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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的时光by:杨不过牛过
【流转的时光】之【夏末秋初】
第一章【夏觞】
和其他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同学比起来,22岁的夏觞算老油条了。托她父亲的福,身在一个实业致富的暴发户家庭。她父亲夏红森和大部分草根族一样,深信富不过三代,吃苦才是硬道理,生怕优渥的家庭会让她成了败家子。
可夏觞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她的三流大学毕业证还是在钱的护航下,才勉强拿来的。所以徒有虚名的出国镀金、考研读博都不在夏红森的考量之中。夏觞大学一毕业,就被安排正式入主夏氏的分公司,担任副经理。在外人看来,夏觞算是独当一面,但在知情者眼里,独当一面的,是她的秘书沈清石。
夏觞的任务就是在该签名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大名,该开会的时候,坐在会议室里读读沈清石写的会议发言稿。该交际应酬的时候,不耐烦地看着沈清石玲珑八面,游走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之间。所以即便是跟表哥去了一趟重庆,签了一份重要的合约,一回到窝里,又心安理得地做起了傀儡政权。
星期一中午,刚从重庆回来的夏觞一进办公室,沈清石就问:“你动公司的账户干吗?”
夏觞似乎早知道她会问,坐上她的办公桌,揽住她的肩膀,把一支百合花递给她:“这个,换取我不回答你问题的权力。并且,我会把钱划回公司,然后你想办法摆平。”
沈清石看起来完全被这朵蕾丝内裤卷成的百合花吸引了。因为她对收集、观赏内衣、内裤有疯狂的兴趣。这种疯狂绝对歇斯底里,她曾经拉开夏觞的上衣,对她的运动型内衣数落了整整一个上午,并用一个下午的时间,阐述她的内衣理论。结果是,从此,夏觞即便是穿雅痞的中性外套,搭配的也时常是最火爆、最撩人的蕾丝内衣。以此来应对沈清石突发奇想的检查。
“还有一个问题,我打你手机时,你关机了,问了圣化张总的助理,他给了我你饭店房间的电话号码。我打了没人接。张总的助理,和我是熟识。再补充一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清石把手臂架到夏觞肩膀上。
夏觞从不打算在沈清石面前耍小聪明。因为早八百年前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比她聪明多了。
“我没住,因为我去了另一家宾馆,别这么看着我,没错,没错,和你想的一样,不是一个人去的。我可不想让圣化的人发现,我和一个女人在宾馆房间里呆了一整夜。”
夏觞一咕脑儿全坦白了。沈清石暧昧地笑了笑,搂住她的脖子问:“爽了吗?”
“爽!高潮迭起!行了吧?”夏觞握住沈清石纤细的腰肢说着。
“嗯……”沈清石转过身,背对夏觞,发出性感的鼻音,好像获得高潮的是她,然后她一改邪魅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说:“干活,干活。”说完便径自忙了起来,不再理会瞠目结舌的夏觞。
夏觞由衷地感叹:她一辈子也搞不懂沈清石这个怪女人。胡思乱想了一阵,看看自己桌上厚厚的文件,决定还是恳求、央求、哀求沈清石来处理这些叫人崩溃的玩意儿。因为,夏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就经商这一点而言,她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玩意儿。不过,她总是有恃无恐地宽慰自己:没关系,沈清石肯定会想出办法来解决的。
只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沈清石逐渐感觉到夏觞的诡异。她似乎被一个问题困扰着,却始终不像平时一样,缠上来耍赖、喊救命。沈清石决定,还是主动问问。
“你的手机有这么好看吗?需要三分钟看一次?”沈清石眯着她的桃花眼,问得不经意。
“你想问什么?”夏觞没兴趣和她绕圈子,因为无论怎么绕,都会被她绕进去的。
“在重庆,发生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事情吗?和六万块钱有关?”
