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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反而笑了:“我个人认为表达得清楚,但你表示听不懂,我个人认为跟肖媛没有矛盾,但她可能觉得跟我有矛盾,所以说,个人认为的意思就是我个人的看法,明白了吗?你要不明白,请你找个小学语文老师做翻译。”
见她果真软硬不吃,钱锋手握拳坐下。
现在体制管理严格,早禁止刑事逼供和暴力取证,审讯室里他不能动手,要是换在外面,钱锋早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肖媛带你去别墅,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重复一遍!”
“一字不漏?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吗?你一字不漏重复刚才的问话试试?”
“老实点!”钱锋猛拍桌子,起身凑近,低声说道:“你特么欠抽是吧?”
叶轻特意看一眼监控,扬起了脸:“我只是来协助你们调查,履行一个公民的基本义务。”
后面的话,叶轻没说出口,他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指控她便是。
威胁、吓唬、引诱,就可以找到肖媛?
叶轻想笑,钱锋的问话水准简直拉低了整个西城分局的业务水平,这话问得像套话,无论她承认对肖媛做了什么,对她都不利,话又说回来,肖媛的失踪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钱锋忍不住把手放在叶轻肩膀上,他紧紧扣住她的肩,恨不得拧碎她的肩胛骨。
他看着微胖,手劲儿却是不小,换做寻常女子,怕早就痛得失声尖叫。
“叶轻,你有极大的犯罪嫌疑!肖媛去医院是在你们去别墅后的当晚,她就是因为你受伤,因为你想掐死她!”
“但你行凶未遂,在上周日的晚上将她杀害!”
叶轻无语,这个人是酒桌上喝出来的职位吧?
现在办案,流行靠单纯的推理?
如今,大街上捡个钱包都会被人逮出来,他还要平白无故往她身上泼脏水?
“即使是有人亲眼目睹,不足作为呈堂证供,如果你们有监控录像,大可交出去,子虚乌有的指控落在我的头上,不会如你所愿,劝你们,还是把精力花在寻找肖媛上,我并不是肖媛失踪案件的突破口。”
他们把精力花在她身上,意味着肖媛不仅仅是失踪,而是凶多吉少。
钱锋语塞,他们的确找不到肖媛,而叶轻也有不在场证明,但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松了手,牙缝里挤出一句:“那就只好请你再仔细想一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会给她水喝,但不让她去厕所。
审讯室四个角都安装得有高亮度强射灯,灯一阵亮一阵暗,晃得人烦躁、焦虑、不安,再加上刺耳的噪音干扰,里面的人再疲惫,却不能睡觉。
如此一日,人就会处于崩溃的边缘。
不折磨肉体,对待某些顽固分子,总有精神上的折磨方法,让他们坦白。
而更有甚者,会将他们手脚绑在座椅上,连着数周,吃喝拉撒都在同一个位置,使其双腿肿胀,下体溃烂。
第34章 关系()
叶轻被西城分局的人带走后,胡影枫拨通市局朋友的电话,隔了十多分钟,那边才给他回了电话。
肖媛几天前失踪了,肖家也没收到任何勒索信息,警方认为肖媛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很高,而实际上,他们已经错过黄金救援时间,通过从肖媛身边朋友、同学排查,皆无果,现在找叶轻去接受调查,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得知大致情况,胡影枫不由得皱了眉。
“肖克晟?”
令胡影枫意外的是肖媛的父亲居然是肖克晟,肖氏集团创始人。
其实,胡影枫同肖克晟这个人打过一次交道,那还是在三十来年前,肖克晟一无所有的时候。
胡影枫对他有些了解,肖媛是肖克晟和现任妻子何慧的女儿,他的原配妻子在年轻时出了车祸,当时,肖克晟又要创业,又要带女儿肖念,日子过得确实不易,直到他娶了何慧,两人后有独女肖媛。
何慧的亲哥哥曾经在城市规划与建设部门任职,跟肖克晟最初步入房地产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牵扯到肖克晟,事情有些棘手。
这个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心心狠手辣的人。
电话那端的人续道:
“肖克晟跟上面那位关系很铁,我实在没有办法,但你也别太担心,他们最多留她二十四小时,如果如果特别申请,可再留二十四小时,左右不过两天的时间。”
“我找人去审讯室看了一眼,那姑娘心理素质忒好,不过得罪了肖克晟,多少还是得受点罪,过了就好了。”
“对了,我打听到她有不在场证明,后面应该没她什么事儿。”
胡影枫挂了电话,脸色深沉。
让叶轻在审讯室待两天两夜?
