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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和你们对上啊。”
“可是，姐姐一个人，在b市这种地方开了这么大的一家夜店，你们觉得，我能凭借的，是什么？”
“手腕？”
“能力？”
“美貌？”
“床上的本钱？”
在所有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施姐却放肆地笑了出来：
“天哪，天哪，真的只是一群小孩子！”
“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一个有美貌的女人坐在这个位置上，要妥善处理黑白两道的关系，只是依靠能力、金钱就够了？”
“不，我得有个后台。手腕、能力、美貌，这一切不过是帮助我找到一个有力后台的必要条件而已。”
“没错，你们被官方收纳了，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背景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官方？”
施姐越笑越放肆，甚至一口烟呛进嗓子，不住地咳嗽，眼角的泪花配上那张笑得有些疯狂的脸，突然就有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后退！警戒！”朱黛突然大喊，“她要出招了！”
“预判？预言？”施姐停下了笑声，好奇地瞟了眼朱黛，最后吸了口香烟，享受般地吐出来，“无所谓，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话语和烟雾一起渐渐消散在空气中，随之消失的还有施姐的身影。
“大变活人？”李宜气愤地一脚踹翻茶几，“缪吴，有机关吗？”
“没有，”双眼持续散光的缪吴回答，“这里没有任何机关，不过，整个外部环境好像都变了，变成……”
“精神空间。”朱黛接话，小脸上一片认真，“大意了。缪吴提到红房子的时候我们就该想到的，整个夜店就是她的精神封闭场地，我们进入夜店就是进入精神封闭场，只不过，平时这个场虽然存在，但不会表现作用在外界，所以我们看到的是普通的夜店。”
“刚才我们把整个夜店清空了，本来计划中是为了方便我们行动，防止外人和普通人干扰，现在看样子，这也正中了施姐的下怀，她也可以放手施为了。”
“所以，和我们说那么多话，应该是为了拖时间吧？拖到终于能彻底把我们拖进精神世界，或者是拖到终于能把现实精神世界映『射』进现实。”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她要迟勇勇的精神体有什么用？她又不像雷胜利，有个老婆急需精神体来加快复活。”
“现在不用考虑太多，”李宜『摸』了『摸』朱黛的脑袋，“只要把那个女人抓出来打一顿，交给林处长，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个……”缪吴仍然保持着双眼散光的状态，他看了看门外，开始主动退回室内，“我觉得我们要面对现实。”
“现实是什么？”
“现实就是有好多人型能量体冲过来了！同志们，先想想我们怎么自保吧同志们！！！”
在第一批敌人冲进走廊之后，大家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型能量体”。如果说上次在精神世界的酒吧大家看到的人还称得上衣帽齐全只差脸的话，这次看到的就只有一个有头部和四肢的人形轮廓，大量的『色』彩填充在这个人形轮廓里，让他不至于和背景『色』混淆。
形象点评价的话，就是万年小学生里面的凶手未曝光的“小黑”，只不过，在施姐的精神世界里，『色』彩要缤纷的多，这里不仅有“小黑”，还有“小白”“小黄”“小红”“小绿”，啊，总觉得最后那个颜『色』隐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现在怎么办啊？”作为每次都被掩藏在后方的医务工作者，简寻看到一大堆颜『色』向自己冲来，简直是头皮发麻。
“别怕，看我的！”果盏一把将简寻拽到身后，手里拿过一盒抽纸，抽出一张用中指上的火苗点燃后扔向彩『色』人型能量体群。果盏的火苗如同传说中的三昧真火，遇上什么烧什么，只要不是果盏不想让它烧的，它全都能烧。
一个白『色』人形不幸被卫生纸团砸中，它的身体很快就燃烧起来，这些奇怪的人形显然也是有各种感觉的，在火焰的侵蚀下，白『色』人形不停地翻滚挣扎，因为没有嘴，也不知道它是否发出了惨叫，只能看到白『色』人形蜷起身体在地板上反复翻腾挪动，但红『色』的火焰如影随形，它徒劳而又无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燃烧成一地灰烬。
在白『色』人形燃烧的时候，其它人形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向朱黛他们『逼』近的动作，但他们既不上前帮助同伴，也没有恐慌到一惊之下四散而逃，只是沉默着，在不大的走廊内让出一块空地供燃烧着的白『色』人形发挥，自己只是呈扇形包围着，站立着，观察自己同伴被烧成灰烬的过程，像一出荒诞的、极具讽刺意味的闹剧。
