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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他失手杀了一名抢劫犯。
若在以前,按照焦南山的脾气,杀了就杀了,反正也是罪犯。
乱世之中,当以酷刑重典,既可以惩治罪犯,也可以杀鸡儆猴。
但是,他杀的这个人是个女人。
一个瘦骨嶙峋,宛如干鸡的女人。
她本来可以不死,而且,她也未必该死。
可是,焦南山一拳打过去,直接把她的内脏都打碎了。
而且,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送医治疗。
焦南山的行为触动了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带的平民、流民,他们原本就靠着一些灰色收入才能勉强度日。而焦南山平日严苛到极致的行为却让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条件。
所以,焦南山在被因为过份使用职权致人死亡之后,罪行又加了一条。
假公济私。
对于他的处罚,除了三年的刑期,也补上了永远不得进入宁博城这一条。
在焦南山离开的那一天,原本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然而不知道是谁把他即将释放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所以,当天监狱之外来了很多人。
那些吃过焦南山的拳头,被焦南山送进监狱的罪犯的亲人。
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带,靠小偷小摸,哄骗欺诈生存的人。
焦南山是被打出去的,被那些本就行为不断的人用砖头和棍子打出宁博城的。
就在鬣狗队的面前,就在陈江山的眼皮底下。
从那以后,陈江山就暗暗发誓:他绝不允许宁博城有罪犯存在,他也绝不会把宁博城的治安交到别人手中。
所以,他开始一系列的整改,其中影响最大的一条就是:把流民全都赶出宁博城,封闭城门!
自成为东联盟的中心城市以来,宁博城史上最大的一次变动,就是因为焦南山而起。
焦南山自离开宁博城后去了哪里,他并没有告诉陈江山,而且,他与昔日自己的老伙计好兄弟也失去了联系。
大概,一个人在世上凭空蒸发了,就是这种感觉吧。
“执安部有五山,现在唯一活着的只有焦南山了吧。”
瑟琳娜感叹道。
“他现在在哪?”
瑟琳娜向前指了指,“从这里向西北一直走,不久便到。”
不久是多久,这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对于一个等待着自己心爱的恋人的年轻人来说,短短的十几分钟就足以折磨人了。
而对于沉浸于快乐和幸福中的人来说,就算是十几年,也会如一日般白驹过隙。
时间本来没有具体的衡量单位,但,所有人却都在同一刻度下无法逆转的向前。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滴血蔷薇号才算是慢了下来,身下的地面有一条河,河岸两侧是一片广袤的草地。
滴血蔷薇号降低高度,一路搜寻着飞去,过了一会儿,岳伟忽然叫道:“找到了。”
第422章 助力()
草地之中有个黑点,随着战机高度的降低,黑点渐渐放大。起初如棋子,后来渐渐成了一座小院。
小院的周围是篱笆院,若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是一座典型的乡村中的篱笆小院。
但是经历过战争洗劫的土地,到处充斥着怪兽与犯罪,已经几乎没有人居住这种篱笆小院了。
战机在距离小院几十米远的草地上停了下来,机器的轰鸣在空旷的草地上显得格外的刺耳,战机因为降落带动的狂风将一大片树叶吹起到天空中。
这本是一幅祥和的安静的景象,现在,已经被机器打破了。
楚鸣与瑟琳娜下了战机,彼此相视一眼,便向院门处走去。
很多年过去了,谁也无法确定当初那个暴躁狠辣的执法者,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说不定,在时光和岁月的打磨下,他已经变得圆润、平和,又或者,时间并没有洗净他内心的怨恨,他现在一如既往的,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凶狠。
来到院门,楚鸣在木板上敲了三声。
笃笃笃的声音过后,不见有人回应。
楚鸣清了清嗓子,朗声叫道:“焦先生,在么?”
过了片刻,忽听得屋内一个苍老生硬的嗓音响起,“什么人?”
瑟琳娜心中一动,急忙答道:“焦先生,果真是你?执安部的焦南山?”
这时,院内竹门开启,接着传来几声脚步声。
通过一侧的竹篱笆,楚鸣向里看去。只见零散的飘洒着几片树叶的住院中,一个身穿麻布的高大男子缓步走出了竹门。
男子走到院内一棵树下,便即停了下来,他懒散的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喊道:“门一推就开。”
二人得了同意,便轻轻推开门。
面前的这个男人给楚鸣印象最深的,不仅是他高大雄壮的身躯,还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
他虽然只是随意的在楚鸣身上扫了一眼,但在楚鸣看来,只这一眼,就仿佛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给仔仔细细的扫描了一个遍。
不仅楚鸣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一旁的瑟琳娜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也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就扭头看了楚鸣一眼,尴尬的动了动嘴唇。
楚鸣强自稳住心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道:“焦先生?”
