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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结果很显而易见,亢奋得毛遂自荐、挽起袖子非要亲自把鱼抓上来的首扬非但没能展示徒手捉鱼的英姿,反而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河里!而他们那突然随之向一边倒的令人堪忧的小船儿,也在只顾担心首扬而忘了保持平衡的顾知航的骤然起身之下,光荣地翻了个底儿朝天!
首扬很是郁闷地在水里待了一会儿,才浮出了水面,然后最先看到的,就是两个白嫩嫩的小包子套在宽大的救生衣里,像两只搞笑的球儿一样浮在水面上,扑腾着小胳膊小腿儿使劲儿拍水玩,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
一旁,顾知航则浮在水里脸色很不好看地盯着他。
不过首扬的脸皮倒是练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闯了祸的罪恶感,“真是的!鱼跑了!”
顾知航脸黑了黑,只得游上前去拉起首扬就往岸上走,同时不忘知会两个小包子,“上岸,把衣服晾干。”
还漂在水里的两个小包子眼巴巴瞅着自家两位爹爹的大人手拉手上了岸,自顾解开衣服坐在太阳底下晾晒,没一个人关心关心他们,小包子们撇撇小嘴儿,也手拉手游上了岸。
尽管这里温度不算太高,但太阳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很快,衣服就烤干了。
不过,太阳,也偏西了。
“顾知航,咱们今晚就住在这儿?”
见贤惠而且勤快的顾大总裁居然脱掉刚晒干的衣服再次跳下河,首扬有些嫌弃。
顾知航也不回答他,在河底的淤泥中摸出了好几枚野鸭蛋,让首扬拿去煮,然后自己披上衣服拿出渔具坐在岸边钓鱼。
两只闲不住的小包子也学着顾知航的样子扔掉衣服,赤条条的两个莲藕娃娃般,穿上救生衣跑去河边儿,在浅水区的淤泥里摸来摸去,似乎也想摸出几枚让人惊喜的野鸭蛋来。
首扬懒洋洋地躺在一旁的气垫上,瞅着很快就钓上两尾并不算小的鱼的男人,心想,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神人!不过是出来玩儿一场而已,居然什么都能准备齐全!
河边很快就飘散开食物的香味,和着大自然的清新味道,格外好闻。
顾知航走到气垫旁,俯下身吻了吻首扬的脑门儿,拉起他,“吃饭了。”
一旁,刚刚穿上各自衣服的两个小包子看到二人的举动后,眨巴眨巴眼睛。
顾思扬也学着顾知航的样子趴到首护面前亲了一口,“小护,吃饭了。”
首护被逗得“咯咯”直笑。
居然看到两个儿子“限制级画面”的首扬惊愕了好几秒钟,又开始纠结起来,“小思,你为什么要亲弟弟?”
顾思扬边拖着厚厚的野餐垫子往篝火旁边靠,边一派理所当然的口吻,“爸爸亲小爸爸了,我也要亲小护。”
“那是因为、爸爸和小爸爸结婚了!你们俩可是兄弟!”首扬一边解释着,一边更加纠结起来——原来是他们带了个不好的头儿啊?!然后在转头问首护,“小护你喜欢哥哥吗?”
首护想了想,摇了摇小脑袋。
不喜欢?
首扬顿时一愣,听了首护这根本没想到的回答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失望,奇怪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好吃的,思思不是好吃的。”
一边的顾思扬认真铺着垫子,对于首护的“好吃的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首扬嘴角一抽,被儿子这一派天真的话打败了。同时心想,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他们的儿子就算再懂事儿,也不过是两个不到五岁的小奶娃儿而已!懂什么喜不喜欢?
哪知首护却继续说,“奶奶说,爸爸、很爱小爸爸,所以,我也很爱思思。”想了想,首护弯下小腰儿在顾思扬的小脸儿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又补充了一句,“我长大了要像小爸爸一样、嫁给思思。”
嫁……嫁???
首扬这回是真的惊呆了,听着儿子好像多神圣一样的“壮志豪言”简直想哭。难道他和顾知航都是天生的gay,所以生的儿子也是gay?
是不是gay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儿子还要嫁给顾知航的儿子?他们家真的全都是受?
倒是顾知航满意得很,“挺好,小思给我省了一大笔聘礼,你也不用给小护准备嫁妆了。”
首扬顿时直磨牙,“想得美!必须是小思嫁给小护!”
究竟谁的儿子嫁给谁的儿子,是个漫长而遥远的话题,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填饱肚子。
顾知航开的车是一辆宽敞的越野车,东西带的齐全得很,自然少不了各种吃食饮品,只不过在这么个动动手就能吃到新鲜野味的地方,带来的速食食品就失去了吸引力。
肥大的鱼在火上“滋滋叭叭”作响,鱼皮已经烤得焦焦的,混着孜然的等佐料的香味,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开。野鸭蛋煮熟之后,顾知航给它们抹上厚厚一层酱汁,也放在火上烤一烤,别有风味。
其实,烤鱼和野鸭蛋味道都只是一般,不过因了是他们自己动手的缘故和这股子新鲜劲儿,一家四口倒是觉得这野炊美味得很。尤其是两个小包子——两个巴掌大的小家伙儿居然一起吃掉了一整条烤鱼!
