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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漪突然瞥到了电视搁板上傅栩和傅诗萌的相片,傅栩在前面,傅诗萌在他身后环着他的肩。
上次在医院虽然傅诗萌在训斥傅栩,可她能感觉出这对兄妹的感情很好。
莫名其妙的,夏清漪想起了狄宸和狄曦。
也不知他们怎样了。在墓园时小曦对狄宸露出的冷漠神色令她诧异,想当年那样亲密的两兄妹,现在居然变得像仇人一样…
“我烧水了,等下好了你就去洗澡吧。”傅栩的话在夏清漪耳畔响起,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等夏清漪洗过澡换上家居服重新来到客厅时,傅栩已经在沙发上等待她了。
他将自己煮好的红糖姜茶递给她,“你刚才一身湿又在地铁那等了那么久,快把这个喝下去免得感冒了。”
夏清漪接了过来。温热的杯壁,飘渺的香气,复苏了她全身的温度,更让她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她抬头,用一抹感激的微笑迎向傅栩。而傅栩也正在看她。
浓重的夜色下,他深邃的眸里面除了一览无余的关切,还闪现着一抹深刻的情愫…
####转天,傅栩早早起床洗漱穿衣。今天他要和检察院一起去参加学习。
五年前他提出辞职选择出国,当时在整个检察院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现在他回来了,虽然还不是检察院的一份子,可院里领导知道他回国,甚至连这种提高执法能力的培训考察都邀他一起去。
叮咚,门铃响起。
傅栩刚将门打开,一道短小精悍的身影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然后,他整整齐齐的衣领就被狠狠揪住了。
“傅哥你收拾好了没?咱们快走吧,我还没吃早餐,你再磨蹭,我就要饿死了!”检察员小唐双眼泛着蓝光,真是十足的饿狼模样。
这小子人生只围绕着“吃”这一个主题,而活着的状态也只有三种:饿死了、撑死了,还有,我想吐…
拨开他紧抓的手,傅栩不疾不徐的说:“你等我一下。”
刚才他做了简单的早餐,本来想去告诉夏清漪一声再走的。可看着楼上她的卧室门还是关着的,他怕打扰她就没有上去。
可傅栩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一声。来到二楼,他敲敲门,“清漪你起来了吗?”
里面无人应答。
“清漪?”是对她一直的担忧让他又问了一次,可内里还是没人理会。
这下傅栩可管不了这么多的将门打开了。窗外的阳光被拉着的窗帘遮去了,夏清漪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似是睡得很沉。
随后跟来的小唐一见傅栩家里有女人,脸上露出的难以置信几乎比看鬼片时被吓到还要惊悚!
以前在院里被称为绝缘体的男人居然恋爱了!这是多么爆炸性的消息啊!等下他一定得广而告之、弄个风雨满城!
“哎呦呦~傅哥你金屋藏娇啊!”小唐一脸三八相的凑过来,“快快,让我见见嫂子啊!”
可还没看到床上女人的脸时,他就被傅栩推得远远的,“去去,一边呆着去。”
见傅栩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小唐估计他现在也不是说走就走那么简单了。想起自己还在受饿的胃,他稍稍正经了一下,“傅哥,那今天的学习…?”
“你去和狄检察长说一声吧,我今天有事不能过去了。”虽然狄宸的大伯很器重他,可傅栩还是这样决定了。
小唐走了之后,傅栩重新回到夏清漪床前。
“清漪你怎么了?”他轻声询问,可昏过去一样的夏清漪根本不可能理他了。
她的呼吸又粗又沉,他将手贴上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傅栩一惊。
他将一支口腔体温计放入她的口中。几分钟后,他发现上面的刻度显示为三十九摄氏度。
她的体温竟然这么高,肯定是昨晚落水后又一通折腾的原因。傅栩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为她盖好被子,进入浴室拧了条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夏清漪似是精神好了一点的清醒过来。
“好些了吗?”一直在旁边陪伴的傅栩轻声问道。
夏清漪只是静静看着他,她太累了,根本没力气开口。
傅栩将她扶起,将刚才为她煮的粥连着小桌端到她眼前:“先把这个吃掉,等会再吃药。”
夏清漪默默拿起小勺称了一口,可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夜鸢旁边的酒店里。
她发烧了,可狄宸却没有好好照顾她。他的动作粗鲁而急躁,甚至最后烦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酒店。
反观傅栩…夏清漪这样想着,眼角突然有水雾在涌动。
“怎么哭了?”傅栩有些慌了。
“没事…”她对他笑笑,隐去自己内心的落差,“我只是被热气熏到眼睛了。”(我感觉我到极限了。亲们,有时间的快去投个票啦!麦要把我晾在一边~我说了这个票票对文文走势很重要!!)
121 b86w64h86的女人去哪了()
狄家主宅位于占地千亩的t市最高档别墅区内,大气美观、富丽堂皇的装潢似是宣示着它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
只是,在如此盛世朝歌的外表下,内里也是如此吗?
