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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妮娜把这事讲给我听后,我登时哈哈大笑,一口热茶毫不保留喷了出来,“太好笑了。这叫什么规定?他要真有本事,开课的时候也弄个人满为患给大家瞧瞧,背里搞些小动作算什么能耐?”
看着林妮娜一脸的平静,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连声询问,“怎么了,有心事?”
“不瞒你说,我在想还有没有必要留在深大教书?”她如实道,一对姣好的眉微蹙,平添几分娇娇柔情。
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么句话,我一愣,“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教书,难道你已经把他追到手了?”
想来想去就这个可能最大,我忍不住问,颇有些眉开眼笑促狭的滋味在里面。
眉宇间漫上笑意,林妮娜低头呡了一口果酒,莞尔一笑。“是啊,我们在一起了!”
到底是没想到进展会这样快,我怔了怔,继而感叹,“好家伙,你手脚可够麻利的啊!”
不自禁忆起那天在Queen的事,心底越发困惑,我低着头喝饮料,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疑虑。
以林妮娜的相貌、能力,让他动心不过是早晚的事,莫非,他已然对她心动,那日所为正是为了讨得她的欢心?!!
想来也是大有可能,我不觉宽心,端起杯子道,“我以饮料代酒,恭喜你们!”
杯子举到嘴边,冷不丁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幽幽然,“饮料可不够诚意,怎么也要一斤老白干吧?”
一大口梅汁生生呛在喉咙口,我憋得一张脸通红,猛的一阵剧烈的咳嗽,乌黑的梅汁喷了一地。
“靠!”我低咒了声,正要回头,那罪魁祸首已转到我对面。
【79】暗流涌动()
陆毅然套了件白色的连帽卫衣,底下是一条深蓝的牛仔裤,斜背着一个挎包,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帅气逼人,他淡淡扫了一眼我算是打过招呼,转头对着林妮娜笑,“抱歉,我来晚了。”
“正好我们说会儿话。”林妮娜如是道,成功引得我一愣,要知道魔女时间观念很强,也讨厌别人迟到,怎么这些坚持到了陆毅然这里都折了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可看着对面两人的打扮,一个青春活力。一个都市干练,除了同样万里挑一的相貌,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登对的,便是那相貌,也分明能看出岁月的差距。
“发什么呆呢?”不知不觉想事情入了神,林妮娜连唤了几声我都没动静,她不得不伸手推推我。
我猛然回神,连声道,“没什么。”
林妮娜多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倒是陆毅然不肯轻易放过我,双臂环胸,大剌剌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盯着我,“怎么样?一斤老白干,什么时候抽个空解决?”
一副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样子。
被他闪烁的目光盯得不大自在,我求救般看向林妮娜,“你可要说句公道话,别有了男人忘了朋友,一斤老白干,你们想要我这条命是吧?”
我有些恼,不明白这陆毅然怎么就揪着我不放。
“好了。好了。”林妮娜亦非等常人,眼珠子嘀溜转个圈,“这样,我们索性约个时间,一人一斤白酒,喝个痛快,至于你嘛?”
她努努嘴指向陆毅然,“就算了,女人的事男人就不要插手了。”
听到这话,我第一时间扭头观察他的反应,但凡男人,大概无法容忍女人这样张扬,但不知这年纪小小的陆毅然又如何?
“那不成!”他果然叫了起来,我看在眼里不免撇嘴。
“我不去。你们两个女人要是喝醉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他说的理所当然,我们却忍俊不禁,林妮娜偏头看着他笑,脸上露出小女人的甜蜜,我看在眼里,不由会心一笑。
“行了啊,要调情回家里去,先走了,实在是看不下去。”我站起来作势抖抖身子。
“这就要走,该不是被我吓到了?”陆毅然痞痞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握着酒杯摇晃,漆黑的眸盯着摇晃的酒浆,喜怒未明。
我正要走,一听这话面上登时一凛,低头深呼吸还是没咽得下这口气,猛抬头,笑得僵硬,“想挑衅是吧?行,那咱们就比比,谁先趴下谁他妈的就是孙子!”
“成交!!”陆毅然一拍桌子竖起来,气势十足,可眼底深处分明有光芒闪动。
对峙的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认输。
林妮娜埋着头喝酒,仿佛事不关己,然细细看去,那捏着酒杯的纤纤素手,关节处分明隐隐发白。
“服务员,上两斤二锅头。”陆毅然扯着嗓子叫嚷。豪气的模样与那身上一身帅气阳光的穿着十分不符。
这一声嚷嚷,如醍醐灌顶,生的把我浇醒,低头不安的看了眼林妮娜,几乎悔青了肠子。
“那个……”我嗫嚅着,心底生了放弃的念头。
不过一口闲气,挣赢了如何,输了又有何了不起?!!
陆毅然看出我的退意,嘴角一勾,不紧不慢道,“没胆量比就算了,本来么,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一样!”
