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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刻意装作温和可亲,也掩饰不了他骨子里的高高在上,问话里也带着命令的口吻。
任意小心地抬头,跟他的视线一触即分,小声答道:“我叫白晴。”
肖长河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眼前的女孩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柔弱又美丽,正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惜了,要放在肖长泽身边,他就不能下手了。
思虑过后,肖长泽走到任意面前,口吻柔和地说道:“多谢你救了长泽,看得出来,你一定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现在长泽失忆,只对你有熟悉感,能麻烦你留下来陪长泽吗?”
云汐:他肯定是很痛恨你救了肖长泽。
任意道:也不一定,肖长泽如果死了,他也许会更麻烦。要真的失忆了,或者变傻了,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云汐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疑惑地说道:可听他说话的口气,肖长泽不像是被他派人袭击的。如果是被他派人袭击的,他还毫不避违地向其他人展示出他和肖长泽兄弟不和,这也太傻了点吧?生怕别人不怀疑他?
任意道:越是这样,才越容易让人觉得他跟肖长泽受袭这件事没关系至少,这不足以作为他不是幕后主使者的证据。
肖长河还等着任意的回答,任意迟疑了一会儿,为难道:“我还要上班”
肖长河一脸这算什么的表情,爽快道:“我们愿意支付报酬的,一个月两万怎么样?”
“你只需要每天过来陪陪长泽就行了,其他的事有护工做的。要是家里有事,提前回去,或者请个假都是可以的。”
这个待遇可以说是十分优厚了,任意只需要每天过来看看肖长泽就可以。
任意脸上的为难松动了些,她看了看还抓着她的手的肖长泽,下定决心道:“好吧,那我就留下来等他痊愈。”
云汐出声道:肖长河肯定另有目的。
任意道:但我至少能拿到四万块钱,肖长泽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云汐:你是为了钱?
任意眨眨眼:开玩笑的。她不止要钱,她还要人,任意十分不讲理地在心中说道。
云汐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她这一段时间也算是弄明白了,任意说的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看起来很正当的理由很可能是假的,有些很离谱的理由反倒是真的。她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她真实的目的,其他人就很难能猜出她真是的想法。
这是一个对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都有防范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记忆才能塑造出这样一个人格。
或者说,是怎样的成长环境才能塑造出这样一个灵魂。
肖长泽满意地点头,伸出手和任意交握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白小姐。”
站在一侧的中年人却皱了皱眉,说道:“大少,什么人能待在二少身边应该由二少或者家主决定,您”
肖长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淡淡地扫过中年人:“我不过是给长泽安排一个说话的人罢了,又不是负责他护理或者安全的,碍什么事?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大可以去和父亲说,父亲的安排我当然是听的。”
中年人闭了嘴,显然知道去和肖长泽口中的“父亲”说过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肖长河最后看了一眼所有注意都放在任意身上的肖长泽,冷笑了一声往外走,一面走一面用薄凉的口气道:“聪明人都知道该不该留在一条船上,易洋。”
中年人站在肖长河的床边,看起来恭恭敬敬,一点情绪都没露出来。
哦,他叫易洋啊。任意一只手抓住肖长泽的手,用巧劲让他的手放松了些,把自己的左手腕从他手上解救出来,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肖长泽的床边。
肖长泽只感觉自己的右手突然一麻,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让任意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他心中震了一下,控制着自己不用诧异的眼神去看任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和任意说话:“姐姐,你叫白晴吗?我能叫你白姐姐吗?”
他顶着一张明显比白晴年纪要大的脸,像小孩子那么说话,实在让人手痒。
不止是任意,连旁边的易洋都是一脸不忍卒视。
第260章 二重人格(十四)()
不过他不能说肖长泽什么,任意却可以。任意一边揉着自己被捏得出现了青色的手腕,一面温柔地对他笑道:“不能,因为我不是你姐姐。”
肖长泽从温柔的语气中察觉出一丝不对,心底有些警醒,顺着想好的剧本往下问道:“为什么不能?我觉得你就是我姐姐”
他苦恼地拧起眉,疑惑道:“还是我猜错了,你其实是我女朋友?”
平心而论,肖长泽这一副皮囊着实不错,至少能让任意看得进去眼。放在平时,任意是愿意跟他演这么一出戏的,可是两个人第一天见面就不怎么愉快,把任意的兴致给磨光了。
任意对上他状似纯真的眼睛,微笑道:“你都猜错了,我也不是你女朋友。”
她慈爱地拍了拍肖长泽的头,诚恳道:“我是你妈。”
肖长泽:“”
易洋:“”
云汐:这都什么剧情走向?
