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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快8了,我抬头看着挂钟,毅然说道:“爸,妈,我出去一趟!”
“现在?”母亲惊讶的说:“都这么晚了!”
“晓宇哥哥,晚上还要练舞啦!”妮妮提醒我。
“帮我请个假!”说完。我大步往外走。
“我跟你一块儿去!”妮妮追过来。
“妮妮,现在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今晚,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我柔声劝道。
“我不,我要跟你去!”她一把拉住我的手。
“听话!”我大声喝道。严肃的表情吓得她浑身一抖,瞧着她呆愣地样子,我的口气又软下来:“妮妮。我现在真地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对不起啊!”我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轻的捏了捏,挣脱她的手,开始飞奔……
太阳已经耗尽了能量,无力的坠落到山巅,脚下绚丽的云霞苦苦的支撑着。
我奋力的朝车站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
……
“小姐,结帐!”高欣瞧着前面桌的客人向服务员招手,心里说不出地郁闷。那一桌的客人都已经换了两桌了,而周晓宇和许杰还没有出现。
时间在一分分的流逝,烦燥在一点点的增加。难道他真地不来了!高欣焦急的看着手表,信心在动摇。不会!他一定会来的!她又不停地在心里鼓励着自己。
这次的约会说是为了他和杰杰,其实也是自己想再见他一面。他和杰杰的这条纽带一旦切断,以后再见面恐怕很难了,虽然他说他永远都把自己当作最好的朋友。可一年见不到两次面的朋友能算是好朋友吗?未来谁也说不定。高欣撑着脸,痴望着窗外,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流如梭……
突然间,她又有点患得患失:“会来吧?周晓宇!你会来吧?”她轻轻的问。
“小姐,你的客人来了吗?”服务员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那怀疑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会来的,再等一会儿!”她不耐烦的将她撵 走,心里仍是怒气未消,她酌点茶水,在桌面上不停的写着字……
……
当我跑进这家餐馆时,才稍微松口气,高欣还在,不过竟然睡着 了!
她趴在桌上,左手被压在头下,右手伸出,四指卷曲,食指似乎在勾画着什么,饭桌上水迹纵横。我俯身仔细辩让,竟是“混蛋”二字爬满了整个桌面。是骂我吗?我苦笑着。这果然是她的作风。
我蹑手蹑脚的坐到她对面,静静的望着她:她侧脸躺着,丰润的脸蛋,浓黑的眉毛,挺拔而略显鹰钩的鼻子,红润的双唇,洁白的肌 肤……半年的苦读并没有让她的容颜有丝毫改变,只是此刻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难道梦中也在痛骂我?
我现在没时间考虑更多,若不是因为等我,太过疲倦,她又怎会趴在这么油兮兮的桌上!我正准备将她叫醒。
“先生。你要点菜吗?”服务员的声音吓我一跳。
“周晓宇?”高欣却醒了,揉着朦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突 然,一下子扑在我身上:“你终于来了!”声音带着哭腔。
我抚着她地后背:“来了!”我轻轻的说。
她忽又推开我,接着我的头狠狠的挨了一下:“你这个混蛋!你害得我等了好久!”她大声的骂道,重重又捶了我几拳。
我连连呼痛,她瞪着我,神情缓和了些,一屁股坐下,命令式的说道:“今天晚上你请客!”
“好吧!”我可怜巴巴的说。
“对了。杰杰呢?”她这时才想起许杰来,立刻四处张望:“怎么还没来呀?”她一脸的失望,但很快又振奋起来
一定是忘了!周晓宇,干脆我们去她家找她吧?!”
“算了,高欣!”我缓缓的说道:“下午我和她已经见过面了。”
“真的?”她睁大眼睛,犹豫地问:“你……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和她互相说了再见!”我平静的望着她:“我估计她不会来 了!”
刹那间,她仿佛定格一般,任由忧伤笼罩脸庞,她慢慢的垂下目 光,默默的看着反光的桌面……
我暗叹一声。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都快8点半了,店走得差不多了。好几个服务员正好奇的朝向这边张望。
“周晓宇!”高欣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几丝不忍:“难道就”
“高欣!”我直视她,带着感伤的语调劝道:“你一直为我和许杰的事操心,我真心很感谢你!但现在是该放下它的时候了。”
“但是”她还想再说,我再次打断她地话:“你饿了吧,我们吃饭去。”我温柔的望着她。
面对我地目光,她怔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嗯!”
“走吧!”我站起身。
“去哪儿?”她惊奇的问。
“去了就知道了!”我神秘兮兮的说。
……
“到了!”我站在蛋糕店门前,对她说。
她仰望着招牌上生日蛋糕的图画,似有所悟。
“先生。你订做的蛋糕已经做好了!”店员礼貌的对我说。
“其他的也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他作了个“O”的手势。
“高欣,我们进去吧。”我轻声说道。
一路上还问东问西的高欣此刻沉默了,安静的跟在我身后。
当一个小巧精美地奶油蛋糕,摆放在我俩面前时。我微笑着说道:“祝你生日快乐,高欣!”
