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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岳彦转身便走出了前厅,快步朝别院走去。
杨露见岳彦离开了,一脸的不悦,走到杨赐的面前,质问道:“父亲,岳彦先是救了我们的性命,又为你除去了华阴贼寇,一路护送我们到京城,现在又帮我们化解了袁氏的逼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好。我杨府家大业大,完全可以给他在京城之内买一座宅院,然后再通过关系求个官给他当。可是这样一来,他与那些公子哥又有什么区别?从我第一眼见到岳彦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考验考验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为了娶你而去奔波……”
杨露插话道:“他在京城之中无亲无故,宅院的事情还好说,可是你却让他去做个六百石以上的官,这官是那么好当的吗?万一他三年完成不了你提出的条件,难道我就三年不嫁吗?那如果他一辈子都完成不了呢?”
“呵呵,看把你急的。你放心,为父自有分寸。只要他真的努力了,还是没有完成的话,我依然会把你嫁给他,至少他为了能够娶你而努力了。为父用的是激将法,你一向聪明,怎么在这时泛起糊涂来了?”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从今天起,你尽量别出门,万一碰到了袁氏的人,恐怕不好交待。”
杨露听了杨赐的这番话后,这才放下心来,暗暗的为岳彦祈祷,希望岳彦能够理解杨赐的一番良苦用心。
岳彦回到别院,先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后,这才去了华雄的房间,推开门便冲里面喊道:“华雄,收拾东西,跟我走!”
华雄愣了一下,见岳彦一脸的不悦,还拎着行李,便问道:“大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离开杨府!”
“离开杨府?为什么?你现在不是杨府的大管家了吗?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华雄惊诧不已。
岳彦不耐烦的道:“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收拾东西,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华雄没有再多问,急忙收拾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的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拎着那把大刀,便和岳彦一起离开了别院。
出了杨府后,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洛阳城的街道上,华雄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找个地方住,看看有没有什么客栈什么的。”
岳彦、华雄两个人一边打听,一边向前走,最后找到了一家客栈,直接要了两间房。
一切都安顿好后,岳彦便去了华雄的房间,对华雄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守在这里,没事别出去乱逛,记得看好我们的金子。”
“你放心出去吧,这些金子交给我保管,铁定不会丢!”
“好,那我走了,你要是饿了,就到附近吃点东西,我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话音一落,岳彦转身便走,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带上那封从郭太身上掉下来的信笺,径直出了客栈。
026张府总管()
岳彦出了客栈,走在洛阳城的街道上,一边走一边打听着张让的府邸。
但多数人听到岳彦问起张让,都有些谈虎色变,生怕惹祸上身,纷纷走开。
最后,岳彦不得不以金钱做为利诱,这才问出了张让府邸的位置。
岳彦按照路线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放眼望去,这张让的府邸非常气派。不仅如此,门前的车马更是多不胜数,从张府的大门前面一直排出百米开外,许多身穿官服的人都站在冰天雪地里,任凭冷风吹的瑟瑟发抖,也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张让的府邸背靠皇宫,与皇宫仅有一墙之隔,门口蹲着一对石兽,门庭雕栏附凤,其上嵌一石匾,大书“张侯府”三个鎏金大字。
除此之外,张府的门前光阶梯共有五层,清一色铺着汉白玉,最惹眼的是两盏宫灯,造型别致,内口以金粉上色,华贵奢靡。
站在张府门前的众人都在按序排队,张府的大门也只开了半扇,那些想要进入张府的人,都主动献上名刺,逐一从开着的那半扇门进入,家丁们则负责将这些人送来的礼物送入府中。
稍有不守规矩,胡乱插队的人,管你是多大的官职,只要被家丁看见,都会冲上来一顿暴打,十分的蛮横。
岳彦看到这长长的队伍,如果一直排队的话,估计他排到明天天亮也不一定能够进得了张让的府邸。
他灵机一动,迈开脚步,径直朝张府走去,也不去排队。
那些前来送礼求官、或者是求升迁的人络绎不绝,看到岳彦空着两只手,就那样大摇大摆的朝张府走去,都在暗自嘲笑这个人不懂规矩,一会儿肯定要吃大亏的。
岳彦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的走到了张府的大门口,快要踏上台阶时,守在张府门口的家丁看见了,立刻凶神恶煞的大叫道:“哪里来的臭小子,这么不懂规矩?还不快点儿退下去,后面排队去!”
岳彦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
“你是聋子嘛?再敢向前半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张府的家丁突然从腰中抽出来了一根皮鞭,用力虚挥了一鞭子,那鞭子击在空中,发出“啪”的一个响声,似乎在警告着岳彦。
可是岳彦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那些张府的家丁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人敢在张府门前撒野。
“嗖!”
