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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播出的一个中央关于最新的五年经济发展计划的重要会议。
“据我市医院统计,流感患者已经突破两万大关,附近的g市和h市的感染者数量也在疯狂上升,政府正在紧急租用空地,以搭建临时帐篷安置感染者。”
同时,因为需求急剧上升,供给则严重不足,海滨城中心交易市场里面,大蒜和姜已经涨到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价格,醋和板蓝根已经断货了。疯狂的人群每天都在市场开门前清晨的寒风中排起长队,希望能买到一瓶醋,哪怕是半杯。
停课的第三天晚上,我带着口罩下去散步。
我发现大街上执勤的警察已经变多了,一问才知道,昨天晚上,这里的一条小巷发生了一桩性质恶劣的抢劫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向着受害人的腹部连刺几刀。最后抢夺了他的手机和钱包逃走,现场还留下一滩血和一个白色粉笔画出的人形,和警方布置的警戒线,但是,这种平时在治安很好的海滨城绝对算得上是大新闻的罕见事件,媒体却什么话也没说。
大街上的车变少了,巨大的都市灯火也少了很多,走在一个人行天桥上面,我都快怀疑这是不是那个我熟悉的巨型繁华的都市。
“添明,你在吗?”我拿出手机问他,这次我直接打了电话。
“我在,有什么事?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问。
“楼下的叶紫花饭店关门了,我爸爸顾不上出差回来了,买了空气净化器和净水机,还把家里面的门窗全部封死,现在我们整天都呆在家里。”添明迟疑了一会说道。
“这么严重吗?”我想起了2003年的非典,我们的生物书课本甚至把它作为一个经典案例,编在教材的扉页。虽然我们现在离那个年代很遥远,但是现在也能感受到那种社会动荡的氛围了。
“我觉得我们得把在南湖公园的发现告诉国家。”我说,如果真的是有人制造了这种病毒并且投放的话,那他应该受到应有的处罚了。
“切!”添明的口气少见的流露出一种不屑。“人家根本就不会鸟你的,你以为我在这三天里没有给医院,防疫部门打过电话送过信?这个要实名,人家一看你是小孩子就是不鸟你,还装模作样的表示您的来信已被慎重考虑,考虑个鬼。”
“”我无语了,互相交代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我又看了一会已经不再那么繁华的大街,走回了家。
第二天,不知道从那里飘来一朵很大的乌云,把半个城市都纳入了它的势力范围,我起床的时候没有看见和前几天一样刺眼的阳光,天气预报说,海滨城的雨季,已经快要来了。
无聊的玩了半个小时的游戏后,我准备到医院去看看陈先生,带上已经成了我出门必需品的口罩,我今天连报纸都懒得拿,因为广告已经到了少得可怜的地步,甚至都没有报纸多了,我直走两百米,接着进了轻轨车站,这里几天前就恢复了通行。据说,那个吐血的男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我隐隐约约的记得,陈先生住的医院就是市人民医院,转了几趟车后,我到了医院的门口,里面人潮汹涌,许多的医护人员在推着担架跑动,两个军警站在车上维持秩序。
“您好。”我几乎是被人潮带进了医院,终于挤到了导诊台,我对护士说出了陈先生的名字,护士打名字时出了几次错,最后不耐烦的告诉我陈先生的病房,我惊讶的发现,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病房,那是一间icu重症监护室。
没想到陈先生的病情这么严重。
我到了病房门口,却被告知不准进去,接连问了几个医生都被不耐烦的推脱,一个面善的老医生把我叫了过去,我跟着他进到了一个放着物品的小房间。
“孩子,你是他的什么人。”他不紧不慢的问我。
“是他的邻居。”我犹豫了很久,说了实话,本已经做好会被拒绝的准备了,但是老医生并没有把我赶走,而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面色凝重的跟我讲。
“孩子,他已经不正常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他现在瞳孔竟然完全消失了,完全失去了对光的反应,从昨天开始,脑部的语言区域似乎受到了影响,只会说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声音非常低沉,像狼一样。”
“而且”老医生看了我身后一眼。“他的脸变得很恐怖。就像是那种癞蛤蟆的背,上面起了黄绿色的水泡,昨天他的亲属终于来了,想要见他一面,他的老婆完全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他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儿啊,也哭,哭的撕心裂肺,要我把爸爸还给他们,我听着也很难受。”
我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波动,陈先生怎么变成了这样?