也许她已有准备,但她还是难以置信的痴望着那个蛋糕。眼神中有一团火焰,忽明忽暗的跳跃着……良久,她喃喃的说:“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啦,为了我地事,你连生日都不过了!”我歉然的说 道,见她还是呆立不动,我眼珠一转:“不会被我感动了吧?”
“才没有,这个蛋糕太小了不够吃。”她迅速的别过头,大声说 道。
“你也不怕吃多了,长成白白胖胖地东西。”我打趣道。
“我不怕,反正没人要!”:。
……
“我真没想到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是在蛋糕店里度过。”走出店门,她兴奋的说道,还沉浸在刚才吹灭烛火时的愉悦中。
“接下来去哪?”我问。
“什么?”她不解的问。
“再过三个小时,才到明天,你的生日还在继续!”我认真的说 道。
她望着我,笑容在嘴角升起,很快荡漾在眉目间:“太好了,我可要好好灾你这个土财主一把。”说着,她很自然的挽起我的胳膊:“我们去小吃街!”
……
“喂,太多了吧。”我双手拿着她递给我的无数串麻辣烫,忍不住说道。
“又不是买给我一个人的,你也可以吃啊。”她说。
“我吃不下了,在家里吃了饭,又吃了蛋糕,肚子太饱了。”我无奈的说。
“那真是委屈你了。”她促狭的说道,故意吃得啧啧有声,弄得我馋涎欲滴。
“啊,前面有酸辣粉!”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撒腿就往前跑。
“还要哇!”我在后面哀嚎。
……
“下面一首是3号桌的《明明白白我的心》!”在卡拉=员用话筒说话。
“到我们了!到我们了!”高欣嚷嚷着,拉着我的往台上跑。
……
“喂,这一段是该我唱的!”我提醒她。
“一起唱嘛,这样才热闹!”她依旧引亢高歌,让我只能干瞪眼。
……
“哇!那个……那个……好吓人!”在录像厅,她紧抓着我,一边尖叫,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而我在周围人责备的目光中感到浑身不自 在。
……
时间飞逝,快乐短暂,很快我俩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在去车站的路上,我俩有说有笑的走着,仿佛不知道离别就在眼 前。
车站就在眼前,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周晓宇!她低声呼唤我,适才轻松的语调变得有点沉重:”今天我真的很快乐!谢谢你给我过生 日!我想……我将永远忘记这个特殊的夜晚!永远!”她激动的说道,明亮的眼眸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璀璨。
我注视着她俏丽的容颜,胸中情感涌动,情不自禁的问道:“对 了,你考得怎么样?报考的是哪所大学?”
“不告诉你!”她狡的摇头。
“不过,许杰的第一志愿是你那所学校。”她直视我,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我浑身一震,高欣的神情不像在骗我,以许杰的家境,报考军医学院是最佳选择,而她之所以这么做,至少有一半是为了我!只是我竟有点希望她考不上,我是不是太卑鄙了。
“是嘛?”我平视着前方,长出了口气。
“以后……还能再见面吗?”高欣的话载着几分柔弱、几分期盼,撞击着我的心。
我回转头,却迎上她的笑脸。
“会的!还会的!因为我也永远忘不了今晚!”我毫不犹豫的回 答。
她再一次笑了,笑得那么自然,不掺杂半分勉强:“我想也是!一定会再见面的。”她有力的点头。
“车来了,快上车吧,都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她的手朝前方一指,关切的说道。
“你也是!”我说道。
“我没事,我家离这儿近。”她轻松的说。
“谁说的,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走夜路多危险,还硬功夫要逞能,不让我送你!”此刻我竟盼望和她多聊几句。
“我长得这么丑,歹徒根本不敢靠近我,怕被吓死。”她无所谓的开着自己的玩笑。
“谁说的,我不就是从老远的地方跑来抢你了吗?”我继续开着玩笑。以后,这样开玩笑的机会不多了,然而进站的公共汽车使我不得不离开。
就在我黯然的登上车门。“周晓宇!!”身后传来极清脆的喊声,充满思念、充满**、充满希望,在夜空中回荡。
我猛然回头,她站在原地,拼命的向我招手,她的笑容在黑夜中闪光……
正文 第二部 第一卷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9…12…15 22:00:37 本章字数:3975
我和李阿姨走进房时,廖勇正撑着墙,摇摇晃晃的练
“老廖,你怎么随便下床了?”李阿姨急匆匆的赶过去扶住他: “快躺下!”
