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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用的!”
她用力拿脚去踢点灯子,根本踢不着;她使劲去敲去打、去咬去撞点灯子,人家只当是在挠痒痒;她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这混账,我可是源阳赵氏的小姐!”人家大笑着回道:“我还是山大王呢!是王,比你大!”
点灯子将赵瑟扔在床榻上,三把两把扯光自己的衣裳,冷笑道:“小姐喜欢怎么玩,在下一定好生伺候。乖乖的啊,我点灯子可不喜欢把女人拴起来玩!”
这时候,赵瑟也豁出去了。她翻坐起来,以毫不输于点灯子的语气威胁道:“你是得好好伺候我,若是不合我心意,以后你,还有你那群乌合之众手里的刀枪兵器就再也没处去买了!”
点灯子闻言眉头一皱,正在剥赵瑟衣裳的手也不由一顿,问道:“你什么意思。”
赵瑟冷哼一声,说道:“连自己手里的兵器是从哪家买的都不知道,还河北第二大流寇呢!丢不丢人啊你?怪不得河北流寇作乱十几年都成不了气候呢,果然都是些草包笨蛋!原来你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地忙活,就是为了成就傅铁衣的功名富贵呀!”
点灯子被赵瑟说得一怔,坐在床边以很感兴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衣衫凌乱的赵瑟,挑眉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胆大,竟敢嘲笑我点灯子?我的银子给了谁我会不知道?真是可笑!”
“淮南大侠朱升是吧!”赵瑟抢着接口道,“你这笨蛋,到是想想看,朱升一个乡里的豪强,纵然名气大了点,也没有炼精钢、铸生铁、造兵器的本事吧。天下有这等容易的事儿吗?你自己在河北占山为王,举起造反这么多年,你可曾造出过一把兵器来?你怎么不问问朱升的兵器都是打哪来的?”
“难道还是你给他造出来的不成?”点灯子讪笑道。
“正是!”赵瑟拍着点灯子两腿间的物事说道,“家父秦合德,爵封新川侯,官居正三品的淮南司铁使!点灯子大王,你说你这手里的兵刃是不是我造的?”
点灯子一把抓住赵瑟的手,脸上阴晴不定,半响,向外吼道:“来人,去问问这位赵小姐的家世来历。”
赵瑟不屑地嗤笑一声,抽回手去来回翻看。一会儿功夫,有人在外禀告道:“大当家的,这赵小姐是源阳赵氏之后,父亲是淮南的司铁使,新川侯秦合德。”
点灯子答应一声,起身向赵瑟拜倒:“在下冒犯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赵瑟笑道:“别客气。”
点灯子起身冲赵瑟一笑,突然扑将过去,抱住赵瑟道:“真是天助我也!小姐既然被我劫上了山,便与作个长久夫妻吧。我点灯子有你相助,何愁不能成大事!日后待我得了天下,便奉你作皇帝,你看可好!”
赵瑟愣了愣,踢打着点灯子道:“你这疯子!白痴!谁要和你做夫妻!”
点灯子任由她踢打辱骂,只笑着说:“今日这夫妻咱们是坐定了!咱们这就拜堂成亲,乖夫人,只要你日后好好助我,你要怎样便怎样。你就别折腾了,天赐不取是违天,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说着便大声吩咐立即准备喜堂。赵瑟挣扎了一会儿,知道无用,便推着点灯子道:“与你成婚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放开我!我有些条件。”
点灯子笑呵呵地放开赵瑟道:“不就是放人嘛,没问题,只要你和我成了婚,立即就放!”
