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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之后,还是林海先开了口道:“感谢中央首长对我的信任!我有信心完成任务。姑父和严伯伯你们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现在就有些想尝尝鱼子酱的味道了。就是不知道苏联人肯不肯拿出来。”
“小子可堪大用”。听到林海轻松的话语,D和其他首长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D爽笑道:“小顾问放心,在吃的方面苏联人可是大方得很。当年我到苏联去的时候,吵架归吵架,可好吃的照样堆得像小山一样。为了便于你和苏方高层接触,中央决定给你一个特别的头衔。你在河中省不是当了个综合事务顾问吗?美国不是也有个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吗?我们把两者合起来,就称你是‘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外交部已经以这个名义让驻苏大使馆通报了苏方,几个小时以前苏方已答复,同意你秘密前往莫斯科。具体的事由外交部来安排,这下子叫你小顾问就名副其实了。下面我们就来商议一下你去了以后,双方可能会谈到哪些方面的问题,以及我们应该采取的立场和对策。”
虽然名义上最高的领导人也在场,但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从众人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来,D现在已经驾驭了全局。
不过,对两位已逐渐失势的领导人,林海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敬。不管怎样,粉碎“SRB”这个历史功绩不能被湮灭。
会议结束以后,饶成山也随着一起来到了严明家,然后三人就直接进了书房。虽然饶成山和严明都破例的列席了刚才的核心会议,但也只是听听而已。对林海将要执行的任务,就是回到家以后也不能过多的过问,更不能当着家人的面提起,到书房里只不过是对林海做些关心和适度的提醒。
楚青和严琳对这种现象已经习惯了,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
可当饶成山走了以后,严明让楚青和严琳抓紧为林海准备些质量好的冬季衣物,过几天林海要出差时,母女俩便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十月初就要冬季衣物,除非是到最北面去。如果是军队的事情,林海只要到总参领套冬装就行了。但林海这次要的是高档便装,而他在河中省以外又没有其它地方职务,跑那么远去干什么?
而且,如果要是一般的事也不会让林海去,就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别机密的,严明和林海也会主动说出来。这次爷俩都一反常态的缄口其言,饶成山走时也面带忧色。只能说这回的事情大了!林海一定是又担起了什么重任。
母女俩也不便祥问,只是问了林海想穿何种样式的服装,并打电话和林思明约好了,明天一起上街去给林海选配衣服。当然首先要去的还是“极地”专卖店。
外交部对林海的行程做了及周密的安排。
五天以后,参加中苏边界谈判的中方代表团将赴莫斯科进行新一轮的谈判,林海是其中的工作人员之一。这个谈判自年以来已谈了数年,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停过。虽然这次一改了以往谈判都在中国进行的惯例,但礼尚往来总是要有的,而且级别最高的代表团长也只是一个外交部副部长,因此也不会引起外界的过多猜疑。
同时外交部还指派了专人教授林海外交礼节,介绍有关苏联的风俗,领导人的履历、性格爱好和对华态度等。并且还调集了大量苏联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方面的资料供林海参阅。
参加边界谈判的领导和工作人员在启程之前也都与林海见了面,相互认识并对好了口径。
苏联驻华大使馆显然已经接到了国内的指令,用极快的时间就给林海办好了签证。
作为林海自己,虽然是大势走向在握,但细致的准备还是马虎不得。因此除了去选配了一次衣物以外,其余的时间全都用在了学习再学习上,并且对前世有关的记忆做了反复的回忆。
看到林海又进入了那种全力投入的工作状态,每天不是神秘的外出,就是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为他专门准备的一间书房里、不到喊他吃饭就不出来。楚青和严琳、以及差不多每天都要过来的林思明心痛至极,但也不能干预,只得把林海爱吃的东西一个劲的做来,水果也都给他切成了块递到书房里,而且每天晚饭以后,琳姐姐都要挽着林海在院子里走上几圈后才放他回书房。
琳姐姐暗幸自己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可以给小弟以更多的体贴温柔。
在一系列紧张准备之后,一天上午,林海穿着一套毛料衣服,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挽大衣的林海,便与边界谈判代表团的十余人一起,登上了飞往莫斯科的班机。
两天以后,飞机将落在了莫斯科伏努科沃机场。
十月中旬,在北京时林海仅用穿一件薄毛衣,而现在在飞机上就看到了无尽的白雪皑皑,虽然穿上了厚的毛衣毛裤,但一出机舱门便觉到了一股寒气袭人,便赶紧把大衣也穿在了身上。
林海记得前世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就是在八十年代初因为参加庆祝十月革命阅兵和集会时,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站了两个多小时而受了风寒,结果几天以后就去世了。可见莫斯科这时气温之低。
望着身穿薄薄制服在飕飕寒风中站立送客的空姐们,林海又犯了惜香怜玉的毛病,怀疑她们能否挺下去。
中国驻苏大使以及以副外长伊利切夫为首的苏方代表团到机场迎接了中国代表团,简单仪式过后,中国代表团就驱车前往驻苏大使馆下榻。
两个小时以后,伊利切夫前往中国大使馆拜会了中国代表团团长,并进行了简单的“工作商谈”。
当晚在苏联外交部举行的欢迎宴会上,中方代表团的出席人数少了一人,因为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生病了”,据说几天之内都无法参加代表团的工作。
而此时的林海,已经和一名使馆翻译一起被俄方转移到了莫斯科郊区的一所豪华别墅里,正在服务员殷勤周到的服侍下尽情享用他期盼已久的由鱼子酱、熏鱼、香肠和红汤构成的俄式大餐。然后又到客厅里欣赏起精美的雕塑和宽大的壁炉来。
当泡在那个足以容纳二个人还很宽松的大浴缸中时,林海还有些恍恍惚惚的问自己道:“我这真的是来到了莫斯科吗?”
