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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称作魏樱粟的女人对着穿衣镜,轻轻擦拭漆黑的长发。几滴水珠从尖细的下巴缓缓下滑,越过线条优美的颈项,均匀地分布在丰盈的胸前。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饱满的红唇间溢出:“我很听话的,可是我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却绑不住别人的手脚啊!你要是责怪我,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展砚之上前几步,站在她身畔。魏樱粟轻盈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无辜得像个8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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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砚之敛下眉眼。
“别这么冷淡嘛!我和你们杨家人很有缘分的!”丰润的唇欺近展砚之的锁骨,两条修长的手臂越过展砚之高高在上的肩膀,交织在她颈后。
展砚之没推开她,若有若无地看着眼前半裸着的女人,沉静地等着从她嘴里说出的报复性的话语。
“秦圣是吧?天才发型师。让我好好想想,是的,一年多前。虽然是喝醉酒,无意识地情况下,才跟我走的,可也值得我好好炫耀一番了。毕竟,她现在,可是你看上的人啊!况且,天呢!跟着穆岳奇6年,居然还能这么清纯可爱,我现在想起来,还想掉眼泪呢!你说,是吗?”
妖娆的脸蛋布满眩目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魏樱粟贴近展砚之的身体,踮着脚,红唇在展砚之耳朵边停下,轻轻叹息:“定力这么好?一点也不好玩。噢!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顺便转告令妹,让她帮我向夏觞问好。”
“这算,你的报复?因为,我对你的建议,冒犯了你的骄傲?还是算,对我的警告?”展砚之的手掌顺着魏樱粟的手臂摸索到形状姣好的锁骨,流连在那里,像品评一件上好的瓷器。
“别说这么严重嘛!我只是和你交流一下感情。你说呢?”魏樱粟侧过身体,丰腴的胸挤压在展砚之的另一条手臂上,雪白的Ru房随着呼吸,呈现出绝美的起伏。
展砚之修长的手指游移在细长的颈项上。状似困惑:“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要惹我生气?”
魏樱粟的唇滑过展砚之的下颚和喉间:“你们杨家的人都是极品呢!和我预料的一样,和清尘相比,你能让我更快的兴奋起来。”
雪白的脖颈里,象牙色的手指渐渐收紧,有力的骨节和筋络一点点突起。展砚之扯开攀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握住魏樱粟脖颈的手一用力。将她推倒在紫色的床褥间。自己跟过去,双手撑着床面,悬在魏樱粟的身体上方,看着她因为刚才被扼住脖颈,而不得不加快的呼吸频率。
“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使用逾越法律的方法,我们杨家的男人不会做任你摆弄的傻瓜。就算清尘愿意,我也不会答应。”展砚之一贯温柔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眼神里全是凌厉、狠绝。在只仅开着壁灯的房间里,此刻的展砚之更像夜色掩映下,一头低嘶的母豹。
“轻点,轻点,说不定我已经怀孕了,别吓着宝宝!可能,他也会成为你们杨家的男人。”魏樱粟的神色有点复杂,但挑衅的话依旧顽固而轻松地说出口。
魏樱粟平坦的小腹上是展砚温柔轻抚的手,她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不降生,反倒是对他最大的仁慈。我更不会让杨家的小孩,成为你的筹码,你欲望的牺牲品。魏樱粟,我再说一次,趁早收手,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展砚之略宽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透着一种坚定和残忍。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魏樱粟已经掩不住激烈的情绪起伏:“展砚之,你没有办法阻止我,你要是真的那么做,杨清尘会恨死你。”
展砚之扶着门框,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声音里透着疲惫:“你真的以为,清尘和其他爬上你床的男人一样吗?你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也许他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走出她亲手给杨清尘挑选的石库门房子,展砚之回头看看费尽心机弄来的雕花门楣。闭着眼睛从一数到十。决然转身。
明亮的KEDI店门口,站着穿黑色小礼服的女人,身上还搭着一件男式的休闲西装。看见展砚之走出巷子,朝她挥挥手。
“清石!”惊愕的表情凝固在展砚之脸上,很快又褪去,了然地点点头,接过从沈清石手里递上来的一包烟。从已经打开的豁口处抽出一支,拿到眼前才发现,只有半支,再抽出一支,仍然是被“腰斩”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放弃抽烟的念头。
“这招对夏觞很有用,她就是这样成为不抽烟的好孩子的。”沈清石脸上,全是古灵精怪,拉着展砚之的手,喳喳呼呼,“冷死了,我真该把清池的裤子也穿来。快让我上车。”
展砚之被沈清石拖着进了夏觞的A6。展砚之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清尘把我和清池放在门口,就跟魏樱粟走了。然后,我接到消息说你不来了。打电话问清尘,他说他在兴业路附近。我想你也应该在这儿。看到这辆车,就更确定了。就是这样。”沈清石轻描淡写着,横过身体,靠着驾驶座上的展砚之,温和地安抚,“放心吧,杨清尘可精怪得很,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的。”
展砚之抬手搂住沈清石的肩膀,不甚坚定地点点头。靠在她怀里的沈清石突然忿忿地低咒:“展砚之,我恨死你了!”
