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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听后,当即将手中长剑抛给了身边的一个家丁,对岳彦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你跟我进来吧。”
岳彦二话不说,立刻迈开腿向张府里走去,而他身后的那群等待已久的人却都叫嚷了起来,都大呼小叫的,说这不公平。
王越当即怒吼道:“你们要是感觉不公平的话,大可以来向我挑战,只要能接我十剑不死者,随便你们进入张府!”
此话一出,那些叽叽喳喳的人都闭上了嘴巴,瞬间鸦雀无声。
王越剑法超群,武功高强,早已经是整个洛阳城里出了名的,可谓是第一剑客。这些人没有岳彦那样的身手,自然不敢在王越面前班门弄斧了。
岳彦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腿准备跨进张府,却被王越伸手拦住。他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不是说好了让我进去的吗,你想出尔反尔?”
“我王越说一不二,说放你进去,就会放你进去。但是张府中有规矩,外人不得私自带兵刃进府,你要进去的话,就把你的兵刃留在门口的解剑石那里,我陪你一同进去见张大人,等你出来了,再把你带来的兵刃拿走!”
岳彦想了片刻,同意了王越的说法,主动将军刺抛向了位于门口的一块解剑石那里。那军刺垂直而下一经碰到解剑石,只听见“嗤”的一声响,军刺全部没入了解剑石,只露出一个柄端。
“好锋利的兵器!”王越见后,登时发出一阵惊呼。
“王总管,前面带路吧。”岳彦轻声说道。
王越转身朝张府走去,岳彦跟在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张府中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来到张让所在的地方。
放眼望去,张让住的地方几乎与皇宫没有什么区别,修建的房屋也跟宫殿差不多,可见张让是多么的嚣张跋扈。
来到门前,王越对岳彦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岳彦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目光则四处打量着张让的府邸,心中暗道:“一个太监,居然住的地方这么豪华,而且整个张让府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山寨版的小型皇宫……有这样一群祸国殃民的太监把持朝政,大汉不亡才怪。”
过了片刻,王越从殿内走了出来,示意岳彦跟着他一起进去。
岳彦跟在王越的身后,直接跨进了大殿。大殿内的四周摆放着十个大鼎,大鼎内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将整个大殿烘托的温暖非常,与殿外的寒冷天气比起来,简直如同两个世界。
大殿的正中,坐着一个身体富态的老头,白面无须,举手投足间还透着一股子娘味,一双细长的眼睛正打量着跟在王越背后的岳彦。
“大人,人带到了。”王越走到阶梯下面,便停住了脚步,向着坐在正中的张让毕恭毕敬的抱拳道。
“嗯……”张让朝王越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边,蠕动了几下嘴唇,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对岳彦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岳彦,字明达,拜见张大人!”岳彦毕恭毕敬的向着张让深深的鞠了一躬。
“听王总管说,你为了要见我,居然擅闯张府?”
“在下因有要事向张大人禀告,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张大人不要责怪!”
“你有胆量闯府,还与王总管打成平手,足可见你功夫不错。刚才王总管也是对你赞不绝口,事情的经过,王总管也已经向我禀明了。老夫是个爱才之人,你有如此本事,老夫爱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怪你呢。对了,你口中所说的事关整个大汉天下命运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快快说来给我听!”
“喏。”
岳彦应了一声,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笺,捧在手中,朗声说道:“这里有一封信,大人一看便知!”
王越走到岳彦身边,接过那封信笺,将信笺呈现给了张让。
张让打开信笺匆匆看了一眼后,脸色登时大变,眉头紧蹙,一脸的紧张,急忙问道:“岳彦,你这信是从何而来?”
岳彦于是将信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张让听。
张让听后,问道:“这封信还有谁看过?”
“除了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在下知道这信中内容的重要性,所以不敢轻易示人,一到京城,就立刻带着这封信来见张大人。”
张让道:“你做的很好。不过,太平道传遍已久,就连宫中也有太平道的信徒,如果单凭这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就去判定是有人蓄意谋反的话,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岳彦道:“大人说的极是。不过,在下也了解到了一些太平道的秘密,太平道党人马元义受张角之命,往来京城,并暗中联系了宫中之人为内应,还暗中招揽了荆州、扬州的数万徒众秘密到京城,准备在三月初五那天正式造反,里应外合,一起攻击皇宫……”
张让听后,背脊上登时渗出一些冷汗,急忙问道:“你的消息属实吗?”