这样违逆本性的话说出口,便是他自己也怔了怔,似不可置信。
林妮娜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浅浅啜了口酒,没吱声。
一股不服输的怒气在胸肺间膨胀,我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好歹顺下这口气,脸却始终沉着,难以舒缓,我又扫了眼低着头的林妮娜,最终咽下话音,拎了包转身就走。
“哎!我……我说着玩的。”看着我决然离去的背影,陆毅然心中一阵慌乱,连连出声挽留。
林妮娜终于彻底沉下脸,手中果酒杯重重磕在楠木的桌面,发出哐当脆响。
陆毅然看着我那张描着精致妆容的面庞。顿了顿,默默坐下。
气鼓鼓冲了出去,我的愤怒可想而知,但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有哪个能无恙?若非顾及魔女,我定要叫他见识女子的厉害。
多事的十二月终究过去,崭新的一年在寒冬中来临。
30号那天,我接到我爸爸的电话,让我元旦回家吃晚饭。
尽管,那个家我并不想回,在历经整整24个小时的考虑后,我终于说服自己回去看看,了不起就当走一回亲戚,我这样对自己说。
而对此,易先生不做表态。
元旦当天一大早,我接到林妮娜来电,说是和陆毅然去爬泰山看日出,问我要不要纪念品,因着陆毅然我心里毕竟存了个疙瘩,然终究和魔女无关,再者我也的确重视两人的友情,我也就宽了心,只让他们痛快的玩就是。
挂了电话,刚刚来得及把手机放下,一连串的铃声响起,我听着陌生,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的短信铃声,平素里基本没什么人给我发信息,也难怪我听着这铃声陌生。
重新拿起手机点进收件箱,想不到信息还不少,都是尊爵的员工发来的,不外乎是一些元旦祝福的段子,我看了几条觉得没甚意思,也就不打算再看下去。
将将要退出,一眼扫到一个陌生的发件人,“陈铉。”
我念出声,手指滑过,跳出短短一行字:元旦快乐!
看到这个人的短信,一股莫名的烦躁袭来,我用力甩甩头,闷到被子里继续睡,连续翻了几个身没睡得着。索性掀了被子起来,披着件睡袍到室内阳台。
紫色天鹅绒窗帘将光线密密实实遮住,伸手拨开,大片阳光透过轻柔的鲛纱照进来,金黄暖人,随性在软榻躺下,闭上眼睛感受着融融暖意。
时光静好。
稍许,身后有脚步声渐近,两扇羽睫微微闪动,我躺着没睁眼。
“怎么起这样早?”醇厚的嗓音低沉,在头顶响起,张眼,便望进一汪幽深。
“嗯。”喉间溢出一声低应,我抬手挡了挡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易先生轻笑,伸手把软榻转动方向,避开了直射我眼睛的日光。
躺在软榻上,我歪着头看他,剑眉星目,一管俊挺的鼻,如雕刻版完美的线条,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如此姿色,还有那数额庞大的身家,缘何至今仍是独身?
“易铭。”我轻唤。
“嗯?”他低应。
“为什么,你还是一个人?”我盯着他,看到笑容一点点在他脸上僵住,然后,我,后悔了。
“我不是有意……”我想为自己的唐突寻个借口,他又重新恢复满脸的平静。
“大概是,没有遇到中意的。”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落寞,黝黑的眸笼上一层迷离。
我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易先生,不由心生惆怅,笑着宽慰,“你这样好,一定会找到世间最好的女子与你相知相守。”
易先生没说话,突然伸臂将我揽进怀中,我呆了呆,终是没挣脱,任由他紧紧抱着。
头埋在他胸前,鼻尖萦绕着他特有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我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然这一刻带着脆弱一面的易先生让我不忍推拒,我只得安静的伏在他怀里,慢慢平复起伏的心绪。
大片日光洒进来,温暖了静静相拥的两人。
良久,他终于松开我。
我揉着略带酸痛的脖子,仰头看他。
他的眸子在阳光中熠熠发光。
下一秒,一串光芒四射的手链出现他手中,迎着暖暖的日光,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素来不喜珠宝的我也被这耀眼的光芒吸引,禁不住伸手去接。
所谓:钻石易求,粉钻难得。
短短一条手链,竟镶嵌了九颗大小相仿的粉钻,且不论粉钻本身的价值,单是那完美的雕琢。精巧的镶嵌,已是天价。
还在怔忡间,他已取过我手中链子,轻柔的为我戴在左手手腕,肤若凝脂,衬着粉色的钻石,恰恰是相得益彰。
“我。这手链我不能收。”
喜欢归喜欢,这样贵重的礼物到底是不能收的,该有的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易先生并不强求,手上施力把手链解下来攥在手里,猛的打开窗户,毫不犹豫扔了出去。
“你……”我怎么也没料到成熟至斯的易先生竟会有如此幼稚的举措,几步趴到窗台,往底下张望。
柏油路亮堂堂,哪里见得到手链的踪影?
