑。
我终于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关键时刻还是民警发威了。吼了几声,聚焦在楼道里的女生一下子四散着跑开了,我想这么大的动静,学校方面不可能没有动静的,果然,教导主任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一进门就问这是出啥事了?
话事的民警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教导主任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史玉芬爸爸在搞明白来人的身份也来了气,指着我们教导主任的鼻子就骂。“你们学校收的这是什么垃圾?自己在娱乐城当小姐不说,你猜今晚怎么着?找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把我女儿绑了,就在你们校门口,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要不是我女儿机智,现在就给人霍霍了。这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教导主任被骂得跟个孙子一样,愣是一个屁也没敢放,连声赔着不是,可是那史玉芬越说越上头,到最后还用手推教导主任。民警看不过去了,制止了他说,“行了啊,这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看这就是一起同学之间打架斗殴事件,你看杨伊的头不也破了吗?你女孩打的。”
“不是警察同志,打破头我们可以赔钱,这绑架要判刑的啊,你们不能这样啊?”那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急了,“不行。我们非得把她整进监狱里去!”
另外一个民警苦笑了笑说,你们不要在人家学校闹了,有什么事咱们去派出所说行吗?我们走专门的流程,你们都冷静点。
民警发话了,那女人嚣张也没啥办法,教导主任说他已经给韩煜拨了电话,他会直接去派出所,让我这就过去。
我向他深深鞠了个躬,说了对不起,主任笑了笑说没事,这本来就是学校管理的缺失,人家骂也是应该的,他说以后会在校门口装监控。
然后我被民警带上了车,史玉芬一家三口坐在私家车内,跟在后面。
我下了楼的时候,回头望了望,发现整栋宿舍楼的栏杆上都趴满了人,有好多人起哄民警来学校扫黄了,小鸡婆被抓走了,我还看到了林妮娜,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等我到派出所的时候,韩煜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上次我买的深蓝色短袖情侣装,他看我一下车就上来抱住了我,摸着我的头问我疼不疼,看着这样的他,我所有的委屈都崩腾而出,一个劲说着不疼,可忍不住的眼泪一直流,却迎来了身后一家三口的冷嘲热讽,韩煜看都没看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随行民警看我跟大叔亲昵良久,忍不住催促了几句,我们来到了一间审讯室,从一进来。史玉芬一家三口就催促着民警一定得给我判刑,这样的女孩放出去也是祸害人。
这人呐,一旦到了犯众怒的时候,谁看他也就不顺眼了,负责审讯的民警被吵烦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们这对父母怎么回事了?都说了我们有我们的流程,吵什么?”
这一声呵斥果然很有效果,史玉芬的妈妈还是不甘心地恁恁道,“凶什么凶嘛?大不了我们去法院告她,越过你们我就不信办不成事了……”
民警被气得不轻,这时候我身边的大叔忽然笑出声了,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良久,他才开口说,想告的话尽管去告,我奉陪到底,你们不说杨伊绑架吗?证据呢?我倒是可以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你们家女儿,看杨伊脑袋上这伤,到时候。谁进少管所还不一定呢!
史玉芬妈妈瞪着大叔,你这人是谁啊?这女孩的顾客吗?呵呵,你也管的太宽了吧?我们女儿可是亲口跟我们说的,她差点被一个浑身肌肉的人给糟蹋了……
“笑话,一面之词能当证据?你们赶到的时候有看见杨伊绑架你女儿吗?没有吧?可是杨伊头上的伤,你们有目共睹吧?至于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大叔不紧不慢地说。
史玉芬爸爸努了努袖子,对着大叔呲牙咧嘴,就差动手。
这剑拔弩张的状态可不好玩,民警适当地阻止了。接下来民警进行了一些常规的盘问,我照实说了,最后民警干脆不管了,这事没法管,一没证据二没证人,怎么管?让我们私下解决。
史玉芬的家人不干了,哭着闹着要把我送进少管所,这时候韩煜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打通后他简单的交代了两句,然后把电话交给了那个话事的民警,那民警瞪了一眼韩煜,说,“你把电话给我干嘛?怎么?想找关系啊?”
韩睿说少废话,你接就是了,那民警疑惑地拿起手机,听到那头的声音立马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完事后,整个人对我们态度都变了,“韩先生,你们可以走了!”