果盏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中指上的小火苗都熄灭了。在她发呆的时候，简寻从她手上拿过了抽纸盒，从里面抽出一张张纸，包成小纸团塞进果盏手里——“趁他病，要他命啊果大小姐。发什么呆啊。”
“……知道了。”果盏再次点燃火苗，从简寻手里接过纸团点燃，比了比目标，扔进密密麻麻的各『色』人形集群里。
刚才还一齐冷眼旁观同伴烧死的人形们突然炸了锅，纷纷四散着逃开，但走廊狭小的区域实在不利于逃跑，于是被挤压变形的、被踩踏变形的、再加上被纸团击中烧起来的，一条走廊活生生地变成了炼狱。
李宜抽了抽嘴角：“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反派怎么办？”
缪吴：“那都不是活人，不要有负罪感。唯一一个活人就是迟勇勇，还被她捏在手里。”
似乎也知道这个地形对自己不利，人形们纷纷退出走廊，回到了外面的舞厅里，死死堵住走廊的入口。
缪吴一边观察一边向小伙伴们汇报情况，“现在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就一直停留在走廊不出去。”
朱黛却在检查走廊上人形消失之后化作的灰烬堆。
一开始，小伙伴们还以为灰烬是烧出来的，直到被踩踏的、被挤压的人形在完全不动弹之后都化作了一摊灰烬，大家才明白，这是施姐精神世界的这种诡异小人死亡的一种表现形式。
“小呆，那玩意儿多脏啊，而且不吉利，咱们收集一点拿回去给林处就好了，你别上手了。”李宜招呼朱黛。
“脏？才没有呢，”朱黛摊开手，示意大家看她的手掌。
朱黛的手掌中间，看不到之前脏呼呼的灰烬，反而是一小堆亮晶晶的砂砾状的颗粒，有点像白水晶，却更加晶莹剔透，漂亮极了，很是讨女孩子的喜欢。
“哇，这个好漂亮，”果盏没忍住拈起一粒，“小呆你怎么做到的？是像有些冰恋患者一样，骨灰里面提取碳素做成钻石的原理吗？小呆，”果盏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原来你好这一口啊！”
“你才好这一口！连唧唧和脸都没有男人要来何用！”朱黛下意识地反驳一句，然后才意识到现场还有两位男『性』同胞，于是尴尬地对他们笑，“我说笑的，说笑的，男人没有唧唧和脸也不错，真的，不错。”
“呵呵，”缪吴和简寻僵着一张脸，是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这充满槽点的一句话，只能转移话题，“所以，小呆，这是什么？”
朱黛正恨不得有谁帮她转移话题打破僵局呢，她一边心里感激涕零小天使，一边回答道：“之前弄成灰烬估计是故意，让我们看着脏、恶心和不吉利就忽视过去，这个其实是能量体的结晶啦，也就是在这种现实和精神相连的精神空间，我们才能看到实体化的能量体。”
“之前的人形，在我的感知里精神频率很混『乱』又很统一，怎么说呢，就像是鹅黄、金黄、橙黄、柠檬黄，各种不同明度暗度灰度饱和度的黄『色』聚集在一起，细看很混『乱』，但大致看去还是黄『色』，就是这种感觉。缪吴，”她捅了捅男生，“你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你那么细致，在我看来，这就是能量波构成的人形，但是有些不稳定，时不时，我可以看到一丝能量波从人形上散溢出去，又有一丝能量波加入进来。”
“果盏的火焰究竟是什么原理我们也说不清，缪吴，你有观察果盏的火烧人形的过程吗？”
“为什么被你一问感觉我像个血腥变态？”缪吴下意识吐槽了朱黛一句，才回答，“火烧或者被踩踏、挤压，也就是人形死去的过程中，能量波发生的变化是一致的，和果盏的火焰无关。死去之后，之前能勉强维持一个‘人’的形态的能量波全部散开散出，但这个场所很奇怪，能量不能往外散溢，所以最后集结在一起，以一种未明的方式存在，我看起来就是凝结的能量体，你们看到是灰烬？”
“那为什么，在小呆手里是这种晶体？”缪吴疑『惑』。
“因为我下意识觉得能量体是好东西？”朱黛说完自己也愣了愣，“诶，这里不是施姐的精神世界吗？为什么我的意识也能投『射』进来？”
第50章（）
“等一下哈，我试一下。”朱黛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决定以手上这堆能量体为实验对象，试一试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的意识投『射』能有多大影响。
她恶狠狠地瞪着手上这堆晶体，脑子里想着“ipad，ipad，ipad！”并无限循环，直到等成了对眼，手上的晶体也还是那个晶体，连颜『色』都没变。
“看样子失败了。”朱黛很遗憾地瘪瘪嘴。
“你刚才希望变成什么样子啊，小呆？”简寻好奇问道。
“ipad。”
“……”李宜张手把住朱黛的脑袋，狠狠地往下按了两下，“咱能挑个简单点的开始吗？！你对ipad是有多大的依赖『性』啊？！你个熊孩子！”
简寻眼看着李宜就要对朱黛家暴，急忙拦住：“别急，现在留着她还有用，回去我们可以慢慢炮制她。”
李宜和朱黛的动作同时顿住，两人一齐转头看向简寻，简寻顿时汗『毛』一竖，冷汗丛生。
“阿寻，”李宜拍拍他的背部，“你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总是说出一些带有s和m『色』彩的话来？”