“我知道的,你向来小气。”展砚之揉揉沈清石的卷发,语气中有宠溺。
沈清石依旧愤愤不平:“为什么秦圣就能让你扔掉该死的理智,为什么我就不成?天晓得,秦圣可是我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
“我只能用一个万能答案来回答你,清石,这是缘分。”展砚之的笑声低沉得像大提琴,“还是说说夏觞吧,你还生着气呢?”
沈清石想起什么似的,急惊风一般嚷嚷:“砚之,我要亲你一下。”没等展砚之同意,沈清石的唇就落在了展砚之的嘴角。
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解释:“刚刚看见那个小瘪三和她的老相好,腻歪在一起。我心理不平衡,所以也要和我的老相好腻歪一下才行。现在,咱们去秦圣家,我还要再去占占秦圣的便宜。”
第四章【黑夜幽灵】
“纪竹君!”夏觞失声高喊。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知道自己叫纪竹君。”纪竹君将食指扣在夏觞唇上,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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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拨开她的手,拉着她站进角落里。
“没跟沈清石一块儿?嗯,我猜猜,吵架了?”纪竹君倚在夏觞身畔,笑得十分得意,“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
夏觞立刻低喊:“你别搅合。”
纪竹君撇撇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放下搁在夏觞腰间的手,神情有那么一星半点、若有若无的怅然。夏觞深吸了一口气,伸开手臂,把眼前一幅可怜小女人腔调的纪竹君揽进怀里。
靠在夏觞怀里的“可怜小女人”狡黠地笑笑,眼神里全是算计,小人得志般轻叹:“心肠这么柔软啊!真是可爱。”
夏觞急忙推开她,气急败坏:“纪竹君!”
“好了,夏,别气鼓鼓的。好歹我也是……”纪竹君的手再度缠上夏觞的颈项,满脸堆着不怀好意。
“你再胡说,我这辈子都不和你讲话了。”夏觞窘迫地打断纪竹君的话。
纪竹君暧昧地笑笑,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在说话,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夏觞瞪着她,忿忿地凑到她耳边:“我认输,我认输,一层膜,值得你叨念这么久吗?”
