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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的意见还是先做起来再说,以后在执行中再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因为类如冷轧钢板、船用钢板等原料,国内的一些企业已经嗷嗷待哺了。国家甚至还动用了一些战略储备。另外今年的夏粮又普获大幅度的增产,增加外运和转化部分粮食,正好可以解决粮食仓储能力严重不足的问题。这件事的意义已远不止限制在河中省以内了。
几天前就赶到北京参加五届人大二次会议的宋汉杰和河中省的两个省革委会副主任、以及专程为此赶来的河中省一些部门的负责人、万阳铁路局局长蒋延理等也出席了会议。
宋汉杰对林海带回的如此丰硕的成果大为满意,但嘴里却对下属道:“我早就说过,有林海这小子在我们就别想过松快日子。”
众人表面应着,心里则都在道:“谁不知道在河中省你是第一位护着林海的,眼见马上就要当省长了,这还不是林海给你送的一份大礼?”
当然,也在北京参加人大会议的马民远同样也对林海赞赏有佳,此外,面色得意的他,对那些闻讯前来寻求“合作”的其它省市的负责人则支吾道:“这个??????这个合作嘛!那是必要的,但同时也是互利互惠的。我看这个双边物资交流的方式也可以在国内发扬光大嘛!”
事后马民远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就不觉的沾上了林海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作风了?
而在王晓燕赶到了北京的当天晚上,林海把她和严琳、孟凡英叫到了一起,对她们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他准备从下半年起,把今后在红海服装厂的提成收益让给国家,以换取国家对自己以前已获得的资产的承认。
对林海突然决定,王晓燕三人都表示了极度的惊讶和不解。虽然随着光明公司业务量的急剧扩大和三个饲料厂、三个肉类加工厂的投产,自己家每月将至少可获得七八百万的收入,但红海服装厂这边的提成收益今年估计可达到三千多万,这也是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呀!
但正因为这件事太大了,林海一定是做过了慎重的考虑,所以三人都迫切的想听听林海的解释。
就听林海缓缓道:“红海服装厂这一块收入虽然很大,但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它并不是我们合法拥有的。首先,国家不允许在职人员从事第二职业。其次,也不允许在职的人员参与其它经济体的经济分配。在这两个方面我们都违反了规定。国家在此之前没有干预我们,一是因为我们拯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集体企业,并且由此带动了一个巨大的产业链;二是因为我们将所获得的大部分收入都用各种形式返还给了国家;三是因为我对国家有重大的贡献,国家还不好意思就这件事和我闹翻。但这不等于以后就不会有人拿此做文章来对付和搞垮我。虽然国家将来会对个人收入的来源做出新的政策,但一是还需要一段时间,二是我们获得的这些收入是在国家制定新政策之前,所以永远是一个随时可以让有心人抓住的漏洞。因为我们、主要是我,现在已经无形之中树立了一些对立面,包括这次对李平的处理、还有对苏贸易所坚持的做法,肯定会被人记上帐。所以红海服装厂就成了我的一个软肋,会严重的制约我今后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话语权。当初与红海服装厂的合作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获得起步的资本,现在这个合作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从今年其它方面的收入将大幅度超过红海服装厂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我们的收入来源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所以我们要趁现在别人还不清楚我们实际资产的规模、以及我们利用红海服装厂赚了多少钱这个有利的时机,以舍掉红海服装厂为条件,把其它的收入都合法化,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的发展自己的事业。”
王晓燕道:“林海,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但是如果国家要细查以前红海服装厂的资金流向和所产生的效益,那该怎么办?”
林海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我前面说过的那些原因,国家不可能这样做,何况中央里现在还有那么多的人会为我说话,国家在一些重大问题上还需要我发挥作用,绝不会为这件事把我和国家的隶属关系割裂开。话说回来了,就是国家现在把我们的资产全部收掉,就凭王金宝手上掌握的资金,就凭我从小河公社社员那里可以借到的钱、就凭由子姐姐的帮助、就凭我把向国家和苏联提供的咨询改为有偿方式,还有我们并没放弃的几个商标所有权,我有绝对的把握在三年之内创造出数亿元的资产。但是如果这样,国家的损失就不是单单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对这一点,我相信有不少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还有一点,实际上现在我们对红海服装厂所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就这么每年几千万的拿提成,人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迟早会以某种形式表现出来。越晚在资金和时间上的损失就会越大。现在正是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严琳问道:“小弟,虽然我对红海服装厂在感情上舍不得,但从长远和防患于未然的角度出发,我同样你的意见。可还有一个问题,即便是国家同意了,但你以后还是不能以你的名义经营,而且把那么多的资产挂在你的名下同样也有很大的弊病。”
林海道:“是不能挂在我的名下,挂在姐和晓燕的名下也不行。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凡英辞去公职,然后把这些资产全部挂在凡英的名下。不知你们认为怎么样?”