把手机揣进裤兜,胡影枫转身走出阳台,走向坐在沙发上的榕生。
“走吧,去我家。”
“我就在这里。”榕生怀里抱着个靠枕,微微撅着嘴。
“叶轻让我照顾你,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我养母在京华,我带你去那里比较安全。”
胡影枫的养父胡正良是hk人,于hk,胡家在娱乐、餐饮界赫赫有名,胡父有两位太太,共生育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而胡影枫是胡父四十岁时收养的孩子。
胡家近年来在内地开展业务,胡影枫也是最近几年才从hk转到内地发展,胡父偶尔来一趟京华市,倒是他的二太太,在京华开设服装店的原因,经常在京华。
胡影枫有时回二太太姜氏住所待几日,那里的安保设施绝对算得上一流。
两人对视几秒,最终,榕生还是跟着胡影枫离开了御景公寓。
近四点时,胡影枫向胡二太太交代好榕生的事后出了门。
坐上车,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肖克晟现在在哪里?”
胡影枫来京华市不久,警局朋友的能力不足以让叶轻出来,他只能从这件事的源头着手。
与此同时,京大某男生宿舍。
谢莱一走进寝室,坐在床上玩电脑的胖子朝他招手:“兄弟,你终于舍得从黄土堆里回来了!”
胖子从床上爬下来,接过他的背包,露出直流口水的样儿:“吃的呢?”
“龙须酥、八宝甑糕、候氏麻花都给你带了,还有新鲜的凉皮儿。”
胖子乐开了花,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一大包吃食。
往嘴里扔了块龙须酥,胖子问道:“有啥趣事儿没?”
“也就是个收尾工作,我去观摩学习。”
“那我给你说个劲爆消息!”此时寝室就他们两人,胖子一脸八卦道:“听说,老缠着你的那个肖媛失踪了。”
尽管是听说,可胖子能确定肖媛失踪了,因为他碰巧认识肖媛班上一个男生,那男生的女友是肖媛同寝室室友,警方已去学校找一些人问话,且让大家不要宣扬,可世上大多事都是藏不住掖不着的。
“失踪?”谢莱拧瓶盖的手一顿。
肖媛失踪了?
一时间,谢莱想了很多。
虽然谢莱当时不在京华市,两人二十来天没有见过,但按理说,警方来过学校了就应该知道肖媛去他们班闹事一事,警方该给谢莱电话询问一些相关问题,然而,谢莱却没有接到任何电话,甚至根本不知道肖媛失踪了好几日。
没想通其中的关联,谢莱反而想起另一个有关的人。
警方排查时,会从肖媛身边的人入手,比如说亲人、朋友,或者同她有矛盾有过节的人,将那些人看做嫌疑人。
谢莱顿感不好,心里乱糟糟的。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打了叶轻的电话,对方显示已关机。
“胖子,我出去一趟。”说着,谢莱拿起背包,匆忙出了宿舍。
一出宿舍楼,寒风直往他衣服里灌。
站在拐角处,他拨通另一个电话:“二伯,帮我查个人,挺急”
下午五点半,肖氏集团大楼二十九层。
电梯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负责接待的女子面露惊讶之色,她上前拦下径直往里走的男人:“先生,您有预约吗?这里是总经办楼层,不对外”
二十九层只接待集团高层和有集团工作人员陪同的客人,而一般访客,肯定不可能绕过楼下安保人员独自上来。
他怎么可能上到二十九层?
女子心底敲响了警钟,她回头去看前台的同事。
“我姓胡,是肖克晟的老朋友。”
“请您稍等片刻,我进去通知肖总。”生怕他横冲直撞,女子请他先坐下。
女子匆匆走进茶水间倒了杯热水,路过前台时,她给同事使了个眼色。
前台同事不动声色坐下,拿起话筒,摁下安保室的电话。
女子走进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敲了敲门。
“肖总,一位姓胡的先生要见你,称是您的旧友,他一个人来的,看上去六十多岁。”
肖克晟放下钢笔,微微发愣。
整栋楼都属于肖氏集团,安保有多严格,肖克晟不会不知,他相信不会有保安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一个陌生人上到二十九层。
又想起秘书的话,来人姓胡,六十多岁,他的旧友?
在记忆深处,肖克晟翻出了一个人。
“让他进来。”
当肖克晟见到老年版胡影枫时,一向沉着冷静的面容有些不大自然。
多年前的回忆瞬间涌了上来,但经过岁月的沉淀,肖克晟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自己,遇事沉不住气。
第35章 动机()
西城分局,刑侦队长办公室。
一名女警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向队长熊毅汇报最新工作。
“熊队,钱锋下午亲自去把叶轻带了回来,现在人还在审讯室,他已经申请了四十八小时特殊调查。”
“胡闹!”熊毅一巴掌拍向桌面,办公室里“砰”一声响。
熊毅脸色难看,他这队长还没挪位置,钱锋就越过他申请搞特殊!
连说都不说,他就把嫌疑人带来警局,万一打草惊蛇出了岔子,这个黑锅还是得熊毅自己来背!