第二二九章 各有资本
第二天的上午,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安德罗波夫出现在了别墅中。
这个级别在苏联来说已经是相当高了。
先前接到了驻华大使馆的密报、以及昨天晚上听了副外长伊利切夫关于与林海首度接触情况的汇报以后,苏联领导层感到了十分的惊愕。
中国政府竟然派了一个二十出头、名不见经传的国家安全事务顾问来洽谈改善两国关系这一重大问题,而且还授予了全权。也就是承认他所发表的一切观点以及所达成的一切协议。这与中国领导人一向谨慎的作风大相径庭。
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不外有二。一是这个安全事务顾问仅是一个信使,最多也就是谈一下苏方的口气;再就是其一定有过人之处。
按照中方的要求,与中国国家安全事务顾问进行实质性会谈的必须是有一定决定权的负责人。加之对方又是全权代表,所以葛罗米柯作为外长和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理所应当对等的参加会谈。
而同是政治局委员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安德罗波夫曾担任过苏共对外联络部部长,两个蜜月时期也多次前往过中国。更主要的是作为世界上最庞大的情报机构,国家安全委员会对这个名叫林海的中国国家安全事务顾问的情况竟一无所知,对将要进行的会谈提供不了有效的帮助,不由令安德罗波夫颜面尽失。因此,他也被委派出面,以亲自近距离了解林海的情况。
不过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摸清中方的主要意图。
前世葛罗米柯任苏联外长长达近三十年,叱咤国际风云之久堪称奇迹。而安德罗波夫在后来担任了苏共总书记,但仅两年时间就病逝了。两位老人都可以称为非凡人物。
所以,等双方简单问候在客厅里坐下之后,林海再次道:“葛罗米柯先生,您是一个伟大的外交家,也是一个务实者;安德罗波夫先生,您在卫国战争时期不畏生死参加了抵抗德国侵略者的游击队。两位先生也都曾经为中苏友好做过努力。所以,在正式谈话以前请接收我作为一个晚辈对你们的真诚敬意。”
葛罗米柯满意的点头致谢后道:“林海同志,我对你给我一个务实者的评价很感兴趣。正因为如此,昨天听了伊利切夫同志的汇报、并转交了您带来的中国领导人的信件以后,我也为中国的党和政府竟授予了一个年轻的人如此大的权限而感到吃惊。虽然我们同意中国党和政府关于在不设先决条件下平等磋商两国关系的建议,但我们对于你们突然转变了态度的真实意图还不完全了解,要知道,我们以前各自的立场一直有相当大的差别,多年来很难就某一件重大事情达成共识。”
苏方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翻译一口中国话说得很流利标准,显然是在中国住过的。
林海道:“葛罗米柯先生,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有共识了。在双方关系相当恶化的情况下,您还在称我为同志。而我如果是抛开年龄的原因也愿意这样称呼您。这就说明了我们相互之间还在互相缅怀当年中苏友好的那段时光。缅怀也是一种希望。不知您和安德罗波夫先生同意我的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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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罗米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我接受你的说法,林海同志。同时也愿意接受你这个年轻人和我对等的谈话。现在你可以向我们告知你们的真实想法了。”
林海没有急于直接回答葛罗米柯的提问,而是首先向他们讲述了中国国内由于粉碎“SRB”和思想解放运动所带来的精神上、思想观念上的巨大变化,还重点介绍了由于粮食增产而促成的物资流通以及轻工业方面的一系列成就。然后诙谐的道:“我们改变态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我们更讲求实际了,各个报纸的总编都觉得报纸的版面很紧张,都想登载一些更实际的内容。想来你们的总编也会有这种想法,所以为了满足总编们的要求,我就赶到这里来了。”
葛罗米柯和安德罗波夫在大笑中理解了林海的意思。
葛罗米柯道:“苏中关系的长期紧张状况,对双方来说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好处。所以双方恢复以前的友好关系才更符合两国的利益。”
林海道:“葛罗米柯先生,我同意您的部分观点,但您可能有一些误解。我们的意图是恢复作为两个相邻的世界大国之间的正常友好关系,而不是以前那种具有同盟性的关系。同样,我国在发展和任何一国的关系中,也不会带有这样的目的。在这种基础之上,我们愿意搁置两党两国在意识形态方面的争议,寻找双方的共同点,另起炉灶,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逐步发展两国关系。至于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就让我们时间来冲淡它。对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不作为任何目前发展两国关系的先决条件,待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一项一项来解决。”
林海很清楚,现在中国手里只有一张牌。没有实力是无法过多要价的。
一直未说话的安德罗波夫这时道:“林海同志,你这些话是否可以理解成为中国方面以结束党之间的公开争端为条件,向我们敞开了大门?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你们内部发生了什么问题?”
