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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荣将军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也不知道宁博港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彭荣将军点点头,对张贺说道:“这事,你去调查一下。”
“是!”张贺说道。
在安排完彭荣将军的保卫工作之后,他便急忙展开了对黑猫塔罗科的调查。
思考再三之后,彭荣将军决定先回到31师基地,然后再做打算。
当彭荣将军等人起身离开的时候,楚鸣、阿七、菲尔德正坐在武装飞行器的座位上。
这架飞行器空间很大,有十几个座位。
围绕在楚鸣三人旁边的是七八名干练的执安队队员,他们向来知道军方有许多厉害的角色,所以看管的十分严密。三人稍微一动,他们都会紧张起来。
杜良才坐在前排,他微笑的对身后的执安队队员说道:“不必紧张,出不了事。”
杜良才心里很清楚,在这么多人面前,彭荣将军既然答应交人,就不会有人来闹,他们三个也不敢跑。
只要敢跑,杜良才就会立马召集更多的记者,更多的社会名流,前往31师要人。
不过目前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后。杜良才心情大好,一坐上飞行器,他的脸上就挂着满意的笑容。
这一招虽然凶险,但好在有许多人撑腰,到让自己出了个风头。
半个小时后,飞行器到达东19区执安署大楼。副驾驶座上的执安队队长转身说道:“署长,到了。”
杜良才微微一笑,回头说道:“带走,关起来。”随后,他向队长使了个眼色。
执安队队长会意,他急忙跳下飞行器,押着楚鸣三人往执安署大楼走去。
大楼门口沾满了记者,底下全是不明真相的观众。在许多媒体的大肆渲染下,楚鸣三人俨然成为了与那群枪手一起的歹徒,抢劫不成开始屠戮平民。
薄暮西垂,红彤彤的夕阳如画卷般悬浮在远远的天边。羽毛般的晚霞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天地之中。
在夕阳与晚霞的映照之中,许多民众高举着白色的纸板,大声呼喊道:“拒绝暴力,严惩匪徒!”
大量的执安队人员、防暴人员手持盾牌与警棍,筑起一道道人墙,维护者现场的秩序。
楚鸣面无表情的低下头,静静的从民众、记者与人墙之间走过。
他现在的内心,连一丝苦笑也挤不出了。
有关流言与误解,楚鸣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他经历过很多很多不被理解的事情。
但没有任何一次,他会面对这成群结队的民众,被他们不齿,被他们唾弃,被他们辱骂。
大概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很多时候不被理解的军人,就是这么的痛苦吧。
但是,楚鸣并不怪他们。
因为,楚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这群人。
战争,虽然刚刚结束,但战火依旧没有熄灭。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会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出,侵占、屠杀、践踏我们的土地与人民。
所以,无论楚鸣要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和磨难,无论楚鸣要承受什么样的谩骂与委屈,他都必须要站出来,必须要勇敢的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这是一名军人的天职!
阿七跟在楚鸣身后,他的目光很冷,像是一把刀子一般。他死死的咬住嘴唇,目光直视着前方。
他虽然很愤怒,但是,他没有屈膝,没有弯腰。
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全都藏在心里,他也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不管有多艰难。
就在这个时候,四名执安队队员将楚鸣团团围住,然后带着他走近执安署大楼,向左走去。
阿七也被他们带到了左边,但与楚鸣不在一个地方。
忽然,楚鸣觉察到身后的脚步声大起,他猛的回头看了一眼,正见几名人们从人墙之中跑了出来,冲着菲尔德扑了过去。
楚鸣一声大喊,急忙叫道:“保护他,快去保护他。”
那几名人们是执安队队员放过去的,他们怎么会去保护费尔德。
楚鸣一急,急忙挣脱开来,向菲尔德跑去。
阿七急忙拦在楚鸣面前,他愤怒的瞪视着楚鸣,低吼道:“你想死吗?”
在楚鸣的身后,十几名执安队队员已经举起了步枪。
按照东联盟现行的《治安法》、《刑事法》、《安全法》,如果被执安队控制的犯罪嫌疑人逃脱、反抗、甚至是攻击执安队队员的话,他们是有权当场射杀的。
楚鸣忽然站住,他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冷汗涔涔而出。他明白,这些执安队队员不是吓唬他,他们是玩真的。
“跑啊?怎么不跑了?”
几名执安队队员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对楚鸣嘲讽道。现在已经到了执安署大楼,到了他们的地盘,所以,他们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担心。
楚鸣冷冷的看着菲尔德被一群人围殴在地,看着他躺在地上抽抽搐、哀嚎、痛哭、求饶。
在这一刻,楚鸣心里就想是被人拿针扎拿刀捅一样难受。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契科夫将军,对不起,我让菲尔德受苦了。”
一个男人到底要受多少苦才能真正的成长?