那男子嘿的一声,“先生二字可不敢当,焦某不过荒野一猎户,配不上这么文雅的名字。”
楚鸣心中略安,先生也好,猎户也罢,这些都不过是一个称呼,怎么叫都行。他要找的是焦南山,只要是这个人,哪怕叫总统都无所谓。
“焦先生。”想了想,楚鸣决定还是这么叫吧,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江山陈总长他?”
这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完,陈江山已经死了,楚鸣一定会告诉他,但是他不知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合不合适。
“陈江山怎么了?他死了?”
焦南山稍稍抬头,问道。
“他死了。”
“哦。”
焦南山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楚鸣听的出来,他的声音变了。
有些东西,明明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是当真正听到了消息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想知道。
现在,焦南山就处于这种状态。
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楚鸣明白,他总会开口去问。
所以,焦南山不说话,楚鸣也不说话。
三人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焦南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而且听上去也感觉很无所谓,但是他问的问题却绝不是无关紧要。
焦南山问道:“死在了谁手里?”
一个人问问题的时候,已经把他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了。换做是其他人,或许会问,“他怎么死的?”但是,焦南山直接问的是,陈江山死在了谁的手里。
不用猜,谁都可以推断出来,焦南山知道陈江山死于非命。
“科尔的儿子,塔罗科,他以前的名字叫做凯特。”楚鸣说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瑟琳娜补充道:“他的帮凶是萨马拉人,契科夫的弟子,联合军的战时总指挥,菲尔德。”
焦南山坐在石凳上,膝盖撑着手肘,想了想,说道:“科尔四处游历,有个私生子也不奇怪。倒是萨马拉契科夫的弟子,又怎么会和陈江山交上手?”
焦南山隐居多年,久不闻世事,现在的时局,他一点也不清楚。
“说来话长,萨马拉已经沦陷,联合军转移到了宁博港,而菲尔德,他已投敌。”
“那么,科尔的私生子凯特,或者说塔罗科也是敌人了?”
“是。”
“这事我知道了,两位请回吧。”
楚鸣心中一动,看来想请他出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瑟琳娜问道:“陈总长死于非命,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焦南山冷笑一声,“就陈江山那臭脾气,他比我好不了哪去。就算不死在他们手中,也绝不会长命,你杀我我杀你的,到头来还不是血流成河。再说,我不过一猎户,没有什么仇可报。”
楚鸣正色道:“焦先生,你错了。陈总长确实偶尔有些暴躁,但是,他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无畏的男人。
他为了整个宁博城的安慰,甘心俯首,将整个执安部的指挥权交给了彭荣将军。
他为了能够结束战争,甘愿身为马前卒,巡逻街区,为民卖命。
他是一名真正的英雄,一名勇敢无畏,大公无私的英雄。”
这些话是楚鸣发自肺腑的,他并没有说过。
而且,楚鸣也相信,焦南山也是这种人。
他知道焦南山以前暴躁狠辣,出手不留情,但是,除了这些,焦南山并没有做过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
在被赶出宁博城的这段时间,他独自一个人在这漫漫无边的草原之中,默默的生活了这么多年。
这并不是一个常人索能忍受的。
因此,楚鸣心里很清楚,那团燃烧在焦南山心中的火焰,并没有因为自己以前的过错,或者是这些年来平淡的生活而熄灭。
他要的是让这团火重新燃起来,重新散发出他昔日的光芒。
“焦先生,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找出科尔,找出塔罗科,找出敌人的巢穴所在,拯救黎民。”
焦南山望着面前的小院,他看到大树下一片片落叶被风吹起,卷到了半空之中,然后轻轻一转,如蝴蝶般向地面上飘然洒去。
“我们走。”
当一片树叶落地,焦南山也缓缓站了起来。
第423章 现场()
焦南山的年纪比陈江山要小,尚不足四十岁。但是他看上去却比陈江山老得多。
大概因为常年在漫野之中生活,风吹雨淋,而且再加上食物、水份等资源相对比较困乏。所以,焦南山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沧桑。
但是,这并不阻碍他成为一名好鬣狗。
实际上,现在的焦南山已经不是一名严格意义上的鬣狗,如果要找一个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那就是猎人。
来到滴血蔷薇号上,楚鸣并没有向他过多的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时间紧迫,焦南山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连接上断掉的线索,将整个进程快速推进。
在焦南山的要求下,岳伟驾驶着滴血蔷薇号返回到原来的密林之中。
焦南山来到塔罗科逃走的地点,犁地兽的筋制成的绳子仍然零散的打在地上。
“塔罗科逃走的时候是往哪个方向?”
