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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个上午要见习所有的内科?!!”她差点蹦起来,那惊奇上午样子跟听到公猪下崽没什么差别。
“不是所有科室,而是大部分。”我耐心的解释道。
杨丽没有理会我的装腔作势:“从来没见过这样地课程安排!你们这不是学习,是在参观游玩!看看我们。天天辛苦劳动,你们的专业是不是太轻松了?”她不满的嚷道。
“没办法。”我双手一摊:“教务处认为我们队的专业是临床检 验,《内科学》仅作了解,未必要花费太多课时。但《内科学》教研组坚持说既然学习《内科学》不见习,说不过去。双方争执不下,最后搞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谁叫我们是新建的专业,领导们也没有太多经验。”
杨
话了,观察着我的脸色,一会儿,目光越过我。落 学们身上:“臭小子,临床检验是专科吧?”她问了一句。
“没错!”要是以前,提及这个,心里总有点尴尬,现在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她犹豫着想说点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她像受惊的兔子,蹦起来就往后跑。
“你跑到哪儿去了?!”另一个检查室门口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冲她大声怒斥。
杨丽先是诚恳地认错,然后不知对老太太说了些什么。老太太竟露出了笑容……
或许也只有杨丽这样神经坚韧、又古灵精怪的人才能应付各种刁难吧,望着她恭谨的扶着老太太慢慢的走出超声科。心里止不住的想:如果换成萍,她会怎么做呢,或许咬碎牙齿往肚里咽,强扮笑脸承受 吧……那么月梅呢,一直想在医疗上做出成绩的她,任何困难都会食之如饴吧……还有……红晴,火爆的她面对老太太的怒骂,恐怕会一气之下,独自离开……
……
上午我们班‘见习’的最后一站呼吸科。
几个月后再回到这里,心情有些激动。并非因为要再次见到曾经照顾过我的医生护士,而是因为这是秋萍正在实习地地方。
医生护士对待我们的态度和其它科室并无两样,就像杨丽所说,忙得晕头脑涨地他们根本无心接待悠闲的我们。只敷衍的派了一个进修医生来向我们介绍科室情况。
我问明秋萍的所在,独自离开了憋闷的医生办公室。
发霉的墙灰,泛黄的地面。这个有六张空床的普通病房光线晦暗,惟有秋萍一身整洁的护士服,如天空中飘浮的云朵一般洁白明亮。即使实习再繁忙,她每两天必洗一次白大褂,我常笑她有洁癣,现在爱清洁地她却要将一张张沾有污渍和血迹的床单换下,身旁的手推车上崭新的床单被褥堆得比她地人还高,在我记忆里,这样的活儿至少要两个护士合作完成,而秋萍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忙碌……
趴在床铺上,费力地展平折皱的床单,还长时间的弯腰,真担心她纤纤的细腰会过度的劳损;为了将床单压好,反复奔走于病床的四角,她轻灵的双脚是否因此磨起水泡……
完成了一张病床的整理,原以为她会稍微歇息一下,这样就能发现站在门口向她招手的我,谁知她仅仅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推着车走向下一张床……
……“晓宇,今天有点忙,不过还比较轻松。”每次我问她累不累时,她千篇一律的回答,以及脸上平和的微笑,心就像被针扎一样,为自己这段时间对秋萍关心过少而痛悔!
细柔的皓腕用力的一抖,半空中展开一片雪白,我抢上前拉住床单的另一角,让忽忽悠悠往下飘落的它变成一条白色的长桥。
几丝惊异,几丝欢喜,还有隐约的惶惑都化成一句饱含情意的轻 呼:“晓宇?”
“我在教室里,有一只彩风飞来告诉我,说你需要帮助,所以我就来了!”我扬着头,装模作样的说:“没想到,正是时候!”
秋萍盈盈一笑,她对我的满口胡话早已习以为常,流波似的眼眸在我身上转动着:“你今天是实习?”
“噢嘣,答对了,加十分!”秋萍的观察力可比那个只知道瞎闹的杨丽强多了,我笑道,双手暗中一使劲,她没有防备,隔着病床向我倒过来,被我乘机抱住。
“别胡闹,我正在上班!”她焦急的想从我臂弯中挣脱出来:“要是被教员看见,我会挨批的!”
“我还正想见见你教员啦!”一提起她,我一肚子火:“哪有这样带学生的!把活儿都给学生,自己啥都不干!”
秋萍怔然的仰望着怒气冲冲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教员她们正抢救病人,无法分身……”她小声辩解道,缓缓的从我怀中站起:“晓宇,等我把活儿干完,再陪你好吗?”
“我来帮你!”我不假思索的说。
秋萍没有拒绝。
“晓宇,不对,你那边的床单压得太多了,这样不整齐!”
“晓宇,不对,要床单包住床角,必须叠出轮廓,否则不好看!”
