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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也就是后来傅原的母亲林想容,给嫁进了傅家。
再后来没几年就是林想容和她的表哥闹出丑闻,傅御史将其休了另续一房,林想容病死在林家吧啦吧啦……
常欢翻完了这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后,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宫里那帮史官写的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她总感觉漏掉了些什么。
——
“小姐,还真叫您给猜着了,傅夫人当年死得蹊跷。”
……
“夫家引毒,娘家流胎,致死一击还需凶手作怪。”
……
“……傅夫人生前在林家时极爱喝一种养生粥,但是小的去林家打听,却并没有听说当年有厨子做过这种粥。”
……
出了林想容这么一件丑事,傅原自然是傅家不待见,林家也不喜,所以他现在所做的这些打算,多少都是为了自己,也正因此,皇上愿意选他做戍北监军。
不过能说服生性多疑的皇上相信他这个常家的女婿,倒也真是他有能耐。
可他这一面在皇上面前忠心耿耿,一面又私下与常欢达成同盟,也看得出来是个为成大事作死不要命的主儿,所以常欢不敢全信他,但却也不得不帮他。
“哎,到了那里先别急着发展自己的势力,一定要先跟我七叔打好关系知道吗?让他帮你出面,别到时候我这边被皇上盯着,你那边又被逮着了。”
傅原听了她的嘱托,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说:“当初你要是有为夫十分之一的聪明,如今也不至于让常家沦落至此。”
那意思是嫌弃她的嘱托多余。
傅原和常欢一个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一个是性情火爆,粗枝大叶;两人婚配近三年了竟没打过架,当真是癞蛤蟆长毛奇了怪了。
“你大爷,你一个被傅家嫌弃了的嫡长子竟然还有脸来嫌弃我?”常欢掳了袖子就要冲上去,“我爹曾是大赵第一镇北将军,我爷是当朝一品,你一个招赘的女婿,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傅原默了片刻,又端起了茶盏,浮了浮茶盖,嘴里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得这么热闹,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
“我——”常欢一时语噎,思索了半天后竟然发现他说得很有道理,当下便恼羞成怒了起来,一把上前夺过他面前的茶盏,语气不善道:“我们家的茶,你别喝!”
他听了颇为不屑,冷笑了一声语气嘲讽道:“我没来常家的时候你们家有茶吗,白水加点茶末子就是茶?”
“切,那你还不是陪我爷喝了一下午?嗓子都喝哑了!我看你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喝个茶还都能喝坏了嗓子,等到时候到了边关喝风沙,我看你怎么办!”
“呵,我怎么办用得着你管?我就是死在边关了那也不是正合你意,我死了你好和你的那个死秃驴双宿双飞!”
“啪!”
这一巴掌把傅原从魔障里给拉了回来,他捂着蹿红的半边脸,转过头看向她,却看见她满目的厌恶中深藏的恐惧。
“你过分了。”她隐忍着心里的怒火,一字一句道。
他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似乎轻笑了一声,纵使有些狼狈也不减半分的儒雅风流。
第77章 被发现了!()
他挑眉,唇边笑得轻而浅,目中似凉薄似嘲讽地看着她:“你说我过分,那你当初利用我保护你情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过不过分?”
被他这么一说,她原本火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只剩下了茫然的无措和心虚。
“我……”
见她难得这般势弱,傅原也难得地消了许些火气,有些好笑地摆摆手,转身离开,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远处传来了他的声音——
“利用我的人多了,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自打傅原走了之后,常老爷子和常家大小姐是一天比一天自在,今个儿大小姐去护城河钓鱼,明个儿老爷子去茶馆听戏,后天两人再待在自个儿家下棋,连着下了好几天,到最后连老爷子那脑子不灵光的鸟都十分难得地学会了鸟生的第一句话:“我吃!”
皇上和傅林两家都懵逼了。
原本听说常欢去了江南找宋家,以为她这是蠢蠢欲动了,皇上正想着该怎么部署呢。
可她这一回来就没了动静,派傅原去边关盯着常家军,传回来的消息也无非就是今天常家军训练了什么项目,哪个小兵又跑到河边自撸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娘的小兵自撸还用得着向他报告吗!这傅原脑子是让驴给踢了还是故意来膈应他的!话说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就他派到边关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皇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讲真这是有问题的,可谁叫傅原虽然心气高爱瞧不起人但确实是有真本事呢,更何况还有一口的好口才把皇上给哄得乐乐呵呵的……如果这也算乐乐呵呵的话。
而傅林两家就更没劲了,本来打算把常家往死里弹劾呢,这回弹劾啥?弹劾常家小姐将护城河里的鱼赶尽杀绝?常老太爷下了朝后私生活不健康?
