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此时身处的是临覃县主干道口子,是准备接人,看来接的也不是个普通人,这不,董淳洁一听戴兰君这么说,牙疼了,干干脆脆道了句:“得嘞,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好容易揪着他们的小尾巴,真要无功而返,那得后悔死我。”
总算下狠心了,戴兰君笑了,两人闲聊着,不时地电话联系着,不多久,一辆越野轰吼着驶进了县城,在路边接上两人,直驱下塌宾馆……
……………………………
……………………………
当在农家乐见过的那位汉子出现在视野中时,仇笛才明白,这两天没走的原因,是在等这个人。
只是这个人让他犯疑了,一身爬山服、扣着个长檐的旅行帽,胡子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只是你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看不到他的眼睛,见到他时,他在擦车,不过那擦车的姿势像偷轮胎一样,怎么看,怎么有点贼头贼脑的。
“快点,董主任等着呢?你俩真不够意思啊,吃饭都不叫我?”包小三催着。
“您都快成包主任,我们敢叫么?”耿宝磊翻了他一眼,他看仇笛时,那眼光也贼贼的,他凑上去问着:“怎么了?”
“你认识么?”仇笛道,示意着那位擦车的汉子。
耿宝磊看了半天,蓦地才想起了,眼凸嘴张,大吸凉气,纳闷地道着:“这不……那给咱们捕鱼的老板么?”
“不会吧?你俩有病了。”包小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心里揣不住怀疑,他踱步到那人的身后,猛地“嗨”吼了声,可不料那人像木头根本没反应,包小三干脆踢踢他屁股问着:“嗨,我和你说话呢?”
那人慢吞吞起身,斜斜地瞥了包小三一眼,然后包小三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没吭声,那人扔下抹布,锁上车门,直接上楼了。
那一眼……那一眼……包小三紧张地心跳有点加速,从小混迹在各式的市井,见过的人多了,特别是见过的那种狠人、恶人,他已经学会了从眼睛里看人……刚刚那双眼睛里,他看到的,莫名地让他恐惧。
“咋拉?你发什么呆?”耿宝磊道。
“****,没看出来,这尼马不是个普通人……吓我一跳。”包小三心有余悸地道,他小声说着,这人那眼睛有毒啊,尼马看得老不舒服了,邪了,还真是那开农家乐的。不对啊,他怎么来了,老董请来的?
一肚子疑问,边上楼边说,一听仇笛小声说管千娇的发现,连包小三也心虚了,三人到了董淳洁的房间,果不其然,那人就站在门口,推开了门,请着三人进去,刚进门,董淳洁随口道着:“老鳅,关上门,你也进来。”
各自落坐,没座位的就坐床上,那位叫老鳅的汉子靠着墙站着,像随时戒备一样,仇笛翻了几个白眼,老不舒服了。这时候,戴兰君发现连包小三都不那么积极了,而且好像有点怕老鳅的样子,不时地凛然看上一眼。
“鳅哥,您把帽子脱了,就您那眼神,看把孩子们吓得。”戴兰君故意道。老鳅一脱帽子,露着一头根根直立的短发,他笑了笑,不过笑比哭还难看,左边的半张脸根本就没表情,就右边在笑,这一笑,看包小三心里直冒寒气,弱弱地道着:“您还是戴上帽子吧,那样比较帅点。”