一个家丁举起手中的皮鞭,朝着岳彦便抽打了过去,脸上布满了狰狞。
岳彦正在稳步前进,突然见一道黑影朝自己飞来,他眉头一皱,登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皮鞭的末端,然后用力一拽,便将那个家丁给拽的一个踉跄向前栽倒。
其余家丁见了,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纷纷抽出自己腰中缠着的皮鞭,朝着岳彦便抽打了过去。
数道黑影不约而同的朝着岳彦抽打过来,但见岳彦身影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整个人已经冲向了那几名家丁的面前,举起握紧的拳头,瞬间挥出好五拳。
但听见“砰、砰、砰”的五声闷响,站在岳彦面前的五名家丁全部被打中了腹部,阵阵疼痛顿时从腹部传来,让他们都发出了一声声哀嚎,纷纷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时间难以再站起来。
岳彦收拾完这几名家丁后,抬起腿便跨进了张让的府中,他的右脚刚刚落地,抬头便看见一只硕大的手掌,带着一股强烈的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的胸口拍来。
岳彦吃了一惊,急忙举起手掌与之对击,硬生生的接下了这排山倒海的一掌。
“砰!”
双掌相交,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岳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飞,飞出一丈多远,双脚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
他的手掌也被震得生疼,整条手臂更是被震得一片酥麻,体内气血翻涌,被他强行压住。
他抬起头,看到张府的大门里走出了一名身穿玄色劲装的汉子,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不停的打量着他。
那汉子约有三十多岁,浓眉大眼,黑面无须,身高七尺,体格健壮,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被他一掌击飞的岳彦安然无恙的站在地上,而他的手掌也隐隐作痛,心中暗道:“刚才那一掌,我用了七成功力,寻常人敢硬接的话,轻则手臂残废,重则内脏受损,这小子居然还能站在那里没有一点事情?看来今天是碰上高手了!”
他扫视了一眼被岳彦打倒在地的六名家丁,喝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家丁急忙说道:“总……总管,这厮不守规矩,还强行闯府,我等拦挡不住,这才……”
那总管突然抬起了手,示意那些家丁不要再说话了,将目光移到了岳彦的身上,双手背在身后,朗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既然要进张府,就必须要守张府的规矩,如果不守规矩的话,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岳彦冷笑了一声,见这总管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就十分不爽,朗声道:“好大的口气!我今天还真就硬闯张府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话音一落,岳彦先活动了一下酥麻的手臂,然后抖擞了下精神,弓着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总管,过了几秒钟后,他的身体嗖的一声便蹿了出去,像是一支离弦之箭。
那个总管见岳彦朝自己冲了过来,眉头紧皱,当即摆开架势,双腿一前一后的分开,双掌从背后移到胸前,暗暗运气,将劲力全部凝聚在双掌之中,一双肉掌瞬间挥出,分别攻向岳彦身上两个不同的要害。
岳彦感受到两股强烈的气流向着自己的要害袭来,之前他硬接了这总管的一掌,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如果这两掌落在了自己的要害上,只怕内脏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眼看那总管一掌劈来,只见岳彦腰身用力一扭,脚尖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整个人便转到了那总管的侧面,巧妙的避过了那总管的双掌攻击,他的右手五指呈现出爪形,直接抓向了那总管的喉咙。
那总管眼疾手快,胳膊肘斜斜上扬,直接挡住了岳彦的一抓。紧接着,他一个回身,另外一只手一掌劈出,直接劈向岳彦面门。
岳彦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总管的反应如此之快,抬起胳膊便挡住了这一掌。
“砰!”
这总管掌法浑厚,力道刚猛,一双肉掌犹如一件重达千斤的钝器,直接砸在了岳彦的左臂上,发出一声闷响。
岳彦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顿时显现出一丝异样,左臂手骨上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感,不想被这总管一掌击中,竟然会有如此不堪的疼痛,仿佛手臂断裂一样。
那个总管没有给予岳彦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掌劈中,第二掌如影随形,然后第三掌、第四掌绵绵不绝的跟着朝岳彦袭来。
岳彦知道这总管掌法刚猛,不敢再硬接,于是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加以躲避。
那个总管双掌如刀,将岳彦罩在他的掌刀之下,不让岳彦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岳彦上窜下跳,拼命躲闪,避过那个总管一掌又一掌的攻击,可是却怎么也逃不出这个总管用掌刀交织而成的刀网,就连躲闪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如果再不想出一个办法的话,自己迟早会死在这个总管的掌刀之下。
突然,他脑海中灵机一动,向后一个空翻,右手直接摸向了小腿,在双脚落地之时,军刺已经被拔了出来,握在了他的手里。
眼见那总管掌刀劈来,他握着军刺向上便削了过去。
那总管把岳彦压的喘不过气来,本来还在暗自高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岳彦给一掌击毙。
但就在这时,他的面前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定睛看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兵刃削来,他吓了一跳,自己的这双手掌虽然已经练到劈山碎石的境界,但毕竟还是一双肉掌,如果与利刃相碰撞,只怕这双手掌就会被彻底削掉。
一想到这里,他急忙撤掌,身子向后倒纵出丈许,飘然落在地上,指着岳彦便大叫道:“卑鄙!”
