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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胖子的心情可以理解,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谁都不会开心,都想抢回来,但是蔷薇不是可以随便抢来抢去的物件,蔷薇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独立的感情,不会任由别人支配。
上课铃响,我回座位睡觉(那时我和思琪同桌在最后一排,黑子和石头在左边隔条过道的位子)一张小纸条从前排传过来,我打开看,蔷薇字如其人,秀气的行楷,工整又不失温柔。
内容如下:
谢谢你,也代我谢谢周(黑子姓周)。
开玩笑,我这么高冷的人哪里会随便回复妹子的纸条,然后我特洒脱的随手在英语书上撕纸条回复:
没事,都是同学,交个朋友吧。
蔷薇回复了某社交网站的帐号随纸条传来的还有某种可以扭扭舔舔的饼干,嗯,午饭来了,饼干留下,联系方式转黑子,然后黑子奸笑,声音挺大,英语老师指着门示意他滚出去到老地方面壁思过,黑子低着头往外走,等他走到我旁边时我告诉他“你真丢人”。
就这样蔷薇和我们玩到了一起然后搬进了林姐的小屋,很开心,蔷薇是那种很简单的人,谁对她好她也记了对方的恩情,她就对那人死心塌地,玩命的对那人好,只是黑子不争气,莫名其妙的犯傻说他不应该利用蔷薇的报恩心里,结果就被邻班的小伙抢先,无毒不丈夫啊,对吗?反着是挺可惜的一件事情,大概是缘分未到吧。
言归正传,那时我们几个人每天都在林姐小屋里闹,原本我们都是儿子、孙子的乱叫,后来蔷薇来了小屋,我们就开始长幼有序的姊妹兄弟相称,林姐最大就叫她林姐,石头排老二,我老三,黑子老四,蔷薇小五,思琪最小排第六,定下了辈分排名我们就凑在一起认认真真的过家家。
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一家人,所以现在就该谈谈那朵蔷薇花了。
那时候蔷薇和我的关系并不是最好,但她有啥开心的不开心的各种大事小事都爱和我说,而且一絮叨就停不下来,大概是她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话,所以都攒下来全丢给我,而我又脾气好听烦了也拉不下脸赶她走。
但是我这人没耐心,听一两次还行多几次就就烦了,扭头做自己的事情,蔷薇也不生气,也不停下,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小蜜蜂似的一刻不停的跟在我后面絮叨。
可是有一天蔷薇这丫头突然的安静了,我反倒感觉不习惯,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摇头,一句话不说直接给我提溜到阳台上谈心,思琪和黑子跟来也被她支走。
就这样我和蔷薇在阳台上站了好久她才拉住我的衣角,用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我然后对我说:“哥你会嫌弃我吗?”当时气氛很尴尬,谁知道这丫头演哪一出,要搞不好得罪了这位祖宗,黑子敢找我决斗,当时的我距离万丈深渊离只有零点零一毫米,所以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我决定撒一个谎,虽然我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我觉得这个谎是我撒的最好的,当时我告诉蔷薇:“祖宗唉,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你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吧,只要你不当众挖鼻孔我就不会嫌弃你。”其实我真实的想法是“当然嫌弃,改天我追在你屁股后面絮叨一天你就可以理解我有多嫌弃你了。”
蔷薇听了我的回答后咬咬下嘴唇,她害怕的时候总会咬下嘴唇,然后蔷薇抓着我衣角的手越来越紧,好像我要逃跑一样,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她嘴唇微张,精致的小脸上有刚刚做出某个重大决定的决绝,她慢慢抬起右手,掀起留海,露出那朵盛开着的蔷薇花,蔷薇问我:“哥,你现在嫌弃我吗?”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那时我才明白蔷薇不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而是心结,是这粉色的胎记让她觉得自卑,其实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瑕疵,我抬手抚摸那朵蔷薇问她:“这是什么?蔷薇花吗?”蔷薇显得很惊讶“这是胎记。”我召唤思琪:“来给咱小五捣鼓发型,露整个额头的那种,咱上街给小五买身漂亮衣服去。”
话说思琪还是比较麻利的,三十分钟洗剪吹给蔷薇扎了一个别致的丸子头外带上妆,思琪还特意用唇彩给蔷薇的胎记上色勾描轮廓,让这朵蔷薇花显得更娇艳,下面步入正题—招摇过市,蔷薇当然不从,我这个小暴脾气,这事还由得了你?
