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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某一套豪华套房中,一阵手机铃声解救了已经快招架不住的乐亦。
首扬狠狠瞪了可怜巴巴躲在沙发后面的乐亦一眼,口气极差地接了电话,“你丫的最好有好消息!否则就等着给姨妈收尸吧!”
“扬不要啊!刚刚还只是打残而已!人家不要‘收尸’啦!”乐亦的大红色的花背心早已变了形,可怜兮兮地趴在沙发边沿揉着被踹得生疼的肌肉撒娇抗议,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更是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
“丫的给老子闭嘴!是给你收尸!不是让你收尸!”
游黎边开着车边听他在手机另一端炸毛似的大吼,万年不化的嘴角略有些单薄的弧度,“亦果真在你那里?”
“不在我这儿还能在东都?你丫的是怎么当管家的?竟然把他放出来?赶快给我带回去!”
“宝贝儿不要!人家不要离开你!……”
“给老子滚回去挣钱!”
游黎的眸子里沁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老子从不嫌钱多!丫的一群蛀虫!你跟姨妈这个月的零花钱全部扣掉!”
游黎的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然后手机那端传来乐亦惊天动地的哭喊,“宝贝儿不要啊!人家刚看中福特的新款跑车!宝贝儿我错了好不好?人家再不亲宝贝儿的嘴儿了!人家……”
听到这句话的游黎眼神一个忽闪。
“丫的还敢跟老子提!”手机被狠狠扔到沙发上,首扬像一只炸毛的狮子又扑上去。
“宝贝儿人家是为了帮你……”
熟悉的“乒乒乓乓”声,游黎的无线耳机一直挂在耳边,听着破坏声中某人气急败坏的骂声。
回到宾馆好久,那边才传来首扬骂骂咧咧的声音,“丫的!看你还敢不敢占老子便宜!”
乐亦躺在地上装死,肚皮一呼扇一呼扇,就是没力气再爬起来。
废话,跟首扬这只彪悍的怪物过招,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强悍的身手能不被打死的。
首扬满身是汗,重重坐在沙发上,“累死老子了!”
无意间瞥见依然通话中的手机,首扬的眼都圆了,刚发泄完的火气又“噌”地窜起来,“丫的游黎!你怎么还不挂电话?都快一个小时了!话费不要钱?!”
游黎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冻无波,“我在东京。”
“东京?靠!国际长途加漫游!你丫的游蛀虫找抽儿!”
“东京?”乐亦慢悠悠坐起来,揉揉被揍了好几拳的腹肌,“黎去东京了?干什么?”
“就是,你去东京干嘛?”
游黎掏出口袋里的吊坠儿,是一块沉甸甸的玉佛手,温润的玉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干净剔透的质地,“刚做了笔生意。”
首扬吹了声口哨,“行啊,蛀虫也知道自己找活儿干了。”
游黎看着水花冲洗下更显贵气十足的玉坠儿,目光深沉无波,“‘巨鲨’的头儿弗昂要Thief做了东都老板。”
“靠!敢做了我?出价多少?”
“五亿美金。”
“老子就值五亿美金?”
游黎淡定地提醒他,“五亿美金是我的出手费。”
首扬愣了三秒种,一开口,骂得更大声了,“你丫的什么意思?老子连五亿美金都不值?”
游黎早已习惯了首扬的发飙,自顾自地继续说:“印度王室当年丢失的那块玉佛手我给你顺便拿了回来。”
首扬的火气果然被熄灭,唇角一勾,笑得张扬,“这倒是个还不错的消息!”
乐亦揉着臂膀坐过来,“黎怎么会在日本?就算弗昂去了日本也不至于亲自跑过去吧?”
首扬挑了一下眉,瞟了身边的乐亦一眼,“黎,你别告诉我,弗昂这次合作的是日本住吉会。”
偏偏游黎简单的一个“嗯”字肯定了首扬的猜想。
住吉会可是当初得罪了乐亦的日本帮派,如今佛昂死在住吉会的地盘,后果可想而知。
首扬笑得别有深意,“黎,或许你忽视了对你很重要的……什么!”
游黎的眼神明显动了一下,半晌,平静无波地开口,“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你最好小心一点,THE ONE派去A市的,很有可能是T。”
“T?Helianthus竟然这么重视A市?”首扬的眸光微冷,“让小花查一下,A市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大人物或者大买卖。”
“我已经让小花查了。T在A市是我们推测出来的,如果真是他们,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在A市至少两年时间了,你必须要小心。”
首扬满不在乎,“黎你是想和我好好较量一下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的身手!”游黎的声音稍显冷硬,“刚到A市你就把自己推到风头最盛的顾知航身边!扬,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纨绔大少是能遮掩你的身份,可你别忘了,这样反而更能引起人的注意!”
“如果我不是东都的老板,黎,以你的习性会去关注一个高调骚包的白领大少?”首扬站起身,一手抽了皮带,“我去洗澡,你和姨妈聊会儿吧!”不等他回答就随手将手机扔给乐亦。
“哈喽亲爱的黎!在东京可有想我?”