夏觞忍不住在心底抱怨,为什么沈清石的感觉总是这么该死的敏锐。她犹豫着该怎么说,沈清石突然伸手遮住她的嘴,抢先开口:“时间可以疗救一切。而我们的大脑可以自动忘记消极的事情,但这需要时间。”
夏觞亲了亲她的手心,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抱紧她。沈清石头发间的柏木香气让夏觞分外安心。沈清石任夏觞抱着,抬手摸摸她打理得十分精致的头发。夏觞却低头将脸贴在她胸前磨蹭着。沈清石赏了她几个爆栗:“小夏老板,你不要得寸进尺。”
夏觞变本加厉,蹭地更起劲。沈清石笑着推她的肩膀。正在拉拉扯扯,手机响了。夏觞一手仍不放开她的腰,一手查看短信。
“怎么了?”
沈清石的声音惊醒了夏觞。夏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愣了好一会儿了。
第二章【齐轩妄】
夏红森一直告诫夏觞,占尽便宜也别在人前显摆。所以,即使一桌子的人想着法儿的巴结夏觞,夏觞和表哥还是陪着笑脸,很配合地吃了一肚子油腻。
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夏觞的表哥吃完饭后,在酒店大堂交代了一些合约的细节,就去机场,打夜班“飞的”回去了。夏觞带着一身疲倦,晃进某个总(大概是张总)为他们定的宾馆房间。
拿着两张房卡,随便刷开了一间,横七竖八地晃进去。一开灯,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并且正坐在沙发上打量她。夏觞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对方是个个头比她矮小很多的女孩子,应该没什么威胁性。没等夏觞问,那女孩子先开口了:“你是夏先生吗?”
夏觞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表哥了。她并不意外这种错认,原因不外乎她和表哥长得像,或者因为她那种雌雄莫辨的小王子外形。上大学的时候,和她的学校同一条街上还有一所高中。里边的女生一直以为她是男生。据说长期占据了她们的“美少年排行榜”的榜首,还收到过不少奇怪的短信。
“是张总叫你来的。”夏觞没回答她,径自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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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回答的声音很轻。
夏觞差不多已经猜到眼前这个女孩来这儿的目的了。毕竟之前的饭局上,那个姓张的家伙笑得那么暧昧。这是生意场上的老把戏了。
“张总答应给你多少钱?”夏觞问得很直接。
那个女孩子犹豫了一下,看了夏觞一眼,非常不自然地说着:“6万。”
“是第一次?”夏觞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再好的小姐,价格也不会高到这么离谱,除非是二线娱乐明星之类的。看她点头,夏觞便坐到她对面,开始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很精致的脸。身材略显消瘦。皮肤是那种几乎透明的白。青紫的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穿着简单的牛仔夹克。
“几岁了?”
“20。”夏觞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普通话没有明显的当地口音,眉宇间有着书卷气。
“还在上学?”夏觞大胆地做了猜测。
“你……怎么知道?”她十分惊讶,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已经准备退学了。”
夏觞没有问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6万块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坐拥着多少个6万的夏觞,一样有自己的不得已。随心所欲从来都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嗯,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我不是夏先生,我是夏小姐。”夏觞笑着脱下外套,让她看见自己和她一样的身体特征。
“那……夏先生呢?”那个女孩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刚走。”
“那他什么时候来?”她急切地追问。
“嗯,不出意外的话,半年内不会回来了。”夏觞不是个爱说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逗她玩。
“那……嗯……”她不知所措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你很需要钱?”夏觞望着她细长、优雅的脖子问道。
“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夏觞觉得她看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单纯得很。不由在心里感叹:宿命这种东西有时真是残忍啊!