“千真万确,若有半点虚言,岳彦愿受千刀万剐!”
张让心急火燎的,立刻起身离座,边走边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严重了。老夫现在就进宫去见陛下,让陛下下令抓捕太平道党人!”
“大人,你如果就这样去了,只怕会打草惊蛇,别忘记了,宫中也有太平道的内应啊……”
“额……那你说老夫该怎么办?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张让急忙问道。
岳彦道:“大人,这件事是在下最先发现的,所以在下对太平道的事情也比较了解,只可惜在下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对抗太平道党人。如果在下能够得到大人的支持,在下定能将京城内的太平道党人一网打尽,不仅能去除京畿内的威胁,还能为大人赢取许多名声!”
028称兄道弟()
张让听完岳彦的这段话后,刁钻的眼睛眯成两条塌角的细缝,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用阴阳怪气的声调道:“老夫懂了,原来这就是你找老夫的目的……”
岳彦心中一怔,没想到张让这个死人妖如此的精明,竟然能够觉察到他别有用心。
张让一脸的阴沉,看着岳彦的眼神也更加锐利了,冷冷的道:“老夫什么人没有见过?你以为你的这一点小小的心思能够瞒过老夫的法眼?你好大的胆子!”
岳彦急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慧眼如炬,在下实在佩服。但在下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在下出身贫寒,地位卑微,若是如同外面那些人一样,根本不可能见上大人一面。在下一直对大人敬仰万分,也十分期待有一天能够在大人手底下做事,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大人见谅。”
张让见岳彦如此恐惧的样子,便咯咯笑了起来,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喜悦,仍旧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了,你用这种方式来向老夫求官,确实别出心裁,比府外那些前来给老夫送礼的人强出百倍。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可在老夫眼里,他们却一文不值。他们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要效忠于我,但他们的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可以说都是一群废物……”
顿了顿,张让便对岳彦摆手道:“你且起来吧!”
岳彦从地上站了起来,却不敢抬头,双眼一直看着地面,拱手道:“谢大人。”
张让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老夫一向爱才,老夫的身边就是缺少像你这样功夫高强,头脑还很聪明的人。既然你愿意为老夫效力,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你。既然你已经对太平道造反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那老夫就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做。”
“多谢大人厚爱!”岳彦一脸的欢心,再次跪倒在地上,向着张让便行叩拜之礼。
“你自愿来为我效力,我也不会亏待你……”张让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东西,直接递到了岳彦的面前,“你拿着这个,但凡遇到需要用人的地方,你直接去官衙,亮出这个东西,他们都会听从你号令。”
岳彦从张让手中接过来了那个金色的东西,入手沉重,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居然是一个用纯金打造而成的豹子。
“大人,这是……”岳彦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让笑着说道:“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自古以来,要想调兵遣将,都必须用兵符,而兵符又以虎符为重。虎符是陛下和大将军才有的东西,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老夫让人打造了这个金色的豹子,其意义就是当作兵符来用,用来调遣那些为我效力的人。你只要拿着我的豹符去官衙,那些管事的人见到我的豹符,自然就会听令于你的调遣,也算是为你剿灭太平道党人助一把力。”
“大人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在下,足可见大人对在下的信任,令在下感激不尽!”
“好了,这溜须拍马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还是专心去做你的事情吧,事成之后,我定然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然后给你安排个要职。”
岳彦假装感动不已的说道:“谢谢大人给了我这么一个效力的机会,岳彦定当竭尽全力的办好这件事,并且为大人扬名!”
“好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要是我的身边能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就不用愁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要铲除京城内的太平道党羽,你大概需要多少天时间?”
“三天足矣。三天后,我会亲自带着好消息来见大人。”
“好,老夫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由老夫担着。不过,出于好心,老夫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什么人可以抓,什么人不可以抓,老夫还希望你能够问清底细再行动,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人尽管放心,岳彦自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嗯,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吧。这三天的时间里,你可以自由出入张府,老夫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喏!”岳彦应了一声,“那……岳彦告退!”
“嗯,王总管,你负责送岳彦出去,并吩咐看门的家丁,三天之内,岳彦可以自由出入张府,凡是敢阻拦者,一律大刑伺候!”
“喏!”