我把思琪拉到蔷薇面前说:“蔷薇你看思琪,人前一本正经,晚上睡觉磨牙、放屁、说梦话,就这样还天天招摇过市,你再看看你哪一点比不了她?”思琪陪笑“对呀对呀。”蔷薇也笑然后就被我和黑子硬架上街。
那天天气很好,蔷薇花上的唇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有杂志封面图片里的蔷薇花那样精致的感觉,我们走在街道上蔷薇有点羞涩,平添了几分动人,黑子没出息的看到流口水,林姐在一旁拿着单反拍照,拍几张后给蔷薇看,相片质量很高,蔷薇脸上多了一丝微笑,石头机智的买来糖葫芦给蔷薇,思琪也买来一大捧新鲜的非洲菊,蔷薇在哥几个的努力下慢慢盛开,最后进入疯癫状态,她带着灿烂的微笑捧着花蹦蹦跳跳和哥几个打打闹闹,样子很可爱,知道吗,非洲菊的花语是永远开心,哥几个希望蔷薇像今天这样永远的开心。
自从那天起蔷薇每天都把头发扎起来也开朗了很多,在学校也总在笑,她笑起来和小孩子似的,干净的要死,只是蔷薇的话也更多了,天天追着我絮叨,这个比较要命。
自那天起蔷薇对我们的称呼也变了,以前蔷薇叫我三哥,现在简化成了哥,听着浑身舒坦,我也真拿她当妹妹来看,林姐也直接叫成了姐姐,蔷薇甜甜的叫一声“姐姐”让林姐干啥都行,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石头的二哥成了石头哥,黑子比较不济成了胖哥,思琪也直接称呼成妹妹,思琪也认认真真做好妹妹的角色,当然这声妹妹只有蔷薇可以叫,我要是敢这样称呼思琪,丫一记眼刀甩过来直接劈死我。
很快,哥几个打打闹闹在中结束了一个痛苦的学期,当然在学校每个学期都是痛苦的,不过重点是我们因为青春期的不成熟思想作祟都是不喜欢见父母的孩子,这样一来放假时我们就有更多时间来聚在一起闹,一家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实在只能用美好来形容,蔷薇这丫头虽然絮叨,但也特别贴心,每次回家,刚进门她就给取拖鞋并把换下来的鞋子摆放整齐,稍微躺一会儿她就拿来被子给盖上,还特别可爱的温柔关切“哥,别着凉了。”反着就是蔷薇这丫头特别暖人,和她在一起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蔷薇也是个好的姑娘,她是滴酒不沾的,我们到酒吧闹她从来不喝酒,只喝点软果汁,她也不怎么熬夜,我们到网吧通宵她也最多熬夜到一点然后给哥几个泡碗面把哥几个的外套裹在身上就睡了,有时候干脆不开机,累了就和我挤一个沙发,缩我旁边睡了,睡前还不忘叫我少抽点烟。
像蔷薇这样的好姑娘真的不好找,哥几个拿她当宝贝疼还觉得不够,可偏偏有人要伤害她。
那天石头和黑子在喝酒吹牛,林姐和思琪在看电视,蔷薇出去和小男朋友约会,终于没人追在我后面絮叨,我抓紧时间躲在林姐房间补觉,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黑子在客厅大吼一声给我吵醒,我怒冲冲的往客厅去,边走边骂“狗黑子,我他妈睡会觉……”我到客厅发现蔷薇回来了,蹲在门厅哭成了泪人,黑子拎着刀往外冲被石头和林姐拉着,思琪在给蔷薇擦眼泪,我蹲下摸着蔷薇的头问蔷薇出什么事情了,蔷薇这丫头已经哭的没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黑子在旁边冲我吼:“你傻啊,看不出来蔷薇被甩了吗?”我起身向门外走,蔷薇拉住我的裤脚一抽一抽的说:“哥别这样,求求你。”蔷薇这丫头实在太善良,善良的让人心疼。
蔷薇其实是不爱哭的,但她哭起来,眼泪擦都擦不干,我把蔷薇扶到沙发上,任她靠在我身上哭,有些伤只能由她自己恢复,旁人除了给予陪伴无能为力。
