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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
邵阳一进门就大喊,安佳猛地坐起来,她小跑去半掩着的木门,期盼的叫道:“邵阳——萌萌找到了没?”
邵阳奔跑的脚步蓦地停下,他脸上全是严肃,包括后面气喘吁吁的沈怡,脸色也极其不好看,邵阳按着她瘦弱的双肩,附在她耳朵边说:“安佳,别问为什么,快去收拾背包,五分钟后我们走。”
安佳想要再问什么,可沈怡却摇摇头。
李婶从厨房探出头,“小安,我怎么听见有人叫你?”
邵阳“嘘”了声,安佳扬声道:“婶儿,没啥,我听见有人叫卖东西呢!”
“哦。”李婶不感兴趣的应了声,她眼睛眯了眯,又钻进了厨房。
“可,可是萌萌怎么办?”安佳惶恐的捉住邵阳的手,小声却着急的问。
邵阳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等出来再说行吗?”
“嗯。”安佳心里止不住的发慌,六神无主,只能乖乖的听从邵阳的话。
“婶儿,我有点累,就先回房休息了。”安佳故作镇定,冲着厨房一喊,她瞧见李婶正蹲在地上洗碗。
“哎,好好睡一觉。”李婶头也不抬,热情的应道。
安佳冲门口招招手,邵阳和沈怡神秘兮兮的的猫着腰路过厨房,溜进他们昨晚睡觉的厢房。
她也急忙的进去,手脚利落的将中药物品一股脑塞进背包里,看见床上周萌散落的东西,她愣了愣,干脆也塞进自己包里。
三分钟后,安佳低着头出门。
李婶站在厢房门口,扬着热情好客的笑,“小安啊,你要去哪儿?”
安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微笑着的李婶让她怕怕的,从心底升起一股颤栗。
“婶儿,呵呵,我们有事外出一趟。”安佳视线猛不丁扫过自己腕子戴着的足银手链,她干脆扯下手链,塞到李婶手里,“婶儿,多谢您的招待了,一点心意。”
李婶呵呵笑了下,“小安家境不错啊,果然是大城市的姑娘。”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安佳干笑,“李婶,那事儿真的很急,我就不打扰您了——邵——”
李婶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呜呜”地说不出话来,面目慈和的李婶手劲极大,一手刀砍晕她,毫不怜惜的拖着她往东厢房里。
“嘭——”门关了。
邵阳他们也快速收拾好,他俩蹑手蹑脚的溜出来,在李婶家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安佳怎么还不好?不行,我要去看看——”邵阳愈想愈心急,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担忧,一只手正要贴到木门上,突然惊喜,“安佳!”
安佳嘴角扬起微笑,眼睛里流光肆意,“叫什么,我不是来了嘛!”
看见这情态的安佳,邵阳心里疑惑了下,不过在危机面前,他将这些小事一股脑抛下,他抓住安佳细嫩的小手,“走,咱们快走。”
沈怡也神色凝重的跟着。
安佳在他们看不见的方向,嘴角莫名勾起弧度。
而被他们远远抛下的李家小院,李婶被紧紧绑在床脚上,面容疲惫,双眼紧闭。
……
三个人绕着小镇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疲惫的停下脚步,邵阳则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嘴巴呢喃,“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了?邵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佳温柔的望着他,翦水双眸盈盈一笑,邵阳感觉心里的烦躁都消去了。
沈怡站在他们身后,暗暗的皱了皱眉。
第288章 “丧命:诡异小镇(9)”()
沈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奇怪的是,他又说不出来。
邵阳大受打击,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怎么会这样……我们完了……”
安佳也半蹲着身子,手掌有意无意落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抚着他背,“不要急,说出来我们听听,说不定我们三个臭皮匠能顶过诸葛亮呢!”说到这儿,她也不由自主笑出来。
邵阳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密布着红血丝眼睛的苍白脸庞,“安佳,我们回不了家了。”
……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弭,锦绣镇沐浴在最后的光辉中,朦胧的梦幻的橙黄色显映在西方,镇中流淌着的河流倒映着点点光斑,一切都是那么祥和,那么优美,那么的静谧。
自从邵阳告诉他们,小镇被一层无形的东西笼罩外,他们也许再也回不去后,三人气氛愈发僵滞气馁,身体奔波疲惫不说,心理上几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次打击……
他们在小镇上来回转圈,转来转去,依旧在小镇内活动。
“难道我们要永远留在这儿吗?”沈怡喃喃自语,眉目间笼罩着一层愁绪。
安佳叹了一口气,“那我们再想想办法……如果,如果真的回不了家,就只能留在锦绣镇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趴在拱桥上远眺夕阳青山的邵阳一下挺直了背,他扭过头来,拳头握得死紧,“不能放弃,周萌还没有找到,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沈怡拳头击在邵阳肩膀上,“兄弟,好样的。”
安佳也温柔一笑,“嗯,我们绝不放弃!”