谁知道呢!
有的男人会在痛哭的一瞬间,明白自己该如何站起来;而有的男人就算是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才能真正的长大。
不过,所有的男人,他们在成长的时候,总需要经历一个蜕变的过程。
无论这个过程是好是坏,无论他最终走向的是光明还是黑暗,在开始蜕变的那一刻,他所经历的艰难、困苦、绝望、无助,是任何语言都形容不了的。
那种在撕心裂肺的挣扎之后,所能察觉到自己内心所残存的唯一感觉是,
心如死灰……
第249章 像条哈巴狗一样听话()
菲尔德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身体上所能感觉到的只是疼痛,但,这些并不足以打倒他。
心理上的恐惧对他来说才是真正致命的东西。
无论是联合军基地时同伴们的侮辱与咒骂,还是到达东海岸驻地后所承受的冷漠与鄙视,以及在三台县彭荣闲居外遭受的人们的围殴,和刚刚发生的毫无征兆的袭击,
这一系列事件让菲尔德真正体会到了绝望。
在契科夫被暗杀之后,他原本已经放弃了军人这一职业,打算从一名小职员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而且,他也开始渐渐的从黑暗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但,现在,当他再次鼓起勇气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一名伟大的指挥官的时候,他所面对的,是更多人的侮辱与咒骂,更多人的围殴与踢打。
这个从未遭受过这般羞辱与攻击的年轻人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的他,内心孤独且悲伤,恐惧而脆弱,亦如他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的身体。
但是,杜良才怎么会放过他。
这个有着英俊面孔,八面玲珑的人物,有着相当出色的洞察力。
早在三台县彭荣闲居的时候,他就从菲尔德的脸上读懂了一切。
所以,他对身后的执安队队长使了个眼色。
他们故意找了几名闲散人士,痛殴菲尔德一顿,既是试探,也是要把他逼到绝境。
杜良才坐在飞行器中看着这一切,他对执安队队长说道:“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执安队队长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他本来就是从审讯科出来的老手,严刑拷打、审讯逼供是他的招牌本领。在他的手中,没有撬不开的嘴,也没有不会拐弯的舌头。
执安队队长会心的一笑,他催促着前面几人把楚鸣与阿七带走。
然后,他亲自扶起了菲尔德。在他耳边微笑着说道:“小子,落在我手里,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菲尔德眯着肿起的双眼,在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微笑的魔鬼,一只微笑的豺狼。无尽的恐惧和不安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内心,他望着消失的楚鸣的背影艰难的呼喊道:“楚鸣,救我……”
一句话没说完,执安队队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搂住菲尔德的脖子,回头对着人群做了个和善的微笑,在记者与摄影师的面前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示意他没受多重的伤,随后搂住带着菲尔德来到大楼里面。
执安队队长脸色一变,上去揪住了菲尔德的嘴角,猛的一扯,阴郁的叫道:“你喊啊?你再喊啊?”
菲尔德被他这一扯,整张脸都要被从嘴角处撕烂了,哪里还能说出来话?
执安队队长哈哈大笑着,扯着菲尔德的脸快步向前走去。
在几名执安队队员的哈哈大笑中,菲尔德像个孩子一般流下无声的眼泪。
他弯下腰,仰着头,在执安队队长的笑骂中,在周围人的嘲笑中,走向了昏暗的大楼深处,走向了看不见底的地狱之中,走向了永远找不到尽头的不归路。
当楚鸣三人全都安排妥当以后,东19区执安署署长杜良才向各大电视台、媒体频道、网站平台发布了最新的案件进展情况。
他说道:“我们已经控制了引起这次恐慌的直接关系人。出于对案情的保密原因,详尽的细节无法一一指出。不过,执安队很快就会查清楚这起事件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匪徒杀人的动机和目的。”
杜良才说的很简洁,但,他并没有指出楚鸣三人只是劫匪,不是屠杀平民的杀人犯。
他统一将楚鸣与那群枪手称为匪徒,是在故意混淆记者与人们的视听。
在现场,杜良才并没有回答记者关于楚鸣等人身份的提问。他用“需要保密”这句话结束了整个新闻发布会。
之后,他径直去了审讯室。
东19区执安署大楼的审讯室与其他地方的所有不同,其他地方的审讯室是为了找到某个案件的突破点,而东19区的审讯室是为了找到某个人的突破点。
对付菲尔德这种人,执安队队长刘进经验很足,他知道哪类人最怕什么,哪里人最喜欢什么。
在执安队队长刘进的眼中,像菲尔德这种胆小脆弱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用大费周折,只需拿皮鞭狠狠的抽上几天,保管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杜良才感到审讯室的时候,刘进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他不容分说,上去就抽了他一顿鞭子。
按照他的说法,这叫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杜良才看到阴森可怖的审讯室,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你怎么把这里弄成了这个样子?”