老鳅转眼又扣上帽子了,一言未发,仇笛却是看出来了,左边脸受过伤,皮肤颜色都不一样,这能让他想到什么自不用说了。他好奇地看了几眼,又看看董淳洁,董淳洁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脱口问着:“好眼力,应该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吧……老鳅,对这几位小兄弟客气点,这次亏是他们找到消息了,否则我还像只没头苍蝇乱转悠呢。”
老鳅和众位招招手,没说话,董淳洁清了清嗓子,将要开始说话时,却被三位疑惑的眼光给噎住了,他想了想,干脆没说话,伸着手,戴兰君掏着证件,拿到手里,和自己的证件一起交给三人道:“我向你们保证,我不是坏人,也向你们保证,我们干得绝对不是坏事,刻意隐瞒,实在有不能说的苦衷……请三位谅解,今天可能连夜要走,我希望我们能统一一下认识,不要私下怀疑。”
证件在包小三的手里,他接住了,看了眼,像烫手一样,递给了耿宝磊,戴兰君却发现仇笛像失去好奇心了一样,只是那么漠然地看着,她插了句道着:“这次非常感谢你们几位的努力,我真的希望,接下来的路上还有你们同行。”
证件,递到了仇笛手里,耿宝磊也是一脸肃穆,仇笛拿到手里时,却没有多少意外,随随便便看了眼,随手递了回去…………着:“好眼力,应该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吧……老鳅,对这几位小兄弟客气点,这次亏是他们找到消息了,否则我还像只没头苍蝇乱转悠呢。”
老鳅和众位招招手,没说话,董淳洁清了清嗓子,将要开始说话时,却被三位疑惑的眼光给噎住了,他想了想,干脆没说话,伸着手,戴兰君掏着证件,拿到手里,和自己的证件一起交给三人道:“我向你们保证,我不是坏人,也向你们保证,我们干得绝对不是坏事,刻意隐瞒,实在有不能说的苦衷……请三位谅解,今天可能连夜要走,我希望我们能统一一下认识,不要私下怀疑。”
证件在包小三的手里,他接住了,看了眼,像烫手一样,递给了耿宝磊,戴兰君却发现仇笛像失去好奇心了一样,只是那么漠然地看着,她插了句道着:“这次非常感谢你们几位的努力,我真的希望,接下来的路上还有你们同行。”
证件,递到了仇笛手里,耿宝磊也是一脸肃穆,仇笛拿到手里时,却没有多少意外,随随便便看了眼,随手递了回去…………
第93章 添堵纯属故意()
行走的里程在一天一天增加,两辆车漫卷着黄色的尘沙,继续着一条孤独,而且不知道终点何在的路。
23日,进入迭部县境内,越来越陌生的口音,根本别指望听懂,在当地想找一个翻译也难,纵是老董带着详细的电子地图,仍然有点摸不着北,同是初到的人,见识了又怪又拗口的一堆地名,格吉、录竹、木耳、鹿日沟、尕扎、瑙日塔……还好,那三个业余水平的,好歹记住了叫木耳和日鹿的地方。
长途跋涉,两天走了四百公里,有一半是土路,根据董主任这个半吊子水平的安排,先后查勘了四个可能成为非法测绘目标的地方,均无所获,一次接一次的失望,渐渐地显现在表情上。不过和他们成鲜明对比的是,仇笛的情绪反倒越来越好了。
对,越来越好,在他看来,这是一次不管乘车还是坐飞机都无法领略的奇妙之旅,数百公里沿线,壁立千仞的山,走近才会发现,那纯粹是风蚀的黄土堆积,很多不被发掘的环境,还保持着它的原生态,奔涌的河流白得像一条玉带、苍翠的山绵延成了一条渐行渐高的原野、不管什么时候你抬眼,看到的都是白云皎洁、碧空如洗。
不止一次,下车的仇笛扩胸、深呼吸,对着大山大吼一声,精神振奋。
也不止一次,累得晕三倒四的包小三向他竖个中指评价一句:傻逼!