怎么看,这事儿都有点儿抓瞎啊……
此时深宫长院里人影斑驳,灯影朦胧,树影婆娑,身处其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夜静虫鸣,月下飞红,远处宫阙红烛高点,宫灯长明,飞檐下的人玉冠黄袍加身,剑眉星目,英气逼人,鹰鼻红唇,气势凌人,端的是万人之上的气魄。
只是此时他却面露忧虑,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呵,”头顶一声冷笑响起,一抹黑影自飞檐上飘然而下,裙摆无风自扬,身形却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灯影落下,露出了那人冷艳魅惑的面容。
若说如今三宫六院里谁最受宠,当属面前这位贤妃林云裳。对,没错,傅原的母亲林想容是她的亲姑姑,她就是傅原和常欢的亲表妹!论着辈分,皇上还得管常欢叫声大表嫂!管傅原叫一声大表哥!这一圈论下来,有没有觉得贵圈很乱?
但人都说林家大小姐温良贤淑,品行端庄,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有说生女当如林云裳,说的便是眼前这位……这位冷艳美人?
挂在树枝儿上的常欢看着下面的一黄一黑,不解得皱起眉,这皇上是如假包换,林云裳样貌也没跑儿,都是真的,莫不是她常欢是假的?
她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却越发疑惑,自己没差啊,那是问题出在哪儿了呢?
素闻贤妃不受宠,现在皇上向贤妃请教军国大事是什么鬼?
素闻贤妃待字闺中时是大家闺秀的楷模,可眼前这位高贵冷艳的美女随随便便个眼神都是杀气满满——你们世人,对大家闺秀的评判要求都这么低了吗?要真是这样的话,她那江湖草莽出身的娘都能母仪天下了呢!
“皇上是怕傅林两家趁机动手?”
那厢女子的话一出口,常欢立刻屏息凝神了起来。
“傅原毕竟是傅贺与林想容之子,他活着的时候傅林两家不管不顾,不代表死的时候他们会坐视不理。”赵启元从手中的密函中抬起头来看向她,眼中尽是冷然,“这是个好借口。”
林云裳漠不关心地看着他,眼神肆意而魅惑,令赵启元呼吸顿时一滞,继而气息重了几分。
对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如丹似火的红唇微微勾起,轻倚着庭柱把玩起了自己胸前的一缕青丝,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最近傅原调查常家军颇为频繁,只要再找出他与常家本家联合意图谋反的证据,常家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任皇上宰割,等到时皇上收回了兵权,有哪个世家还敢跟皇上造次?”
“朕顾忌,那常家会狗急跳墙。”
“皇上,就是常欢想反,常老太爷也绝不会让她得逞。”林云裳笑得凉薄魅惑,“这不是您亲口说的吗?”
赵启元看着她,静默不语。
“皇上,您若不除常家,不掌兵权,您就没有办法控制那些世家大族。”
此时树上的常欢心一沉,手一个没抓稳,让树枝摇晃了一下,几片树叶晃晃悠悠着就要往下掉,她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其夹住,但是因为紧张,夹树叶的动作用力过猛,这一丝声音被站在地上的两人给捕捉到了——
第78章 必死无疑()
“谁!”赵启元厉喝了一声,林云裳神色一凛,一脚蹬树跳上了房檐,飞身追去——远处是闻声赶来的一大群太监及御林军。
常欢脚下发力,以最快的速度逃出皇宫,避免了与军队的正面交锋,但是身后的影子却还在穷追不舍,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
她来不及多想林云裳为什么会武功,只盘算着杀了当今贤妃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多少。
林家已经死了一个林想容,再死一个林云裳应该也没差。这皇上不知犯了什么神经现在对贤妃如此重视,不过女人向来如衣服,他还有好几件衣服呢,应该不至于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
这些念头在她脑海里不过一闪的功夫,她便一个急旋身朝那黑影冲了上去——
常欢的轻功速度鲜有敌手,加之她回身突然,林云裳毫无防备,便就被一脚踹下了屋顶,但她借力翻了个跟头,稳稳落下,并没有被摔到。
两人一个屋顶一个地下,摆好了架势,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常欢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也不是有什么外力拦住了她,而是在她想对林云裳动手的时候,心中就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抗拒,让她变得犹豫不前。
就比如现在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杀了她。”
然后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就会大喊:“使不得啊!”
“我要杀了她。”
“使不得啊!”
“我要杀了她!”
“使不得啊!”
“……”
“……”
“我今天非杀她不可!”
“你要杀她,先杀我!”
心里这个想法一落,她竟然真的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连地上正严阵以待的那位都看懵了……
常欢回过神,连忙放下脖子上的刀,靠!这特么是精神分裂吧!