刘进笑道:“署长大人不明白,干这行的哪里会干净。”
杜良才原本还打算看他审讯,此刻却摇了摇头,捏着鼻子说道:“这地方我待不得,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进拍拍胸脯说道:“您放心,我保管把他调教的像条哈巴狗一样听话。”
杜良才离了审讯室,转而来到关押楚鸣与阿七的监禁室。
这里干净明亮的多了,不仅气温凉爽,而且在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新鲜花草的芳香气息。
这是杜良才上任后第一件改造的工程,就这一件事,他得到了大量的好评,为他赢来了不错的名誉和声望。
楚鸣与阿七并不在同一个监禁室,确切的说,除了楚鸣,这附近没有一个犯人。
执安署里面没有监狱,但这些监禁室比监狱要牢固的多了。而且,为了确保楚鸣与阿七不与其他人接触,杜良才清空了整层监禁室。
除了执安队队员,这里只有两个人,楚鸣在这头,阿七在那头。
杜良才来到关押楚鸣的监禁室的玻璃门外,一名手下想要给他开门,杜良才摆摆手拒绝了。
这是防弹玻璃制成的门,坚固、韧性。
楚鸣斜靠着墙壁,静静的坐在屋内,他望着左侧小小的窗户,看着天空渐黑,夜色渐起,陷入了沉思。
在看着楚鸣的时候,杜良才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轻轻的在心中问道:“就是这个人,他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是PBR和上头点名要的人。”
夏日的傍晚凉爽而清新,晚风吹过,夜色如洗,莹白如钩的月牙缓缓升到天地之中,在万物即将陷入沉睡的时刻,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恍惚间蔓延过整片大地,蔓延过整座宁博城。
楚鸣静静的看着窗外,他看到那一弯如钩的明月,那一弯如刀光般闪耀的银月。
第250章 商议()
没有了楚鸣,费特曼忽然间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能做些什么。
在费特曼、克里、蔷薇·艾德三人之中,费特曼是接触到这种事情最少的,可以说,一直以来,他都是作为一名观众、听众的一份子。
现在,当真正的胆子扛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费特曼的内心却一直狂跳不已。
楚鸣把任务交给他们三人,这是对他们的信任。费特曼心里很开心,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按理说,这些事情应该交由克里克去想,他脑袋灵光,思维活跃。
就算克里克没有主意,还有蔷薇·艾德,她出生在军事之家,父亲是指挥官,哥哥是士官,她自己也是武力系统中的一员。
然而,在父亲去世之后,蔷薇·艾德是坚强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着她有能力。
她只是一名女孩,虽然身上带着两把左轮枪,腰带上缠着一圈子弹。
这也只是她按照死去的父亲所更换的打扮,与其说她是人力之中的一员,倒不如说她是执安队大楼里办公室的一员。
这个时候,费特曼不得不站起来。
因为在三人之中,他的年纪最大。按理说,当他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费特曼应该站起来担当起这个责任。
楚鸣已经被执安队带走了,他交给三人一个任务,从PBR手中救出菜鸟肉鸡。
克里克没有见过肉鸡,蔷薇·艾德也不认识,只有费特曼知道这个人。
他原来是荒林工厂中的一名狙击手,是西蒙斯从大街上掳来做兵丁的人。
在思考了很久之后,费特曼终于开口了,“听着,伙计们,楚鸣那边有彭将军想办法,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肉鸡救出来。”
肉鸡是谁,克里克不认识,而且,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整个PBR手里救出肉鸡,还是从PBR某个人手中把他救出来。
所以,克里克根本就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楚鸣与洛丽塔的事。
距离洛丽塔的军事审判已经没几天了,现在楚鸣又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如果彭荣将军再有什么事情,那谁去救洛丽塔?
这些杂乱而毫无头绪的事情侵扰着克里克的大脑,他现在忽然意识到自己也不是别人所说的那么聪明。
或许,在机械与科技方面,他确实有着很高的天分,但在这错综复杂的案件与各种各样的抉择上,他真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克里克用力的挠着头,他忽然沉默不语,忽然又胡言乱语,整个人躁动不安,显得十分癫狂。
“喂,猴子,我们要去就肉鸡,这是楚鸣交给我们的任务。”
费特曼再次说道。
克里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费特曼的话,他想了许久,突然间停下来,盯着费特曼与蔷薇·艾德说道:“我们去救楚鸣吧。”
蔷薇·艾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她说道:“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