丫头一连消沉了好多天,整个人消瘦了好多,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从早到晚,样子让人心疼,我真的不理解那人是不是有心理的疾病,干什么要去伤害蔷薇这样的女孩,蔷薇我是知道的,她是一个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女生,乖的要死,不抽烟不喝酒,对她男朋友好的要死,那孙子自从和蔷薇在一起后手机从充话费送的渣机换成苹果,抽的烟从六块的红河换成十六的黑兰州,这些物质的东西暂且不提,蔷薇每天至少和那孙子打十几通电话,蔷薇连心都掏给他,但他却嫌脏,就是这样。
其实失恋对于年轻的我们是正常的事情,如果蔷薇只是消沉一段时间也就算了,但是蔷薇实在有些太脆弱。
那天大家都睡的挺早,本来可以是个平静度过的夜晚,但是林姐在厕所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宁静,我们被林姐的尖叫惊醒,我翻起身跑到厕所,看到的是蔷薇脸色惨白的倒在浴缸边,左手腕在流血,蔷薇身下的一滩红色在白色的地砖上很刺眼,其他人也应声赶来,思琪上前用手握住伤口,石头拿来药箱用止血带绑住蔷薇的左手,我打急救电话,胖子把做完止血的蔷薇背下楼,一家人都吓的不轻,好在林姐发现的早,有惊无险,蔷薇并没有大碍,只是流了很多血,有休克症状。
本章完
第一九六章()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睡,就坐在楼道里发呆,我知道大家当时都在想什么,林姐和石头当时肯定在心里骂蔷薇是个傻丫头而且骂了一晚上,思琪肯定在想怎么安慰蔷薇才能让她不再犯傻,黑子肯定在想怎么教训那个甩了蔷薇的孙子,而我在那晚想的和黑子一样。
第二天中午林姐和石头买饭到医院,我们进屋让装睡的蔷薇起来吃东西,我们是把蔷薇从床上拖起来的,不过蔷薇还是不吃东西,思琪当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思琪已经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蔷薇脸上,思琪很少这么激动,她当时很大声的冲蔷薇喊:“你能不能醒醒,还有一家人在关心你,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几个人,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蔷薇被一反常态的思琪吓呆,怔怔地看着思琪然后眼泪啪哒啪哒的掉下来,思琪虽然没有哭出来但红着眼眶,她把盒饭摆到蔷薇面前。然后拉我和石头出病房,我还以为思琪会哭出来,但是她没有,只是很小声的对我俩说:“陪我去办点事情。”
我们走出医院思琪拦了辆出租车,目的地是学校,任务是教训那个甩了蔷薇的孙子,结果是石头和我下手太重被公安局拘留了一晚上,但是我们觉得很值得,没有原因。
自那天起蔷薇渐渐恢复,重新开始絮絮叨叨、温暖、体贴,转眼又是一个学期结束,丫头要回到他的那个城市继续上学,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想悄悄地走。少女心事,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其实旁人早已经明了,我们知道她受不了离别相送,所以都装的不知道,每人写下一封信悄悄放在她的行李中,任她按照自己的心愿悄悄离开。
