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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面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勃列日涅夫今天精神头竟好得出奇，背着一个背包和一只猎枪，自己就第一个从连扶手都没有的舷梯登上了直升飞机，然后还很绅士的站在舱口拉扶了伊丽娜一把。
下面站着的另一个绅士当然就是林海了，他把手臂当做舷梯自动扶手借给了伊丽娜用。
直升飞机起飞以后，勃列日涅夫突然问道：“林海同志你到YN去个人有什么收获没有？”
林海回道：“一等功，一级英模。这我们中国对军人的最高奖励。”
勃列日涅夫又道：“你是用什么换来的？”
林海又平静的回道：“直接击毙五人，肉搏杀死一人。另外还指挥部队以零伤亡消灭了Y军第一军区副司令等近八十人。”
勃列日涅夫耸耸肩道：“我们的YN朋友要知道我和你坐在一架飞机里肯定会不高兴的。既然你也喜欢打枪，今天我们就来比一比看看谁的收获大！”
林海道：“勃列日涅夫先生，我接受您的挑战。不过我要先问清楚获胜者有什么奖励？”
勃列日涅夫道：“坦克我不能送给你，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一辆海鸥高级汽车。我要是赢了，你就陪我到河内去做客。”
林海道：“这可不行，我们说过不打到河内的。”
勃列日涅夫听后会心的大笑了起来！
二十多分钟的航程很快就到了。飞机上看到的扎维多沃除了连绵的森林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特别的，可是下了飞机走到近处后，才发现浓密的森林里还隐藏着许多的建筑，空气中弥漫着树木散发出来的清香，令人立刻精神抖擞。
林海估计这里的氧气含量肯定相当的高，要不然勃列日涅夫怎么会比登机的时候还要矫健了，背着包、扛着枪一气走了近两公里不但没歇息，就连大气都不喘。
勃列日涅夫虽然是酷爱打猎，但枪法与林海还是没法比。两个多小时的狩猎下来，林海一共打到了四只野兔和三只野鸡，全是故意打的小目标。那些半傻的野猪和野鹿，在他眼里哪能还算是值得出手的目标。
而勃列日涅夫则猎到了一只野兔、一头野猪和一头鹿。
林海虽然看出来的有人在帮勃列日涅夫补枪，但他还是以东方人特有的谦让道：“勃列日涅夫先生，论重量您赢了。论数量我赢了。您的汽车可以省下了。”
勃列日涅夫道：“林海同志，输给你汽车是为了让永远的你忘掉坦克，这样才能让我感到安心。关于贸易的事情，你和柯西金同志谈的怎么样了？”
林海道：“谢谢勃列日涅夫同志！大的方面都谈好了，我真心的希望通过贸易的扩大来带动我们两国关系在其它方面的发展，这会给两国都带来巨大的好处。我想，到了双方的产品都被彼此的人民熟悉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公开进行一些文化和体育方面的交流了。”
勃列日涅夫笑道：“林海同志，我很愿意看到这样，如果不是双方都受益的事我们也不会做。这下我们管工业的书记们要忙了，趁还没有让他们的牢骚破坏好心情之前，我们还是抓紧把我们的战利品带回去美餐一顿。”
野猪和鹿没办法带到飞机上去，好在猎场就有加工厂，那里的工人极熟练的没用多少时间就把猎物剥净和分割好了。勃列日涅夫兴致勃勃的亲自选出了一些野猪和鹿肉，和那些野兔野鸡一起带上了直升飞机。
在日落的余晖中回到莫斯科以后，打扮入时的严琳和孟凡英随即也被送到了勃列日涅夫的郊外别墅。
勃列日涅夫对林海报以了一个男人间充分理解的暧昧表情后，就开始对两位小姐大献殷勤，出了连篇的夸赞以外，还许诺给她们一人一人赠送一部拉达卧车。
林海却趁机道：“勃列日涅夫先生，我那辆就不要了，您就一次给五辆拉达好了，颜色都要鲜艳的。此外我们河中省的夏天不像你们这里这么凉快，所以您还得把空调给我们装好。”
勃列日涅夫不由被惊呆了！他倒不是为了林海对财物的贪梦，林海先后送给苏联领导人的礼物也值数万卢布，何况几台拉达合起来也不如一台高级海鸥值钱。而是这几台车明显是要给女人的，这？？？？？？
勃列日涅夫疑惑的把目光看向了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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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严琳从容的点头道：“勃列日涅夫先生，我们有五个姐妹，的确需要这么多。”
勃列日涅夫心叹道这回自己真是小巫遇见大巫了！不由对林海钦佩之极。
晚宴结束后告辞时，林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因为苏联的警卫人员严禁勃列日涅夫夜间开车，所以林海才得以安安稳稳的回到了别墅。
但不知其中惊险程度的琳姐姐，却为没能让勃列日涅夫给她当车夫而感到万分遗憾。
在其后的八天时间里，林海把部分随员留在了莫斯科起草和拟定有关的协议，并筹备一个商品展览，而自己则带着部分组员、由苏联的商业部的一个副部长陪同，先后到了乌拉尔、列宁格勒、伏尔加格勒、基辅等地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参观考察，其足迹深入到了工厂、集体农庄、国营农场、学校、商店和普通居民家中。
对眼前看到的一切，每个人的感触各不相同。
