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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后的首扬照例将抢来的毒品迅速脱售,可还没等拿着钱走远,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毒贩已经带了一票人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
他那时还不懂俄文,但眼神气氛是没有国界的,他一看那阵势便知道他们是寻仇来了,立刻就跑。
而倒霉的游黎就是这个时候被他牵扯进来的。
首扬逃得东躲西藏,慌不择路,最后跑进一条楼宇间的窄道里,被追杀的毒贩前后包抄,而游黎正躲在这条窄道里磨着一把半旧的匕首。
毒贩们看到另一个黄皮肤少年立刻自动将他们归为一伙人,不分说由就开始动手。
原本见惯了打斗场合的游黎差点被一铁棍打在头上,自然被狠狠吓了一跳。
首扬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跟这二十多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打斗,一边冲他冷冷撂出一句话,“既然被惹上了,不想死就动手!”
那时的首扬还是从美国特种兵训练基地刚出来不久的魔鬼少年——罗御,阴冷自闭,嗜血毒辣。
而游黎则是国内黑市上高级散打馆买去、供一些“尊贵的客人”消遣玩弄的“陪打”,后来被卖到俄罗斯的黑市充当格斗场的打手玩物。被首扬连累到的时候,他刚刚拼死逃出格斗场。
最后的结果很显然,毒贩们输得很惨,二十多具不知死活的“尸体”横七竖八。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浑身是血地瘫在地上,却是好好活着。
首扬的头上都是血,游黎的右胳膊已经又疼又肿、抬都抬不起来。
首扬还记得,游黎当时瞪向自己的眼神凌厉得恨不得吃了他。可那时的他却丝毫不懂别人的心思,掏出怀里厚厚一沓钞票,分一半给游黎当做补偿,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走出去,就听到远处大噪的警笛。
比首扬大上几岁的游黎自然比首扬反应快得多,蹦起身一拉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的首扬,转身就跑。
终于逃脱了的两个人后来达成共识,换了一座城市,继续做抢毒品贩卖的交易,不过,他们选择了一起做。
首扬躺在宽大的沙发里,柔和的壁灯映在眸底,橘光潋滟。
好像从他们达成共识之后游黎就没对他生过一次气,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都非常纵容他。再后来,他们遇到了用当时还很烂的催眠术骗游黎钱的乐亦、结识了带了几个兄弟分工贩毒的小混混白沛强、救下了任务失败被组织追杀的花卉、拉拢了集结一群东方不良分子做着偷鸡摸狗动作的混混头目方书华和包程。
TOP的最初,便是由这么一群社会最底层的“人渣”靠坑蒙拐骗偷、抢毒品贩毒建立起来的。
而身手彪悍、无数次保护兄弟们的首扬自然而然成了众人心目中的神——不,首扬在TOP的小弟心目中根本不是神,而是骁悍强大到遇神杀神的魔!
那些充满鲜血和毒品的记忆如同糜烂的罂粟果实,散发着腥甜腐败的气息,挥之不去,丢不掉,弃不掉!
首扬躺在沙发上不知何时才昏沉沉睡去。他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乱作一团,身体也渐渐一阵阵的发冷。
包程关电视的时候偷懒,直接关了电器开关,所以连同空调也一并关了。
圣彼得堡不比A市,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在十度以下,夜里更是只有三、四度。客厅慢慢渗透着冷冰冰的寒意,只在衬衣外披了件外套的首扬迷迷糊糊做着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刚偷渡到俄罗斯的那段时间,漫天漫地的冰雪,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扬?”一贯早起的花卉一出房间便看到睡在客厅沙发上的首扬,“你怎么睡在这?”
首扬昏沉沉张开眼,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迷糊了一会儿坐起身,才感觉身体又冷又烫,站起来时不由身形都有些晃。脑袋沉沉的不舒服感让首扬只想睡觉,白着脸脚下略微发飘地就往自己房间走。
“扬?”
首扬没回头,“我困了,别让他们打搅我。”
有了这句话,果然没人敢叫首扬起床吃饭。
“姨妈,扬都睡了一整天了,还不叫他起来?”
花卉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模样仔细打磨着圆润的长指甲,“想被扬教训就去叫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方书华挨着乐亦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少有的沉默。
乐亦扫了一眼同样房门紧闭的游黎房间方向,“黎那家伙吃过饭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他是又怎么了?”
包程摊摊手,“失恋了呗!”
乐亦翻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没失恋?”忽然闻到一股刺鼻怪异的味儿,立刻捏着鼻子嫌弃地大叫,“小花你干什么?想谋杀啊?!”
花卉不受影响地涂抹着指甲油,“如果能谋杀你倒是更好了。”
“你涂这玩意儿干嘛?”包程同样受不了这气味儿,“花里胡哨的,你还真当自己是女人了?”