“不想!”游黎关了水龙头,用毛巾将玉佛手仔细擦干。
乐亦像个幽怨的小媳妇儿,“人家就这么惹人厌么?你们都不想我。……不要拉人家,人家要去一哭二闹三上吊!”
游黎就是天生打击乐亦的南极冰山,丝毫不被他的“人妖腔”影响,“你惹到卉了。”
乐亦一愣,“小花?我怎么了?”
“墨西哥的那批货出了问题。”
乐亦立刻收了脸上的不正经,“什么意思?”
“他们说,我们的钻石是假的。”
乐亦眼睛一眯,“谁说的?”
“华雷斯家族的珠宝鉴定师。”
“那家伙跟我打过几次交道,人还算可以。”顿了顿,乐亦冷冷一勾唇,“看来,真的有人把手动到咱们TOP头上了!”
虽然在笑,可乐亦浑身却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黎,TOP好像太低调了!我手痒了,你做好为我收烂摊子的准备了吗?”
“你要去墨西哥?”
“墨西哥是我的地盘!在我地盘上出了事,难道还要小花一个女人帮我处理?”
游黎对于乐亦偶尔露出的霸道嗜血并不担心,乐亦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便被惹怒也不会像首扬一样疯狂无底线,所以只是淡淡交代了句,“出出气就够了,别太大动作。”
乐亦唇角轻扬,一句话,游黎已经准许了他大干一场的要求。
听着洗浴室隐约的水声,乐亦的眼光明显幽深一分,略微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诸多情绪,“你放心,扬在这里很好。顾知航对他——绝不是普通的交情可比。”
游黎听到最后一句话,眸光动了一下,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自己小心点。”挂了电话。
乐亦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笑得有点自嘲。
首扬,游黎,还有他乐亦,TOP里的三大傻瓜!
将手机扔在一边,乐亦重重倚在沙发上,抬手捋着金灿灿的卷发,“傻瓜!都是傻瓜!”
一身水气出来的首扬正好听到这么一句,便胡乱擦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边套上睡袍,“傻瓜?谁?游黎?”
“都是傻瓜。”乐亦笑笑站起身,“扬,明天送我去机场。”
第十三章、不是家人的家人(上)()
白色兰博基尼慢慢行驶在路上,首扬的脸色并不太好看。
他不想见谢家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总会让他想起,谢雨正是因为他才被赶出谢家,甚至,首扬无法不认为谢雨的死他们会没有一点责任!可谢雨临死前,却的的确确将他托付给了谢家!
首扬眸光微冷,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谢雨当初是将他托付给平淑!
车缓缓在监控严谨的军区大院停下。
首扬提着几个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礼盒,面无表情地走向很有些年头的朱红大门。
在人流拥挤、寸土寸金的A市,不但住在军区大院,更能拥有一处三百多平的四合院,绝对可以说是某种权势的象征!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看到提着礼品的首扬,客气地问:“请问先生找谁?”
看她习以为常的眼神,首扬知道,这保姆肯定是把自己当成拉关系走后门的了,不过这倒正随了首扬的心,毕竟,他和谢家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姨您好,请问谢将军在吗?”
“在,先生请进吧。”
首扬迅速调整出的乖巧模样很得保姆好感,领着首扬走进院子。
摆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倒是没什么变化,墙边辟出来的那一小块菜地发出几行嫩生生的葱苗儿,很招人喜。
门窗倒是换成了新型的大气防盗门窗,首扬想,应该是比较细心的二舅弄的。
客厅换了一台将近两米宽的液晶电视,首扬随手将礼盒放在门边,毫不拘谨地坐下,“将军在书房?”
正拿杯子准备给首扬沏茶的保姆见他这般随意的模样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对,我这就请……”
“刘妈,谁来了?”
“将军您下来了?一位年轻的先生来看您。”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很魁梧的男人走了下来。花白的头发,不苟言笑的脸经过岁月的沉淀,添上几分慈祥。纯棉衬衣,深灰色长裤,比起同龄老人,男人显得格外年轻硬朗。
“扬扬?”谢青石在看到首扬的时候明显激动一下,脚步不由放快,匆匆几步就迈了下来。
首扬站起身,张了张嘴,却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刘妈,没叫出声。
谢青石的失控也只是一瞬间,转头对沏茶的刘妈平声道:“刘妈你去买点好菜,今晚做顿好吃的。对了,一会儿给释风跃云打电话,让他们都早点儿回来!就说——扬扬回来了!”
谢青石明显的激动让首扬之前的排斥不觉减淡几分,见刘妈走出了门,首扬才微垂下眼睑,弯了弯唇角,“外公。”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谢青石即便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见到早去的女儿留下的唯一一个外孙,还是激动得略显失控,“外公给你沏茶!前些日子你二舅从福建捎回来的好茶!”
“外公不用麻烦的。”首扬看着谢青石走来走去又是端茶壶又是找茶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麻烦!这茶特别香!你尝尝,喜欢的话我给你装一些!”谢青石完全不像个雷厉风行的军人,而是一个全心宠爱孙子的老人!
