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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通行无碍,得以顺利直入城池。
安置好兵士后,前往拜见公孙瓒的邹丹依沿路所见,在心中勾画出了现时易京布防情形——
临易河挖有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而公孙瓒自与妻妾住在里面,其外竖着帅旗,以铁为门,亲兵巡守,有令不得传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
见到公孙瓒,邹丹细述北平攻战情形,说到败兵处,顿时泪流满面,最后更是“扑通”一声跪下,凄凉呼道:“末将有负主公之托,先后两败于刘晔竖子,本应早早殉节,只是为将此一万余有相当战力之士卒交回主公之手,这才苟活至此。请主公治我失职之辈,以正军令!”
邹丹这番话是真心么?当然不是,帐内所有公孙瓒属下怎会不知邹丹为人?各自心里暗笑,却也不出声,因为公孙瓒本就吃这套,没必要去自讨没趣。果然——
“子明快快请起,想吾自身都败于刘晔小儿之手,汝败阵却也情有可原,况子明恪守本分,能将战士带回已然是极大功劳!我于此囤积粮谷三百万斛,足够大军数年之用,吾雄心未灭,必会反攻幽州,将刘晔小儿拿下!诸公与吾同心协心便是!”
公孙瓒逢此大败,已经伤筋动骨,全部兵力相加起来只有不足七万,而且势力范围恰好被刘晔与袁绍夹在当中,他再使人联络于黑山张燕,以之互为攻守拖住袁绍,这才使他能有喘息之机。
但这种心思并没持续多久,当公孙瓒的实力被刘晔与袁绍极有默契的渐渐蚕食,而他出击几次皆损兵折将而返后,渐渐的变了……
最后困守易京,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自己都不亲自出外指挥。又疏远宾客,不接纳贤才。谁也不相信,疑神疑鬼,就连邹丹这等拍马揣心之人都不再时时召唤问计。
如此一来,公孙瓒身边除了自己的心腹亲兵和亲属外,再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被渐渐疏远,他们逃走,闭门不见客者不知凡几。如此自断后路,公孙瓒也将注定沦为一个守士之犬,只能被动地等着被消灭那一刻缓缓而坚定的来临!
居于乱世之中,所有人都清楚拳头硬这才是真理,刘晔当然更不可能例外。
于军事,他在得到派往各处实地调查的亲信回报后,已然整理清楚现时自身的实力:“属下总共有十四万兵员,战马一万三千匹!”
虽然看似实力强大冠绝于诸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幽州地域狭长,境内长城便足有千里,天生便似为了守边而存在一般。事实上幽州的设立确实就是为了防守边塞。
那么防守长城兵员便占去了七万有余,再加上七郡散驻维持地方安定的又有两万,他们都非刘晔嫡系,而是原本就固守于边境地方,或者归降之士。
而战马中又有近四千匹先后选出放牧,以求再过两年可以自己供应部份马匹,这是为长久之计,毕竟刘晔现时没实力去挑衅塞外游牧民族,缴其战马充作军用。
那总计下来实际上他手中能够动用的就只有他自己最先在代郡拥有训练,战斗力也是最强的五万士兵,九千马匹,战马之多可算真正的冠绝于诸侯。
这个实力,也绝对不弱了,至少刘晔有信心凭此军马与现在据有兵士十万的袁绍正面争锋一场。
“守土有余,进取稍显不足,但若能练好九千骑兵,那他手下实力便可立时强盛数倍,正面攻坚少有能敌!”
这就是现时刘晔手下军事实力,清楚知晓了自身现状后,刘晔立时有了决定——
广招幽州身家清白,能骑善射,身体强壮的青年入伍,扩充嫡系而非大肆蓦兵,只重数量。同时各地训练不停,务必使军队战斗实力提升。
于政事,他只决定大略,细节实施则尽托于刘虞,荀彧,田丰共辅。大加委任从吏后,刘晔第一个政事命令就是“扩固蓟城”,重新筑外城于三百步之外,并拟定高为十丈,厚为四丈,可谓雄城。
但这显然是个极端耗费金钱之事,仅预算就会花去近亿,有这个必要么?