夏觞低头看看一脸云淡风清的女人,很难不去回忆,3年多前,她的19岁即将过去的春天。一个开着栀子花的夜晚,纪竹君用唇舌和手指,让她第一次感受了身体的欢愉。那时候的纪竹君和现在的沈清石一般年纪。
而这个夜晚因为几滴殷红的血液而变得有些象征性的意义。夏觞的命书上说,她命中多见血光。这的确不假。夏觞14岁前,有点过动儿倾向,所以光大大小小的骨折,就有过四次,更别说,浑身上下的皮肉伤了。按书上介绍的常识,夏觞判断,好动的自己,身体里代表童贞的那一层玩意,应该早就因为剧烈运动或者磕磕碰碰,不复存在了。可偏偏事实不是如此。
于是,夏觞的流血,纪竹君的手指,成了一种有着特殊含义的情结。让她一直觉得尴尬,因为这种带有仪式感的事情,出现在草率的一夜纵情中,有点说不出的荒诞。她从未为此哀悼或者怅然若失,只是觉得这很没面子,总是尽量不去想。可纪竹君却一直恶意地提醒她。
当然,夏觞也希望在纪竹君眼里,白色床单上的血迹,没有太多沉重的意义,那样她会好受些。但是,这大概是夏觞的一厢情愿,不管她是不是承认,她和纪竹君之间的关系,就是因为那几滴仪式感很强的鲜血,而变得微妙。
这种微妙,直接导致了,纪竹君到目前为止,还能在夏觞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这就是仪式的力量。夏觞小学的时候,加入少先队的仪式非常隆重。当时,她是学习成绩、行为习惯的双差生。可加入少先队那天,她整天都没惹祸,还帮同桌削了铅笔,数学作业得了两个五角星。这些经历她至今还记得。因此纪竹君,大概也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当然,这也许无关感情。
“沈清石好像要走了诶!”纪竹君的话,打断了夏觞恍恍惚惚。往楼下望去的,果然看见沈清石走出了大门。夏觞看看纪竹君;忧心忡忡地问:“她刚刚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纪竹君撅撅嘴巴,用手指指楼下的,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她刚刚一直在喷水池那边看我们啊,我还朝她挥手呢!”
夏觞已经咬牙切齿了:“你是故意的,纪竹君!我上辈子欠你的!让你这么折磨我!”
她看了看还挂在自己身上的纪竹君,发现从喷水池往上看,她和纪竹君肯定像在接吻,而且还瓜田李下地躲在角落里。
纪竹君放开夏觞,自得其乐地笑个不停。
“别笑了!◎#¥!”夏觞念了一句三字经!
“放心吧,她没拿这当回事儿!上次,在酒吧跟她说的话,也只是开玩笑的。就是有点担心你,所以去探探她的底。呵呵,有点多管闲事吧!”纪竹君拍拍夏觞的脸安慰她,“好了,我得走了!记得要想念我噢!”
“上哪?”夏觞以为纪竹君说的是离开慈善晚宴的现场。结果纪竹君却说:“澳大利亚!”
“为什么?”
纪竹君转过身去,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跨出一步,像是自言自语:“夏觞,有的时候,我们什么过错也没犯,但还是要错过很多……事情和……和人。我到澳大利亚找人,或者说,要么凤凰涅槃,要么……”
夏觞从纪竹君身后搂住她娇小的身体,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要幸福啊!”
纪竹君进了拍卖会场。夏觞一个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想起展砚之的嘱托,看看楼下,一个杨家人都没了。只好悻悻地下楼,离开会场。看看手表才8点多。想着反正跟母亲说好了晚归的,索性出去玩一会儿,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秦圣。跟秦圣联络了一下,招了出租车往她家去。
出租车只开到路口就停了,因为秦圣要夏觞在拐角的便利店买几瓶啤酒。夏觞买了酒出来,走进一条巷子里。巷子里的灯光很暗。让她有点不太适应,一直注意着脚下,生怕绊着什么东西。
夏觞渐渐发现,寂静的巷子里除了塑料袋发出的沙沙声和自己的脚步声以外,似乎还有一个很有规律的声音在自己身后。这让她的神经越绷越紧,出于女性敏感的直觉,她猛得一个侧身,一条黑影从肩膀边上擦过。借着路灯的光亮,夏觞看见了阴影里握着棍子的小个子男人。
那个小个子男人似乎对于夏觞躲开了他的攻击,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又举起了棍子。夏觞把一袋零食朝他扔了过去,小个子男人一时没有防备,手忙脚乱挥开面前的东西。夏觞想乘机逃跑,刚转身,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疼得弯下腰去。