焦南山看向西北方问道。
瑟琳娜指了指东南。
“我们一路往东南追去,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焦南山哼笑道:“在这种密林之中,别说是蛛丝马迹,就是藏着一头大象,只要它不乱动,你们在高空之中呢也发现不了。”
王佳明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们一连搜了好几遍,也是不见踪影。”
焦南山捡起绳子,嘟哝道:“多少遍都一样。”
绳子完好,并不断口,而且根据上面的褶皱痕迹来看,是被人解开的。
焦南山脸上露出一丝惊骇,抬头问道:“有人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救人?”
楚鸣摇了摇头,“当时,我们几人都不在。”
焦南山微微点了点头,嘿的一声说道:“你二人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任务了,你更是响当当的赏金猎人,怎么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根据焦南山的推断,塔罗科是被人解开绳子救走的无疑,但是他以为是外人赶来救走的。
至于楚鸣所说的他们都不在,焦南山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他们中了敌人的计谋,被引开了。
楚鸣默不作声,他自然不能说出塔罗科是洛丽塔放走的。
瑟琳娜冷哼一声,狠狠的蹬了楚鸣一眼。
王佳明急忙问道:“从这上面能看出什么?”
焦南山向四周望了望,皱眉道:“从这里逃走,不管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只要已进入密林灌木之中,任谁也很难追上。更何况,他是你们所说的猫一样的男子。”
王佳明失望的叹了口气。
顿了一顿,焦南山又道:“不过,这并不表示,我们没办法找到他。”
楚鸣原本低落的心情忽然高涨起来,问道:“焦先生,这是何意?”
焦南山眉眼一沉,似是对“先生”这个称呼很不喜欢,说道:“别叫我先生,你如果不知道如何称呼,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楚鸣在陈江山面前,还能称他一声“陈兄”,此时遇见了焦南山,却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当然,对于焦南山,楚鸣是绝对不能直呼其名的。
焦南山在周围的树木和草地上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便指着其中一处说道:“那东西非但没走,反而还就在附近。你们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他的痕迹。”
楚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未发现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他忍不住看了看瑟琳娜,瑟琳娜作为一名极富盛名的赏金猎人,捕猎的手段要比楚鸣高的多,所以,楚鸣自然觉得她有可能看的出来。
然而,瑟琳娜双目中茫然一片,也是一无所得的样子。
“你们,看不出来?”焦南山疑道。
楚鸣苦笑一声,只得如实答道:“恕我眼拙,什么也看不出来。”
焦南山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楚鸣,然后他又指着一棵大树道:“那东西在这树上呆了足足有好几个小时,只怕当你们驾驶着战机一路向东寻找的时候,他正躲在树叶之中看着你们哩!”
想要在如何广袤的密林之中寻找一个人并不容易,更何况那个人是塔罗科。
“从这里开始,他的足迹就变了。你们瞧,他从树上跳下来之后来到了这里,然后又走到了这里,最后往西北方去了。”
焦南山一边向西北方向走去,一边指着面前的草地、树木说道。仿佛他曾亲眼见到塔罗科逃逸之后的路线一般。
王佳明跟在众人之后,每当焦南山一开口,她总是第一时间凑过去看,然而,和楚鸣与瑟琳娜一样,她也是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
“那东西向西北方向逃去,基本是确定无疑的了。只是我们无法确定他到了哪里。现在,我们在树林之中一路追寻过去,一定能够追到。”
“好!”楚鸣喜道。
瑟琳娜赞叹道:“想不到执安部的人居然有这种能耐。”
焦南山右手一摆,也不回应。他背着一杆老式猎枪,腰间背着一把柴刀,一旦遇到高草矮木拦住去路,便用柴刀将草木全都砍断。
除了岳伟留在滴血蔷薇号上待命以外,其余人全都跟在焦南山身后,追寻塔罗科。
几人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才走了二十里路,比常人走路还要慢,王佳明擦了擦汗,说道:“像我们这种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头啊?”
楚鸣心里也很担忧,因为他并不知道塔罗科现在是什么状况。
如果他一路发足狂奔的话,只怕早就离开了,就算是能够捕捉到他的痕迹,那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焦南山却只是冷冷一笑,“急什么!我们慢,说不定那东西更慢。”
这话一说,楚鸣心中忽的一动。焦南山话中的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那分明是在说,塔罗科的速度很慢。
在这种时候,塔罗科的速度比常人走路还要慢,那必然表明,他出了状况。
塔罗科体内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剂,这些药物还没有发挥原有的效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