当然有!刘晔有他自己的考虑,现今初定以后,幽州有大批因受战乱田地遭劫,根本没有粮谷的百姓。而现今又没到播种时候,不愿放任看其受苦,但又全靠救济让他们无所作为,这也是刘晔不愿意看到的。
筑城之事,不仅有利于加强城防,右且招募大批民夫后,在供应饭食基础上,更发给每日五钱的工资,到春耕时发放种子开始屯田,统一化管理这些百姓,等春耕以后,再来继续修筑城墙。
几月过后,等城池筑好,大约再过月许粮食便也可收成,而作民夫几月下来,也有好几百钱,用来购买粮食度过余下的月余时间,并不是难事。
军事,政事,两手抓紧!初登牧位的刘晔连续开始第二和第三个大动作,在这个舞台上开始展现自己愈来愈进步的才学。
【05】少女心思单纯念 文辨武斗渐健全
代郡原本算不上什么人杰地灵、才子辈出的好地方。不过自从现任州牧刘晔来到这里之后,这个原本贫瘠无比,纷乱不已的边郡渐渐变得兴旺发达,如今更是商贾云集、繁华似锦,郡城中常住也从原来的五万人扩充到现今的三十万,比起诸多大城也毫不逊色。
代郡原本并无多少士子,但后来自有不少躲避战乱,如今汇集此地的士子或是仰慕州牧大人惊艳之才,或是为了聆听几位也是这几年间汇聚此地的大儒之谆谆教诲。若说闲暇时这里最为高雅的享受,估计多半士子都会说是蔡府偶尔传出的琴声——不管是郡守蔡大人或是传说中才学不输于男儿的蔡小姐,那焦尾琴奏出的仙音妙籁都足以让任何听众欣喜若狂,大发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慨。
不过今日这蔡府的琴声却令有幸聚集在蔡府周围的风流士子们瞠目结舌,里面断断续续的音调以及不时泛出的三两个走调的音符都令稍有些琴道造诣的听者皱眉,听着焦尾那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大家都猜测想着:“定是府上哪个才学琴的丫头正偷偷用焦尾琴附庸风雅。”
“嗯,一定是这样!”众人摇头不已,一个个大呼扫兴。
蔡府中,蔡家小姐的闺房窗边,如今已经十七岁的蔡琰出落得更加美丽大方,十根青葱玉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琴弦,俏丽的容颜忽而嗔怨,忽而窃喜,这神色变幻已经透露女儿家难以猜度的心思。
“小姐,小姐?”贴身丫鬟终于忍受不住,红着脸轻唤了两声。没反应。再唤了几声,蔡琰终于回过神来:“嗯?何事?”
丫鬟这才舒了口气,将捂着耳朵的小手放了下来,怯生生地说道:“有人在扣门,而小姐有吩咐不许外人打扰,所以奴婢只得请示……”
“哦?外间何人?”
蔡琰知晓一般自己有过交待还能到达此处的,必是熟悉之人,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便扬声问道。
“琰小姐,我家夫人教我送来参汤给蔡大人,正欲前来见礼,便凑巧听得如此乐响,琰小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半晌后,只听得门外一阵响动,然后便传来这个温婉柔和的女子声音。
“是秋红么?稍等,我即刻来与你开门。”
蔡琰一听却是刘燕那位贴身丫头,顿时将烦忧心思抛开,稍稍整理仪容,在自己贴身丫头的帮助下系好绸裙,然后便亲自上前将门打开,把门外正欲施礼的秋红拉了进来,然后口中说道:“这外面冷得紧,先进来吧!小红,早教你不用这般客气,来我这就跟燕姐那里一样。你们主仆俩,都是对自己人不讲俗礼,逢着外人就着力的讲究,说过数次依旧不听!合着你们便一直把我当外人啦?”