其他人保持着谨慎和肃穆的态度,亦步亦趋地前进着,当日下午,两车行驶接近县界,是最后一个要去的地方:巴宰库。
是处水库,据董淳洁和戴兰君解释,非法测绘除了首选的军事目标,排在第二位的就是类似这种有战略意义的工业基地、电厂、水库、道路、桥梁,而此行的目的就是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那些像幽灵一样出没的间谍们来过的轨迹。
离库区三公里弃车步行,这是一个五十年代就建成的水库,是下游灌溉和饮用的主要水源地,一行人在荆棘丛生的路上前行,像这样的荒凉的地方,别说间谍,耿宝磊真怀疑有没有野兽肯来都得两说。
“快到了……加把劲。”老鳅轻松地走着,不时地回头看气喘吁吁的董主任,笑笑,接着在前面带路。
体力的差异现在看得可就明显了,老鳅像闲庭信步一样的路,走得董主任气喘不已,满身虚汗,跟着他的戴兰君也是一脸潮红,微微见汗。耿宝磊和包小三倒还挺得住,至于仇笛嘛,意外地是他比老鳅还轻松,一会儿摘几个果子,一会编个帽子,哼哼着小曲唱着,那叫一个惬意。
“哦哟……你瞧人家,跟玩一样!?”戴兰君回头看时,仇笛居然钻进了草丛里,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干什么,真忍不住让他感慨了。
“他家就山上的,比这儿险恶多了。”耿宝磊道。
“那就一牲口,跟咱们不能比。”包小三道。
四人喘着走着,耿宝磊看看前面领路的老鳅,好奇地问着:“戴姐,老鳅…是什么人啊。”
“怎么了?”戴兰君随口问。
“看着老吓人了。”耿宝磊道。
“对,那眼睛……尼马看着人心里就犯怵。”包小三道。
“呵呵……自己人,怕什么?他左边脸受过伤,颧骨整个换了一块填充物,没看他笑的时候一边脸不会动吗?一边不会动,拉得眼皮也不会动,面部神经整个有点问题了,所以怎么看,都像凶巴巴的,其实是个好人。”董淳洁笑着解释着。
包小三小声问着:“也是你们……同行?”
“嗯,当然了,是个很优秀的侦察员。”董淳洁道。
“那开什么饭店?”耿宝磊道。
“笨啊,退役了啊……车祸受伤,躺了大半年,后来就退役回老家了,哎,说起来真是有点亏待这些为国献身的人啊,就那么点怃恤,一家子不管怎么生活都紧巴巴。”董淳洁慨叹道,不由地想起了仇笛的事。
那两位,可是还沉浸在对这一对国安来人的神秘向往中,耿宝磊小声问着戴兰君道着:“戴姐…你们是不是经常抓间谍?”
戴兰君一愕,笑了,随手揽着耿宝磊道着:“没那么玄乎,国安前身也是公安,九十年代才单列建制,严格地讲,我们和大部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差不多,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调动专业队伍……我们和信息打交道的时候更多。”
“这么简单?”包小三有点意外了。
“听着简单,其实不简单,反颠覆、反邪教、反间谍,那一件事都不简单,国外那些势力啊,就不兴看着咱们好过几天,他总要想办法给你制造点麻烦。”董淳洁气喘吁吁地道,他刚停下来,眼前一黑,惊得叫了声,却是仇笛伸着脖子凑到他身边了,他惊惶地道着:“干什么?吓我一跳。”
“累不?”
“累啊。怎么了?”
“看您快撑不住了,要不,咱们回去?”
“切……”
“给……”
“不要!”