前几日,熊毅去西南地区查案,回分局的路上才得知肖媛失踪一案,他不是不知肖克晟同领导的关系,但案子由钱锋接手,熊毅就知道要出事。说实话,他就是不喜欢钱锋,仗着有些关系,常常不服从指挥胡乱行事,虽说来熊毅手下也就是混个经验,但他偏偏又是个不安分的人。
“钱锋在哪儿?”熊毅回来的时候没见到钱锋。
女警郑红走到窗边,手指撑开百叶窗的叶片,往外扫了一眼,随即说道:“应该在附近。”
“人都喊来,开分析会。”
十分钟后,会议室。
熊毅坐在角落,指缝间夹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他紧着吸了几口,吐出浓浓烟雾。
烟雾完全散去,钱锋才走进会议室。
站在投影幕前,他分析起整个案件来:“目前锁定嫌疑人叶轻。”
幕布上换出嫌疑人的照片、基本资料。
“女,南市人,二十岁,一个月前领养了一个四岁男孩,两人现住御景公寓。叶轻和失踪者肖媛的关系为校友,最近,肖媛男朋友同叶轻有暧昧关系,上个月二十九号,礼拜二,京大第三教学楼,叶轻和肖媛发生了口角,班级里很多学生都有看到。”
“二十九号当晚,叶轻去了肖媛位于西郊的海兰云天别墅,两人曾发生打斗,致使肖媛受伤。”
“这是医院的资料,她脖子处有一条极深的勒痕,上面有人的手指印,据肖媛保镖说,当晚,叶轻差点掐死肖媛,此后,肖媛回到学校,她的同学曾见她取下围巾,注意到脖子上的勒痕。”
幕布上的画面从海兰云天别墅外,拍到叶轻跟肖媛进别墅的监控,到市医院的住院证明和医生诊断书。
证实的确存在叶轻伤人的事实,以及她此次犯罪的动机。
将叶轻列为头号嫌疑对象,是正确的决定。
说到这里,钱锋看一眼角落里的熊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
“肖媛的保镖都是摆设吗?”
针对钱锋的说法,郑红忍不住调侃。
她认为,肖媛保镖说肖媛差点被叶轻掐死的说法明显不靠谱,自己的雇主都快给人掐死了,他们还站在旁边围观看热闹吗?
而且,监控只拍到叶轻进别墅,并没有直接拍到叶轻出手伤害肖媛。
一个奇怪的地方在于,既然叶轻要对肖媛出手,她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孩去,即使她真的出手伤人,肯定也是形势所逼被迫而为。
郑红接着用玩笑的语气,说道:“或许,叶轻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她说完,底下就有人憋不住噗嗤一笑。
郑红已查看资料,她没看到叶轻有学过武术之类的记录。
其实,不止是郑红觉得可笑,钱锋锁定的目标,在几位老资历警员眼中,根本就不是正确的调查方向!
郑红提问:“她们下午才吵过架,为什么晚上又去了别墅?”
钱锋被质疑,目露凶光,语气一下子生硬起来。
“她嘴硬得很,你去撬开试试?”
郑红绷紧了下巴,咽下一口唾沫。
他说撬开她的嘴?
身为警察,他们要做的是还原事实真相,找出证据,证明凶手犯下的作恶,而不是让嫌疑人屈打成招,或者通过嫌疑人的口去倒推犯罪的过程。
就算叶轻真的杀害了肖媛,在找到肖媛的尸体前,证明叶轻跟这件事的关系前,她有权保持沉默。
郑红不自觉想起那么一句话:
“当一个好人被屈打成招之后,就意味着一个真正的坏人得以逍遥法外。所以,刑讯逼供实际上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实质性的包庇罪犯。”
见郑红没说话,钱锋勾嘴笑了。
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过了几秒,等郑红回过神来,她接着说道:
“在上月二十五号,京大文博学院内网爆出一帖子,称学校里某女生行为不端,据查实,这个帖子正是肖媛找人发出去的,而她恶意中伤的女生就是叶轻。”
钱锋立马打断她:
“这更加深了叶轻的嫌疑,不管她有没有做出那些事,她都可能恼羞成怒,把肖媛藏了起来,或者将她杀害!”
钱锋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郑红请同事开了灯,续道:
“你敲定叶轻犯罪的嫌疑,是认为她介入了肖媛和她男朋友的感情,认定她有犯罪动机,单靠保镖的指控,又认定她伤了肖媛,以至于叶轻在上周日错手杀了肖媛。但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杀人藏尸吗?杀了人,她不跑,还悠闲待在家里等我们去找她?据我所知,肖媛和她所谓的男朋友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对了,搜查令下来了吗?在她家找到任何与肖媛有关的东西吗?”
这时,角落里的熊毅开口问道:
“肖媛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肖媛在本学期开学时对外宣称,谢莱是她男友,但谢莱没有承认,两人关系并不亲密。”
“谢莱?”熊毅望向钱锋:“查了吗?”
熊毅感到疑惑,从始至终,钱锋怎么没提另一个潜在嫌疑人?
“不可能是谢莱。”钱锋肯定道,见熊毅脸色不好,他才补充一句:“一会儿单独给你说。”
谢莱的父母为医生,但他的大伯二伯都在军方,其祖父是开国元勋,若他真出了事,根本轮不到西城分局来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