孟凡英首先表态道:“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当不当干部我不在乎。只是以后钱越来越多,都挂在我一个人的名下会不会太显眼?”
“这现在暂时没办法,保住资产安全和方便今后的资金调度是第一位的。别的方面以后再慢慢来考虑。”林海道。
王晓燕和严琳也都表示了赞同,但王晓燕还是提醒林海,孟凡英辞职这件事还要征得宋伯伯和孙阿姨的同意才行。另外红海服装厂的事用什么样的方式向国家提出来也要认真的推敲,总不能把自己的交换条件明着说出来。
孟凡英直截了当道:“哥,我也觉得你自己要是猛然这么一说,好像太直接了,容易让人产生其它的想法。
严琳也道:“小弟,我看还是找一个有分量的人帮你提出来为好。而且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大的事,你最好还是先把你的意思对爸爸谈一谈,听听他的意见。”
三个红颜知己都长进多了!林海点头表示同意她们的意见。
第三一五章 结果出人意料
两天以后,在中央政治局的一次会议室上,L副主席提出道:“林海小书记这段时间在经济改革、利用外资、扩大中苏贸易交流几个方面又为国家做出了重大贡献。再联想到以前他为国家在抗震救灾和经济、外交、军事方面所做的一系列无法估量的成就,确实证明了他是一个可堪大用的栋梁之才。但是瑕不掩疵,他本身也存在一些做的不当的地方,最主要的就是他和王晓燕以及严明同志的丫头,在那个有名的红海服装厂还有一个利润分成的协议。虽然这个厂是在他们的帮助下从一个谁都看不眼的集体小厂发展起来的,虽然他们大部分的收入都用于了国家和军队的建设,但是这毕竟是违犯规定的,也不利于他们今后的发展。因为小书记是政治局的经济顾问,所以我在这个会上建议中央对他们的剩余收入予以全部追缴,作为给他的一个教训,以便他今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严明同志,你的意见呢?”
严明道:“我没有意见。本来我早就想和他们提出这个问题了,可是前两年红海服装厂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时刻,我怕他们一撒手不管了,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损失,而且他们又在国防建设、农业科技、公安、教育、对外交往等方面累计投入了四千多万,特别是在对Y自卫反击战前后就投入了近三千万,还承诺了对烈士遗属和伤残军人的继续补贴,所以我就一直迟迟未下决心。现在既然L副主席提出来了,我也认为是到了应该解决的时候了。”
有一个政治局委员问道:“严明同志,小顾问他们这笔收入究竟有多大?”
严明道:“听我家琳琳说从前年开始增长的速度就相当惊人,前年近一千万,去年有两千多万,今年估计至少会有三千多万。但是他们已经基本上用的差不多了。”
一些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在座的人都知道小顾问有钱,可大多数并不知道他有钱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还这么大方的就用了出去。也就是他了,这样大把挣钱和大把花钱的手段,换一个人都绝不可能做到。
对此,人们都陷入了沉思。有的在考虑L副主席和严明的真实意思,有的在想其中的利弊和后果,还有则的在暗暗自喜。
“L副主席先摆出了林海那么多无以伦比的功劳,紧接着就要挥泪斩马谡,这有些让人猝不及防、难得其解。”
“追缴不妥。小顾问把钱都花在了点子上,在这方面受益最大的还是国家和军队。”
“如果真的这样做,把小顾问惹脑了、撒手什么都不管了怎么办?他的作用可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呀!”
“窝里斗。这回有好戏看了!看你林海还敢不敢再张狂!”
总之,不同的利益、不同的角度,都会产生不同的想法。
但也有人看得更清楚,“前段为了平衡关系而对小顾问的一些不公,其副作用现在开始显露了!”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沉寂了一会,性情直率的X司令第一个表示了意见道:“我看小顾问这个算不了多大个事。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应该感谢小顾问为军队建设做出的无私贡献,而且我们也不要忘了小顾问在军队建设和对Y自卫反击战中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同时还要保证延续他们已经公布的优抚措施。”
GZ军区所属部队和烈士家属受惠最大,X司令当然要力保林海这块资产了。
一位政治局委员兼副总理接着道:“我们处理这件事一定要与小顾问的一贯表现和动机联系起来看。他对国家无以伦比的贡献先放在一边不说,就凭他几度为了群众和国家出生入死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小顾问的动机是好的,只不过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方式上有点欠妥。他经历的那些都是生死一瞬间的事,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敢去用生命来冒这个险吗?思想境界不高的人能揣着几千万去和敌人肉搏吗?所以,问题要帮他解决,但方式上也要妥当,决不能挫伤了他的积极性。”
这段话有些点到问题的要害了,一些人跟着也纷纷发表了类似的看法。而另有想法的人再这种场合下当然不便说出口。
到了该下结论的时候了。D副主席又点燃了一支烟,然后不动声色的道:“如果就这么把小顾问他们那笔收入无偿的接过来也有损国家的名声。我看以前的问题就砍断算了,以后的收入国家也不拿走,还是让两个女娃儿来掌握,由河中省负责监督和派人协助她们管理,只要是一分一厘都用在公益事业上,还可以允许她们不断的发展。国外就有很多这样的机构。”
有一个委员迫不及待的道:“可是按照严明同志刚才说的情况,林海还是留下了至少几百万,这些怎么办?”