赵瑟一呆,接着说道:“你先把我的侍儿放了,让他们伺候我梳妆更衣,既是成婚,当然不能草率从事!我自己可收拾不来。”
哪知点灯子十分油滑,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人,只说找几个机灵的小喽啰服侍赵瑟梳妆。赵瑟无奈,便指明要了那聋哑的山贼,点灯子乐呵呵地答应了,自出去换衣衫。
片刻,聋哑的山贼搬了赵瑟的衣箱和妆盒进来,帮赵瑟梳妆。赵瑟垂头丧气地换了件大红的衣裙,哪里还有心思梳妆,翻捡了个凤头钗插到头上便算了事。剩下来的时间便是坐在椅子上用她所知道的所有不入耳的词将点灯子一通大骂。莫了,她仗着那聋哑山贼听不见他说话,抚着人家的小肚子叹息道:“聋哑啊聋哑,我还不如和你成婚呢!你多好啊!”
聋哑山贼被她摸得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正好有人进来催,便拉着赵瑟去聚义厅上拜堂成亲。
土匪拜堂,闹哄哄地无甚可说之处。只累得不得不装模作样,辛苦无比。而拜完堂之后便是所谓的洞房花烛了。点灯子因恐夜长梦多,急着成事,便不许闹洞房,将喽啰上贼们都赶了出去。
点灯子走到近前,向赵瑟施礼道:“夫人,春宵苦短,切莫辜负了良宵哪!”
赵瑟冷笑着道:“什么夫人,我可提醒你,没有三媒六礼,光拜堂可是不作数的!奔则为侍,你懂吗?”
点灯子脾气很好地道:“明日都补上就是了,料想夫人你在我这里,岳父岳母也不会不答应。”
赵瑟仿佛也是自暴自弃了,说道:“那还费什么话,拖【1】衣服啊!”
点灯子自是不会客气,三两下将自己和赵瑟剥了个精光。他抱了赵瑟上了床,覆上身去。赵瑟却突然狠狠一掌煽在点灯子脸上,怒道:“你这男人真没规矩,哪有压在妻子身上的道理?这般模样如何带你回家!下去!”
点灯子眼中闪过一抹怒色,终于还是忍住了换作笑容说:“夫人教训的是。”说完便抱着赵瑟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并趁机取了赵瑟头上的风头钗道:“别扎着夫人。”
赵瑟忍着心中的怒火,作出甜美的笑容来:“多谢夫君挂念,你且扶扶,免得为妻找不到地方……”
点灯子心中一荡,便当真扶住自己那物事,等着赵瑟动作。赵瑟笑得愈加甜美,撑起身体晃动着寻找合适的位置。点灯子眯上眼睛,露出笑容来。赵瑟便在这时曲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顶上点灯子的□。
点灯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跌下床去蜷成一团惨叫着翻滚。门外守卫的山贼喽啰闻声涌进房内。赵瑟抓起方才被抛在一旁的金钗便扑向了点灯子。
作者有话要说:【1】通假
救星
匪号玉面阎罗的绑匪头目,也就是点灯子这一支流寇的六当家的,引了陆子周进到他自己的房间后,客气的请陆子周落座,并客气地从桌子上那缺了嘴的茶壶里给他到了一杯水。当然,这个所谓的客气完全是依照他绑匪流寇身份的标准而言的。
陆子周四面扫了一眼。玉面阎罗这屋子实在是凌乱脏差得让人叹息,那绝对是一般懒汉之家望尘莫及,唯有深牢大狱差可比拟。
床上的被子肯定是没叠的。翻卷着露出乌漆漆的被头和分辨不出颜色的被单。帐子被扯下来了一半儿,仿佛还没来得及装回去。床头搭的,床下塞的,椅子上扔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脏衣裳鞋袜。地上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扫了,脏得根本下不去脚。箱子上面堆着些散碎银两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一只碗,大约盛着的是剩饭剩菜,也不知道多少时日了,看起来碗里面的东西又黑又干。方桌和桌旁的两把椅子上则一层一层得堆着些书帛竹简和地图之类的东西。在这些书帛竹简的缝隙里有一把掉了嘴的茶壶,和几只或立或扣或躺的茶碗。茶碗里积着厚厚的黄渍,碗沿儿是一圈漆黑,外面当然更不可能说得上干净,而一只秃了头的毛笔就端端正正地架在其中一只茶碗上……
这样一番情景该发点什么感慨好呢?就算房子破点,家具烂点,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往狗窝上收拾吧!说狗窝还真是客气了。这屋子,把狗牵进去非让人家住,人家狗肯定也是要咬人的!