“有药可以治疗他吗?医生?”我问道。
“他得的病,没有任何一种药物对他起作用,包括青霉素,我们现在的医护人员都很少进去病房了,全都凭借着那些机器维持着他的生命。他现在,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像一只嚎叫的野兽,他现在的状态,凭我从医多年的经验,只能活几天。”
“孩子,你不要和别人说,他还能说话的时候,告诉我们他的初期症状,和两万多的流感患者现在的症状没什么区别,都是头痛,发热,眼睛红肿。”
“您是说,还有更多人会像他一样”我惊讶的大叫了出来。
“你小声点,孩子。”老医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也快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我在震惊中离开了小房间,路过陈先生的病房时,我知道在icu巨大的对开门里面躺着的那个我曾经的邻居,离死亡已经不远,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祈祷。
祝你好运,陈先生。
“各位市民,大家早上好。”
海滨城现任市长萧羽正襟危坐在电视台直播间的椅子上,手中握着一份文件,这份来自中央的文件带着红色的钢印印记,在昨天晚上由一架从bj起飞的直升机紧急送到了这里,在卫兵们确认无误后,这份文件连夜被送到了市长的卧室,萧羽借着台灯的光亮,穿着睡袍在惊讶中读完了这份文件,接着气愤的把它甩到了墙角。
“怎么能这样做,这样会给我们海滨城带来多大的损失你们知道吗?”不管萧羽怎么在电话里面苦口婆心的劝说,中央的高层仍是不为所动,反复下着执行的命令,看样子,再不按照文件说的去做,萧羽的市长位置恐怕要丢。他硬着头皮,紧急联系了市电视台,让他们取消明天早上的新闻播报,改成他的讲话。
这份文件他原来以为只有在北方的cx这种封建落后的国家才会出现,没想到有一天共和国也会对南方最现代化,最繁华,最国际化的大都市下这种命令。
这是宵禁,还有外加大量的军事管制措施。
第五章 动荡的前夜2()
“你们知不知道,海滨城的投资商一夜之间就跑掉了几百个,我们还有很多重大的建设项目都要中止了,你叫我们怎么办,海滨城的人民怎么办?”萧羽几乎是抓着话筒在吼,话筒的另一侧是一个高级领导,平时这个人他可不敢惹,萧羽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也是受他抬举,同样的,只要他动动手指,萧羽就得乖乖的放弃市长的位置。
可是此刻,他是真的急了,用震耳欲聋的嗓音对着那位领导大吼。
“萧羽,你不要急,这是中央的命令,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命令,我的人还在打探消息呢,附近的h市和g市,刚刚也都已经被要求这样做了,送文件的飞机正在路上呢,你知道吗?”
“我建议你,做好宵禁期间的安保工作,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我这边会和更上面的领导周旋,让他们快点解除海滨城的宵禁和军事管制状态。”
萧羽听了一会,无力地放下了话筒,他在工作台上面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按了一下,一名助手走了进来,萧羽简单的向她交代了几句,让她去处理宵禁的准备工作,接着披起自己的大衣,坐电梯下了楼,政府大楼门前,几个卫兵和一辆轿车在等着他,那是护送他去电视台的队伍。旁边还有被卫兵阻拦的大群记者。
“市长先生,据本电视台昨夜得到的绝密消息,海滨城即将实行宵禁,请问是否有这一回事?”
“市长先生,请问宵禁期间您会出台什么方面的安全法案呢?你认为实行宵禁有必要吗?
“市长先生,请问您认为本次宵禁大概会给海滨城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
“市长先生”
“对不起,市长在赶时间,无可奉告。”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们不耐烦的重复这句话,粗暴的用手推开话筒和摄像机,为在一片由密密麻麻的新闻设备组成的黑色森林中前进的市长清理出一条道路。
萧羽走路的时候,旁边的记者对着他大喊什么,他也听不到,他那失神的双眼茫然的盯着前方。浑浑噩噩的进了轿车,车子脱离人群,直奔电视台。
台长把萧羽带到了演播室,简单的教了他话筒的用法,萧羽掏出那份快要被他的怒火撕碎的文件,小心翼翼的抚平上面的褶皱,坐到了演播室的凳子上。直播开始前一分钟,台长把萧羽后面的虚拟背景调成了海滨城经济繁荣的象征————海滨城世贸大厦,这让萧羽多少感到一点尴尬。好在他很快就恢复的神色,在演播开始后,他首先向市民问了好。
“在我发言的时刻,海滨城即将进入军事管制状态,近日,海滨城爆发了非常严重的疫情,有很多人被感染。我们做出如下决定,动员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抵制病毒的蔓延,保证所有相关街区的安全。中央要求增援海滨城地区的军事力量,以保证主城区的有序。我准备召集政府人员进行会议,决定很快即将做出:海滨城进入紧急状态,一些地区将被关闭,部分道路禁行,紧急状态的命令将在整个地区执行。中央第二个决定,即关闭城市的边境,以确保感染者不能进入城市,海滨城本城的感染者,也不能出海滨城。”
我惊讶的看着电视,这时所有的频道几乎都在转播这个市长直接讲话的节目,十几分钟的讲话结束后,屏幕上开始投放宵禁时期的法案,长长的蓝色文本一路往下滑,没有边际。
海滨城竟然开始宵禁和军事管制了,不多久,市长就要把自己的权力转移给周边的一支中南军区派过来的部队,让他们暂时代理。
宵禁,是当国家爆发战争,或者严重自然灾害的时候才采取的最强有力的管制措施,海滨城的流感疫情在我眼中,还没到这种地步吧。根本没必要采取这种措施,除非,他们在预防什么?