大部分人一听此人的发言,都忍不住摇起了头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D道:“你这个同志手段不错,是要斩草不留根呀!可是这个根究竟在哪里呢?是在小顾问的脑袋里。如果我判断没有错的话,我们如果敢要,小顾问就一定敢给,说不定还是拿美元或卢布来。可是以后我们就会用几亿、几十亿、甚至是更多的钱来为这几百万付出代价。我这不是无的放矢,勃列日涅夫在给我的信里甚至说宁愿用米格23和T72来换小顾问每年在苏联住半年,美国政府也在通过正式渠道了解小顾问其人。但是反过来看,就是我们不要这几百万,小顾问也会在短期内把这些钱如数的还报给国家,可是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既然这样,我看我们就正式的做一个决议,以后就不要再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了。”
问题的提出有些出人意料,可获得的结果同样也是出人意料。
对此,L副主席对当晚带着王晓燕、严琳和孟凡英前来蹭饭的林海道:“小书记,这件事虽然是解决了,但是你要切记,其它的问题都好说,但一旦你的行为会影响到国家权力的稳定时,再出现什么问题就没有这么好过关了。对决策者来说,那就不是算经济账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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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于是给予了不安稳的林海以一个会尽力保护他的承诺,但同时也是给他画了一个底线。
在党内的是非曲折中难得与谁保持过密关系的L副主席,自从七四年在小河公社见到林海之后,就断定次子非池中之物,接下来两年多林海在广阔的舞台上的杰出表现更应证了这一点。开始的时候他是想把林海推荐给D,以便给林海更多的展现才华的机会。可谁知这个小书记却是天生一副恋旧的“坏毛病”,与D那里的关系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肯再往前走了,而和自己这边倒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似的,斩不断、扯不开,反而越来越亲。最后连带着自己和严明也变得关系非同一般,对小书记则更是爱之不舍了。
其实恋旧确实是有,这时林海的一个弱点。但在与最高层的关系处理上,林海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这种考虑是在打完仗以后形成的。他认为自己的事业将是一个长期的行为,如果在这期间与最有权势者关系过密,一是会受到各系所嫉妒,给人以一种权臣的感觉;二是自己就没有什么退路和回旋的余地了,如果国策上出现了失误,即便与自己无关,别人也会趁机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说不定自己还得主动来抗这些责任,搞不好还会连带一串人。
与D那里保持良好的关系但又不出格,在L副主席这边亲近放任一些,对其他对自己无恶意的山头适当给予一些帮助,这应该是最好的一种选择了。
所以,听出了L副主席话中含义的林海,起身诺诺的表示一定谨记长辈的教诲,完了还端起酒杯自罚了一杯。
这一举动在回家的路上却被琳姐姐和王晓燕揶揄为是“抓住蹭饭的机会,想多占一杯酒的便宜。”
林海对此大为光火,心想“这可是你们挑起的战端,看等会儿到家怎么好好收拾你们!”
可三女像有预感似的,一下了车以后就全都围在了楚青的身边看电视,或者在帮冬冬复习功课,不给林海一点可乘之机。
楚青看着几人情况的反常,心道肯定又是丫头们惹着小海了。
见林海频繁的进出客厅、丫头们挤在一团挤眉弄眼,楚青倒也是觉得格外开心有趣。
不过,当林海换了一个策略,一人上了楼坐在书房里给中央回复有关经济工作方面的咨询时,不见了林海动静的严琳和王晓燕便首先坐不住了,挨个的摄手摄脚往楼上溜,想去探个究竟。但先去的人下楼来后却满脸绯红一点情节不透露。结果先是严琳,和王晓燕,后又是无辜的孟凡英,一个个的都在书房里被林海逮住“严惩“了一遍。
然后林海又带着满手满嘴的余香,心满意足的继续忙他的正事去了。
第三一六章 子不嫌母丑
林海每次来北京都有几乎安排不完的事。由于想急着赶回万阳,所以就把余下要办的事情安排的很紧凑。
接下来的两天里,第一天上午林海与西哈努克亲王又会谈了半天,谈的基本都是经济和财政问题,双方相当于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