“琰小姐哪里话来,自家人当然是不同的,你要是真个成了夫人姐妹,那时你想教奴婢给你作礼都不成啦。”
秋红调皮的一笑,也就调侃起来,只是说完后发现蔡琰神色一黯,却是不接话,顿时慌了神,忙问道:“琰小姐可别怪奴婢话说得不对,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郁?直说出来,就算奴婢没有办法,也可以让夫人帮忙呀?”
“唉……你不懂的,燕姐一片好心,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关键却不在她那里啊!”
蔡琰轻轻摇头,声音有些飘忽地说道。
此话一出,无论是她的贴身丫头萍儿还是秋红,都立即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事,果然,蔡琰继续说道:“我眼见将满十八,父亲大人也下了死令,若在此之前不能……那他就立即把我找个公子嫁出去。”
秋红看着眼前没有丝豪平日神彩飞扬,眉宇间尽是愁郁的蔡琰只觉心中难受之极,顿时开动脑筋,只想能有方法帮助这位待人亲和的小姐度过难关。萍儿生性比较老实,平时便不敢多话,这个时候自然更不会插嘴,于是场面一下子便冷了下来,三人都不说话。半晌后——
“有啦!琰小姐,奴婢有办法了!”
秋红忽然眼睛一亮,抬头兴高采烈地拉着蔡琰大声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真要有用,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啦!”
蔡琰见秋红模样,便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不顾忌其它,便直觉的当作还未说出的方法必定有用。
女人,特别是陷入感情中的女人,她们的思想,真的很简单也很单纯……
“奴婢今日正好听信使报于夫人之老爷现状,他从前月开始扩筑蓟城后,又打算办一次‘文辨武斗大会’。设文武擂台,无论是老爷手下的武官文士,还是民间有能之人皆可以前往应试,听说文武能夺魁首者,便是不愿意入仕从军,老爷也会答应他一个合理的要求,以此来吸引有才能之人参加。初定为每半年举办一次,再过十天到得十五这望日便正式举行,时间也是三到五天。琰小姐本就才学不输于须眉,若是……”
秋红说得眉飞色舞,如此这般细说一通,不仅是蔡琰听得愁眉尽展,憧憬那般别样景象,便是萍儿都觉得心中起了一股冲动,居然也主动劝起蔡琰来!
于是,后世被津津乐道的一桩趣美之事,就因为三个或懵懂,或大胆、无知的女子一番计定正式拉开帷幕……
不将刘燕接到蓟城,自然是有原因的。初次平复幽州,局势现在还显着有些动乱,对于士族的拉拢分化也处于最初之时,便是刘虞以及原本他手下心腹的亲属都是处于代郡,刘晔也先有与众人说明,需得过些日子外城筑好后,再去迎回不迟。
而先“施筑城”转移流民无粮无地的矛盾,然后再办这个“文辨武斗大会”吸引贤才,并着给军中将士一个榜样,竖立刘晔手下赵云,张飞,典韦等人威信,加强军队凝聚力,并着最主要的吸引文武文才,起到一个另类科举、武举相结合之效果。
这也是刘晔时刻在结合后世所知历史,探索适合于当代政治路线过程中,偶然灵光一闪想到的主意。
春、秋两季举办,不仅给了军中心腹将领压力,也给了散落民间,有心出力的人才机会,而选拔原则又属于宁缺毋滥,比诸于曹操实行的“惟才是举,来者不拒”自然更多了一些合理性,且不会立即触动士族利益基础,使他们群起对抗、暗下添乱,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想法一出,无论是刘虞,还是荀彧,田丰,戏志才都是大加赞叹,对于刘晔的才能再多了一分肯定和服气,并且参加议定细则,出选考题等等事宜。
只是,他们同刘晔一样,都不会想到这首届名传千古的“始兴科举”盛事,就因为前面原因出现了一个插曲……
【06】刘晔亲持开幕礼 注定无用第一天
初平三年的三月十五日,蓟城效外山野大批桃树上的花蕾依旧如往年那般渐次开放,粉红相间,艳丽缤纷。
但是今年蓟城中的名门士子、大户小姐们却没有如往年那般结伴效游踏青,欣赏这百看不厌的风景,这又是为何?