呼救被扼在喉咙里,袭击她的木棍横在了她脖子里,两头被那个小个子男人死死拽住。男女体力上的差别,让夏觞无法挣脱,还被扑倒在地,呼吸被阻造成的缺氧让她更加慌乱。意识渐渐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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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夏觞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翻了过来,清新的空气再度涌入她肺中,还没来得及吐纳,脖子再度被一只手扼住。迷蒙的视线里,一个猥亵的男人跨坐在她身上,一只手在疯狂地撕她的上衣。
“嘶——”是布料被扯开发出的清脆声音。
“砰——”是身体被撞击发出的沉闷声音。
寂静的巷子里,顿时响彻着嘶喊,呻吟,咒骂。
昏天黑地中,秦圣激越的叫喊声响起:“夏觞,住手,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夏觞似乎根本没听见,疯狂地蹬踹已经蜷缩在地的男人。凌乱的头发,被撕破的衬衫,狰狞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刚从“黑珍珠号”上下来的海盗。她很害怕,怕极了,她表达恐惧的方式,历来就是发脾气。冲着让她恐惧的人发脾气。
秦圣冲上去,抱住夏觞,夏觞抬手就给她一拳。被打中软肋的秦圣一时喘不过气,艰难地安抚:“夏觞,是我,是我,秦圣。”
熟悉的名字镇定了夏觞狂乱的思维。她紧绷着身体慢慢停止挣扎,充满防备地开口:“秦圣?”
“是的,好孩子,没事儿。我在这儿。”秦圣一脚踩住企图爬起来的男人的脖颈。搂着夏觞紧绷的身体。熟悉的发蜡、洗发水、发胶混合的味道让夏觞渐渐安静下来,身体开始隐隐发抖。但还是挣扎着从秦圣怀里出来。站到离那个趴倒在地的男人一步远的地方。
秦圣看了看她,平静地报警。
呼啸的警车很快赶到。做了细致的询问。带着浑身是伤的小个子男人离开。
秦圣把夏觞带上楼,给她拿了件衣服换上。因为后怕,两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开口。夏觞更是坐在沙发上极力控制自己的颤抖。秦圣坐到她旁边,把她搂进怀里。
“自己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医院去?”
夏觞艰难地开口,声音暗哑:“我的喉咙很疼。背也很痛。”
秦圣翻开她的领口检视,看见一道红色的勒痕。正想继续询问,电话响起。秦圣接了电话,脸上有了放松的神情:“清石和砚之要来了,咱们陪你去医院好么?”
夏觞愣了一会儿,急忙说:“不行,不行,她们还有多久到?”
秦圣想了想说:“怎么了?半个小时吧。”
“我自己去医院,我会叫我爸来的。这事儿你先别告诉沈清石。”夏觞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可怕事情,变得格外清醒而有条理。秦圣点点头,说:“我送你去医院,很近的。安顿好你,再回来,行吗?”
夏觞点点头,和秦圣一起站起来。从屋里一直到车上,秦圣始终拉着夏觞的手。发动了车子才放开。夏觞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秦圣看起来大而化之,实际上,是个心思相当细密的人。夏觞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将会到哪个医院。
在医院里,她们再次遇到了袭击夏觞的小个子男人。秦圣去一打听,才知道,他的脑袋被夏觞用啤酒瓶打破了,并且夏觞穿的庞克皮靴,重创了他的“祸根”。
展砚之打来电话询问,秦圣说自己在附近买宵夜,要等一会才能回家。她一直等到夏觞的父亲赶来,才离开医院。看看时间,估计展砚之和沈清石已经在家等了半个小时有余了,买宵夜的幌子肯定是没办法敷衍那两个女人的。因此一路上都在盘算着怎么帮夏觞扯谎。到了家,还没把想好的谎话说出口,沈清石劈头盖脸就问:“夏觞怎么了?”
“啊?夏觞……”
沈清石不耐烦地截住秦圣的话:“别蒙我,这衬衫是她的,这个头像是她自己画上去的,全世界仅此一件,怎么撕成这样?出了什么事情?”
秦圣抓抓自己的头发:“她只是怕你担心……”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了一遍。
沈清石烦躁地踱步。秦圣当机立断:“我给你拿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