廖勇推开她的手:“我已经好多了,下床走走对身体有好处,说不定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医生说现在你需要好好静养!”李阿姨焦急的说。
“是啊,师父!你应该慢慢来,不要着急!”我也劝道。
“医生?医生的话就全是对的?”他嗤了一声,生气的说。
看来他对医院的偏见一时是无法消除的。
“师傅,你找我来有事吗?”我岔开了话题。
“有事!”他回转身,想要说话,身体却开始摇晃,我和李阿姨赶紧扶他坐到床边。
“看吧,这就是你不听话的结果,要是我和晓宇都不在,你怎么 办……”李阿姨又恨又气的说,可廖勇不停的咳嗽声让她止住了话头,又忙着给他捶背,那吐在手纸上的浓痰混合着鲜艳的血丝让我暗暗心 惊。
“我听小李说这段时间你们练得很辛苦,但是。”他咳嗽刚停,立即严肃的说道:“你跳得不好!”
“不好?”我抬头看李阿姨,她轻轻的点头。
“她不好意思批评你。”尽管他表情看不出异样,话意里明显在维护李阿姨:“你跳得很迷惘!”
“迷惘?”我更加迷惑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得话吗?舞蹈不仅仅是一个动作和技巧,它是舞者与外界沟通的工具,我们通过它表达内心的信念和精神……虽然,你在学校的那个舞蹈节目动作不太标准,但我很喜欢那其中迸发的那种顽强进取地执着。而这一次我很失望。”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迷惘!这下我全明白了。能不迷惘吗!对雨桐、秋萍的愧疚,对月梅的歉意,对阮红晴的内疚,对妮妮的犹豫,对许杰、高欣的失落……太多太多的东西让我无法停止思考,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种情绪带到了舞蹈中。
“这次的比赛虽然是业余的,但我不能放低对你地要求!舞由心 生,你可以让它欢乐,可以让它悲伤,也可以让它绝望。但年轻人应该积极向上,我希望你能跳出鼓舞人心的舞蹈!就像上次那样,甚至比那一次还要好!”他充满煽动性的话语,让我有些吃惊,难得见他这么激动,但是……我沉默了一会儿:“师傅,这太难了!”
“这不难。”他看着我,锐利的目光好似要猜透我的内心:“关 健,你要弄明白什么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要追求的是什么?你的生活目标在哪儿?……等明白了这些,你就不会迷惘。你才会跳出生活的**。”每一个字都力蕴千均,就这样撞进我心里。我吃惊的望着 他,好像他早了解了我地生活,才特地说出这番哲理性的话来开导我,但那是不可能地。不过,从事艺术的人,大多感情细腻,直觉非常敏 锐,也许他感觉到什么了吧。
“哎!”他突然长叹一声:“我一直想将交谊舞大众化,不想它被金钱污染,所以拒绝了很多俱乐部的邀请。可是。所以你师母住院 时,为了给她筹手术费……我跑到了夜总会,哀求他们让我跳舞,一次5块钱……”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着,神情很是沮丧。
“老廖。那不是为了给蓉姐治病吗!怎么能怨你呢?”李阿姨柔 声劝道。
“所以,晓宇啊,你要明白!”他语重心长的说:“就算你有信 念,你有目标,能不能坚持下去也是问题,有太多的磨难想摧毁你所坚信的东西!而且甚至到最后你看不到好的结果!……但这些都没有关 系,因为坚持它让你的存在变得有意义……”说到最后,他没有再看 我,目光带着沉思投向窗外,投向很远的地方……
……
从病房温柔的说道,主动地拉住她的手……
公孙良的双手不自觉地上下飞舞,做出各种梁“哦,你是上次王主任(五强的父亲)托我好好照顾地那个!”
“对,是我!张主任,上次多亏你的帮忙,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感激的说道。
“小事一桩。”他摆摆手:“你是来询问病情地吧?你那个病人还真有点麻烦。”
“难道病情又有变化吗?”我吃惊的问。
“他的心脏瓣膜极其狭窄,心输出量低,而且心衰很厉害,肺淤血严重。”他边想边说,神情严肃:”老实说吧,能维持现状,不让它往下发展就很不错了。“
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激动的说: “可是……可是他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吗?!”
“那只是用药改善了一下他的心功能,但
治本,我们所能做的这么多了。”他认真的说。
“不是还可以做手术吗?换……瓣?对,换瓣应该可以吧!”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的追问。
“他肺动脉压太高,不适合做手术,如果硬要做,恐怕会……”他叹了口气:“肺淤血太久了,组织早已经发生病变了,要想将压力降下来,不是短时间能办到。“
“张主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治他,我一定会……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我不甘心的向他哀求。
他笑了笑,温和的说:“听说你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医生治病不治命,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他现在需要的是调养,如果控制得好,也许会有希望,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心情略微好转一点。
……
廖勇已经躺到了床上。李阿姨在床边为他削着苹果,显得宁静安 祥……
我站在门外,默默的瞧着这一切,心里还想着离开办公室时,张主任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