三人重拾信心,简单喝了背包里的矿泉水,啃了几口面包,背着行囊仍继续寻找同伴的旅途。
再次回到那繁华的街道,可是这一次,情景却变得有些诡异。
安静。
是的,镇中心气氛诡异的安静。
三个外来人呆呆的看着眼前景象,话语被吞进嗓子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大街,熙熙攘攘的人,俱都穿着鲜艳盛装,排列在街道两旁……
诡异的是,浩浩荡荡的人群竟然没有没有一丝声音,他们面容冷静,甚至冷漠,眼神无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佳捂住嘴巴,颤抖着嘴巴说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街道的平静。
与此同时,那些人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安佳。
邵阳他们受到惊吓,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直到贴到墙角,众人的眼神方才落回去。
这种情景,真是让人心里发毛。
邵阳胆子比较大,戳了戳前面一个人的衣袖,那人猛不丁的扭过头,中年面相,脸颊青白,宛如一具没有生气的躯体,“有事吗?”
他舒了口气,既然会说话,那就没多大问题,他刻意缓和了态度,语气温和道:“大哥,请问你们在做什么?这么神秘的。”
“……外乡人?”那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格外惊异的目光打量着邵阳三人。
邵阳含糊说了几句,“这是锦绣镇的风俗吗?”
那人无声的笑了下,“……是呀!希望你们好好体会一番呢。”说完,转过身去。
唯有三人面面相觑。
……
蓦地,前方传来一阵音乐。
悠扬的,空灵的,靡靡的音调中携着那么一股令人心底发颤的感觉。
“嗒嘀嗒嘀……”
街道上的人群自动避开,本有的空间更为宽阔。
邵阳三人屏息以待,心里毛毛的,总感觉锦绣镇的风俗有些……特别。
音乐声音越来越大,一队吹吹打打的迎婚队伍从邵阳他们身后过来,沿着这条街道,不急不慢的往前走。
邵阳看得清楚,那些人皮肤青白,步伐僵硬,慢慢地,慢慢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寒毛乍起。
他低下头,屏住呼吸,用眼角余光暗暗观察,愈看愈觉得不对劲。
这是迎亲?
来不及反应,他们就被拥挤的人群推着往前走,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安佳点了点头,三人默不作声的跟上去。
直到来到一座布置得疑似是拜堂礼堂的地方。
尤为诡异的是,横梁、大门、窗户都被一条条白布条装饰起来,高堂太师椅上空无一人,而椅子之间方木桌却摆放着两只泣泪龙凤红烛,而红烛上方,则在墙壁上挂着一朵硕大白色绢花。
接着,面带两团红晕的媒婆捂嘴笑着出来,“新娘到了,新郎在哪?”
对了,新郎官!
邵阳巡视四周,并没有发现疑似新郎的男人。
安佳无声的张了张嘴,她努努嘴,抬起下颌点了点。
沈怡顺着安佳目光的方向看去,不觉深吸了一口气。
新郎官竟然是……一盒骨灰盒!
这是民间传说的娶阴亲?
新郎官的母亲颤颤巍巍挪动小脚,歪歪斜斜的缓慢的走到绢花前,眼睛眯成一条缝,“新郎官在这,新郎官在这!”
媒婆跑过去,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新郎官既然来了,我们的新娘子在哪儿呢?”
媒婆话音刚落,熙熙攘攘拥挤的人群突然喧哗,齐齐喊,“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
喊声极大,大堂内的绢花和白步条差点被如雷喊声震落。
“新娘子来喽——”
众人齐齐回头。
两个魁壮的妇人亦步亦趋跟在新娘子身后,新娘子一身鲜红如血的衣裙,层层叠叠,盖着红盖头,在妇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老太太。
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我家孩子有媳妇了。”
邵阳大为震惊,娶阴亲,既有未成婚的死亡的少男少女结成的阴亲,也有活人和死人结成的,可是……天人永隔,活人和死人成亲,这种阴亲可是违背天道人伦的呀!
新娘子动作缓慢的接过那漆黑骨灰盒,小脚老太太被媒婆搀扶着坐到高堂上,媒婆立即喊,“拜堂成亲喽!”