岳彦带着那个金色的豹符,和王越一起走出了大殿,很快便远离了张让所在的院落。
“岳兄弟,恭喜你啊,这么快就取得了张大人的信任,实在是后生可畏啊。”王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眼神中更是夹杂着羡慕、嫉妒、恨。
岳彦拱手道:“若非王总管推荐,岳彦安能如此顺利?说起来,岳某还要多多感谢王总管才是……”
“我见你武功不错,不过是在大人面前多说了两句而已。说到底,还是岳兄弟自己努力的结果。如果不是大人一语点破了你的动机,估计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用这种方式来向大人求官呢,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岳兄弟实在是个聪明的人。我王越是一介武夫,没有岳兄弟那样的头脑,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我才取得了大人的信任,并荣升为张府总管。可是岳兄弟一来便能够取得大人的信任,与岳兄弟比起来,我实在是逊色了许多……”
岳彦听的出来,王越表面上是在夸自己,可实际上却是在嫉妒自己。
王越初开始时,见岳彦武功竟然与他不相上下,觉得岳彦是个人才,对他也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这才在通报张让的时候顺便夸了岳彦几句,要不然以张让的脾气,擅自闯入他府邸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但让王越没有想到的是,岳彦这家伙竟然深藏不露,不但求官的方式很特别,而且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得到了张让的信任,还给了岳彦豹符,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到岳彦获得的成功,王越又联想到自己曾经举步维艰的时候,心中顿时生出了极大的不平衡心理。就连看岳彦的眼神也变了,之前是欣赏,可现在却是深深的嫉妒和懊悔。
并且,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岳彦的出现对他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很有可能会取代他在张让心目中的位置。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王越真的是在养虎为患……
岳彦隐隐从王越的眼神中感到一丝杀机,他灵机一动,急忙道:“王总管说的是哪里话,与王总管比起来,岳彦还差的远呢。之前在张府门口,如果不是王总管手下留情的话,估计再战十几招,我就会死在王总管的剑下了。而且我之所以能够得到张大人的信任,也全赖王总管的美言,如果眉宇王总管的推荐,张大人又怎么肯见我这个无名小卒呢?所以,王总管的恩德我岳彦没齿难忘,等我办完了太平道的事情,定然会亲自请王总管喝酒,到时候还务必请王总管赏个脸才是。”
王越本来是一脸的阴沉,可听完岳彦的这段话后,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脸上的阴云也逐渐消失。他咧嘴笑了笑,斜视着岳彦,一边走一边说道:“岳兄弟能有这番感悟,也不枉我在大人面前的推荐了。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岳兄弟能够知恩图报,我王越定然不会不拿岳兄弟当朋友的……”
“能与王总管交朋友,实在是人生的一件快意之事。王总管若不嫌弃岳彦出身贫寒,地位卑贱的话,我们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从此以后称兄道弟,共同为大人效力。”
“你要和我义结金兰?”王越听了之后,顿时停住了脚步,一脸诧异的望着岳彦。
岳彦也停了下来,看到王越一脸的惊讶,便道:“若是王总管不愿意的话,岳彦也不敢奢求,但我仍然会将王总管视为兄长……”
王越立刻打断了岳彦的话,朗声说道:“谁说我不愿意了?只是要义结金兰的话,必须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才行,如此草率可不成。不如这样,你我先约为兄弟,等你办完太平道的事情后,我们再择一良辰正式结拜,如何?”
岳彦见王越非常豪爽的同意了他的提议,当即点头道:“如此最好。那我先叫你一声大哥了!”
“贤弟!”
两个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之后,岳彦便被王越送出了张府,岳彦从解剑石那里拔出军刺,还入鞘中,和王越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
岳彦很快便离开了张府,今日硬闯张府真是一招险棋。虽然他不是很情愿的借助宦官的力量,但不可否认,在如今的京城,借助张让这样深受皇帝宠信的大宦官,还是比较靠谱的。
但实际上,他也是在利用张让的权势来帮自己达到目的而已,等到自己慢慢在这个朝廷中站稳了脚跟,到时候就是他反戈一击的时候了,张让就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整个大汉也将在他的脚下颤抖……
029拒要嫁妆()
岳彦怀揣着从张让那里得来的金色豹符,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客栈,径直朝华雄的房间走去。
他直接推开了华雄的房门,赫然看到华雄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华雄本人,另一个竟然是杨露。
看到杨露时,岳彦带着一丝的惊诧,急忙问道:“杨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来这里看你不也是很正常的吗?”杨露道。
“我只是对你的到来感到一些诧异,我还以为,太尉大人会把你一直关在府中呢……”岳彦说话间便走进了房间,在杨露的身边坐下,“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决定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