首扬的眼神颤了一下。
谢雨临走前把他托付给谢家,终究是因为血浓于水吧?
首扬抿唇,五年前他回来的那次,就能清楚地感觉到谢家对他和妈妈的愧疚,可那时的他正心高气傲。如今再次见到慈爱一如平淑的谢青石,首扬说不感动是假的。只不过,当他最需要家人的时候,给予他依靠的,却不是任何一个和谢雨有关系的人!
“外公这几年身体还好吧?”
谢青石的手不自觉僵了一下,没想到首扬竟会主动关心他,当下一直点头,“好!好!都好!家里也都很好!”
端着紫砂壶和茶杯走过来,坐下,“扬扬这几年怎么样?大学该毕业了吧?你那时候说在国外上学,你二舅没少托生意上的朋友打听你,可一直都没能打听到。”
首扬笑了笑,“前年就毕业了,大学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学手段的地方,没必要非那张学位证书不可。”
“扬扬的眼光和别人总是不一样。”
谢青石眼角的皱纹很明显,一笑更是深刻,比上次相见更老了不少,看得首扬微有些心疼。
“二哥呢?是考研还是工作了?”
“参军了。大学毕业去了部队,男子汉就需要多锻炼!”
首扬想起那张白嫩嫩的天真娃娃脸,不觉眼睛弯弯的,“二哥那活蹦乱跳的性子,在部队里哪儿待得住?”
“待不住也得待,男人就要经过历练才能长大,更何况,去部队也是他自己的想法。”看着首扬眼底淡淡的笑意,比起五年前的尖锐冷漠,他现在的稳重温文很让谢青石放心,不由语气都温和几分,“扬扬这五年变化真不少,在国外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朋友们都很照顾我。”
谢青石岂会听不出首扬的轻描淡写?一个没成年的孩子人生地不熟地独自待在国外,怎么可能会不吃苦?虽心疼却也欣慰,谢青石看得出,以首扬现在明显比长孙谢继承都沉稳大气的秉性来看,绝对是闯出了一番名堂。
“扬扬现在在哪儿工作?”
“古贝诺斯。”首扬也不隐瞒,“我应聘了古贝诺斯的总秘书长一职,准备在A市待一段时间。”
“古贝诺斯?”作为A市的龙头企业,谢青石自然多少知道些,不禁笑道:“你倒进了古贝诺斯了,也好,正好跟你大哥斗上一斗,看看谁能赢了谁。”
“外公拿我开玩笑了,大哥是鹰皇的执行部长,我不过是个秘书罢了。”
“秘书又怎么了?别欺负你外公不知道什么是公司。我没上过班,还能没看过电视?”谢青石笑呵呵,“继承只是一个部的部长,可你是跟着老总办事儿的,哪个部门不经过你的手?”
首扬并不太想多说古贝诺斯的事儿,闻到熟悉的茶香,不觉扬扬眉,“外公,这是正山小种?”
“能闻出来?”谢青石非常惊讶,又有一些惊喜。
“我上司顾总喜欢喝茶,我对这茶香有些熟悉。”
“现在喜欢喝茶的年轻人不多了。”谢青石给首扬倒一杯,“来,尝尝看。”
和谢青石的闲聊并没有想象中的枯燥,或许是因为首扬的自我开解,或许是因为谢青石发自内心的亲近,爷孙二人倒聊得很轻松。
饭做好的时候,谢释风一家三口和谢跃云夫妇先后回来,自然少不得一番激动感慨。
在国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大浪的首扬早已能熟练地应对任何场合,所以当起一个彬彬有礼的后辈更是游刃有余。
“扬扬你在古贝诺斯?”谢继承有些惊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一指首扬,“啊!你就是古贝诺斯新来的‘钻石美男’扬少?”
首扬没想到鹰皇的精英男骨干也这么八卦,当下嘴角直抽。
“来,扬扬多吃点儿,看你瘦的!”谢继承的母亲宗萍给首扬夹了菜,转头问儿子,“什么‘钻石美男’?扬扬吗?”
谢继承对着首扬笑得很不怀好意,“妈,爷爷,二叔二婶,你们不知道扬扬多出名!现在咱们A市的白领都知道,顾知航招来一个多金帅哥当总秘书长,人称扬少!不但古贝诺斯的‘十大金花’团团围着他转,就连华悦的金牌经纪人、那个gay也一天到晚追着扬少跑!哈哈!没想到这风头鼎盛的扬少竟然是我弟弟!”
首扬眼角都要抽了,这大表哥竟然不像严谨的大舅,反而像了开朗爱嬉笑的二舅十成十!
“真的?”谢跃云的妻子袁妙依眨眨眼,“扬扬,你真的是古贝诺斯的扬少?”显然,同样是上班族的袁妙依也多少听说一点,当下一脸兴奋,“扬扬你交女朋友没?我们公司那群新来的大学生这几天一直在讨论你和顾知航!你……”
“好了!怎么就是改不掉你这说媒拉红线儿的毛病?”谢跃云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