“我怎么卑鄙了?我们一开始就没有说不准用兵器的!”岳彦军刺在手,也有了一些底气,朗声道。
那总管怒道:“好!既然要动用兵刃,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厉害!”
话音一落,那总管便冲一旁的家丁喊道:“拿剑来!”
家丁不敢违抗,立刻送上一柄长剑,交到了总管的手中。
那总管“唰”的一声便抽出了长剑,紧握在手中,对站在对面的岳彦道:“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叫王越!”
“王越?”岳彦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了一些诧异。这王越可是东汉末年第一剑客,功夫高的出奇,难怪他会被逼迫的如此狼狈。
“臭小子!纳命来!”
王越仗剑而立,指着岳彦便叫了一声,脚下生风,挺着长剑便刺向了岳彦。
027宦官张让()
王越身法轻快,来势汹汹,眨眼睛便已经刺到岳彦面前,锋利的剑刃折射出一点寒光,直取岳彦咽喉部位,出手便是一记杀招。
岳彦大吃一惊,见王越刺来的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暗含惊人威力,剑尖如同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带起一股极为强烈的气流,直接朝他袭来。
他惊讶之余,急忙举起军刺进行格挡,哪知王越连同长剑一起在他面前消失,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的眼睛立刻四处游荡,寻找王越的身影,却突然感到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他心中一寒,不敢回头,急忙弯腰,将头埋在了分开的双腿之间,赫然看到王越持着长剑站在自己的背后。
“嗖!”
头顶上传来破空的声,岳彦瞬间避过了王越的这一剑,心中暗自庆幸。
王越一击未中,眉宇间也现出一丝惊讶,但他手上的长剑却没有丝毫停滞,剑招陡变,剑尖瞬间下沉,刺向岳彦腰椎。
岳彦手中军刺立刻挥出,在背脊上挥动了一圈,直接撞上了王越的那柄长剑。
但听“铮”的一声响,双刃便碰撞在一起,王越的长剑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豁子。
同时,王越的长剑也被撞的偏离了方向,锋利的剑锋只划破了岳彦的一个衣角。
岳彦急忙向前翻滚,欲图与王越拉开距离。
王越哪里肯舍,手腕一抖,长剑如游龙穿梭,“唰”的一剑,直接落在岳彦的面前,封住了岳彦的退路。
剑锋从岳彦的鼻尖处掠过,险些削掉了他的鼻子,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见面前剑影重重,全部朝他刺了过来。
岳彦立刻举起军刺予以格挡,但王越的长剑却扑朔迷离,剑锋行走在周身,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始终不愿与他的军刺相碰撞。
王越剑招迭起,每一招都很精妙,很快速,也已经将岳彦完全罩在了他的剑网之中,本以为可以迅速将岳彦斩杀,可哪知这岳彦的防守竟然也如此严密,可谓是滴水不漏。
他手中的长剑刚才只与岳彦的兵刃只撞了一下,便出现了一个豁口,可见岳彦手中的兵刃锋利无比。为了避免自己的长剑变成一块废铁,他不愿意用自己的长剑与岳彦的兵刃硬碰硬,只求寻机找到一个破绽,一剑将其刺杀。
岳彦被罩在剑网之中,当真是难受至极,只能被动防守,却不能主动进攻,而且他明显感觉到,王越的出剑速度越来越快了,再过一会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的住。
就在岳彦担心之际,王越的剑招戛然而止,王越飘然向后退去,退到了张府的大门口,仗剑而立,望着岳彦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惺惺相惜的味道。
岳彦见王越停止了攻击,便好奇的望着王越,问道:“怎么不打了?”
王越道:“你我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再打下去也是惘然。我只问你,你擅闯张府,到底意欲何为?”
“我有要事要见张大人,见这排起的长龙,只怕排到明天也未必能够进府一见,这才出此下策。”岳彦道。
王越冷冷的道:“哼!来找张大人的都是有要事的,没有事情,谁会来此?你倒说说,你的事情到底有多重要?”
“此事实在太大,而且秘密非常,我必须要面见张大人,才能将此事说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此事事关大汉天下的命运。”
王越听后,当即将手中长剑抛给了身边的一个家丁,对岳彦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