“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花卉看了看涂得很不错的左手,然后开始涂右手。
任任何人看,花卉都不可能跟杀手联系到一起。
她化美艳动人的妆,她穿衣服从来只穿裙子,而且全是不超过膝盖的紧身短裙,她的鞋全是十公分以上的尖细高跟鞋,甚至她还留着长长的指甲。
即便不是高贵的千金小姐,花卉也是夜店惊艳四方的女王!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让男人主动拎包伺候着的主儿。可花卉偏偏就是个杀手,而且还是身手与游黎不分上下、素有“夏娃”之称的国际恐怖杀手!
一个一举挑了曾经所属杀手组织的女人,绝对强悍得让人不敢把她当女人看。至少在TOP,除了方书华,在其他人眼中花卉跟他们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这女人,装再像也只是一层皮而已!”包程把空调的风调大些。
花卉没抬头,“昨天是谁把空调关了?扬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扬?”
包程也一愣,“不会吧?扬睡在了客厅?”
花卉认真地涂着指甲油,“我看他的样子不太好,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着凉了。”顿了顿,“如果真的着凉了的话,关空调的人恐怕躲不过黎那一关。”
包程一个哆嗦。
开什么玩笑?首扬着凉?
如果首扬真的病了的话……包程不敢想他这个罪魁祸首将会受到怎样的“重刑”!
要知道,最能让东都“蛀虫们”兵荒马乱的大事件绝对非首扬生病莫属!
乐亦一听这话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
花卉继续语气平淡地吓唬着某人,“黎的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上午看到客厅放着的那块玉佛手,脸色更难看了。如果这个时候撞上他的枪口,绝对有的受。”
包程一想到游黎那张阴沉的阎王脸,冷汗都要出来了,硬挤出一个笑,“什么、玉佛手?那块玉不是在扬那里吗?”
“不知道,估计是扬忘记拿了,结果被黎看到后可能又多想了。总之,最好祈祷扬别真的因为空调生病才好。”
包程苦着一张脸,后悔自己怎么就手贱了那么一下。
“那家伙竟然把门反锁了!”乐亦一头卷发直晃,“我叫了几声也没人理我,扬不会真的感冒发烧烧迷糊了吧?”
包程一听更急了,直接蹿起来,“怎么可能?扬不可能会感冒!”
“你急什么?难道说,空调是你关的?”
“不、不是!”包程打死不承认,“我先回去睡了啊!你们聊!”
乐亦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小花,我想和你谈谈。”一直没发话的方书华突然开口。
花卉翘着十根白嫩细长的手指头等指甲油干,头也不抬,“谈什么?”
方书华张了张嘴,没作声。
乐亦见状立刻打了个招呼开溜。
客厅静了下来,花卉也不看他,细细吹着十根手指头,动作优雅妩媚得让人心痒。
“小花,”方书华明显皱着眉,略显严肃的模样倒是比平时看上去稳重多了,“你果真要跟扬一起回国?”
“真正见过琼布·李的只有我一个,我不陪扬走一趟谁去?”花卉张着又白又细的手满意地看着,语气很是不在意。
“扬喜欢的是顾知航!”
“嗯,我知道,不只是我,咱们东都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那你还跟去?”
“有关系吗?”花卉总算转过头,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
淡淡的眼神看在方书华眼里却是**裸的嘲弄,让他忍不住恼火,“卉!扬喜欢的是顾知航!不管是黎还是你都没机会了!你还巴巴地跟他回国?你……”
“方书华你是**被你外面那群女人吸干了吗?”花卉冷冷打断他,“你以为强子白死了?你以为扬回国就是为了谈恋爱?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自私得眼里只有自己?强子真是瞎了眼,竟会把你这种人当兄弟!”
“我……”方书华自知自己说得不妥,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当然知道扬回国是为了杀那个叛徒,可是你非要跟过去干嘛?一个琼布·李配让扬放在眼里?”
“方书华,你的**还真是全被吸干了!”花卉冷冷勾了勾唇角,站起身,微微嘲讽地睨着他,“我就是非要跟过去,我就是想粘着扬不放,我就是不死心,你能怎么样?堵着大门不让我出去?拿绳子直接栓了囚禁我?方书华,你就是一个自私狭隘、自以为是的混蛋!”
冰寒的高跟鞋声毫不停留地走远,方书华紧抿着唇瓣,一张努力隐忍的脸青白冷硬。
他当然明白花卉为什么陪首扬回国,可是一想到花卉和首扬单独在一起,他就嫉妒得发疯!
第三十二章、游黎喜欢谁?()
处理完帮里和工作上的事已经凌晨了,顾知航扔下一直没有某一通电话的手机去洗澡。
水淋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顾知航故意洗得很慢,尽管心里很想知道手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会响起、或者是不是已经在响了,但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洗着。
整整一天没接到某人的一通电话,顾知航很有些不爽。昨天夜里才告诉自己他喜欢上自己了,今天就傲娇地不打电话了!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身体湿淋淋地拿起手机,竟还是没任何未接电话。
顾知航有些恼火,心里像爬了只蚂蚁,让他少有的烦躁。
擦干头发躺到床上,手机几乎要被瞪出一个洞来,还是没半点铃声响起。最后叹了口气,顾知航还是忍不住拨通某个烂记于心的号码。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首扬的语气显得非常不好,“谁?”
