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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谋杀吧?”叶析吃惊地问。
服务生摇摇头:“看情形不像,船上有随行医生,也刚好有警察,他们对现场进行了检查,说是意外。”
“意外?”叶析脸上闪过疑惑,如果只是意外,不用表现得那么惊讶,也不用讳莫如深吧?
服务生轻轻说,“这位男性客人,有个同住一室的同伴。昨天夜里,他的同伴,在酒吧里和一个女士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多钟。然后去了那个女士的房间,呆到早晨五点多钟,才回自己的房间。
据他说,他没注意同伴的床上没人,只是想去浴室洗个澡,结果吃惊地发现,同伴躺在浴缸里,已经断气了。
他急忙跑出来叫人,很多客人都被吵醒了。”
“医生和警察怎么说?”骆柯问道。
“那位男性死者,口鼻中有水冒出来,肚子也涨得鼓鼓的,一看就是溺死的。”服务生回答。
“难道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把自己淹死了?”叶析猜度。
服务生摇摇头:“浴缸里根本就没有水,他的衣服也干干爽爽的,完全没有被水弄湿过的痕迹。更奇怪的是,”皱皱眉头,他压低了嗓音,“这位死者,嘴巴里、鼻子里冒出来的,是海水。”
叶析眨眨眼,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服务生苦笑着,解释,“我们虽然在海上,但是,游轮上提供给大家的洗澡水、饮用水等等都是淡水,浴盆里是不可能出现海水的。”
“所以,”叶析紧张地说,“他可能是,被谁灌了海水害死的?”
服务生继续苦笑:“这艘游轮上,走廊、电梯、餐厅、赌场……几乎所有的公共场合,都安装有监控。船长和警察已经查看过了监控录像,在今天凌晨一点左右,这位男性死者喝得醉醺醺的,独自回了房间。
除他之外,事发前后,都没有任何人进入过那个房间,包括他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同伴。所以我们实在找不到,有人害死他的可能。”
骆柯揉了把叶析的头发,问道:“命案现场还有什么?”
服务生怔住,更加吃惊地看着他。
骆柯垂了下眼睛,轻轻地笑道,“刚才走廊里那些慌乱的客人,显然是被惊吓到了。普通人,看到有人死了或者溺死了,绝对不会去分辨,那人是死于海水还是淡水的。你们,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么古怪的事情。所以,他们应该是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到了,嗯?我猜的没错吧?”
服务生张了张嘴巴,半天才说道:“你很聪明。”
骆柯微微一笑,坦然答道:“我当然很聪明,是吧,叶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不由自主地又旁边凑凑,呼吸喷吐在叶析的耳廓,热乎乎的发痒。
叶析推了他一把,粗声粗气地说:“离我远点!”
“喂,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是好习惯哦。”骆柯低低地笑,“算算啊,我可是帮过你好几次了,包括昨天傍晚在内……”
叶析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君子施恩,不图回报吗?”
骆柯勾起唇角,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还是小肚鸡肠的小人。”
叶析给他弄得彻底没了脾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如此理直气壮的。
于是,骆柯索性懒洋洋往他身上一靠,拿他当靠枕,顺便提醒面前的服务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哦。”
服务生被两个大男生亲密的互动,弄得呆了呆。但是他常年在游轮上工作,别说亲密的同性伙伴,亲密的同性伴侣也见到过不少,倒是没露出异样的神情,直觉地回答道:“发现死者的浴室里,除了尸体,还有一样东西。”
“哦?”骆柯来了兴致,“是什么?”
“浴室的镜子上,有血写的四个字。”
“什么字?”叶析脱口问道。
“终于来了。”
这四个字好熟悉,叶析心中一动,然后悚然一惊,禁不住扭头看了骆柯一眼。
他记得,昨天那个叫“噬魂煞”的血骷髅,似乎也说过同样的四个字。
骆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懒洋洋地歪头看着服务生,眉眼弯弯:“那四个血字,应该是死者自己写的吧?”
服务生已经被他屡屡猜到真相,震惊到无法形容了。
“安啦,你不用那么惊讶。”骆柯若无其事地说,“除了他,没人进过那个房间。警察也没找到他杀的迹象,那么我稍微推理一下,所有跟死亡有关的痕迹,当然都应该是他自个儿留下的。”
服务生眨了眨眼睛,继续维持木雕鸡的姿势。
骆柯起身,走到衣架前,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钱夹,掏出两张大钞,走回来塞到了服务生手里,微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放心吧,我答应你了,一定不会跟别人提起的。”
服务生懵头懵脑地被他送了出去。
叶析有点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闷闷地说道:“骆柯,你说那个人的死,会不会跟昨天傍晚,我们见到的那个什么噬魂煞有关系?”
骆柯轻飘飘说道:“没关系才怪。”
叶析心里顿时有点毛毛的,紧张地说:“它,它也找过我们,还会再来吧?”