好了,这是我在家乡和朋友们的一段生活,回到现在,我已经到大学一个月了,什么屁事情都没有做,一天睡十几个小时还是感觉身体感觉很疲惫,心更累,身边唯一可以聊天的是一个叫阿坤海南的小伙儿,我们在军训的时候一起泡病号认识的,感觉聊得开,就聚一起闹了,不过他居然问我青海有没有海,我当然大声的告诉他青海没有海,看来成为朋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最近和思琪打电话,她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这里一点都不好,我过的也很不好,我想家,我向思琪抱怨了很多,但她只告诉我,会习惯的,对啊会习惯的,我有太多抱怨了,我不应该这样的,家里人知道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过的不好,他们会很担心,我开始后悔和思琪说这些,电话的结尾我告诉思琪,其实过的还行,就是太无聊了这样说是想让思琪安心。
结果思琪回复我,不要让自己太闲,多出去走走看看,多给家里打电话,实在不行就找个女朋友。
找个女朋友吗?或许有用吧。
要知道置身于人群,却感觉到孤独和寒冷,对人类这种群居生物而言是很可怕的事情,习惯了和朋友一起闹的我不习惯成天窝在宿舍对着电脑说话,吃不冷不热的外卖或者一个人到冷清的食堂吃饭,尤其在十月,天津这座城市的天气开始转凉的季节,家里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思琪和石头他们应该又穿着暖和的衣服裹着羊毛围巾到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围着炭火笑得很开心吧,他们笑的时候面前会有大团白色的哈气,林姐的眼镜上又该起白色的雾了,而这些快乐的事情我现在只能靠回忆得到了。
天津的十月是个尴尬的季节,穿短袖的人和穿棉袄的人擦肩而过心里必然会骂对方傻逼,我属于那种穿棉袄的傻逼,但是尽管我穿着冬装依然感觉到冷,天津的冷不同于西宁的那种冷,在西宁感觉冷只要多穿点衣服就好了,而天津的冷会给人潮湿的感觉,就是那种怎么暖也暖不热,穿很多衣服依然很冷的感觉,大概因为这寒冷是来自于自己身体的内部,所以暖不热。
我在不堪的颓废生活中熬到了月末,开始慢慢习惯异乡的生活,比较开心的是学校的同乡会找到了我,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名字叫成大烧烤的地方。
成大烧烤的老板是一位二十多岁小伙儿,我听别人和我说过他的全名,但是没有记住,因为一开始都叫他老板。后来相熟后就直接叫他成大了,成大烧烤是同乡会的学长介绍我去的,哪里是附近青海人的聚集地。
说真的,我从来不会感觉到青海人比其他地方的人高贵,不论什么地方都有败类和好人对吗?但是在离家两千多公里外人生地不熟的他乡,拥有同一个家乡的我们确实可以给对方一些慰寄和安全感,起码在哪里没有人会问我青海有没有海这种问题。
关于成大烧烤,需要提的人有两位,一位是流浪歌手洛桑,另一位是老板娘卓玛。
流浪歌手洛桑已经是奔三的老男人了,成天胡子拉碴的完全没有辜负流浪歌手的名头,活该他都奔三的人了还是单身,成大经常让洛桑刮胡子,洛桑宁死不从,美其名曰“信仰”,成大骂洛桑单身狗。洛桑不服,反驳成大“我单身,但不是狗。”
成大说:“单身的就是狗。”关于单身就是狗这番言论我表示赞同,我也是狗,而且当狗很多年了。
洛桑问:“为什么单身的就是狗?”
成大说:“我怎么知道,我随便侮辱你的行吗?”
洛桑不吭声,抽支烟后抱着吉他到吧台旁边的小舞台上唱首《董小姐》,然后继续回来和我们喝酒,看来是有故事的男人,不过我懒得听就没有问,谁都有几段黑历史,不然怎么练就坚强的心脏回归红尘呢?应该是这样的,再说那小舞台是洛桑的地盘,他说了算。
洛桑会唱很多歌,不过频率最高的是《拉萨酒吧》,这也是洛桑唱的歌里我最喜欢的一首,大概是因为有感情吧,或者因为《拉萨酒吧》的歌词很适合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人,有一句歌词是是这样的
外面的世界里,什么酒都有。
就是没有我的青稞酒
一杯两杯,我也不会醉,因为我们是大酒鬼。
生活在外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