“鬼畜眼镜简阿寻。”朱黛一字一顿地说。
眼看新的异常内讧即将爆发，心累不已的果盏喝止大家：“别闹了！谁闹我烧谁头发，保证光头！小呆，你，想一个沙子试试。”
“年轻的果盏哟~你是要金沙子，还是要银沙子，还是要普通的黄沙子？”
“谁也别拦着我！我要烧了她！”
最后，在一堆不可言说的兵荒马『乱』之后，朱黛还是进行了一次实验，心里默念“一堆黄沙”120遍之后，她手心里还是捧着一堆晶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正当大家都失望不已时，果盏却指出一点：“我怎么觉得晶体少了好多？”
“嗯，我看看，”李宜在朱黛手心里挑拣一番，宣布：“确实少了。我刚才有一颗看上的，准备事情结束带着回家作纪念的，现在没有了。”
缪吴再一次开眼：“确实，能量体少了很多，额，挥发的也太快了……我靠！不是挥发啊！同志们，是被吸收啦！”
在缪吴的眼里，朱黛手上的那些能量体，和人形死去后化作灰烬留在地上的那些能量体，缓慢地盘旋成一个长长的线状结构，被周围的空间吞噬殆尽。
“这边的能量是循环使用的！我们打到一批人形，形成散溢能量，但是，施姐可以再次吸收这些能量！可以再次形成人形，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要累死！”
“这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李宜暗骂一句，“我们冲出去，先把外面的人形解决了。缪吴，从变成散溢能量到再次被吸收，这中间大约多少时间？”
“如果这里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一致的话，根据表格转动的格子数来看，大约是半个小时。”
“小呆，精神异能的事情你门清，想个办法，把这些散溢的精神能量控制住，不要被吸收或者增大吸收的难度，给大家争取点时间！”
“好的！”
“简寻，等会你护着一下小呆，身体损伤别管，要是她又脑袋疼或者七窍流血什么的，别心疼一次治疗机会，直接摁上她脑袋就治疗！”
“好！”
“果盏，收集便于投掷的零散东西！缪吴，来帮忙！”
“明白。”果盏答应一声，一把扯下茶几上的桌布，把桌上的坚果、花生、瓜子全部倾倒在桌布上，缪吴见此恍然大悟，冲进了其他几间屋子，不一会儿，就拎着两个桌布包裹又冲了回来，交给果盏。
果盏左手挎着一个包裹，右手挎着一个包裹，将背上最后一个包裹的绳结打好之后，她目光庄重严肃，对着李宜点了点头。
李宜将果盏背在背上，健步如飞冲进舞厅。
舞厅里的人早就集结成一种奇怪的老鹰捉小鸡长条形队伍，分成好几队，从走廊往舞厅，呈扇形放『射』状铺开。在小鸡队伍最前头充当老母鸡功能的几个人形，手里还高举着不知道从那个角落翻出来的展板，充当盾牌摆在自己身前，权当是第一层的防护。
显而易见，这样能把果盏的“卫生火纸团抛『射』攻击”的伤害降到最低，起码要前面一个人倒下了，才能伤到后面一个人。
李宜见状，不屑地笑了：“以为我们就只有拔河和老鹰捉小鸡这种程度吗？不要小瞧人了！”
“我也——”
伴随前面起跑速度和不断加速给予的冲量，李宜向前猛地一跨，高高跳起，眼看着就要落在第二梯队的人形的头上。一个人形见状，似乎是觉得发现了机会，扬武扬威地冲着下落的李宜亮了亮手里砸烂的啤酒瓶的尖锐端口。
李宜的眼前闪现过种种陌生的、熟悉的冲量和动能公式，闪现过太阳系中地球似乎亘古不变的自转与公转，最后是林臣茗那张欠打的脸，脸上的那张薄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
“你的异能其实是改变重力场，只是表现出来的最直接表征是力气变大，因为你可以举起很多你曾经无法举起的东西。但是，你的异能不是那么低级的玩意儿，它更高级，高级到我目前都无法判定它的具体作用模式。”
“重力常数是怎么确定的？虽然高中课本里为了运算方便计算将之定为10，但是，这其实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数字，分别依靠着地球质量在时间、空间维度上砸出的一个下陷的坑所带来的引力，和地球自转产生的离心力来确定，以目前的观测手段来说，越靠近赤道，重力越小。”
“你就在下意识改变你作用物体的重力场，而且目前监测到的改变极限已经超出地球的最大重力常数的差异值了。你的重力场的改变，和位置无关，和海拔高度无关，和地幔深度无关，和地球上的一切无关。”
“更像是更高维度，在不同的计算体系中，一种相对位置的改变。具体是什么，我无从得知，只能从你身上一窥究竟。”
“只是有一点很好。你的能力和你的相『性』很好，你想用就能用。你和朱黛不一样，她搞不清原理，认识上的缺陷就会直接反映到精神上，让她无法顺利地驱动她的异能，所以我只能拼命给她补课。”
“你不一样，你是真正的宠儿，病毒和你的身体适应『性』太好了，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不过，你那匮乏的想象力限制了你的能力使用范围，你居然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打手？听说你去拜托教官教授你实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