“我给你6万。买你的初夜。”
夏觞突如其来的话,让那个女孩惊诧不已。她抬起头来看着夏觞,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瞪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夏觞大概可以预计她的反应,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但她口腔里的唾液正在激烈的分泌着,毫无疑问,荷尔蒙在这个问题上更占上峰。她只想快点说服这个孩子,让她自愿上她的床。
“是的,你没听错,知道同性恋吧?我就是。”夏觞的语气开始焦躁。
“嗯,我知道。”
“那么,你会答应吗?或者你情愿跟一个啤酒肚,有狐臭口臭香港脚的中年男人上床?”夏觞心里向表哥忏悔,把风流倜傥的他诋毁成那个样子。
夏觞看她有些害怕地扭扭身子。凭直觉,她认定眼前的少女是天生不会排斥同性之爱的人。当然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可能并不会朝那个方向发展。夏觞准备成为那个激活她性取向的外力。
“你还有什么疑虑?放心,不会是什么变态的手段,一切都会很美好,很简单。你随时可以喊停。如果你对钱还有什么……”
“我答应。”
“不怕我坑你?”这样的果断让夏觞意外。
“我……相信你。”
夏觞和一双灵动的眼对视。她所看到的那种目光,是澄澈的,是全然的相信,夏觞回忆着自己有多久没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了。她见过贪婪的,讨好的,谨慎的,热切的,但都带着防备的目光。原来这世上还会有另一个人如此简单就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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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反倒开始有些犹豫:真的要用这种方式对待她吗?
“我该怎么做?”那个女孩子问。
夏觞站起来,掏出皮夹,抽出一张信用卡,拉过她的手,拿起签字笔在她手上写了六个数字。
“去找个提款机,这张卡最高透支额度是2万5千。你可以全部拿走。然后到这个地址,”她边说边在她手上写下另一家宾馆的名称,“开一个房间,在那儿等我。”
那个女孩有些茫然,但没再问什么,只是点点头。
“然后,给我打电话。”夏觞查看了一下,把宾馆房间的电话号码也写了上去。
女孩似乎还在等夏觞说点什么。夏觞揽过她的肩膀,亲亲她的额头。她瑟缩了一下,明显是在抗拒这样的接触。
“去吧,好孩子。”夏觞放开她。她转身拿起背包,走到门口,回过身,看了夏觞一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渐渐消失在夏觞的视线里。
房间里只剩下夏觞一个人。她站在窗前,望着那女孩坐过的沙发,极力抗拒着久远的回忆往上涌。命令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转头看向窗外,尽力抬起头,望着明净的夜空,不让眼泪滑出眼眶。夏觞知道,一旦开始流泪,就会停不下来。
夏觞并不希望那个女孩子给她打电话。她甚至只盼望着,她带了钱,远远地离开。因为她给她钱不是因为同情,只是……只是她在看着她的一瞬间,和她的记忆重叠。那清澈信任的目光如出一辙。她不愿意把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孩和记忆中的天使相提并论,尽管在一瞬间,她和“她”重叠在一起。
她不愿意假设,如果不是在这种金钱交易中与这个女孩子相遇,她会不会沉溺在那种清澈的目光里。
“丁铃……”电话是服务台打来的,说有个姓齐的女孩子留了言,说她准备好了。那女孩子并没像夏觞希望的那样,拿着钱远远地走开。夏觞嘲笑着自己。因为她为此感到雀跃。她万分厌恶着自己莫明其妙的期待。极力说服自己:夏觞,没事,和她上一次床,给她钱,然后就好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往外走,嘴里神经质地念念有词:夏觞,没事,没事,她只是一段用钱就可以买到的缅怀。用现在清算了过去,生活就可以轻松地继续了。
她最终还是带着自己都理不清的念头,去找那个女孩子。
15分钟,那个女孩子又出现在夏觞面前,表情仍然有些慌张。“嗯,你要洗澡吗?”看着夏觞一进门就脱衣服,她慌乱的问。
“是啊。”夏觞一边说,一边脱得一丝不挂。