清晨——偌大的十人餐桌,左与右却只有狄宸和大伯狄远任落座。早餐丰盛而座位空荡,这种鲜明的反差感让人不禁在心中泛起一阵悲凉寂寞。
狄氏虽资产亿万,却属于人丁不旺的那一种。而后因狄允中涉嫌绑架案和狄曦私生女身份曝光的事实,一个入狱,一个感到羞耻而搬出去住,让本就清冷的狄宅变得更加空旷了。
而此时此刻,又加上狄宸的父亲狄远信出国去签合同,所以连祖上那条每周回主宅聚一聚的死规定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连一点人气都没有的家,还算是家吗?
狄宸微微讽刺的想着,同时端起盛满清咖的骨瓷杯,抵在唇边轻啜了一口。
狄远任放下手中的晨报,“小曦今天回来吗?”
“不知道,她一直不接我电话。”狄宸挺无奈的。说起来狄曦做事当断则断的那一股狠劲还真是继承了他们狄家人的血液。因为身世,她从五年前就毅然决然的搬出了这个家,有困难有麻烦也自食其力得从不肯求助于任何一个姓狄的。
而因为夏明丽,她又恨他入骨直到他重新找到那女人都不曾解气。
这样一个曾经爱他黏他的人,如今却恨不得和他断的一干二净,这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让狄宸都有过她到底还是不是狄曦的错觉。
“这孩子…”狄远任皱眉轻叹。见面、电话,他也无数次的招呼她回来这个家,狄曦虽然总是笑笑着答应,可从来都是礼貌的敷衍。
后来他想,也许自己作为长辈,用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只会换来小曦的反感,所以最后索性又让狄宸来处li这种微妙的关系了。
总之,这个家永远为她敞开。只是不知道她何时会倦鸟归巢。
看看腕上的表,已经七点半了。今天他约了老友们一起打高尔夫。狄远任起身,“我现在要出门了。等会你再试着给小曦打电话问问。她这孩子就是爱给自己加包袱,你告诉她,我很想念她,你让她快回来看看大伯吧。”
狄宸虽然知道抬出大伯的结果也未必怎样,可不管如何他还是答应了。狄宸随着大伯来到玄关处替大伯背上高尔夫球包,“您以后有时间就多去锻炼锻炼吧,大伯您这个岁数不能再天天顾着那些案子了,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狄远任点点头,“是啊,不过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这么累了。”他似是很欣慰的笑了笑,“傅栩回来了,他也说准备等下次考试再考回我们们检察院,我相信他有这种实力啊。呵呵,这下院里还真是如虎添翼了。”
傅栩在巴黎留学的几年,已经精通国内外法律而且掌握了大量的外语技能。再加上他之前办案经验丰富,审判、理论能力兼具,现在的傅栩可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精兵强将。
只是听小唐说,傅栩恋爱了…还真不知他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当大伯提起这个男人时,狄宸的脸色明显变得沉郁了起来。
傅栩,夏清漪…
那天晚上他将夏清漪赶出去之后,其实他在门对面站了好久。
他希望她可以敲敲门,那样他会不假思索的为她打开。
可她没有…
一抹失落与挫败从狄宸心头划过。这女人变了,变得令他掌控不了她的心了…
####夏清漪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以为傅栩只是随口说说的爬山居然会变成事实!大清早的他就砰砰敲她卧室门,她才刚刚睡下不到四个小时就被他薅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洗漱收拾,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被他拉上车子,载着她一路直入远郊的山林。
他们抵达的时候刚刚八点,仗着现在是夏天,天亮的早,要不她就更困了!
夏清漪逆着光从下往上的看着这座海拔900米左右的山,皱眉,“为什么非要爬山啊?”
“我和你说了,爬山可以改善肺的换气功能、降低血压、刺激造血机能,再说还可以降低神经系统的疲劳和精神紧张,提高睡眠的zhi量。可谓是好处多多!”
傅栩一边收拾着背包,一边说话像连珠炮,可全身酸懒的夏清漪根本就听不进去,“哦,那既然这么好,你自己上去吧。”她用眼一扫,看到一旁有许多木制的椅子供游客休憩,便一屁股坐下再也不起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不行!”傅栩连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虽然平常他对她很温柔,可这种百依百顺的男人居然在这时候如此强势。夏清漪虽然不愿意,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炸刺。毕竟她住人家的房、他还无时不刻不在照顾着她。
算了,区区一个爬山,她咬咬牙坚持就是了!
傅栩深知她怕被人认出,他特意在来之前为她准备了一个鸭舌帽。他一路拉着她,可由于夏清漪本身体力实在有限,外加身体素质较差的原因,居然到了下午才抵达山顶的最高处。
供大家休息的瞭望台此时已经挤满了不少的人,傅栩好不容易抢了两个座,不禁抱怨夏清漪是猪一样的队友。“你实在是太慢了。”
“你这根本就是折磨我!”夏清漪睡意已经被多半天的运动所打消了,可接踵而至的是全身酸痛,甚至连喘气都是疼的。
“怎么是折磨?你之所以会生病,完全说明你平时身体太缺乏锻炼了!”傅栩坐在她身边,风风凉凉的说了一句,“哎,想当年那个b86,w64,h86的女人去哪了~”
那一刻,夏清漪的脸倏地就红透了。她瞪着眼吼他,“傅栩!”