肖长泽的反应可比易洋和云汐大多了,任意有幸看着他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又因为不想暴露自己没有失忆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句话来:“不可能!”
肖长泽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
任意淡定道:“怎么也不可能,你不是说觉得我熟悉吗?”
从哪里看都不可能!肖长泽在心底骂道,就算他真失忆了,他不会认为她会是他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
肖长泽在心底自语也没能把称呼说出来。
易洋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客客气气又不失一丝警告地劝道:“白小姐,肖少的母亲现在正在肖家大宅呢。”
肖长泽也勉强撑着说道:“我不知道我母亲是谁,但姐姐你这么年轻,一定不是我妈。”他最后一个字咬得有点重,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地味道。
任意挺怕他绷不住,自己把自己演露馅,叹了口气把逗弄人的兴致压下去,配合着说道:“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不管我的确不是你姐姐,也不是你女朋友。”
她坐直了身子,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落在肖长泽身上,和他四目相对:“你直接叫我白晴就好了。”白姐姐什么的,就算他自己非要给自己加戏,好歹也要考虑考虑周围人的感受。
肖长泽这一次学乖了,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白晴。”
“好。”任意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肖长泽。”
肖长泽看着她,眼底闪过冷厉的光芒,随即就被茫然和童真压了下去。
任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苹果,慢慢地削皮: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他一下,失忆了不是倒退智商到8岁小孩。
云汐看着她把手中的苹果转了个方向,没什么兴趣地回了一句:我看你这几天逗他逗得挺开心的。
这些天任意都会来医院看肖长泽,陪肖长泽说话,实际上就是逗肖长泽玩。例如削完苹果之后,让肖长泽张嘴,之后把果皮扔进去云汐看了之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忍住笑了。
而肖长泽要撑着自己失忆之后的傻白甜的人设,恨不得把任意撕了,在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也得装着能和任意和平相处。
任意把苹果削完皮,当着肖长泽的面儿把削好的苹果自己咬了一口,对脑海里的云汐道:最近没什么意思,总要找些乐趣。因为云汐在的关系,她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逗弄233,听233讲论坛上有趣的贴子,只能靠逗肖长泽维持一下生活。
肖长泽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看任意自己把苹果吃了,冷哼了一声,习以为常地自己去果盘里拿了一只苹果。他一只手受了伤,自己没有办法削皮,直接拿着就想咬。
任意把手中的苹果放在一边,在他咬到之前按住他,轻松地把苹果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肖长泽习惯地要发火,却见她含笑低头,把苹果皮削了。
任意从削好皮的苹果上切下一块来,递到肖长泽嘴边,语气放松:“吃吧,削了皮比较好吃。”
肖长泽愣了一下,下意识叼住了苹果块,吃了下去。吃完了他才反应过来,白晴居然会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帮他削皮,还喂他吃苹果。
这苹果里不会下毒了吧?
肖长泽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20。
233:总算看到好感度涨了qaq
任意却感叹道:当初救了他一命,他才涨了15的好感度。现在削了个苹果,他就涨了15的好感度,可真是
233忍不住道:我觉得他是被宿主折腾怕了
任意笑着咬了一口苹果:这说明他就适合这样的攻略方式。
233:可能?
任意笃定道:肯定是这样的。
233:它不知道说什么好orz
任意把一整个苹果吃完,看着床上的肖长泽挑眉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从床上躺着?”
半个多月过去,任意也没有在肖长泽面前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情,肖长泽也发现自己的失忆人设没有骗过任意,两个人就趁着一次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
双方确认了一下合作的方向和目的,简单来说,任意告诉他,她需要钱。肖长泽将信将疑,要求她配合他演戏,许诺之后会给她双倍的薪酬,任意欣然答应。
任意:这样两个月就有12万拿了。
云汐:你还真是为了钱?
任意当时十分认真地道:我很穷的,云汐。你看我的卡里面,只有那么一点存款了。
云汐也不知道信没信,也没回答任意,自己一个“人格”沉寂了很久。
总之在那一天之后,肖长泽和任意就达成了一种谁也不怎么信任谁、又没有其他办法的合作关系。肖长泽对着任意,也就轻松了许多。
肖长泽答道:“又没有其他办法的合作关系。肖长泽对着任意,也就轻松了许多。
肖长泽答道:“我的伤还没好,又能干什么?”