“拜堂,拜堂,拜堂……”他们又开始整齐划一的喊,声音略显呆,间隔时间一模一样,像是被操纵的傀儡一样。
愈看愈心寒,邵阳向沈怡使了个眼色,想要拉着安佳的手离开。
第289章 “丧命:诡异小镇(10)”()
没想到安佳却将她的手挣扎出来,暗暗摇了摇头,“我不走。”她用唇语道,眼神坚定。
没有办法,邵阳他们只能等着阴亲结束。
“一拜天地。”媒婆尖利的声音响道。
新娘子僵硬的躬下身子,抱着骨灰盒子,鲜艳的红盖头随她的动作往下倾斜,露出她白嫩细腻的脖颈。
“二拜高堂——”
新娘子向小脚老太太鞠躬,老太太的小眼睛一眯缝,不悦道:“我家的媳妇可都是跪着磕头的。”
媒婆反应过来,冲跟在新娘身后两个妇人使眼色,随即喊道:“二拜高堂,向婆婆磕头。”
沈怡眼睛定在步伐僵硬的新娘身上,不知为何,新娘的身影,很熟悉。
新娘久久没有动作,老太太越等越不耐烦,老菊花满脸皱纹的脸狠狠拉下,鼻翼翕动,鼻息愈来愈大,她双眼冒火,如果不是阴亲现场,她一定会上去狠狠扇媳妇一巴掌。
“新娘子向婆婆磕头——”媒婆再次高声喊道。
“磕头,磕头,磕头……”
围观的穿着鲜艳服装的那些人,目光无神,嘴巴却不停的张合“磕头”两字,整齐划一,如同事先排练过的一样。
“好像电视上的傀儡……”邵阳喃喃自语,他从小胆子大,脾气大,可如今身在如此诡异的小镇,一向胆大的他也快要崩溃了。
安佳目光一凝,莫名的瞥了他一眼。
沈怡不说话,他全部的心神都被新娘子吸引了过去。
不知不觉中,新娘子被两个妇人擒住,强硬压着她就要跪地磕头。
沈怡的心就紧紧揪起来,就在新娘子即将被强硬按下头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逆着光的身影。
“娘,不需要,我这不是来了吗?”那人的声音低沉,宛如大提琴奏鸣时的动人声。
老太太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她嘴唇哆哆嗦嗦,小眼睛冒出两行热泪,颤颤巍巍的走向门口的人,深切唤道:“儿子——儿子,你回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避开,为母子二人空出一条过道。
那人逆着光,缓缓走来。
一身雪白长衫,头发却是新式短发,皮肤如白纸苍白,眉眼淡淡,嘴唇也淡淡,一双狭长凤眼,黝黑深沉,气质端凝,风采初绽,看模样,好一个病弱斯文的俊少年!
老太太等不及,小脚跑得飞快,“之琛,琛儿,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娘亲了——”
被叫做“之琛”的少年馋着老太太,沉默的望着她,过了良久才愿意开口,“娘亲,不要为难她。”
沈怡心中惊奇,看老太太的模样,少说也有七十岁,可她的儿子却是少年模样!
再说,这不是一门阴亲结婚现场吗?
新郎官明明是新娘子手捧着的骨灰盒,怎么会是这一个病弱的少年?
等等——
沈怡被自己不过脑的猜想吓了一跳,莫非,这个少年就是那盒子里的骨灰?
他暗地打量着少年,只见他脚底有一抹淡淡影子。
“呼——”他暗地松了口气。
都是自己吓自己,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什么鬼片,拿来那么多猛鬼厉鬼?
老太太涕泪横流,少年无奈的任由她抱着,她嚎啕大哭,“琛儿,娘错了,娘真的错了——你原谅娘吧,都是娘的一时贪念啊——”
老太太哭得有多惨,少年就有多冷漠。
他眉眼间是弄得化不开的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雪白手绢,动作温柔的给老太太擦拭。
老太太眼球浑浊,努力睁着一双老眼,因为眼睛突出而显得脸色狰狞,“琛儿,你真的原谅娘亲了?”
他动作温柔,“不,娘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推开老太太,缓慢的步伐坚定的走向新娘子,一把握住新娘子的手,“娘子,走。”
新娘子动作僵硬,步伐缓慢,可没有人拦着,更没有人敢去拦。
一场怪异的阴亲现场,一个神秘兮兮的少年,一群脸色青白僵硬的众人……
沈怡越想越不对劲,只想了短短几秒钟,再次抬眸时,少年和新娘子的身影却在门口。
一股莫名出现的凉风吹过,拂起新娘子的红盖头……
她的侧脸……
沈怡心里一紧,那明明是周萌!
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拥挤的人群团团围住……
……
那天夜里,周萌披上外衣,想要走出厢房一探究竟。
究竟是人还是……鬼!
老槐树苍郁遒劲,肆意延伸生长的树枝甚至触到青砖墙壁上,黑暗里,这些肆意的枝干,则更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
打一进这个小院,她潜意识里就很是排斥这颗槐树。
哪怕它遒劲高大,哪怕它白花朵朵。
周萌眼睛眯了眯,她潜意识认为这棵树就是问题的关键!
“喂,出来。”她轻轻说。
没有任何反应。
她静静地,站在台阶上凝望着树枝。
风吹过,树叶簌簌,槐花串串,摇曳生姿。
似乎是槐树对她的回应。
周萌突然一笑,眉宇间都染上点点肆意灵动,“不出来是吧,很好呀!”
她猛地一跃,从台阶上跳下,眼看着就要摔下,她悬空一转身,右脚丫就狠狠蹬到树干上。
“砰——”一声,树干被留下一个深脚印。
听见脚步声,周萌灵活的攀爬上树,下一刻,李婶从她睡觉的厢房走出来。
咦?她这时候出来干什么?
李婶脚步轻盈,如果不是周萌特地训练过,她不一定会发现她。
李婶的动作略显……诡异,周萌暗道。
她眼睛不眨的盯着李婶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