这男人太过分了,居然用她以前的三围讽刺她!再说就算她当年很红,走的又是性感路线,很多男人自然而然会关心这种事情,可他傅栩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可对方却只是瞟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这不是你当年的公开资料吗?不要用那种杀死**的眼神看我。”
就在这时,坐在他们旁边一对歇脚的老夫妻对他们笑了笑,“呵呵,小两口吵吵闹闹的,你们的感情听起来就觉得很好啊。”(今天就到这里吧,和客户周旋了一天太累了…)
122 被傅栩背着,被狄曦看到()
那对老夫妇慈爱的笑着,精神矍铄的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似是很羡慕他们的年轻活力,不过细细看来,倒更像是在追忆自己也曾拥有的岁月。
夏清漪尴尬,想解释自己和傅栩不是那样的关系,可这时就被刚刚还在讽刺自己的男人抢白了,“哪里啊,我倒是很羡慕您二老这样,能和和睦睦相互扶持。”
夏清漪不知他是对自己被旁人误会而选择根本不理会,还是见她急慌慌的要解释,所以故意截住她的话。不过从傅栩此时一脸欣羡而隐隐带着心情不错的模样看来,她觉得第二种情况比较靠谱。
“这不是上了岁数吗?”老夫妻中的老太太笑笑,“我们们俩年轻的时候也总吵架。我和你们说,其实拌嘴啊是说明你们还有力气,说明你们还彼此深爱着!以前我们们住平房时,我们们街坊有两口子那真是模范夫妻,从来都不打不闹的。可后来有一年他们的大儿子要结婚,偏偏这时候这家女主人又查出来怀孕了,她就怕自己耽误婚礼的操持所以决定去医院把孩子打了,可那医院也真是稀里糊涂的不负责,居然用错了麻醉药!结果还没开始手术呢,那女人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老太太说到这里,惋惜似的叹息了一声。可她殊不知自己的这个故事在夏清漪心中掀起了怎样复杂的波澜。
苦涩、无助、痛不欲生,五年前怀孕的情景仿若是尘封很久的禁忌,在那一刻全然在夏清漪的脑海中苏醒了。
——打掉!
这个命令,狄宸说得不假思索,冷漠得好似根本和他没有丁点关系。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的她妥协去了医院,如果她也遇上了这样的意外,那男人估计是光顾着开心还来不及吧?
夏清漪这样想着,心中泛起一抹隐隐的疼。那对夫妻不幸的遭遇于她来说有种感同身受的交叉点,她突然很想知道这对举案齐眉一路走来的男女,当得知自己妻子去世之后,作为丈夫的男人会是怎样的颓丧与哀伤。
她有些痛楚的逸出,“那她先生很难过吧”
可老太太的表情却没有像她一样的动容,转而升起了一抹怒意,“说起来真是的!当时我们们都以为她先生会特别痛苦,可结果呢,这家女人的事都打点完了,家里人让这男人去太平间看看自己去世的妻子,可他居然吓得不敢进去了!”
那一刻,她的全身像是突然挨到了飘雪,慢慢融化变成冷水扩散到皮肤各个角落的冷着。最卑贱不过爱情,最凉薄不过人心。她没有想到这故事居然是这样的结尾
老太太没有再评论街坊男人一句,只是感悟似的总结给夏清漪和傅栩听,“所以说爱情啊,不是一辈子不吵不闹,而是吵了闹了还能厮守一辈子。”
她身旁的老先生这时看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对他们说:“我们们今天这是跟着旅行社来的,等会就该在山下集合了。”
见老先生扶起自己的老伴,傅栩急忙上前搀扶。他还很尊老的扶着他们上前送了一程。“大叔大妈您二老慢点。”
夏清漪从后面看着这一对满头白发苍苍、日渐弯曲驼背的身影。
虽然他们老了,可他们依然相亲相爱的搀扶在一起。她突然真正理解了一句话:少年夫妻老来伴。
年轻时选择共度一生的两个人,等到了老年才真正明白对方是人生的伴侣,是人生相互扶持的支点。这是一种几十年如一日的磨合,是一种习惯,是一种浓浓的亲情,是一种融入生命的东西,是一种割舍不断地,更是一种再难改变的习惯
她的唇莫名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像是全身充满了力量,热烘烘的将刚才的疲惫驱除得一干二净。夏清漪准备收拾东西招呼着傅栩下山,可刚刚起身,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麻酥。“啊!”她痛呼出声,正往回走的傅栩看着了,大步向前的将她稳稳扶住了。
“你怎么了?”一沾她,哪怕是芝麻粒一点的小事,他就惊慌到不行。
夏清漪急忙扭动着脚自救。“没事,我只是抽筋了。”
“来。”傅栩看着她,连想都没想的蹲下身,宽厚的背部同时转向了她。
他这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