这话传到了史玉芬妈妈的耳朵里,那女人竟然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抄起了自己坐的椅子对着我和韩煜扔了过来。
【98】澄清布告()
她这一举动根本猝不及防,在哪千钧一发之际,大叔把我先前推了出去,自己则一矮身,躲了过去。
两个值班民警给吓坏了,赶紧跑过来问大叔伤着没,我也看得出来,刚才大叔应该是动用什么能量了,不然两个民警的态度也不会转变的这么快,在确认大叔没事之后,他们的脸色变了。
其中一个最先帮我说话的民警直接拿出了铮亮的手铐把那疯婆子给扣了起来,骂她说,你胆子不小啊,当着警察面打人,今儿个就别回去了,给我们看门吧!
毕竟是个女人,遇到这情况自然也慌张了,扭过头去哭哭啼啼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可是事实在此,他老公也没辙了,最后还是话事的那个民警给出了个主意。他说,要不关也可以,你们求事主,他们没意见,我们自然也没意见。
史玉芬爸爸也算大丈夫,能屈能伸,犹豫了一会。于是走到大叔面前,腆着一张脸说,这位先生,你看这事是我老婆不对,您看能不能发过她?
韩煜一脸冰霜,不为所动,沉吟了良久。才说,好啊,不过,你求我没用,你问杨伊吧,她要是答应了,我自然没意见。该告的,还是得告,你们明天就等法院传票吧,回头我还要带她去做个伤残鉴定,看是不是能构成中伤了,回头让你这不成器的女儿去少管所待几个月是几个月。
韩煜这一席话说的那男人额头上布满汗珠,其实他要是个正常人仔细去想。真的,这件事报警并不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因为我们三个人都走了,他们找到史玉芬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周围空无一人,怎么也赖不到我们头上去。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到了面前,艰难地叫了声我的名字,他说,“杨伊,这件事,你看能不能……”
话说到一半却被史玉芬冲过来打断了,她指着我骂一些难听的话,我并没有反击,苦笑了一声,跟大叔说,“大叔我们走吧,有些人就得长些记性,不然仗着自己有点钱,肆意妄为,以为天王老子都是他们家仆人……”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挽着大叔的肩膀朝着门外走去,后面史玉芬父女俩的叫喊我也没当回事,就在我走到大门的时候,我听到了扇耳光的声音,然后那个男人的骂声,“你个败家女,就你厉害。就你话多,早跟你说不是任何人都能惹得,你偏不听,现在你妈得在拘留室待一晚上了,滚回去睡觉,别在这丢人现眼的,老子今晚在这陪你妈!”
史玉芬哭喊着咒骂着我,说着一些陈词滥调的场面话,大意就是以后还要找我算账,让我等着,具体什么我也没兴趣去听。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大叔突然不走了,我回眸,发现他的眼里尽是严厉,冷冰冰的,有些可怕。
我缩了缩脖子,挤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摇晃着他胳膊撒娇说,“大叔,你怎么了吗?”
他甩开了我的手,敲了下我的小脑袋,其实并不疼,但是我竟然发现我很怕看到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
我低着头,眼里噙着泪花,说,“对不起,我怕大叔你担心。”
“那伊伊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老公!”我哭着说。
他突然一把拥住了我,哭的像个孩子,吓得我都不敢哭了。
“伊伊,你知道吗?看到你伤成这样,我真的……”
我笑了,幸福的笑。
拍了拍他的背,“大叔哭鼻子了耶!真难得,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拍照留念!”
“好么,竟敢取消我,小丫头,回去有你好受的!”
“你要干嘛啊?”我的脸颊绯红,羞到了耳根。
“呵!明知故问!”他突然重重吻了过来,在那一刻。我最忌受的委屈似乎全都消散了。
那一夜,月色如泷,地上人成双。
……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身边熟睡的大叔,我会心一笑,要是这样的日子,永远继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昨晚我跟他说了这一学期在学校遭受的委屈,韩煜显得有些气愤。他提议要不让我别念了,反正他当初送我去上学,只不过是让我有点事做,让我觉得自己跟别人的孩子一样,我果断地回绝了他,做事应该有始有终,要是这点困难就被击倒我也不配得到大叔的爱了。
大叔没有再强求。只是笑了笑,告诉我说,做什么我乐意就行,不过以后有什么事千万不能像这次一样瞒住他了,我颔首表示记住了他的话。
所以今天我还得去上学。
不过现在还早,我洗漱完毕之后,去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盛了自己的份之后,其余的把我放进了保温箱里,并给韩煜留了字条。
挤公交,上学,日子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简单,不过脑袋上时刻传来的隐隐的痛让我明白,昨天我遭遇了什么。很巧的是,居然在公交上又遇到了边泰,他明显有些尴尬,但还是走过来冲我打了招呼,还问我伤要不要紧,叫我不要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我说了声声,这时候车刚好停了,我匆匆的跑了下去,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双眼睛,我总觉得有些可怕。
不过我为什么会怕呢?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走进校门的时候,我看到好多同学围在布告栏那里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隔着老远我就听见有些人在说我。
“这杨伊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牛叉?校方都出来辟谣了!”
