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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颜良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袁绍后,先拜了一拜,然后问道:“主公,你找我?”
“嗯,杨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袁绍问道。
“除了出去派发喜帖的家丁外,没有任何动静。”颜良回答道。
袁绍眉头紧皱,对颜良道:“带我去见杨露。”
“喏。”
颜良带着袁绍便出了群英楼,然后一人骑着一匹马,很快便出了城,往城东驶去。大约走了五里路,这才看见一座不大的院子,还没有进入别院,便听见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自从抓了杨露之后,袁绍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原本是袁绍在京城外面的一座别院,夏季的时候经常来这里避暑,同时也是私会密友的最佳之地,方圆三里内都是他名下的田地,除了他的家丁,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相对安全。
袁绍、颜良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别院,四周家丁守卫森严,等到袁绍、颜良二人进入庄院内后,又把门给关上了。
二人顺着声音来到了一间房间里,女人的尖叫声也越来越清晰了,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眼睛被蒙着,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动,平时会有婢女来伺候,喂食送水什么的,还不曾饿着她。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尉杨赐的女儿杨露,她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较为浑厚,与之前一直进出房间负责照顾她的婢女有所不同,而且还是两个人,便停止了叫喊。
袁绍看了一眼杨露,见杨露貌美如花,清纯秀丽,便捏着嗓子道:“啧啧啧啧……果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没想到杨太尉的女儿竟然如此貌美,难怪会把袁术那小子给迷的神魂颠倒,做梦都想将你娶回家……”
“既然你知道我是太尉的女儿,你们还敢绑架我,你们这帮贼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杨露听到这个声音后,便朗声道。
袁绍冷笑道:“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杨大小姐,我想你一定不是太尉大人亲生的吧?否则的话,我都绑架你差不多快五天了,怎么你的父亲一点动静都没有?哦,对了,还有你未来的夫君,左将军岳彦,每日还照常去军营,两个人似乎根本不重视你啊。不仅如此,他们还把婚期提前了五天,定在了二月初二这天。他们没有找你,却又把婚期提前了,到了结婚那天,岳彦他跟谁结啊?”
“你说什么?我父亲、岳彦都没有一点动静,还把婚期提前了?”杨露听到后,怔了一下,急忙开问,向袁绍求证。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绑架你无非是为了钱财,可是你的老父亲一毛不拔,也没有派人找你,看来是舍不得这些钱了。由此可见,你在他的心目中,根本一文不值。还有你未来的夫君岳彦,他也知道了你的事情,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该干嘛干嘛,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嘛!”
“你胡说!我父亲和岳彦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父亲最疼我了,岳彦要是真的知道了我辈绑架了,肯定会来救我的!”
“唉,可惜啊可惜,可惜你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杨赐、岳彦两个人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以我的猜测,他们肯定是想在婚期当天另外找一个人来代替你,然后让她跟岳彦成婚,至于你嘛,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找下去了……”
杨露被激怒了,大声的叫着:“你胡说!你胡说!你们这帮坏蛋,快点放了我,我父亲要是找到了你们,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的。你们这群贼寇!”
袁绍只是一味的冷笑,既然在杨赐、岳彦那边得不到什么消息,就把怒气发泄在杨露身上,故意激怒杨露,看着杨露的样子,他的心里多少有了一点慰藉。
“好了,杨小姐。你继续在这里叫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等到你婚礼当天,我再把你带到婚礼上,你说你父亲、岳彦见了,会是什么样子?他们还有心情把婚礼办下去吗?想必你的父亲,你未来的夫君都会成为笑柄吧?哈哈哈……”
话音一落,袁绍便朝颜良摆摆手,两个人很快便出了这个房间。
房门紧闭,袁绍对看守房间的人吩咐道:“一定要严加看守,既不能怠慢了杨大小姐,也不能让她寻思,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们是问!”
“喏!”
出了这个庄院,袁绍骑上马背,走了没有多远,突然又停了下来,对身边的颜良说道:“既然杨赐、岳彦没有一点反应,那我们就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
颜良问道:“主公,那我们该怎么做?”
“把袁术找来,我要送他一份大礼,然后将此事全部推到袁术的身上,这样一来,跟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主公英明,我这就去找袁术。”
“不急,我还要再想一想,怎么样做,才能滴水不漏,既能让杨赐、岳彦在婚礼当天出丑,也能让袁术成为罪魁祸首。”
“主公,那要不要请逄纪、郭图二位先生一起商议?”颜良提醒道。
袁绍道:“也好,你即刻将逄纪、郭图二人请到群英楼,我先回群英楼,在楼中等候。”
“喏!”