小包子们很满足,可是首扬却难免有些小低落,他总想给顾知航留下最难忘最开心的记忆,但现在他们一家四口在这杳无人烟的地儿,跟野炊似的平平淡淡,让首扬心里抓挠得很,总觉得他临走前的日子不该是这么普通。
天黑的时候,河岸上游一处平坦的地方,搭起了一大一小两个露营帐篷。
帐篷看起来很高端,也很舒适,厚厚的垫子不但避开了地上的湿气,也能让休息的质量提升不少。
越野车就停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两个紧挨着的帐篷则正对着几百米之外的零散居民家。
两个小包子是第一次露营,新鲜得不得了,早早就钻进了他们的小帐篷,牢牢拉上了拉链,躲在里面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再次检查过两个小家伙儿的小帐篷,顾知航这才放心地回到他们的帐篷,锁上拉链。抬手把充电灯调的柔和一些,顾知航在首扬身边坐下,“想什么呢?”
首扬吃过药后就有些懒散地躺下了,见顾知航坐过来,弯了弯唇角,“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没劲儿。”
“没劲儿?”顾知航俯下身,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那我给你来点儿有劲儿的?”
首扬一听这话,顿时耳朵一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挨着小帐篷的方向,手上不带力地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你这经虫充脑的家伙!儿子们都还没睡呢!”
“放心,他们出不来!我给锁上了!”顾知航说着,就凑过去吻上首扬的唇。
在这略有些狭小却异常舒适的空间是别有一番刺激的。
首扬也好不拿捏,立刻迎合上去。
厚厚的帐篷隐隐透出些许模糊的光,看不到里面相互纠缠的修长人影,只依稀望见,这一团灯光深处,有朦胧的影子连绵起伏。
低低碎碎的声音在夜色中能穿出老远。
时间不早了,周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这个点儿在城市里却是夜生活刚刚开始而已。
隔壁的小帐篷里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两个小包子大概睡熟了。
帐篷里的温度明显升高了一些,有特殊的熟悉气味在空气中静静蔓延。
两个同样俊秀的男人微微喘息着,身体被**过后的余韵所带动,不自觉轻轻颤抖着。
顾知航将首扬搂在怀中,把玩着他软软的长发,“今天开心吗?”
首扬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张开,佯装傲娇地哼哼,“开心什么?又是翻船又是烧烤的,扫兴!还没有什么新鲜劲儿!”
顾知航顿时好笑,“有我们在,你有什么好扫兴的?”
听了他这理所当然的回答,首扬的眼神颤了一下,别开眼撇撇嘴,“少自恋!谁稀罕你?!”
见他还是这么嘴硬,顾知航也不在意,低头一遍遍吻着首扬的额头、鼻尖儿、唇瓣,“可是我倒很开心。简简单单,细水长流,这样就好。”
听出他声音里隐隐的希冀,首扬的心不自觉疼了一下,伸手抱住身上的家伙,“可我还是想玩得更开心一点!……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东都了,这次带小护回去,恐怕会待很长一段时间,不玩嗨一点怎么能行?怎么都得尽兴吧?!”
顾知航没再说什么,只是左扣上首扬的右手,十指紧紧扣在一处,然后用力吻着他。
热热的手心正巧贴在一起,好像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首扬忽然就想起那句话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跟我在一起,你不尽兴么?”
有湿热的气流冲进自己的耳畔,首扬一个哆嗦,身体很快就不受控制起来。
“不是,我只是觉得……啊……”首扬倒是有心解释,可是奈何身不由己。
很缓慢的剧烈,毫无征兆地慢慢挺了进去。
首扬顷刻间颤抖起来。湿漉漉的眸子好像帐篷外洒满了细碎月色的水面涟漪,惊艳得让人心痒,此刻正有些不淡定地迫切瞅着自家男人。
一颗汗水从顾知航的额头滑下,滴落在首扬白皙的胸膛。
“怎么样?”顾知航声音轻轻地,深褐色的双眼定定看着他。
“我……嗯……”
这因太过缓慢而格外清晰的感官冲击,让首扬几乎不敢说话了!一张瑰丽如妖的脸更是透出娇艳的色彩!
顾知航轻柔地笑着,一点点推进。
首扬的双手不自觉紧紧攥着顾知航的手,十指交缠!
看着眼前男人认真的双眼,首扬忽然发觉,在他回来之后这么久的心惊胆战一瞬间消失了,他的世界,顷刻间完整!
“……顾知航……”
首扬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魅惑,以及极富频率的颤音。
“喜欢吗?”
首扬不自觉点点头,胸膛狠狠起伏。
这么缓慢的没入,让首扬有种被顾知航一点点执拗地触摸到灵魂的错觉!
与之前的热烈激越和翻云覆雨丝毫不同,这种轻柔得近乎平静的方式,竟如此深刻!