陆子周忍不住望着浑身上下明明收拾得还算整齐的玉面阎罗,心中怀疑:他是怎么把自己收拾得能出门的?
陆子周将椅子上的书帛竹简等物抱到桌子上,也没有拍打擦拭,就那么坐了上去。他说道:“有酒吗?”
玉面阎罗看着陆子周气定神闲地模样,点点头道:“有,你等着!”
他从箱子旁的一堆破草烂席堆里拎出一小坛酒,随手将桌子上的书帛竹简胡拉到地上,腾出一小块地方来,将酒坛敦在上面,说道:“你这人果然有意思,难怪能写出那等策论来!你说的不错,男人说话就得喝酒!”
陆子周微微而笑,并不答话。玉面阎罗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拣了两个茶碗摆好,抱起酒坛便要往里面倒酒。陆子周取猛然起身抢了酒坛过来,举起来灌了一口,方才说道:“就这么喝便是了,用什么碗!你这流寇真没有土匪模样!”
“用坛子喝便用坛子喝!”
玉面阎罗抓着酒坛的边缘提了过去,翻腕举起酒坛,仰头猛灌了自己一口。酒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洒得他衣襟上全是。玉面阎罗喝完了这口酒,那衣袖拭着嘴说:“看不出你这书生公子还有这份豪气!倒像是做我们这一行的!真是可惜!可惜!”
陆子周便笑道:“过誉!过誉!我是怕你糟蹋了美酒!就你那茶碗,喝水也就喝了,再要拿来承酒,可当真是暴殄天物!”
玉面阎罗闻言呆了一呆,靠着酒坛说:“你可真不客气!”
陆子周便以喝酒作为回答。玉面阎罗呵呵而笑,复抢了酒来喝。之后,陆子周和玉面阎罗便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拿着酒坛大喝起来。直到一坛酒被两人灌掉了大半,玉面阎罗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玉面阎罗将那狄桂华亲笔所作的帛书往桌上一拍,大声道:“陆兄,这篇文章当真是你所作?以兵戈夺天下,以武力成大事,丈夫之所为也!此一文实是说尽了个中雄图大略、胸怀气魄。我玉面阎罗读之心神俱夺,神往无比,真恨不得立时照着作出一番大业来!”
陆子周喝了口酒,笑笑答道:“我自己倒是也不相信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大约是日前喝醉了,有酒仙点化。酒后发狂,视天下为棋局,以山川为纵横,比关隘为棋子,试论天下兵戈之事,戏为此文。山贼兄看着,还不算纸上谈兵的腐儒之语吧!”
陆子周就是这样将天下第一名将狄桂华的心血之作不客气地据为己有的。他一点也没有为自己这种近乎于强盗的行为感到羞耻。时间对陆子周太重要了,他必须尽快征服这玉面阎罗,并且现在看来,这也是他拯救赵瑟和他自己唯一的机会。诚恳地将真相告知玉面阎罗,在平常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在这时却是绝对不行的。这不仅浪费时间,还会大大降低陆子周本人对玉面阎罗的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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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视天下为棋局,以山川为纵横,比关隘为棋子!”玉面阎罗拍案叫好道,“倘若你这还叫纸上谈兵,天下可还有纵横之论?我玉面阎罗虽然是山贼流寇,可自十六岁落草那天,整日死里求生、以命相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立马中原、纵横天下……”
陆子周适时地点头赞道:“到底是丈夫之志,气干云霄!我等只会那笔的文人书生自愧不如啊!”