我恼了,转身撒腿就跑,全不顾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睡袍。
易铭一把攫住我的臂,“不用了,丢了的东西何必再找?”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我,粉唇微启。吐出两个字,“疯子!”
枉我之前还觉得他可怜,哼,我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大步走回房间,砰的一声合上门。
易先生久久盯着手中的虚无,突然转身。一手撑着窗台,伸手敏捷的一跃,竟是从阳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打巧,轮到值班的昊昊从尊爵推门出来,乍见一人从天上落下来,吓得傻了眼。
“啊……啊……”大叫,又见那人稳稳站住后迅速猫起身子一步步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合上嘴巴,定了定神,待细细看去,方觉得那道背影怎的那样熟悉,“易先生!”
他惊呼,几步凑上前,追问,“易先生,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易先生头也不抬,冷冷打发他,“你自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哦!”昊昊讷讷应了声,一步三回头,忍不住嘀咕,“这是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易先生竟然亲自来找,再照样做一件不就成了?”
北风呼呼,将他的嘀咕一字不漏送进易先生的耳朵,他半弯着的身子顿了顿,轻轻摇头,无奈的苦笑。
路边的我也是满腹的怒气,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我们之间一向甚少过问对方的事,莫非今日是我不当心问了他的私隐,才引得他心情骤变?
这么想着,我给两人小小的矛盾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更是下定决心,往后断不能问他一些不该问的事。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无论是你怎么也逃不掉的。
【80】家庭聚会()
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我终于推门而出,走进隔壁的衣帽间。
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一条水红色的长袖呢料连衣裙,裙摆刚刚过膝盖,露出波点加绒长袜,线条依然优美的小腿肚,脚下是一双黑色的踝靴,简单大方的款式,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肩头散开,柔顺光滑。
描着淡淡得体的妆容,两扇羽睫如扑扇的蝶翼,右手手腕搭着一件雪白的大衣,左手拎着一个橙色的爱马仕提包。
我本身不喜欢这样淑女规矩的打扮。无奈我爸爸喜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每次回家我都会刻意在穿衣妆容下费一番功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理解爸爸的心意,毕竟以他的地位而言,这样的要求并不为过,只是未免专制了些。
无奈,小时候经历的种种让我无法彻底地原谅他,只是轻微地保持一个关系,反而彼此像客人一般。
四点五十分,性能超好的法拉利驶进位于城郊的高档住宅区盛世华庭,五点整,我来到B区花园洋房区,8818号,准时摁响喇叭。
电控门缓缓打开,我驱车进入,车轮将将停下,已有仆人侯在车旁,替我打开车门,躬身道,“大小姐好。”
我微微颔首,拎着包走进这栋别致的花园洋房。
“大小姐好。”顾妈候在门口,上前替我脱去外面的大衣,又伸手来接我的包。
“不用了。”我淡淡吩咐,昂首走进宽敞的客厅。
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上端身坐着一个男人,听见动静,抬眼看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眼里却有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嗯。”我应了,径自走到沙发侧边的一个单人座坐下,望着这个保养得宜的男人,一声爸哽在喉头半天没叫得出口。
“伊伊回来啦!”气氛微妙间,清亮的女声从楼梯口传出,一名穿着紫色羊绒衫,黑色半身裙的妇人从楼梯上下来。她脸上带着笑意,白皙光滑的脸难辨年纪,这便是我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穆梦宸。
我忙起身,礼貌却疏离的道了声,“穆姨好。”
不论她如何娴淑,待我如何,对于这个陪伴在父亲身边的幸福女人,我终难以舒怀,毕竟她现今享受着的是当年我的生身母亲这一辈子都渴望着却不曾拥有的幸福。
她似是已经习惯了,半点不介怀,指了指沙发道,“你坐,难得回来,多陪你爸说说话。”
我点头应了,复又坐下,四目相对,两人俱是无言,我微微偏头,看向那偌大的电视机屏幕。
记忆中,每次回家,电视里播放的无一都是新闻、访谈类的节目,想想也是,我的父亲怎能可能会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
脑袋里正杂七杂八想着事,冷不丁听到一声唤,“在外面住的可好?若是不好,不如还是搬回家里来住?”
我当即回神,顿了顿道,“挺好的。”
“这样啊”他拖长了话音。一时之间寻不到话题,只得盯着电视机,心里重重哀叹。
我也是无话,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也是偏头盯着电视。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只闻声音洪亮的播音员口齿清晰的播着新闻,至于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两人俱是没听进一个字。
“什么新闻恁地精彩,瞧你们父女俩出神的模样?”一声轻斥化解了静谧的尴尬,穆梦宸亲自端了两杯茶出来,递了一杯给我,另一杯则放到父亲跟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