首扬忍不住再次喘息起来。
两个小包子紧紧挨着他们,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努力压制着,剧烈喘息。
“……哈……哈……”
首扬的唇娇艳欲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呼吸声在安静的帐篷里清晰可闻。
顾知航始终控制着自己,慢慢地触碰身下这个让他恨不能揉进骨子里的男人最柔软的秘密花园。
“……啊!……”首扬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伸吟,“航!……你、轻一些……他们、……小思……小护……”
顾知航轻轻吻着他,低声问,“我还不够轻么?”
首扬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依稀听到他有些痞痞的口气。
那一片虚幻的云海之巅,顾知航的温柔几乎让他淹没其中无法逃离!
他忽然就想起一句并不熟悉的歌词,依稀是——等到风景都看透、陪我看细水长流。
顾知航说的——平平淡淡,好喜欢,就是这个意思么?
感官的刺激更加剧烈。
第一百八十章、大结局:等一场花开(上)()
抵达最深处的柔软,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变成席卷全身心的电流包裹!
“……哈……哈!……航!……”首扬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阵阵抽搐起来,清晰地感受着那人强硬地掌控着自己的灵魂之心,忍不住想狠狠尖叫。
顾知航稍微加大一些力度,十指紧扣的双手手腕青筋高高暴起!
“唔!……”首扬突然高高挺起上身,整个身体几乎攀在顾知航的身上!
有乳色花卉刹那间颤抖着绽放,可是首扬却依然剧烈颤抖着,纤细柔软的小腹阵阵抽动,他的全部世界好像只剩下顾知航对他灵魂深处的一遍遍轻柔的安抚,和一次次细致的解读!
这份入骨的熟悉让他觉得那样安全、那样砰然!好像许多年以前第一次悸动的青涩再次回来,让他忍不住狠狠颤抖、让他心头发烫!
“首扬!你敢!”
他依稀看到那一年,第一次被自己真正索吻成功时顾知航脸上罕见的红晕,时隔这么多年后,依然那么好看,那么让他止不住的心动!
生命中最难熬的那段漫长岁月忽然之间被架空,躺在那人熟悉的臂弯之中,好像一切都是最初的简单模样——
他依然是那只狂妄任性的首大妖孽,只在他身边独享他的温柔!
他依然是那个腹黑清冷的顾大总裁,只对他一个人敞开最不为人知的柔情!
首扬无意识地弯着唇角,美得几乎能让全世界的冰雪消融!
“扬,”认真看着怀里的男人已经张不开眼的妖孽脸孔,顾知航轻声问,“还记不记得、第一次——”
第一次……
是、顾知航看着自己喝下余迎放了烈性药的酒的那晚!
首扬一边颤抖着,一边吃力地点头,声音断断续续,“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哈……你这、家伙!……顾混蛋!……哈……故意、让老子喝下……药……的、顾混蛋!……”
顾知航弯起的唇角有些轻颤,修长的身体向下倾着,双手和已经与自己成为一体的男人的手紧紧交握着,“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东都?”
去东都……
那晚,他们睡在了他房间的阳台之上,上演了满城皆知的驯夫记!
首扬的手忽轻忽重,身体绷得紧紧的,短短的指甲几乎要没入顾知航的皮肉之中,“……记、得……记——得!……你丫的、……唔……故意……让他们……全都知道!……你个、黑心的……顾混蛋!……”
顾知航依然轻轻笑着,仔细观察着这只妖儿的脸,竭尽全力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契合记忆,“那、还记不记得——从东都回来?”
那一次……
是被黑心肝儿的顾知航吃得最惨的一次!
“你、你还敢给老子……提?!……啊……哈……哈……”首扬剧烈喘息着,双颊红得娇艳无比,“居然、敢……和……色胚……华子、啊……轻、轻一点儿!轻一点……哈……哈……你、你这、混蛋!……整、老子!……”
顾知航紧紧压在这只妖儿满是汗水的身上,声音微微低哑,“还记不记得……我们、大婚……”
大婚……
那场盛世,那场风华,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记忆!
首扬连点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惊艳世俗的脸上渐渐溢出最幸福的笑,挣扎着低低喃喃,“记得……记、得……到死……都、不可能……忘……”
那清浅的却直直蔓延到灵魂深处的幸福笑颜好似被定格一般,首扬美得仿佛能迷醉万物,“……顾、知航……嗯……我……老子这辈子……就做了、一件事——就是、嫁给……顾、混蛋!……嫁给你……”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首扬的眼角无意识地滑落,可他的唇角却始终不受控制地上扬着,“……就是、……和你……结、婚!……”
“我也是……我也是!……”顾知航低头狠狠吻着他,略显失控地撑起首扬的身体!
“啊——……”
脱离了地面的支撑,首扬却丝毫不会担心什么,依然不住地颤抖、情动地挣扎!因为他知道,世界上最爱他的这个男人,会一直保护着他,不管他曾经是否强悍无比,也不管他现在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