低沉沙哑的声音,顾知航眼光一紧,“怎么了?”
“顾知航?”熟悉的声音听进脑中,首扬总算清醒一分,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没事。”
“感冒了?”
迷糊了好一会儿,首扬才稍微醒过来一些,扯了个靠枕倚在身后,“好像有一点。”
顾知航的眉已经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回去就把自己折腾病?”
“没病,就是有点发烧。”首扬又揉了揉太阳穴,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声,胃饿得不太舒服,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顾知航,我饿了。”
顾知航对他跳跃性的思维很有些无语,“起床吃点东西吧。”
首扬没作声,迷迷糊糊地听着电话里顾知航清浅的呼吸声,慢慢清醒过来。
顾知航同样不说话,似乎知道电话那边的某人还处在半睡半醒状态,虽然手机里安静得几乎没什么声音,但心底的那抹烦躁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顾知航,”昨晚游黎的反常带来的不快还没消散,首扬叫住他,“如果以后你对我哪里不满意的话就直接说,我讨厌整天猜来猜去。”
“发生什么事了?”顾知航的眼神忽闪一下,很明显,首扬这话不是在说他。
“说不清楚,我自己都没搞明白。”
“嗯,”顾知航也不多问,“照顾好自己。”顿了顿,“早点回来。”
首扬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心情终于阴转多云,勾了勾唇,“顾知航,我现在可以肯定,你想我了。”
“我想你回来给我压轴儿。”
“靠!承认想老子就这么难?”首扬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顾知航也弯了弯唇角,听他似乎恢复了些精神,稍稍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首扬依然忍不住笑眯眯。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真神奇,原本不好的心情也都消散了。首扬揉揉昏沉沉的脑袋,早知道昨晚就给顾知航打电话了。
“扬?”轻轻的敲门声,是乐亦。
首扬推了被子打开门。
“宝贝儿,你总算醒了,我都要以为你要睡到回国才会起来。”
首扬不理会他的夸张抱怨,解开衬衣扣子就换衣服。
今天睡觉时很不舒服,所以首扬没脱衣服就上了床。
乐亦走进他房间,“宝贝儿,你没事吧?”
“没事,我饿了,等下出去吃点东西。”
见他除了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似乎并没什么不正常,乐亦放下心来,“好啊,正好我也想吃宵夜了。”
首扬换上一件格子衬衣,“嗯,你请客。”
乐亦眨眨眼,“宝贝儿不是吧?你怎么可以这么宰我?我可是很穷的!我的零花钱都被你扣光了!”
不管乐亦愿不愿意,首扬只当他愿意了。
世界上不管在哪儿都有华丽的夜生活。
首扬和游黎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熟悉的俄式夜生活,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扬,你跟黎,怎么了?”想了好久,乐亦还是问了出来。
首扬喝了一口红菜汤,“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知道我哪里惹了他,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乐亦看出来首扬提起这件事的心情明显不好,立刻转移话题,“你昨晚怎么睡在了客厅。”
首扬皱了一下眉,“心烦。”
乐亦只得闭了嘴,不敢再问。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首扬擦擦嘴角,“姨妈,陪我走走吧。”
难得晴朗的几天,夜晚的圣彼得堡空气都带着点清新干冷。
首扬穿了件立领修身外套,白净秀美的脸看上去就像个刚刚上大学的学生,可是谁能想到,这是个跺跺脚整个黑道都要颤三颤的恶魔?
乐亦的手插在口袋,摇晃着一头卷发像个流浪艺人,“所以你觉得,黎的行为让你很烦,对吗?”
首扬点点头,“我们几个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是我不该用已经走了的强子之名来充当罗御吸引罗抿良的注意力,还是不该让小花随我回国?还是说,我不应该将有人捣乱的事全权交给千凡?我不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合适,但是只要他提出来,我不可能不考虑。”
“扬,你知道我喜欢那块冰山已经八年了吧?”乐亦并没回答他。
“嗯,”首扬愣了一下,虽不明白乐亦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点头回答,“从你当初骗他钱到现在,正好八年。”
“那他呢?为什么不喜欢我?”
首扬没想到乐亦会问这个问题。说实话,他还真没考虑过为什么游黎会不喜欢乐亦。
想了半晌,首扬才不确定地开口,“其实我觉得,黎对你很上心。他特地等到弗昂去日本才杀他,为的就是不让住吉会好过。你该知道,不管是东都还是TOP都和住吉会没关系,而住吉会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