林云裳见上面的常欢迟迟不动手,甚至还傻站在那里愣神,不禁冷笑了一声,足尖蹬地一脚踹上墙腰,借力一个翻身跳上了屋顶,手中的匕首势如破竹,直袭常欢门面,常欢躲闪不及,一个侧身,却被林云裳刚好挑下了蒙面——
“常欢!”林云裳眉眼一拧,手上的招式越发凌厉。
这林云裳是假是真不得而知,但常欢却是实实在在的不是真的常欢。
林云裳虽无轻功内力却能追她百里,手脚上的功夫也是在古代人看来变幻莫测的,只有在现代才能见到的近身格斗术,对于常欢这种去过五个末日世界四个修真世界三个未来世界的死变态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当年她因着只会格斗术,在末日世界里没少吃苦头。人家都是用异能打丧尸,他妈的她得冲进丧尸堆里去打,打到最后同伴们都分不清哪个是丧尸哪个是她,还以为是丧尸内部起了矛盾……
所以说,像林云裳这种对于古人来说束手无策的人,常欢一次能打十个。
但是同样的,像常欢这种受潜意识影响太深的人,林云裳一次也能打十个。
因此在常欢将林云裳制服后,准备下杀手时,形势急转直下,她的手动不了了。
常欢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正要收手,却为时已晚。
林云裳瞅准时机劈腕夺走了常欢手里的刀,而此时常欢还未回神,就被林云裳迎面一刀砍过来——
一时之间顾不得其他,她只得借势一滚,直直从房顶上滚了下去,待从地上爬起身站
后,她只觉腹上一阵温热,伸手一抹,低头一看,满手是血。
常欢抬起头,见林云裳又朝她冲了下来,心知此时若再恋战,林云裳是死不了,她必死无疑。
“他娘的不杀她,抓她总行了吧!”常欢愤恨地骂了一句。
这回竟奇迹般地没有再出现那句“使不得”的潜意识……
没有半分犹豫,常欢当即躲开林云裳这一击,用力一出掌将她劈晕了。
出了这种事,常欢也不好意思跟自家老爷子说她是被一个大家闺秀给打伤的。于是她只好偷偷摸摸地绕到了后门,抹黑进去后回到了自个儿屋里。
来不及点灯,也来不及处理伤口,常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案桌前,抓过傅原以前用的纸和笔,借着月光草草地写了几行字后,撕下来卷成卷儿绑在信鸽的腿上,将信鸽放了出去。
皇上陷害傅原就在这么几天,她只希望自己养的这只信鸽争点儿气。
倚着窗棱,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月亮,墨蓝的天空云烟缥缈,月光洒下来带着些雾里看花的美感,连带着她门前那棵堪堪出墙的红杏此时也显得不那么放荡了。
常欢捂着肚子顺势坐在了窗边,一手支着下巴发呆地望着那棵红杏树——
“宋明远你都和我睡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她一把撕烂了他面前的经书,眼睛赤红,“你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
她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睁开眼睛,“你看着我!你喜欢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说!你说啊!”
“你整天就知道念你的那些破经,你我夫妻一年多你有看过我几眼!”她终于忍不住靠在他怀里失声哭了起来,“你有看过我几眼……”
她哭着哭着,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外面已是黄昏,天的那边还是靛蓝,天的这边却是云霞天满。
她起身走到屋门前,被阳光耀得眯起了眼,外面的阳光金黄色暖融融的,照在地上闪闪发亮,照在他身上像是自天边霞光处坐莲而来的佛陀,但此时他似乎正拿着锄头忙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她缓步走过去,问道。
“种树。”宋明远回头,见她走过来,冲她微微一笑,眼中难得多了些俗人的情绪,“你说的对,你是我娘子,可我却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那你种树又是做什么?”
“你爱喝杏花酒,又喜食红杏,我便种了棵胭脂红杏。”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他原本清冷的笑容此时在黄昏的暖阳里也变得暖融融了,似深藏情愫,美好得让她险些窒息。
第79章 够了!()
“你……”
“很漂亮的树对吧?”
不,它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沉默了片刻,她默默地说了句,“你听说过‘红杏出墙’吗?”
他先是一怔,继而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会吗?”
“你呢?”她不答反问,“你会为了佛祖,出我常家的墙吗?”
……
常欢回过神来,眯起眼看过去,正瞧见门口那棵红杏下鬼鬼祟祟地站着一个人。
常家的下人用手指都掰得清,而常欢院子里的就更不用说了,此时那树下就算只是一团黑影她也认得是哪个。
于是她抬起头,扬声唤道:“红杏,你站在红杏下面干什么呢?”
丫鬟红杏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来,见常欢正趴在窗户那儿朝这儿看好戏呢,当下朝她一甩手里的帕子,噘着嘴不乐意道:“小姐,您吓我一跳!”
见她这般,常欢笑了笑,借着月光眯眼一瞧,不得了,“哎呦,这大晚上的,还擦了胭脂水粉啊,连衣裳也换了,会情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