骆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嗤:“怕什么?有我在呢。”说着,劈手夺走他拿着的水杯,仰头一口喝干。
“喂!”叶析竖起眉毛,瞪着骆柯。
这算什么?间接那个啥?他自个儿不讲究,也要看别人介不介意好吧?
“再给我倒一杯,跟那个笨蛋服务生说了半天废话,渴死我了。”骆柯一点也不理睬他的不满,理所当然地说完,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床上。
“你自己没长手啊?”叶析粗声粗气地吼道。
骆柯双手枕在脑后,悠悠然说道:“噬魂煞还会来哦,也说不定会有别的什么鬼鬼怪怪,我心情好呢,动作就会快一点。心情不好呢,什么闲事都懒得管。”
这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叶析咬着下嘴唇,继续气呼呼瞪他。
“嗯,那只噬魂煞找过我们的麻烦,现在又找上一个别的客人,说不定今天晚上再来闲逛的时候,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某位大明星的房间。”骆柯懒懒洋洋接着说。
眼前人影一闪,叶析已经“嗖”地跑到饮水机前,放了一杯水,又闪电般跑回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双手举着纸杯,恭恭敬敬递给骆柯:“您老请用,不够的话,我再给您老倒。”
“算你小子识趣。”骆柯接过来,似笑非笑地夸了他一句。
叶析在心里暗暗磨牙,口中却超级狗腿地说道:“那是必须的,我这个人不只是识趣,还很懂得感恩图报呢,受人点滴之恩,必然涌泉相报。”
“是嘛,”放下水杯,骆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我昨天跟鬼打架,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按摩一下。”
第113章 三十六()
叶析心里,早把骆柯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面上却还是堆着谄媚的涎笑,自动请缨:“我来我来,我最擅长按摩了。”
他说着,利落地甩掉鞋子,爬上/床,双手搭在骆柯肩膀上,一下一下揉捏。
“技术不错嘛,将来找不到工作,你可以考虑去盲人按/摩店打工。”骆柯满意地表扬道。
叶析一边悄悄翻白眼,一边语气谦虚地说:“您老满意就好。”
骆柯看起来瘦巴巴的,平时总是一副没长骨头、浑身软趴趴、得哪儿靠在哪儿的模样,没想到肩膀上居然硬邦邦的,全都是虬结的肌肉。
偷偷摸把自己的胳膊,软的跟棉花团似的……于是,叶析被压迫的满心恼怒,瞬间转换成了满心妒恨,恨不得把他的肌肉揪下来,贴自个儿身上。
但凡男孩子,就没有不渴望强壮体魄的,就如同没有女人不热衷丰/胸纤/腰翘/臀一样。
于是,叶析忿忿然地用力捏、再用力、继续用力……我掐死你!让你不吃肉,还长得这么结实!没天理!
“真舒服,再用点力,别跟没吃饱饭似的。”骆柯闭上眼睛,舒舒服服享受着,懒洋洋吩咐。
叶析想吐血……他本来就没吃早饭!再说,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好吧,正琢磨着要不要偷偷下点黑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随手接起来,是姜凯瑞打来的,这笨孩子学聪明了,没有颠颠地跑来,而是打电话,通知他们去餐厅吃饭。
叶析稍微想了想,捂住听筒,小声跟骆柯商量:“我们自己找间餐厅随便吃点吧,就不跟他们凑合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夏宇他们都是无肉不欢的,而骆柯向来茹素,不如分着吃,各自都方便。
至于他自个儿,向来在饮食上,没有太多讲究,说白了,就是好养活,啥都吃。
骆柯看穿他的小心思,虽然说不上多么感动,心底多少也是有些被触动的,默默地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于是,叶析跟姜凯瑞说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兴致勃勃地冲骆柯提议:“我昨天回房间的时候,发现甲板上起码有十几家餐厅,我们每家吃一顿,也要好几天,才能全部品尝到呢。”
“那你还等什么。”骆柯挑挑眉毛,懒懒洋洋抬起一只手,递给叶析。
这人……真是懒到极致了。
叶析没办法,只好伸手将他拉起来。
俩人跟郊游的小学生似的,挺开心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搭乘电梯来到甲班的第七层,随便找了间中式餐厅,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刚刚发生了命案的缘故,餐厅里的气氛有些低迷。
骆柯倒是完全不受影响,他自幼修道,打小见鬼比见活人还多。对他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段新生的开始,所以当然不会有什么悲悯怨艾的情绪。
叶析照着菜单,点了两份菌菇面,又点了几道素食小菜。
俩人隔着圆桌对坐,骆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淡淡说道:“你不用特意迁就我的口味,我虽然茹素,对别人吃什么,倒是不在意的。”
“谁谁迁就你啦,迁什么就迁。”叶析被他一语中的,直接戳破本意,莫名地大感赧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话都不会说了,“我我我自己想吃的好吧。”
骆柯弯着眉毛,轻轻柔柔地一笑。
那了然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叶析更加心虚气短。
不一会儿,餐点端了上来。
除了菌菇面和小菜,还有赠送的几小碟子调料:辣椒酱、酱油、醋。大多数的中餐馆,在做汤面的时候,都会随着汤面一起送上调料,方便客人们根据各自的口味,再调拌一下。
叶析挑起一筷子面,尝了一口,蘑菇不知道是不是速冻的,感觉跟脱了水似的,面也不够筋道,说实话,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可是,就这样一碗普普通通的面,回到陆地上,价格起码能换成更好吃的几十碗牛肉面。
没办法,游轮上的一切食物材料,都是需要空运来的,价格昂贵是正常的。
他舀了一大勺辣椒酱倒进面碗,随便拌了拌,再尝一口,登时吐出了舌头。这什么辣椒啊,简直赶上朝天椒了,也太辣了。
骆柯看他眼泪汪汪的,直吐舌头,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摇头叹道:“你一定没怎么在街边的小面馆吃过面。”
“怎怎么说?”叶析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使劲灌了一大口水,总算压下去点辣味,吸着气,茫茫然地问道。
“街边的小面馆,为了节省调味料,做的辣椒酱都是超辣的,所以绝对不能多放。”骆柯低低地笑。
叶析瞪大了眼睛,街边的小面馆?这里是豪华游轮好不好?这里的一碗面,不说能在街边面馆买一百碗,也差不多吧?