有大战刚罢不久、局势稍显不稳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新任幽州牧刘晔公告发布的“文辨武斗”会试,正是在今天正式开始,士子名媛们自然是对这从未有过的举措感到新奇不已,纷纷或乘车马,或在仆役环拱下来到设在蓟城东区,原来的一座占地数亩的守备大营所改置的会场中,顿时让这里一片车水马龙,显现出从经战乱之后少有的热闹景象。
开幕祭礼由刘晔亲自主持,在辰时五刻他身着庄重的礼服,身后跟着一众亦是礼袍在身的心腹文武,依着司礼官各步唱礼,分祭天、地、人君,直纷扰了两个时辰,这才算完定。
刘晔自己对这种祭祀过程当然是感觉枯躁乏味之极,但旁观的无论是来参加会试的文武士子,还是一直对着他这位少于露面的幽州顶梁,极为好奇的本地士子、大族小姐都是看得津津有味,纷纷在心中想着此行不虚,回去后可是大有谈资。
至于这次会试,他们这些本土士子其实多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与看戏子表演无异,毕竟他们父辈由于刘晔现时的策略,还是掌握着相当权力,自然在他们的心中,仕途是无须担心的,有极少数报名参试的,也是报着游戏心态尝鲜图个热闹罢了。
“夫天地之有道,授天子之威仪……此盛举耳,望诸公勉力,夺魁者是为天子国家,尽忠效力!”
一篇开场礼文再抑扬顿挫得讲了两刻左右,总算一切事定,刘晔心底长舒一口气,幸好没出什么差错,否则麻烦不少,这“领导”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现时可没有鼓掌这回事,也只有杂乱不齐的一声叫好声了。当然刘晔也不在乎这个,祭礼顺利完毕,他也就传令选出的文武“裁判”一共三十人,各就位于两处木板架起相隔二十丈、半人高、数十丈长宽的宽阔擂台之上。
而他则坐于距两擂台中间位置约十丈的另一高台主位之上。
刘晔借这个机会,以此会试为前所未有礼俗自然得有所区别为由,使得这被称为主席台的地方架起了三尺高案,上铺白色绸布,后再置椅案,可供人端坐稳居,倒让荀彧,田丰,戏志才,以及后来亦感兴趣,偶尔来一次的刘虞沾了光,纷纷坐上了这与“主席案”配套而被命名的“主席椅”之物什,自然发现比跪坐着确实舒服许多。
正式场合下于礼不合,但在家中置办起却也无过,于是木椅开始渐渐走进了官家士族的生活中,五年之后成为风尚,跪坐之礼也于十年后渐不兴盛。
饮着刘晔使人从南方采购回来的香茶,稳坐于台上看着“表演”,至少在外人看来,这确是一桩美事。
品茶之风也是从这时渐渐兴起,倒令商人们喜笑颜开,来往于南北更加勤快,而他们也因为刘晔将代郡商会更名为“幽燕商会”,总部依旧在代群第一个分部却于近日设于蓟城,所以后来走南闯北渐渐默契地打起这个旗号,见到同属与刘晔有商业往来的商队,多会互相扶持支援,形成一股特有的凝聚力。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刘晔一时动念间成立的商会才会于后来成为当世最大的商人联合体,利益与他关联极多!刘晔从中得利不少,当然,麻烦也惹出了不少……
……
从午时七刻正式开始,到了未时六刻,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可刘晔却是大失所望之极。原来最先上台来的尽是些肤浅无用之人。
其实,这也是刘晔并不了解现时士人们所奉行的行事理念原因了。荀彧、戏志才、田丰他们三个就不急不躁,依旧稳座品茗,时不时还偶尔低声讨论一下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