她害羞地将视线四处挪移。夏觞径自走进浴室。她傻傻地跟到门口,看夏觞进去,又退开,想走。“进来吧。”夏觞叫住她。她一点一点挪进了浴室。站在夏觞面前。夏觞将手伸到她夹克的拉链上。她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夏觞听说过一个原则,想脱姑娘的衣服,要先脱自己的。所以才率先曝光自己身体的一切秘密。
夹克、T恤被夏觞扔出浴室。水滴进浴缸,发出明快的声音。但夏觞还是听见了紧张的喘息。解开那个那女孩子的裤扣,往下拉。却没完全褪到底。她颤抖得厉害,好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抗拒。夏觞将她揽进怀里。她真的很小。顶多一米六。像抱着个婴儿,夏觞轻轻带着她晃动身体。分开腿,降低自己的高度,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哼唱起,侗族的一种传统音乐。她不懂少数民族语言,只能似是而非地模仿着。声音断断续续。但隐约知道歌词的意思:
如果你爱上一个姑娘
就要尽力保护她
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
你就用你的弓箭去射他
夏觞拿这个方法安抚过公司里一位在地下车库,差点被色狼非礼的女职员。只是现在色狼是她,英雄也是她。
少数民族古老的智慧发挥了作用,那个女孩安静下来。夏觞抱起她,让她坐在洗手台。帮她把长裤褪下,扔出浴室。和夏觞预料的一样,毫无诱惑性的少女内衣和内裤。但纯真是最引人犯罪的性感。夏觞分开她的腿,站在其间,安静地望着她。
“能再唱一次吗?”她低着头,呢喃着。
夏觞把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洗手台上。没有满足她的要求,而是靠进她的脸。用鼻尖蹭她的鼻子。她下意识往后躲。身后却是坚硬的镜子,而且这样的动作把小巧可爱的胸挺到了夏觞眼前。夏觞朝着一条浅浅的沟壑吹了一口气。那个女孩连忙坐直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颗颗粉红的疙瘩。夏觞轻笑着,一手擒住她的双手,一手伸到她背后,轻巧地解开暗扣。那样的轻笑似乎激起了她的反抗情绪。她轻轻推拒,出人意料地褪下了自己的内衣,学着夏觞的样子抛出了浴室。然后又退下内裤,也抛出浴室。转过身,背对着夏觞,之后就僵在那儿。
看起来是用光了最后一点勇气。
夏觞从后面贴住她,满足了她之前提的要求,唱起了断断续续的侗族大歌。等她再次被安抚后,和她一起进到放满水的浴缸。按下了浴缸上的按摩键,温热的水开始涌动起来。夏觞得承认,她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坐在她腿上,靠在她身上的感觉,虽然还是感觉到她的僵硬。她点厌恶自己过分的温柔。但她没办法简单粗暴地对待她。心里想着,至少给她一个不会留有阴影的回忆吧。
然后就结束了。是的,结束了。她就会离开这儿。这样想,可以让她安心。
“你的名字,可以说吗?我知道你姓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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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夏觞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她想起和她上过床的一个拉丁女人,只记得她的名字里有一个C或者K,因为好像有一个【k:】的发音。但也不肯定,她对拉丁语一无所知。而那个拉丁女人根本不会说夏觞的名字,中文发音对她来说太难了。
夏觞假装没听见那个女孩子的问话,可她突然转过身,用清晰的声音,说:“我是齐轩妄。不是齐宣王。整齐的齐,轩辕的轩,狂妄的妄。”说完又转过身去。垂着头。
这个名字,夏觞短时间内不会忘记,不是因为这个名字的特殊,而是她说这番话时那种破釜沉舟式的语气。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雾气蒙蒙的浴室里。
“夏觞。”
“是不是这样写?”细细的手指在水下贴着夏觞的腿横七竖八地画着。
“大概是吧。”明显地敷衍语气。但齐轩妄看起来并不在意夏觞这种随意的态度。
“嗯。为什么是我?”她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