二人先一同进城,然后才分开,颜良骑着马去请逄纪、郭图,而袁绍则回群英楼。
袁绍一到群英楼,便听家丁说许攸在里面等候,他吃了一惊,心道:“他来干什么?”
进了群英楼,袁绍便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坐在大厅里,那人三十多岁,瘦的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留着卷曲的胡须,长长的眉毛,更有一双类似狐狸的眼睛,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狡黠,正是他的故交,南阳许攸。
“本初兄,你可总算来了!”许攸一见袁绍从外面走了进来,便立刻起身相迎,脸上还带着一丝欣喜。
“子远,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袁绍对许攸的突然到访有些意外,急忙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袁本初吗?”许攸一脸的笑容。
“子远,我现在已经是司隶校尉了,平日里公务繁忙,没有什么闲暇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说,要是没事的话,咱们改天约个时间再聊。”袁绍有些不耐烦的道。
许攸听出了袁绍的话音,虽然心中不喜,但毕竟自己现在有求于袁绍,脸上仍旧是挂着笑容,嘿嘿笑道:“本初兄,我知道你公务繁忙,所以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敢打扰你,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最近呢,我手头有些紧,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袁绍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现在一听到许攸是来借钱的,顿时火冒三丈,横眉怒视着许攸,喝道:“许子远?我前两天不是刚借给了你五万钱吗?这才几天啊,怎么又来借钱?你以为我这里是国库啊?就算是国库,你天天这样借,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你借空的。还有,你这几年没少找我借钱吧,这一笔一笔的加一起,少说也有几百金了,你哪回借了以后还给我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也从来没有找你要过,可是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许攸见袁绍生气了,脸上也罩不住了,笑容僵在那里,脸上更是一阵抽搐,但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嘿嘿笑道:“本初兄,你别生气嘛,我不是不还,而是没有,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了,我就还给你。这次我不要多,一万钱就行,你看……”
袁绍见许攸死皮赖脸的,气不打一处出,从身上掏出仅有的五百钱,直接扔到了地上,怒道:“就这多钱,你爱要不要!”
许攸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钱,虽然有些少,但总好过没有吧,他蹲下身子,便一个一个的捡了起来,眼睛里放出道道精光,充满了恨意,但转瞬之间,却一闪而过。
这时,颜良、逄纪、郭图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捡钱的许攸,三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轻蔑。
尤其是逄纪和郭图,更是发出了一声冷笑,经过许攸身边时,郭图开口讥讽道:“这不是许子远吗,怎么?又没钱花,来找主公借钱了?就这么一点钱,够吗?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些……”
逄纪随声附和道:“郭先生,我看你还是别借给他钱好了,许先生向来都是借钱不还的,你就不怕借出去的钱打了水漂?”
郭图道:“哦,对了,我忘记这茬了,那真是抱歉了许先生……”
话音一落,逄纪、郭图二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在一旁的颜良也跟着笑了起来。
袁绍见状,急忙道:“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来了,就跟我上楼吧,我还有要事要和你们商议。颜良,送许先生出去,没有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群英楼。”
“喏!”
袁绍、逄纪、郭图先后上了楼,许攸捡起最后一枚五铢钱,这才站了起来,看着逄纪、郭图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恨意。
“许先生,请吧,我送你出去!”颜良在许攸身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话语中也带着一丝的傲慢。
许攸冷哼了一声,对颜良道:“不用你假惺惺的,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出去!”
带着愤怒,许攸离开了群英楼,今天的这一幕,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了损伤,他将这一幕牢牢的印在了脑海中,心中暗想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统统踩在我的脚下!”