林海道:“安德罗波夫先生,看来你们一时难于转过这个弯子来,还把想法停留在我国一定是有求于你们这点上。我已经向你们转达过了我国领导人无任何先决条件的对等沟通,所以也不会把停止两党争端作为条件。我国已经解决了国内的政治稳定问题,开始致力于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成效日渐显现,很快就会进入一个高速发展期。实话对你们说,你们就是不愿意,我们也顾不上做那些无谓的事了。你们想吵就吵,我们对此会不予理会,埋头做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等你们累了以后自己停下来,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从国际形势和美苏力量对比上看,表面上你们是咄咄逼人的攻势,但实际上美国和北约只不过是在做YN战争以后的战略调整。由于双方经济实力的相距甚大,你们在与他们争夺战略优势中已经严重的削弱了你们国内的经济,也削弱了华沙条约成员国对你们经济上的依赖性。再加上生活物资的缺少、以及一直存在的民族矛盾,使你们内部面临的困难要比对手大得多,如果再发生更大规模的、更尖端的军备竞赛,你们的经济将不堪重负,甚至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据我们了解,美国已开始着手这方面的计划。所以我国领导人想缓和中苏两国关系的目的不外有二:一是想减少干扰,集中精力搞经济建设;二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单级世界的出现。所以结束两国之间的敌视状态,战略上不以对方为主要目标,通过经济的互补来增强各自的实力,对双方都是极为有利的,而且对苏联来说,从中能得到的实际利益要大于我们。我们确实是敞开了大门,同时也会拿出具体的方案来表示我们的诚意。但是鉴于世界局势和历史原因,以及双方党内和民众的心理承受能力,这将是一个从秘密到公开、从局部到整体的发展过程。我方的态度已表明,你们愿意谈我就坐下来谈,要是不愿意我就走。现在就等待你们的回应了。”
葛罗米柯见林海准确的分析了苏美力量对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苏联目前表面风光之下的痛楚之后,又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由对中国领导人派来了这么一个能谈既可以负全责,不能谈又可以什么责任也不负的年轻人作为代表的高明之举深感佩服。同时这个年轻人也确实非同一般,面对一个长期周旋于各国首脑之间的世界闻名人物、一个掌管着让西方闻之变色的KGB大权的神秘人物也能面色坦然,言辞有据,对很多问题显然是有很独到的见解,而且言语中还留足了后手,暗示他知道美国下一步针对苏联会采取的对策。中国一夜之间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但葛罗米柯也意识到了,如果苏方拒绝了中国主动伸出的橄榄枝,对于一向注重尊严的中国人肯定是一个很大的伤害,这个机会一旦被错过,那么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而且还必须是己方主动,同时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还很有可能被中方对等的拒绝一次。
于是葛罗米柯忙道:“林海同志请原谅!从两国的利益上出发,我们愿意和中国发展新的友好关系。但由于你们搁置争端、发展关系的建议,与你们原来的一贯主张相比转变太大,所以我们没有充足的准备。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明白了中国领导人的意图,那么今天我们暂时就谈到这里,请允许给我们一点时间来重新调整一下思路。我很欣赏你,年轻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向这里的服务人员提出来,希望你在这里能过得愉快!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林海随着葛罗米柯站起身后道:“感谢葛罗米柯先生和安德罗波夫先生的盛情!我随时恭候两位长辈的光临。”
当葛罗米柯穿戴好大衣和帽子走出别墅时准备下台阶时,林海特意上前搀扶着住他道:“葛罗米柯先生,虽然您的身体很健康,但是我还是要用这个方式表达我对您的敬意。安德罗波夫先生,如果您介意的话,就请您站在这里稍等一会。”
两位权势者笑了!安德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