“晓宇不对!……
“晓宇不对!……”
“铺个床单,有必要搞这么麻烦吗?”我嘀咕着站起身,简直就想撒手不干。
“晓宇,把车里的大刷子递给我!”秋萍对我的话恍若未闻,声音轻柔的说。
我依言照做。
她将床面刷平整,掸出多余的线头:“这一次铺床可快多了!晓 宇,帮我推车,咱门去下一张床!”秋萍伸手拂弄了一下被汗水凝成几偻的刘海,我的火气就这样因为她的淡然而消失。
“哦!……哦!……瞧见没有,咱们的周晓宇同学原来是个‘妻管炎’!门口传来一阵哄笑。
这群家伙什么时候跑来偷窥的?
“妻管炎怎么啦,我心甘情愿!”我理直气壮的说。
又是一阵嘘声,夹杂着秋萍似嗔似喜的啐骂和她绯红的娇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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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 第五卷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9…12…15 22:01:53 本章字数:5918
洗了澡,就是爽啊!”赵锦涛光着湿漉漉的上身,站 像狗抖毛似的,一阵乱颤,水珠四溅,这家伙不管冬夏,每天中午必要冲凉,绝对是个恶癣好。
“胖子,已经吹哨了,你还不睡觉!”胡飞推开房门,走进来,睹见赵锦涛这幅模样,慌忙避开。
“我说班长,现在是胖子的‘卖肉’时间!”胡俊杰冷不丁的送上一句刻薄的话。
“我操!我就‘卖肉’怎么啦,大胡,你敢要吗?”赵锦涛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这两人经常互相攻讦,胡飞习以为常,径直走到床前,将一个东西盖在我脸上:“皮蛋,你的信!”
“一定是某个小妞写的情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皮蛋,你难道不想跟兄弟们一起分享!”我刚拿起信封,没有提防,被赵锦涛抢过。
“胖子,还我!”他莽撞举动有些激怒我,我冷冷的说道,思绪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联想,会是谁写的?雨桐,秋萍,妮妮都在身边,红晴刚走,不会这么快来信,不会是月梅吧?
“皮蛋,咱们来个‘爆炒猪肚’如何?”对面下铺的胡俊杰笑嘻嘻的朝我使个眼色。
“想威胁我,……我可不怕!”赵锦涛色厉内茬的说着,往后退了几步,迅速往信封上一瞄:“西藏拉萨总医院驻唐古拉山兵站医疗 队!”
西藏?我心中一动,随即宽下心来:“胖子,这可是从雪山上下来的妹妹噢!
“你当我白痴啊!唐古拉山兵站医疗队会有女的吗?”赵锦涛将信拍在我枕边:“这个雪山妹妹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大刘,还有你的一封信!”胡飞见我们拆腾完毕,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大刘的信?可真难得!让我瞧瞧!”正准备上床地赵绵涛立即又折返回来。
刘刚志猛的从下铺探出身。一把将信抓在手里。
赵锦涛见他如此过急的表现,愣了愣,“至于吗,大刘,我又不会抢你的信。”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你那个在长沙读书的女友来的信吗!以前两个星期来一封,如今现在都快两月才来。我说大刘,你可要提高警惕,所谓两地分居”
“滚!赶快给我上床睡觉!”刘刚志的声音就像炸雷,震得在上铺的我双耳嗡嗡作响。刘刚志他女友的感情很深,这是大家都知道地事。赵锦涛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了:“胖子,睡觉吧,留点精力好参加下午的手枪瞄准练习。”我赶紧打圆场。
赵绵涛也意识到不对,没敢看刘刚志,匆匆坐回自己的床铺,从枕头下掏出一本书,翻身躺下:“唉,没办法,这本《**的春情》太刺激了,搞得我精力旺盛。不想睡觉。”
《**的春情》?这极其诱惑力的书名让我的脑子里打起了问号,倒是胡俊杰抢先问道:“不会是Yelloo吧!”
“没错。讲红杏出墙的,描写得很细致,很过瘾!”赵锦涛举起书本,朝我俩晃了晃,那神情不但没有羞愧,反而有些得意:“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得赶紧时间看看完,诈胡还催着要看啦!”
“哦……”我和胡俊杰拉长声音,用暧昧的目光看着正要悄悄离开的胡飞,摆出一副“原本我们正直宽厚地区队长同志也好这一口!”的表情。
匆忙间。胡飞狼狈地撞上了半掩的铁门。
……
信封鼓鼓的,我小心翼翼的用小刀折开。果然如我所料,它是洪涛寄来的。
信纸只写了半页,简单的介绍了他的近况:在信里。他向我道歉。他之所以这么晚才写信来,是因为那里地处偏远,通信不便。而且开始的时候很忙,到晚上只想睡觉,现在总算是适应了大半。他托在拉萨总医院的女友给我寄来一些藏族的手工艺品,让我别忘了对他地承诺。
没有说他为何被分配到环境恶劣的唐古拉山兵站,也没有讲述军营生活是否艰难,字里行间的语气仍让我联想起那个咧嘴大笑、说话豪气的学员。只是他真地适应了吗?永远都煮不熟的夹生饭,十里看不见人烟的孤寂……每次英模报告会上来自边疆地士兵深情的演讲时,都会止不住的哽咽。洪涛比这些人都坚强吗?我怀疑!
