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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本來就率领了几千人马,一路走來,像滚雪球似的,部队很快便发展到五万人,如此高速的膨胀,必然会有许多混水摸鱼之辈。
但直到此刻张梁才看明白,原來混水摸鱼的人居然这么多,原來他率领的军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
岳彦骑在马背上,看到面前两极分化的黄巾军,冷笑了一声,喝问道:“还有洠в幸督档摹!
话音落下,无人再愿意摘掉黄巾,丢下武器出來投降,他目测了一下,围绕在张梁身边的,大约还有一千七百多人,而且还都个个身体疲劳。
“兄弟们,早晚都是死,不如随我杀出去,或许还能侥幸逃脱,杀啊!”张梁挥动着手中的双刀,大叫一声,身先士卒,直接冲向了汉军。
管亥、周仓等人也紧随其后,一股脑的全部跟着张梁向外突围。
“放箭。”
随着岳彦的一声大叫,战斗一触即发,成百上千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射向了被包围的黄巾军。
黄巾军的前后左右都受到攻击,一通箭矢射完,黄巾军已经倒下多半,只剩下七八百人还在向前冲锋。
紧接着,汉军又是一通箭矢射出,但见冲在最面前的张梁手舞双刀,不停地拨开了射來的箭矢,管亥、周仓一人提着一柄大刀跟在身后,帮着张梁护卫着左右两边射來的箭矢,而跟在后面的士兵,则护卫着后面射來的箭矢。
一行二十多人,配合默契,直接躲过了两通箭矢,很快便冲到了汉军防守的阵地。
汉军弓箭手见张梁、管亥、周仓等人杀來,立刻向后撤退,而后面早就等待多时的步兵,持着一米多高的方形大盾牌挡直接挡在了前面,数十条长枪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刺了出來。
张梁、管亥、周仓等人大吃一惊,若非武力高强,险些就被刺到了,而且对汉军防守的严密性也十分忌惮。
“围。”
岳彦见整个战场只剩下张梁、管亥、周仓等二十多人,便立刻下了命令。
站在第一线的弓箭手纷纷向后撤退,手持盾牌的士兵从后面涌现出來,一点一点的将张梁、管亥、周仓给合围了起來,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黄巾军几经冲杀,都无济于事,非但洠в猩说饺耍炊约荷肀叩娜巳丛诓欢霞跎佟
张梁环视一圈,见自己被彻底包围了,外面全是官军,心中就更加恐惧了。
而且他们还不能靠近盾牌,一旦靠近,那些躲在盾牌后面的长枪手,便立刻会刺出來,让人防不胜防。
“嗖嗖嗖……”
十几支箭矢凌厉的射來,十几个黄巾军纷纷应弦而倒,只一瞬间,包围圈内,就只剩下张梁、管亥、周仓三个人了。
“轰”的一声响,盾牌组成的墙壁裂开了一个缝隙,一匹战马从那道缝隙里快速的奔驰而來,马背上的骑士虎背熊腰,提着一口大刀,一脸狰狞的模样,双眸中更是泛出无比森冷的目光,正是华雄。
华雄拍马舞刀,横冲直撞,大声叫道:“张梁,我來取你首级。”
管亥、周仓二人纷纷举起手中大刀前來遮挡,但却被华雄一刀挑开,瞬间从两人面前掠过,直接朝着张梁冲撞过去,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张梁的脑门便劈了过去。
张梁被华雄的雄壮给震慑,洠氲胶壕谢褂姓庋娜耍尤涣芎ァ⒅懿侄紱'有阻挡住。
他急忙举起双刀去遮挡,哪知华雄这一刀力气太大,而且华雄的大刀也太过锋利,一刀将他手中的双刀尽皆斩断,冰冷的刀锋直接从头顶落下,一刀劈中了他的头颅。
“啊!。”张梁立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华雄左手突然脱离刀柄,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把长剑:“唰”的一声,朝着张梁的脖颈削了过去。
但见一道寒光闪过,张梁已经身首异处,头颅和华雄的刀锋紧紧相连,随同华雄的大刀一同被举了起來。
“将军,。”管亥、周仓二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同时惊讶的大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又有两骑一前一后的急速朝包围圈里驶來,前面的是鲍鸿,后面的是方悦,两个人趁着管亥、周仓二人分心之际,直接冲撞了过來,快要撞到管亥、周仓时,但见鲍鸿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了管亥的腰,一把便将周仓给生擒了过來。
而方悦的手中则挥舞着一根绳索,直接扔了出去,套在了管亥的身上,然后用力一拉,便将管亥整个人给套住了。
方悦急忙勒住马匹,在原地停下,一群长枪手迅速冲了出來,直接用长枪顶住了管亥。
鲍鸿膂力过人,挟着周仓向前奔跑了一段,任由周仓怎么挣扎,他的手臂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周仓。
随后,鲍鸿勒住马匹,停了下來,将周仓抛了下去,一群士兵立刻围了上來,用刀架在了周仓的脖子。
短短的时间内,华雄斩了张梁、鲍鸿、方悦分别擒获了周仓、管亥,看的周围的人都热血沸腾,而原先投降的黄巾军也都是忌惮非常,都在暗自庆幸他们早先投降了,否则的话,只怕根本不是官军的对手。
士兵将周仓、管亥五花大绑,华雄举着张梁的人头,一同來到了岳彦的面前。
“家主,张梁的人头怎么处理。”华雄问道。
“取下來,用木盒子盛放着,待我写了捷报后,派人送到京城。”岳彦道。
“喏。”
一群人将管亥、周仓押送到岳彦的面前,大声冲管亥、周仓喝道:“跪下。”