077棋社赌棋()
许攸愤愤不平的离开了群英楼,带着从袁绍那里得来的五百钱径直去了如意棋社。
“许先生来了,许先生来了……”
许攸刚到棋社门口,守在棋社门口的小厮便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随着这一声发喊,如意棋社里面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许攸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棋社。
棋社里人山人海的,在正中央有一个高高的棋台,棋台之上,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老人的头发胡须都已经发白,但他的面色却极为红晕,双目如炬,丝毫看不出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这老人看到许攸又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的诧异,呵呵笑道:“许先生,真没想到,你居然又回来了。”
“我临走的时候就说过,我一会儿就回来的。”说着,许攸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将钱袋直接扔给了身旁的小厮,朗声道,“这里面是五百钱,刚好够我赌一局的,你们快点准备一下,我这次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哈哈哈……许先生好大的口气啊,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跟你再赌一局,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棋台上坐着的老人朗声说道。
许攸径直走上了棋台,和老人对面而坐,小厮急忙在旁边伺候。
“许先生,这一局,我让你先手。”老人慈眉善目,望着坐在对面的许攸,朗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万一输了,可别怪我。”许攸丝毫不客气,拿起一颗黑子便落在了棋盘上。
两人所下的是围棋,围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其中蕴藏着高深的智谋。
在这片不大的棋盘上,就相当于一片浓缩的战场,对弈的双方就仿佛是两军的统帅,而手中的棋子,就是他们的兵,他们的将。
为了夺取胜利,必须在战斗中取得主动。为了争取主动,取得胜利,每下一子,使对方必应,这叫先手。有时为了争取先手,甚至不惜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所以,谁先手最为重要。
凡是会下围棋的人都知道“宁输数子,勿失一先”的道理,但这个老人主动让许攸先手,便足可见这个老人信心百倍。
围棋纵横十九道,构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其中有九个交叉点用大黑点标识,以方便定位,这九个黑点称之为“星”或“星位”。而棋盘正中央的那个黑点被称为天元,是整个棋盘最重要的一个位置,而许攸的这一颗黑子,刚好落在了天元的位置上,抢占了先机。
落子无悔,许攸一子落下,嘴角上便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想道:“这一局我先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般先手者都会抢占天元这个位置,所以老人也见怪不怪,只是微微一笑,便将一颗白子落下。
在旁边的小厮看后,立刻用围棋的专业术语喊了出来,在他们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偌大的棋盘,两个小厮用一根长长的杆子分别勾住黑子、白子,将那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黑白子分别放在了对应的位置上,做到与对弈者同步状态,以供棋社内其他人观看。
激战很快便开始了,许攸和那个老人分别落了几十子后,许攸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
这一局虽然是许攸先手,但老人的棋艺也颇为高超,不仅没有让许攸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步步紧逼,颇有后发制人的姿态。
整个棋社内百十号人,都瞪大眼睛盯着棋社正中墙壁上的那一个大棋盘,隐隐为许攸担忧。
许攸坐在那里眉头紧皱,一颗黑子拿在手里却迟迟不敢落下,看着这不大的棋盘,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许多汗水,心中暗暗想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身陷重重困境,到底该何去何从?”
想了片刻,许攸手中的这一颗黑子始终没有落下来,正在他准备认输的时候,一颗细小的麦粒突然掉落在了他的棋盘之上,他看了后,眼前忽然一片豁然开朗,脸上显现出一片大喜,手中的一颗黑子顿时落在了那颗麦粒之上。
坐在许攸对面的老人,还在胸有成竹的捋着发白的胡须,突然看到许攸一子落下,他顿时吃了一惊,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竟然被许攸给冲开了,不仅如此,还吃了自己的好几颗白子。
“你……你居然冲破了老夫所布下的局?”老人一脸惊讶的问道。
“厉害!这样一来,许先生便可转败为胜了……”围观的人也都是一脸的惊讶。
接下来,老人虽然仍然在于许攸对弈,但已经处在了劣势,许攸步步紧逼,展开了疯狂的进攻,又落了十余子后,已经将老人逼入了绝境。
老人想了很久,都无法破解,最后只得认输。
许攸赢了这一局,意气风发,对老人道:“老先生,这一局是我赢了,你之前立下的赌约还算数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夫说一不二,之前老夫说过,只要谁能赢我一局,就百金相赠,既然许先生赢了,那这百金自然要赠与许先生。”
话音一落,老人“啪啪”拍了下手掌,便有一人主动送上百金。
许攸开心不已,拿着百金扫视了一眼棋社中的众人,赫然看见在众人之中站着一位极为熟悉的人,正是他的好友曹操曹孟德。
看到曹操之后,许攸立刻明白了过来,那颗麦粒肯定是曹操所为,他拿着百金,直接走下了棋台,来到了曹操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把揽住了曹操的肩膀,笑着说道:“孟德,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操看了一眼棋台上的老人,见老人对他点了点头,便对许攸道:“子远,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且换个地方聊。”
“好!你我也有好久没有在一起叙旧了,今日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请你到酒楼吃酒去!”许攸兴高采烈的道。
曹操笑道:“不,子远,今日我请你。”
许攸和曹操一起出了棋社,曹操带路,许攸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便来到了一间酒楼,曹操带着许攸径直去了楼上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