严琳惊叹于苏联教育的普及程度；孟凡英则被国营农场据说是拖拉机一天只能耕种两个来回的广袤田野所震惊；许亮和省市有关的人员算账都算得麻木了，最后干脆告诉了林海一句话“河中省自己出产的东西只管往苏联运就是了！”
林海虽然也被苏联工业和农业庞大的规模所震撼，但他却看到了问题的另一面。由于利润都被国家收走并大量的用在了军事开支上，造成了苏联经济的自我循环能力极差。而且能源消耗大、无力进行设备和产品的更新换代、也无力开发下游产品、更无优势参与国际市场上的竞争。这种完全建立在计划经济体制上的庞大经济貌似吓人，实际上已经是病入膏肓，一旦崩溃，其后果是相当可怕的。难怪前世苏联解体后经济和人民生活水平一下就跌入了深渊，除了政治上的原因以外，其经济结构上弊病的积重难返恐怕占的成分还要大一些。
此外，别看苏联有那么多的耕地，可一年只能产一季粮食，就是单季的亩产也要比中国传统农业区的亩产低多了。
不过看着那还未开垦的大面积荒原，林海还有萌生了一个感想：“人少就是TMD爽快！”
林海回到了莫斯科以后，又立即投入到了对一些尚未解决的贸易条款的谈判上，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所兑换物资需要确定一个实物标的，以及进出口的关税税率问题。
显然，苏联的谈判人员也不是傻瓜，他们很了解中国某些产品与苏联的市场销售价格相比存在巨大的差价。因为他们驻中国使馆人员在北京的商店里一转，照样什么价格也都有了，何况中苏之间的边境贸易也一直未中断过。
林海这才理解了勃列日涅夫“不是双方都得益的事我们也不会做”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标的物不同，对双方的利益影响可是相当巨大的。最后几费周折双方终于达成了以中国一百二十二件二十只纱圆领汗衫，兑换苏方一吨1mm冷轧钢板的参照标准，以各自方国内的一级批发价，来测算所有商品的交换率。
这组参照物对中方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因为苏联对农副产品和生活日用品的需求，要比中方对工业产品及工业原材料的需求更为紧迫。另外也存在由于双方因为两国间的产品质量和档次，决定了双方目前在世界其它地方暂时找不到这么大和这么稳定的市场的客观因素。
当然，由于林海摆出了中国对农业产品实行了补贴、物资收购难度相应较大等情况而据理力争，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关于关税等问题，林海又与柯西金总理单独进行了一次会谈，中方参加会谈的只有严琳和周二秘。
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由中国河中省的光明贸易公司，与苏联国内的一家外贸公司对口来操作这项易货贸易，政府只负责监督和指导。苏联同意免除国际易货贸易公司全部的进出口关税。
经过了向中国国内的请示以后，国家也同意了这一方案，并也与苏联对等的免除了全部的进出口关税。不同的是，国家要从光明公司所获的利润中提取百分之四十五。
其实双方都清楚，两个公司的后面就是国家。
林海的本意并没有指望在两国都是计划体制的情况下从国家身上赚取多少钱，主要是想借此进一步发展两国的关系和拉动河中省的经济，同时也不至于把市场搞乱。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他当然的是满口答应。至于还有一些细节则回国再议。
在此期间，林海他们从河中省带来的那些物品，除了送给苏联政府和苏联领导人的以外，其它的则在苏方的协助下举办了一个中国河中省商品展销会。这个为期三天的展销会，在莫斯科市民以及那些从苏联各地赶来商业部门负责人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仅参观者踊跃，而且一些加盟共和国的商业负责人在展销会期间就向苏联商业部提出了大量的需求。
最后，中苏双方互相提出了本年度内所需商品最低限度的明细。
林海一行在苏联逗留期间，苏美两国果然签订了《限制战略性进攻武器条约》。对此中国政府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表示希望看到苏联和美国停止军备竞赛，并为最终消灭核武器做出更多的努力。
对身为核国家和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中国、与世界主要国家保持了一致的这一立场，苏美双方都感到了满意。
在林海一行要返回中国的前一个晚上，安德罗波夫和伊利切夫又一次来到别墅与林海依依话别。伊利切夫向林海转达了苏联外长葛罗米柯的歉意，说他近期都一直国外忙于苏美战略武器谈判，只有下次在与林海顾问见面了，同时并代表苏联政府向林海发出了出席明年莫斯科夏季奥运会开幕式的邀请。
而安德罗波夫则向林海转交了一封勃列日涅夫给中国领导人的信，然后表示，如果西亚局势真的发生了变化，他将极有可能临时邀请林海再次访苏。但他旋即又表示，尽管很希望经常和林海会面，但绝不愿意是因为这类的事情。
林海的这次访苏，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他自己来说，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第三一四章 舍弃