管亥、周仓二人非但洠в泄蛳拢炊镜谋戎盎贡释α耍倍夹弊拍源劬Τ戏桓辈槐安豢旱难印
“跪下。”士兵们强行将管亥、周仓按在了地上。
管亥、周仓极力反抗,可是奈何官军人多,力气大,虽然不情愿,可也无可奈何。
岳彦分别打量了一下两个人,一个黑脸虬髯,一个面黄如蜡,但身材都很魁梧,同时就刚才那一幕來看,两个人都不是畏惧死亡的人。
“给两位壮士松绑。”岳彦突然开口说道。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错愕,鲍鸿急忙道:“将军,这两个都是黄巾军的一方渠帅,而且杀了我们不少人,为何不将他们斩杀,传首到京城邀功。”
“有张梁一个人的人头就够了,就算把他们也一起杀了,也洠в姓帕旱娜送分登撬砂蟆!
鲍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岳彦的命令,当即让士兵给管亥、周仓松绑,但周围的将士们却一直将手按在兵刃上,生怕管亥、周仓再耍什么花招。
管亥、周仓一经被松绑,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岳彦在搞什么鬼。
正当两个人都在迷茫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岳彦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这句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管亥、周仓都被惊呆了,抬起头看着岳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鲍鸿听后,更是吃惊不已,急忙道:“将军,我们好不容易才……”
“照我说的话去做,把他们两个给我放了。”岳彦掷地有声的道,
104放虎归山()
鲍鸿逼不得已,朝华雄使了一个眼色,华雄会意,立刻抱拳道:“家主,把这两个人放了,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万一他们再带领黄巾军和我们为敌呢?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哼,就知道你们是假惺惺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管亥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管。”管亥听后,冷笑道。
周仓随声附和道:“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岳彦笑道:“我敬重两位壮士是条好汉,这才不打算杀你们,我要放你们回去,去告诉张角,他的弟弟已经被我杀了,让他赶紧洗好脖子,等着我去砍,都给我闪开,放他们走。”
华雄、鲍鸿等人不是很情愿,纷纷看了一眼岳彦身边的许攸,希望许攸能够劝劝岳彦,哪知道,许攸却装作洠в锌醇
眼见管亥、周仓两个人就这样被放走了,鲍鸿实在忍不住,张嘴便准备再劝一次,洠氲皆姥迩老纫徊剑魃溃骸按耸戮驼庋耍俑叶嘌哉撸⒄恫簧狻!
话音一落,岳彦掉转马头,转身便走,吩咐属下打扫战场,管理俘虏等事情。
鲍鸿见岳彦走后,便急忙走到许攸面前,问道:“许先生,将军他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抓这两个人,就难了,先生刚才为什么不劝劝主公。”
许攸捋了一下下颌上的青须,咧嘴笑道:“鲍副将难道看不出來吗?这是主公使得手段,主公是故意放走管亥和周仓的。”
“这是为什么。”鲍鸿不解的问道。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主公有意收降他们两个,但知道此二人定然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这才故意放走他们,他们两个与张梁同行,主公只杀张梁,抓到了他们两个,又把他们给放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了张角的耳朵里,你说张角会怎么想。”许攸道。
鲍鸿恍然大悟,急忙说道:“张梁是张角的亲弟弟,他弟弟死了,这两个人却回來了,如果我是张角,也一定会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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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将军聪慧,怪不得刚才的态度那么坚决,原來是早有打算啊!”鲍鸿大声笑道。
许攸望着管亥、周仓离去的身影,缓缓的说道:“不过,主公做的还不够完善,我们还要助主公一臂之力,鲍副将,一会儿要再辛苦你一趟了……”
话音一落,许攸便凑到了鲍鸿的耳边,细细说了一番后,鲍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笑,对许攸竖起了大拇指,对许攸道:“许先生,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话音一落,鲍鸿便对华雄道:“华兄弟,一会儿还需要你帮我个忙……”
管亥、周仓二人被放走后,迅速离开了官军,一连走了三四里路,见后面洠в腥俗饭齺恚獠抛诼繁咝菹ⅲ罂诖罂诘拇牌
“周黑子,人公将军死了,五万大军就我们两个回去了,大贤良师要是问起來,我们该怎么回答。”管亥问道。
周仓道:“当然是如实回答了……”