手中的这几张照片,拍摄下了西藏纯蓝的天空、巍峨的雪山、庄严的布达拉宫,巡逻的战士……唯独没有他自己!那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我所担心的。就像这张照片,战士背着钢枪,在雪坡上站岗,如同一尊雕像,洪涛想要表现边防战士的勇敢坚强,我却只盯着他的脸,那张被雪花覆盖的脸上,浮着一团不同寻常的红晕,以及被风刀划伤的条条疤痕,洪涛现在
是这幅模样,所以他对自己的事提及得很少,因为一 闸,他一定也会哭泣。
我感触的注视着这些照片,感到有些冷,匆匆的将毛毯盖在身上。
窗外,黄绿相间的梧桐叶小心的捧着上午一阵急雨所留下的赐予,让暖和的阳光为晶莹的水珠镶上五彩的颜色。偶尔有些许声响传来,那是楼侧大道上的行人在说笑。只有在中午这宁静的时刻,才会如此的清晰……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自己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应该加倍的珍惜。
“轰!”屋里陡然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的击在了床上,铁架吱嘎乱晃,让恍惚中的我以为是地震了。
“大刘,你搞什么,不想让我们睡觉啦!”赵锦涛大声的抱怨。
是大刘干的?我不敢相信的伏下身想看个究竟。
刘刚志朝里侧身而卧,含糊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这声音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豹子追丢了猎物,嘶哑地低声吼叫,既愤怒于自己的不争气。又沮丧的渴望得到。
他和他女友之间感情出现了问题!看到他将整个头部都抱盖在毛毯下,我不假思索的想到了这一点。
中午,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极缓慢的熬过。
……
下午,我们身穿迷彩服,兴奋的排队走向操场,谁知被刘教员带进了体育馆,看着他拆装手枪零件,慢条斯理的向我们讲解“五四式”手抢的构造和原理,我有些不耐烦,时不时瞅一眼旁边木无表情的刘刚 志。
“教员。不会让我们练习拆卸手枪吧?”终于,有人忍不住嘀咕。
“让你们弄?!我不知道会为你们擦屁股擦到什么时候!”刘教员用布擦拭重装好地手枪,无奈的说道:“使用手抢就先要了解它,只是我们时间太紧!你们不是野战部队,了解一下就可以啦!”
“又是了解一下!”我不满的嘘了一声。
“接下来,开始我们的瞄准练习!”刘教员旋转着掌中的手枪。
目光在人群中扫视,落在我身上,很隐蔽的一笑:“下面我先讲解瞄准的要领,请一个同学上来作示范。”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晓宇!”果然,他朝我一指。
“射击时。人要侧身而立……不对,两脚要分开一些。保持平 稳……”他来回折腾我的姿势,语速却极其缓慢:“右手伸直……不要打弯……要抬得与肩一样高,使身体和右手处于同一个平面,身体绷的太紧啦,要放松……”
渐渐地,我的手臂开始酸涨:“教员,讲解还没有结束吗,我快撑不住了!”我小声地对他说道。
“这么点时间,就支持不住啦!一会儿练习怎么办?”他在我耳边不满的说道。
这么点时间?他从讲解开始到现在,至少十分钟!说话啰嗦。还极度挑剔,反复纠正我的动作,以前也没发现他有这种毛病啊:“教员,你不是故意整我吧?”我打着哈哈。
“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师傅。手把手的教你决窍,是为了你 好!”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抬了抬我开始往下落的右手。转过脸,高声说道:“大家注意,瞄准时,手臂要稳住,不要晃动……”
为了我好?上次学游泳时也这么说,这简直成了他捉弄我的借口!
……
当一把把沉甸甸的手枪发到每个人的手中时,我们地担心没有成为现实。
我们在操场上排成一横列,就是去年军训瞄靶的地方,只是步枪换成了手枪,距离由5米缩短为25米。
秋末的阳光明亮而不灼热,没有了被暴晒后的晕眩,由于是站立练习,也不用再与粗糙地地面摩擦的痛苦,一切比去年好了很多。
小时候看《小兵张嘎》等一系列战争电影,也有着将来将这黑乎乎的铁家伙握在手中地向往,这一梦想真的实现时,我已没有了童年的**,只是机械性的瞄准、击发,再瞄准,再击发……
“砰!!”耳旁响起清脆的响声。
“宝贝,你吓得我差点走火,万一伤着人怎么办?”面对雨桐巧笑嫣然的俏脸,我开玩笑的说道。
“你可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怎么可能走火!”她顺着我的语气,笑嘻嘻的说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已经鸟枪换炮了,一切重新开始。”我谦虚的说道,往自己左右看了看,怎么回事,我成了五班的最后一个而她成了六班的头一名,我俩正好挨在了一起:“宝贝,你给大家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同意换位置的。”
“一个人练习瞄准,很闷的!”她朝前方的靶位作了一个射击动 作,转过头来,声音突然
亢:“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就是 的!”
她焕发着异样神采的眼眸让我有些感动,不自禁的回想起从前,心情也随之开朗:“当然记得,那时候的宝贝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孩!”
“你才是傻乎乎的小男孩啦!”若不是在上课,手里还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