一起送走了安德罗波夫和伊利切夫以后，严琳就拉着林海回到房间参观她们下午在莫斯科外汇商店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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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燕上次从美国回来剩了好几千美元，小川由子来万阳的时候又留下了五千，所以严琳和孟凡英这次来苏联美元可是带的不少，除了给了许亮三百美元、又借给了工作组其他人每人三十美元以外，俩人下午拉着伊丽娜去外汇商店大肆采购了一通。
林海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但为了不扫了琳姐姐的兴致，还是装模作样的把买来的物品都看了个大概。他见除了十几瓶香水以外，其它基本上都是皮革和裘皮制品，便故作悲伤的兴叹道：“j姐，怎么连一样我的东西都没有？”
琳姐姐翻出了一副极柔软的鹿皮手套递给林海歉意的道：“小弟，对不起了！这里面就这一件东西是你的。”
严琳确实就只给林海买了一件东西。因为林海除了出国以外，平常好衣服都不穿，也不用什么特别稀罕显眼的物品，除了有时喝杯咖啡和冰镇啤酒，饮食上也没有特别的需求，就是有时偷吃姐妹几人的点心也是为了闹着好玩。所以要买到让他满意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就连王晓燕上次到美国去，也只给林海带了两听咖啡、一把刮胡刀和几个刀片。
林海把手套戴在手上试了一试，觉得大小正合适，于是又问道：“姐，怎么你们就买了两件裘皮大衣？剩下的都是些手套帽子和围脖这些小东西。”
严琳回道：“这两件大衣一件是送给你三嫂以后在戈壁滩穿的，你第一次见她总要拿点像样的礼物；令一件是送给饶颖的，她的孕期有好几个月是在冬天。这样的大衣，我们要是买了在万阳也要能穿得出去才行，不然放在那里还不都浪费了？如果是在苏联穿我肯定就买了，今天我们给伊丽娜就买了一件。莫斯科外汇商店的东西比北京的档次要高，价格也比北京的便宜，但最合适的还是这些裘皮制品。这里面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送人的，其它一些东西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让王金宝从香港带，这样更合算一些。”
琳姐姐也学会算计着过日子了！还帮着自己为三嫂和四姐考虑的那么周道。林海很欣慰。
第二天的下午五点钟，林海一行回到了北京。楚青派来了车把林海三人直接接回了家。许亮等河中省的人则坐着外贸部派来的车去了招待所。
晚饭后散步时，严明对林海道：“小海，这次你到苏联去虽然达成了大笔的易货贸易协定，为我们国家急剧增长的农产品和轻工业产品提前找到了市场，也解决了国家急需的一些工业原料、机械和设备，国家也可以从中获得很大的收益，但是你把贸易权控制在光明公司手上的做法还是引起了很多的非议。国家虽然处于各方面的考虑同意了你的做法，但并不代表这些意见就不存在了，反而会因为贸易的开展而越来越加剧，这对你在国内其它方面的事业会有所不利。对此你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
林海道：“爸，我在给中央的电报里阐述过我的观点。我们必须在保护国家根本利益的前提下，按照商业的规则来运作对外贸易。实际大致算一下就清楚了，按照我的方案，国家得到的利益远要比以前的贸易方式大得多。但是我也知道一些人根本不会考虑这些，在他们眼里，自己的权力要四处染指才是第一位的，而随着我们国家市场经济开始活跃，这种权力的**就会伴生出对金钱的**，就会引出来种种**和拿国家利益换取个人好处的行为。对苏易货贸易是一个长期的行为，我必须一开始就采取必要的防范手段，否则我宁愿不做。当然我说的这些您都知道并且也能理解，但刚才我说的那些人就不会这么看了。那天在专列上我对您和L伯伯也表示过，我以后再不会回避一些人为制造的挑衅了。我会把有关的事情都尽快处理干净，然后好放手的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严明道：“有些事还是要讲一些策略，一味的蛮干也不行。明天国务院还要就对苏贸易召开会议听取详细汇报并研究和部署相关的工作，有些话就不要再那个场合说了。多的话我就不用提醒你了。”
回到屋子里后，林海考虑了一阵，终于做出了一个一直徘徊在头脑中而没有定下来的决定。他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王晓燕，让她后天早上赶到北京来，有事情要同她商议。
王晓燕前一个多小时刚接了严琳和林海的电话，这会听到林海突然又打电话让自己到北京，就知道事情小不了，于是没有多问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林海这才和严琳、孟凡英一起在严宅的警卫人员的护送下坐车前往姑姑家看望三哥三嫂和派送礼品去了。
其后两天，一位国务院的副总理主持了会议，在听取了林海及各部委赴苏人员的汇报以后，又对运输、商检、仓储、货物交付以及结算方式等诸多事宜进行了商议和落实。虽然还不是尽善尽美，但比较一致的意见还是先做起来再说，以后在执行中再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因为类如冷轧钢板、船用钢板等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