“谁知道呢?不过那些无聊的传闻本来就没什么,这么一辟谣,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
“得了,就是聪明,人校方这叫关爱学生成长……”
“……”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杨伊来了”,那些瞬间由里向外看去,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关于我的布告,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最近我校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高一一班杨伊同学的各种消息,经校方查实,纯属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系有人故意污蔑捏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已经给当事人杨伊同学以及部分相关人士造成了严重的学习生活困扰,现校方特地通知,请广大学生不听谣,不信谣,不传谣,团结友爱,以学业为重……
最后的署名是教务处学生办。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想应该也没什么,估计是大叔的干涉吧,总之这件事对我来说应该具有积极意义的,索性也就不探究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原本哄闹的课堂,瞬间因为我的到来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将关注点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怯场,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奇怪的是,林妮娜的座位竟然空着的,同样空着的还有史玉芬的座位。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我像平常一样掏出了书本为接下来的早读课做着准备,这时候张弛突然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我有些纳闷。他这是要给自己女朋友报仇吗?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他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居然朝着我深深鞠了个躬,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愣住了,那个年纪你们也知道,要让一个男生当着全班的面给一个女生鞠躬认错,那是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张弛却把那个不可能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兑现了。
我赶紧站起来抚了他一把,说,“张弛同学,你别这样子,大家都看着呢!”
张弛甩开了我的手,说,“不行,你不原谅我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就一直这么鞠着躬。”
我笑了笑,说你起来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不会计较了。
张弛抬起了头,脸上的愧疚变得更深,接着他又看向了我身后的唐凌川,对他说,“唐同学,我也对你说声抱歉,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于之前的事……”
“行了,你以为我小肚鸡肠啊?”唐凌川笑着眯起了眼睛,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发着柔柔的光。很耐看。
说着,还冲我挤眉弄眼,倒是李淳风皱着眉问我头上的伤要不要紧,拍片了吗?这种很容易造成后遗症,要是没有的话他认识一个比较好的医生,放学了,可以带我去……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家伙这是怎么啦?从开学到现在总共记得他也没说过这么多话,这也太……
比我更夸张的是,唐凌川竟然指着他捧腹大笑,边笑边拍着桌子,被李淳风在桌子底下捏的嗷嗷地叫唤。
我冲他浅浅一笑,道了声谢,说不用了。就是些皮外伤,已经看过医生了。
之后,又有几个平时喜欢嚼舌根的女生来给我道歉,就在我郁闷不堪的时候,林妮娜捂着嘴哭着从教室外面跑了进来。
【99】宁静之下()
这大清早的,林妮娜这是哭什么哭啊?不光我感到纳闷,全班的同学都带着惊异的目光。
林妮娜快步跑到了她的座位前,然后从桌洞里一把拽出了书包,转身就跑,临走前,还会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瞬间升腾起了一股无名火,又想起昨晚上史玉芬在废厂房里跟我说的一切。随手将自己铁质的文具盒丢了出去,正中她的后脑勺,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到底怎么你了?”
林妮娜捂着后脑勺回过头来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含着眼泪说,“杨伊,你给我等着!”
然后匆匆地跑了出去。
神经病,这人真是个神经病,我到底怎么她了?
议论的声音由于班主任的到来而转变成了之乎者也以及英文语句。
伤心事在所难免的。谁也忍受不了自己珍爱的闺蜜一转眼就成了背后插刀子的仇人,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至少不应该拿文具盒去丢她。
烦躁与不安包裹着我。
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人世间的各种复杂关系,我想,就算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叔的家里,我也应该是愿意的吧。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一天的课程画上了句号。傍晚柔软的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了进来。
我在桌子前收拾书包的时候,身后又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眸,是唐凌川那张笑眯眯的脸,他说。“杨伊,去画室,淳风也去。”
我收拾了一下就跟他们去了,穿过了一条被林荫覆盖的道路。
“你的头现在好点了吗?”李淳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