怎么可以连辣椒酱都如此节省!
“再叫一碗吧。”骆柯提议。
“那多浪费。”叶析摇摇头,表示不同意。虽然他们家条件挺好的,但是,还真没有浪费的坏习惯。
“那你要怎么吃?”骆柯好奇。
“慢慢吃。”叶析说着,又在面碗里撒了点醋,拌好了一边吸气一边小口吃。
看他吃得满头大汗,骆柯实在无语了,干脆伸手把他的面碗捞过来。
“干嘛?”叶析好奇地瞪他,辣得舌头都有点发木了,吐字含糊不清。
骆柯没作声,将自己碗里的面,挑进他碗里一半。又从叶析碗里,挑了一半,拨到自己碗里。
然后,将叶析的面碗还给他。
叶析愣愣地瞧着他。
骆柯伸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面拌了拌,耸耸肩:“这样就好多啦,吃吧。”
叶析继续愣愣地瞧着他。
“吃啊,发什么呆呢?”骆柯说着,举起筷子,用顶端那头轻轻敲了叶析脑袋一下。
叶析垂下眼睛,边埋头吃面,边小声嘀咕:“你这个人,偶尔还是不错的。”
突然听到他的夸奖,骆柯难得的,居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面还是很辣,但是不知道怎么,叶析觉得,不再那么难以下咽了。何况,还有能中和辣味的凉拌蛇皮黄瓜、黄花菜木耳菜等。
吃一口辣辣的面,再就一口凉菜,味道好多了。
俩人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个人影走过来,猛地咳嗽了一声,吓了叶析一跳,抬眼一瞅。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在海南餐厅,遇到的那个小明星栗嘉泽。
栗嘉泽猛咳了几声,终于成功引得他和骆柯抬起头后,闷声闷气地说:“你们不是和游程在一块儿吗?”
叶析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栗嘉泽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阴郁,脸上仍然是倨傲的,冷然的:“你就是游程的弟弟?我听见你叫他哥。”
“你居然偷听!”叶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记得很清楚,在这家伙、服务生、餐厅经理,或者酒店其他人面前,自己绝对没有叫过游程“哥”。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这家伙竟然偷听他们说话!
只觉得一股怒火腾地涌起,叶析咬牙道,“你是艺人,不是狗仔队吧?”
栗嘉泽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狼狈,却转瞬就消失了,梗着脖子逞强地说道:“谁叫你们说话那么大声?”
叶析简直无语了,这人的无耻程度,跟骆柯有得一拼了。
上上下下打量了叶析一圈,栗嘉泽继续紧紧盯着叶析,脸上全都是嫌弃:“你怎么会是游程的弟弟?该不会是他父母抱养的吧?游程的弟弟,怎么能长成你这副模样?”
叶析愤愤地瞪着他,恨不得在这家伙身上用眼刀戳十七八个窟窿。
“栗……栗什么?抱歉啊,我记性不太好。”骆柯一条手臂搭在桌子上,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似笑非笑地说道,“游程有什么样的弟弟,不需要你操心,我们正在吃饭,请你不要骚扰我们。”
栗嘉泽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眉毛皱得更紧了:“还是我听错了,你才是游程的弟弟?不过,”他继续满脸嫌弃地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长得跟妖精似的,也太难看了。还是游程那样的,稍微顺眼点。”
妖精?他居然说骆柯长得像妖精??
叶析实在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简直简直是太爽了!他早就鄙夷骆柯的长相,偏偏好多有眼无珠的人,都说他好看。
一个大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