仇笛给老董折了根拐杖,老董扭着脸不理会他了,还是戴兰君接过来了,仇笛笑笑走了,喘了半天的董淳洁还是屈服,拄着这根杖,继续向前。
到地方一屁股坐下开始休息了,戴兰君布置了,沿库沿开始找,烟头、痰迹、架设三给维仪可能留下的印迹等等,反正是一切可疑形迹,都在查找范围。
老鳅带着耿宝磊、戴兰君带着包小三,相向而寻,老董坐着歇着,仇笛却是脱了鞋子,坐在岸边洗脚了,这清洌洌的水,看着人都眼馋,要不是人多,他都有跳下水游一圈的冲动了。
“这地方,不像有人来过啊?”耿宝磊亦步亦趋跟着老鳅的步子,老鳅且行且看,头也不回地道着:“找找看吧,也就这种定点可能找到……测绘道路桥梁,恐怕都没机会发现……小耿,你去帮帮小戴吧,我这儿一个人就成。”
耿宝磊想了想,相比这位不阴不阳的,还是选择去和戴兰君一组了,一边一个,一边三个,围着库沿慢慢行进。仇笛却是已经躺到了岸边,翘着光脚晒太阳,老董歇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棍子戳戳问着:“喂,你给谁脸色看啊?我把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给你脸色看啊。”仇笛道。
“那你这是成心喽?”老董怒了。
“我就不成心,你这不是白忙乎。”仇笛不屑地道。
“怎么叫白忙乎,你乌鸦嘴。”老董生气地道。
“抓间谍可比当间谍要难多了啊,据我所知,目前有针对、有目标、有计划的抓非法测绘间谍,几乎没有先例,大部分都是意外落网,不是被不服水土被当地给举报了,就是误闯军事区了……现在靠这个非法测绘交易的商业间谍不在少数,真要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大西北碰上,您说得多大缘份呐。”仇笛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跟在屁股后,随时准备泼凉水了是吧?”董淳洁不悦了。
“我就不泼,您也得凉啊。”仇笛颇有深意地道,看着老董有点气急败坏地样子,他笑着问:“你别忽悠我啊,敢说,你这是组织上交给的任务?我就不信,那个领导脑袋让驴踢了,能交办这种任务,没名没姓没目标,跨几省找非法测绘的间谍。”
老董脸色徒变,张口结舌,他得瑟了半天,还没想好怎么反驳,远处却有人在喊着:“嗨……过来,都过来……”
“事实胜于雄辨,小子你等着,别落我手里。”老董兴奋了,循着声音快步走着。
是老鳅有发现了,不一会儿都聚到他身边时,几双眼睛眨了半天,愣是从青草殷殷、灌木成片的地方,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啥也没有啊?”包小三道。
“是啥也没有啊。”耿宝磊道。
老鳅笑了,眼睛示意着:“再看仔细点。”
戴兰君蹲下了身子,细细看看,当她看到一棵倒伏的草棵时,恍然大悟道:“这儿有人来过,而且时间不久?”
“对喽。”老鳅笑了。
不像啊,耿宝磊和包小三一边蹲一个,看不出所以然来,戴兰君解释着,这些人每到一地,肯定是小心翼翼消除留下的痕迹,在抓到的间谍里,根据他们的交待,他们的行程都是尽量避免住店、避开监控、以及避开人多的地方,即便在野外留下的痕迹,也会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清除。
而这个地方,草倒伏了几棵,肯定是被踩过,如果是刻意人为的,那么周边就肯定有其他东西了。
这边在想着,那边已经动手了,老鳅像只猎犬,手握着一把匕首,在周边一寸一寸寻着,不时地把匕首插进土里试试,终于插到一处松软处时,他笑着道:“就在这里了……我说嘛,肯定要留下点东西。”
他用匕首划了一个圈,慢慢的刨土,土质很松,明显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紧实,挖着挖着,就成黑色了,挖着挖着,一小撮木炭出现了,一个烧残的塑料袋子出现了、都是黑乎乎的。
董淳洁这时候已经喜于形色了,他兴奋地问着老鳅道着:“老鳅,能确定么?”
“走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了,五六天左右吧……嗯,这种塑料质地,好像不是普通的塑料……那,这个呢?”老鳅用匕首尖挑起了一样东西,指甲盖大小,放到董淳洁眼前,仔细辨认之下,老董蓦地一抽愕然道着:“雪茄?”
“那应该就没错了。”戴兰君道。
“对,肯定没错,这边人穷得裤子都穿不起,谁抽得起这玩意………我敢保证,不是国产的。”老董兴奋,叫着诸人:“快快,东西收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一样一样分类,包起,老董和戴兰君已经兴奋地讨论可能是什么情况了,根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