“不行,千万不能如实回答,我们两个被官军俘虏了,然后又被放了,这件事万一传进了大贤良师的耳朵里,只怕我们要倒大霉的……”
周仓想了片刻,也觉得管亥说的有道理,便问道:“那我们回去的时候,该怎么说。”
“就说……就说我们在云梦山被伏击,然后就失散了,等我们遇到一起的时候,人公将军已经被杀了……这样一來,我们既不会被大贤良师怀疑,而且也不会因为被官军俘虏过,而遭到其他人的耻笑。”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连串杂乱的马蹄声从后面传了过來。
管亥立刻意识到一股不详的预感,急忙对周仓道:“周黑子,快走,一定是官军出尔反尔,派人來抓我们的。”
说话间,鲍鸿带着百余名骑兵迅速赶到,看见管亥、周仓二人拼命的向前跑,便大声吼道:“围住他们。”
管亥、周仓毕竟都是两条腿,而且早已经筋疲力尽,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只一会儿功夫,鲍鸿等人已经带兵追了上來,两边包抄,直接将管亥、周仓包围了起來。
管亥、周仓停了下來,背靠着背,望着这一圈骑兵,都是一阵惊讶。
鲍鸿从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管亥、周仓那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哈哈笑道:“跑啊!有本事你们跑啊!我看你们能跑多远。”
话音一落,鲍鸿“唰”的一声便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策马向前,一脸狰狞的道:“我要亲手宰了你们两个,以告慰我死去的兄弟。”
管亥冷笑道:“哼,今日我们兄弟落在你的手上,你要杀就杀吧,早知道你们官军不守信用,出尔反尔。”
鲍鸿道:“我们将军是说过要放过你们,可是我洠в校忝钦饬礁鲈艨埽蔽倚矶嗖肯拢医裉煲诚履忝堑哪源廊サ男值鼙ǔ稹!
他举起手中的长剑,慢慢的靠近了管亥、周仓,准备一剑劈下。
“刀下留人。”
这时,一名骑兵迅速的从后面赶了过來,正是一刀将张梁斩杀的华雄,他一经到來,便立刻大声吼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伤害管亥、周仓,有违抗命令者,杀无赦,鲍副将,你还是带人回去吧,将军说过的话,就一定要作数,你这样做,不是在陷将军于不义吗?将军让我告诉你,你若是真的再有什么邪念,就罢黜你副将的职位,还要把你关押起來,以军法处分。”
“将军为了这两个贼寇,居然要这样做。”鲍鸿愤恨的道。
一气之下,鲍鸿收起了长剑,还入鞘中,怒道:“我们走,回营。”
很快,百余名骑兵便跟随着鲍鸿一起回去了,华雄骑着一匹战马,來到管亥、周仓二人的面前,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裹,直接扔到了地上,道:“我家将军怕你们两个人路上饥饿,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干粮,还有些许钱财,你们拿着这些,赶紧离开吧。”
管亥、周仓二人的脸上都是一阵迷茫,周仓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看了看,确实如同华雄所说的那样,里面真的有些许钱财和一部分干粮。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眉头紧皱,不明其意。
管亥开口问道:“你家将军,为什么对我们兄弟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华雄道:“你们两个残兵败将,能让我家将军对你们有什么企图,我家将军之所以力排众议,不杀你们,无非是敬重你们两个是条好汉,杀了可惜而已,只可惜的是,你们两个却甘愿为贼效力……我真替我家将军赶到不值。”
管亥、周仓二人听后,都有所动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华雄掉转了马头,刚准备走,忽然又停住了,扭头对管亥、周仓二人说道:“哦,我家将军还让我转告二位一句话,如果两位壮士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以后尽管來找我家将军,我家将军的大门,永远为两位壮士敞开。”
话音一落,华雄大喝一声,便拍马而走,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色渐渐昏暗,夜幕也逐渐拉下,管亥、周仓二人站在冷风当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岳彦的恩惠,让他们二人都铭记在心,但二人都是忠义之士,又不愿意背叛张角,只好捡起包裹,拿出干粮,两个人平分之后,边走边吃,朝着冀州赶去。
鲍鸿、华雄完成许攸交代的任务后,一起回到了军营。
许攸等候在门口,看到鲍鸿、华雄二人归來,便问道:“事情可都做好了。”
“都做好了,先生,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华雄狐疑的问道。
许攸笑道:“放心,管亥、周仓受了主公的恩惠,就算回到黄巾军里,也不会再与主公为敌……你们都累了,去歇息吧。”
鲍鸿、华雄等人纷纷进入军营,许攸则径直朝军营大帐而去。
大帐中,岳彦正在看地图,此战他用了许攸的计谋,以极小的代价让张梁的五万大军全军覆洠В有菡涣教旌螅憧梢灾苯涌街荩接胝沤亲髡搅恕
“许攸参见主公。”许攸从外面走了进來,看到岳彦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