我又想起了那个老医生说的话,心中一寒,莫非国家已经知道这种新病毒的严重性?为了防止这种疫情给海滨城造成动乱而提前做出了准备?
父母在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他们的学校前天才开始停课,回到家,父亲就开始念叨着要下楼去买点东西回来,现在商场里面寻常的生活物资已经被人大量的抢购,消毒的物品更是有价无市。
父亲从楼下的小卖部扛了一袋大米和一箱方便面回来,听他说,现在大米已经涨到十多块钱一斤,方便面也涨到了一百多一箱,我也打了电话,让送水的人送四桶桶装水过来,白天我们都在做这些事情,我开始有点隐隐的担心,这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
晚上7点一过,住宅小区的喇叭里面就响起了宵禁注意事项的广播,我在窗台上看见,平时大街的灯红酒绿,变成了现在一望无际的寂静。城市里面的路灯还是亮着,但是街上却没有一辆车,只能偶尔见到几个带着口罩的行色匆匆的行人,担心被街角执勤的军人盘问,在赶着回家。
海滨城的春季,太阳依然很早落下,西边的天际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暮光,东方早已升起繁星,很快,黑暗就成为了夜空中唯一的主宰,感谢病毒,我们一家好不容易才有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母亲特意的回来了早了些,为的就是打扫差不多已经积满灰尘的厨房。即使是这样,大部分菜还是从外面买的,带着塑料盒的精美包装,放在微波炉里面加热就能吃。真正出自母亲的手的,只有一碗青菜,盐还放多了,母亲解释说这是很久没有做饭的缘故。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这顿“团圆饭”的怀念。
唯一没有回来的人就是哥哥,当我问及他的下落时,母亲说他现在还在外省,已经知道了这个流感的事,但是他没有回来,因为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金融考试,需要他代表他们大学参加。
我还是很想念哥哥的,即使他那冷漠的性格很不招人喜欢。此刻,我还是希望他能和我们一起分享这顿晚饭。
我和父母聊了很多在学校的事情,然后我就高兴的上床睡觉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
我是被一阵刺耳的螺旋桨声音吵醒的。
声音渐渐的近了,当它达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最大值时,我撑起身子就往窗外面望去,掀开窗帘,迎接我的仍是阴天,一架巨大的倾斜式旋翼机从我们楼顶飞过,飞向远处的一栋高楼,接着,它在远处大楼的顶部盘旋了一会儿,然后,它在我看不见的停机坪上面降落了,一停就是很久,当我洗完脸刷完牙,吃完早餐后,它还在那里。
我找出自己以前买的一个望远镜,看清了大楼的样子。
似乎是一栋外籍企业的大楼,这家企业在海滨城实力很强,想来老板也不会太穷。现在估计是要离开这里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旋翼机的螺旋桨又慢慢的开始转动,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起飞以后,它的旋翼往前转动了九十度,两台发动机全力加速,很快就消失在天际。
来到客厅,电视里面播放着昨天夜间军队执勤的画面,少数几家电视台的记者被允许出来进行拍摄,我在模糊的画面中看清,海滨城与大陆连接的梅门大桥,此刻已经拉起了路障,手持枪械的步兵正在上面巡逻,画面跳转,来到海滨城郊外的一个军营里,大队的军警正在登车,他们在昨天夜间被发送到各个街区巡逻,一旦发现有人违反宵禁法,轻则拘留,如果是抢劫,纵火等影响恶劣的,可以直接就地枪毙。宵禁之下,没有什么人权好讲,好在昨天并没有人犯事。
宵禁在早上的七点钟被解除,而父亲早就起床了,我能听见他早早的在卫生间里面洗漱的声音,父亲在起床之后是要看看书的,他认为这个时候脑子最灵光,而八点半一过,父亲准时的来到客厅,习惯的准备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当他发现我已经打开电视准时收看新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惊讶。
“你也学会看新闻了吗?”他微笑着说。
“我一直保留着这个你教我的习惯,怎么样?”我说道。
“那就一起看看吧。”父亲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海滨城卫视最新独家报道。”主持人临时插播了一份紧急新闻,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但是他的话,却在无数的观众中掀起了狂风巨浪。
“关于流感病毒的疫苗已经取得一个重大突破,科学家发现,这种病毒属于一种甲型超级流感病毒,会在传播的过程中不断产生变异,从而导致对其进行疫苗破解工作极其困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家们已经掌握了它变异的规律,估计大约只需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