任意摩挲着下巴,说道:“我昨天看见易洋来了。”
肖长泽不动声色:“他来看我是父亲的命令。”
第261章 二重人格(十五)()
任意当做没听到他的话,切下来一块苹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他是你的人呢。”
肖长泽就着她的手把苹果吃了,目光阴沉地盯着对面的白色墙壁,不打算回应任意。
任意也不急,安静地切苹果喂给肖长泽。直到一整个苹果吃完,肖长泽才开口道:“易洋是父亲分给我的人。但就像肖长河说的,他随时可以换一条船。”
“你觉得他不可信任?”任意反问道。
肖长泽缓慢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任意用纸巾把手擦干净,随口问道:“那你身边谁可以信?”
“没有人。”肖长泽淡淡道,“如果有人可以信,我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听起来可真惨,任意在心底评价道。
肖长泽靠在床头,缠着绷带的手平放在枕边,狭长漂亮的眼眸望着床边的景色,像是在追忆着什么:“肖长河是父亲的长子,也是父亲属意的继承人。他要比我提前接触家里的事务,想要把我身边的人变成他的人很容易。”
他唇边浮现出一抹伤感又自嘲的笑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望向坐在窗边的任意,眼中闪动着某种温润的光泽,说道:“我身边没有可以真正信任的人,即使是易洋。如果真要找出一个人来的话”
他用无奈又嘲讽的语气道:“相识不到一个月的你,反而是我最能相信的人。”他的唇角微勾着,黑幽幽的眼中是无处托付的信任,看起来出奇地漂亮,还有几分脆弱感。
任意摆弄着削苹果用的小刀,对上肖长泽此刻的眼神时动作微微一滞。
云汐道:我觉得他是不是想色诱你?
好像是任意感叹了一句,挺上道的。
云汐立刻警告道:你不要看他好看,就忘记了他身边有多危险。
任意:我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一个形象啊?
云汐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总之你不要做危险的事,这是我们的身体。
任意挑眉道: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形象。
和云汐的对话只在短暂的一瞬间,肖长泽仍旧看着任意,等着任意的回答。
任意笑起来:“你相信我?”
肖长泽道:“我没有人可以相信,你是我身边唯一一个没有和肖长河过多接触的人。”
任意却道:“说不定我是肖长河故意安排在你身边的,专门等在巷子那里救你,骗取你的信任。”
肖长泽:“”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他的脸色从哀伤变为警惕,有几分怀疑藏在其中。
任意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么简单就获得你的信任,也就能这么容易就失去你的信任,你这信任也太廉价了。”
肖长泽扯了一下唇角,反问道:“那我能怎么办?你有落到过像我这样的境地吗?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不过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就能遇险”
任意挑眉道:“我在下班的路上还能遇到高危事件呢,救个人还被威胁要把我也拖下水我觉得我这个境地也不怎么样。”
肖长泽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变了好几回才道:“我没有别的办法。”
任意笑了笑:“我理解,所有人都想活。我也是拼了命地想活下来,就算牺牲别人也无所谓。”
她语气里有一种感叹的意味,像是脱离自己的身份在看待这一切,却又有着莫名的无奈在其中,让肖长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长着一张柔弱面孔的女孩浅笑吟吟,似乎洞悉世事。
可是她又能明白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孩,牺牲别人活下来这种事她真的懂吗?
然而肖长泽没有从她眼中看到真正的恨意和怨怼,她虽然很喜欢逗弄他,但更像是出于某种恶趣味,而不是真正的讨厌和恨意。她似乎是真的理解他那一天晚上做出的选择。
肖长泽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
肖长泽凝神看着任意,忽然说道:“我查过你。”
任意随意点了点头,不怎么在意,要是肖长泽没查过她,他才是真的没救了。
见任意没什么反应,肖长泽接着说道:“从你出生的家庭,到你就读的学校,再到你工作的地方,事无巨细,我都看过了。那样的环境和生活,是无法形成你这样的性格的。”
任意托着下巴看他,笑道:“我什么性格?”
恶劣至极,肖长泽在心中说道。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他现在要装失忆,任意在外人面前真要折腾他,他还不敢发火。等没有人的时候,任意真性情暴露,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肖长泽没有回答任意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你是真的白晴吗?”
任意歪了歪头,认真想了想,然后从果盘里又摸出一只苹果来,开始削皮。
肖长泽看着她的动作,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耐下性子等她说话。她如果没有岔开这个话题的话,就说明这个话题可说不可说。
任意削了一圈的苹果皮,缓慢开口:“你看过我所有的资料?”
不知道为什么,肖长泽被她问得一阵心虚,仿佛他不应该看她的资料一样。然而她根本没有说谴责的话,他却开始不安了。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