玉面阎罗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可这十来年,我跟着我们大当家的左冲右杀,将河北四十四州之地反复纵横了几十遍,却始终还是个山贼草寇。莫说是什么英雄伟业,便是好不容易在河北基下来的一点儿家底儿,如今也叫傅铁衣打扫得七零八落。说来也真是让人灰心!今日拜读兄之大作方知何为进去之道,当真如醍醐灌顶一般。”
陆子周一口酒喝得猛了,恰好呛到,咳嗽着说:“河北王霸之地,据之以为根本大有逐鹿天下之势。然河北虽然形胜,却终究要受制于河东,倘若局促于河北一隅,不西控河东,南据中原,自然不能成气候!”
玉面阎罗夺了酒在手里说:“正是!正是!既是如此,我有一问不甚明了,正要向你请教!”
陆子周道:“山贼兄请问!”
“如今我们在河北,上有河东的曹文昭坐镇于晋阳,重兵扼守天井、壶关,滏口、井陉等处;下有傅铁衣的数十万精骑相迫,邯郸、邺城、邢台等重镇俱坚不可摧,我们屡次攻打都大败而归。如此,西出无路,南下无门,又如何进取呢?”
陆子周连连摇头道:“都说河北流寇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纵横河北十数年,竟既不能夺门户,也不能据中枢,割据尚且不成,又何谈进取?”
玉面阎罗嗤笑道:“你倒说得轻松!”
陆子周喝了口酒,望着酒坛了荡漾的酒水,说道:“河北之战,只在太行屏障,得之则有纵横天下之势。使之则门户、中枢尽丧,大势去矣。你们不是山贼吗,只要控制住太行的孔道,何愁不能成大事?”
玉面阎罗拍案怒道:“你胡说!太行山上的孔道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我们制住的,你当曹文昭和傅铁衣和我们是一伙的呀!自古以来,只要太行屏障为河东所据,就从没有人能从河北之地反抢回来!你这就和没说一样!”
陆子周摇头道:“果真吗?那你还和我喝这半天酒,说这半天话做什么!”
玉面阎罗冷哼一声道:“你果然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陆子周遂笑道:“我自己的地图我怎么不知道?倒是你,自称英雄好汉,气魄如海,明明你我都已心知肚明,你却还要和我兜圈子,实在是好笑!”
“爽快!”玉面阎罗伸了手重重地拍在陆子周的肩膀上,说,“那你便把太行关隘的地图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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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周肩上传来一阵剧痛,立即苍白了脸色,冷汗顺着额头便留了下来。他忍住剧痛,勉强言道:“我身上的东西都已经被你们搜了个光,有什么都在你那了,还管我要什么地图!”
玉面阎罗便将从陆子周身上搜到的残图往桌上一拍,揪着陆子周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凑到他脸前恶狠狠地说:“还敢说我兜圈子!你说的是这张图是吧!正截在河东河北相交之处。太行关隘险要的精华都不在其上,剩下的图呢!你要敢说你没有,我便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
“有,自然是有!”陆子周用力抬起手,指指自己的头说,“在这里。”
玉面阎罗点点头,将陆子周扔回到椅子上。他抓起那只秃了头的笔塞到陆子周手上,又扯下一幅衣衫铺在陆子周面前,说:“画下来!”
陆子周笑笑道:“放了我们所有人,我便画给你!”
玉面阎罗一把卡住陆子周的脖子把他推到墙壁上压住,陆子周身下的椅子随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玉面阎罗露出狰狞的面容,厉声说道:“敢和我提条件,老子我诨号玉面阎罗,你要敢不画,我便让你把十八层阴曹地府的酷刑都尝一遍!教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啊!阎罗王吗?”陆子周努力让自己能在脖子被死死卡住的情况下说出完整的话来。他说,不屑地:“你可以先把我的手指脚趾都一寸寸的捏碎了,再剁下我的手脚,剥皮抽筋、油煎火烧,取出内脏肠子,凌迟碎剐。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天下酷刑共计一百一十八种,你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