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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忤,百姓们也不那么怕了,皆是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最后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结果鼻青脸肿,灰头士面的两人同时停手,复执手起身,相视大笑数声……
是时,刘晔差人回营告之鲜于银在此地多扎营一日,他却静待华佗行医完毕。
【07】逢契机刘晔为难 借敌策解围学医
当夜,月明风清,刘晔邀华佗于此处百姓腾出暂住的院落之内,闲话几句,刘晔便直切主题。
“请问华老待此处行医完毕便有如何打算?”
华佗见刘晔不肯直呼他表字,亦不让他唤“草民”来鄙称自己,以“华老”为敬称,心里自然十分舒畅,口中便回道:“此处病患渐清,吾待明日再诊过后,便会继续行走,听说襄阳前番刘荆州大战过后,死伤颇多,有瘟疫之险,吾自想去查看一番,多救些病人于危难之中。”
刘晔心中佩服其高风亮节,口中问道:“华老,晔不才,有一问相询,敢问华老就算一生鞠躬尽瘁,奔波往来,可救世间病人几何?”
华佗丝毫没有不悦之色,满脸挚诚道:“某不才,不敢说尽救天下之人,成千上万数,却并非难事。”
“若吾有尽救天下有疾法,华老可愿依此行事?”刘晔不紧不慢地接道。
华佗的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道:“若有此法,即便是要华某之性命,也绝无怨言!”
刘晔忙道:“华老言重了,此法简单,只要华老开设一医馆,收拢弟子倾囊相授,不出三五年,即可有上千华神医,再过十年,又会如何?”
华佗脸上喜色一闪,随即消失不见,长叹一声道:“非吾不愿,然授业恩师曾明言,医术只传心地良善兼悟性极高之人,且最多为十人之数,想这医道一途本就是性命交关,品性不端者,孰料其拿医术或救人,或害人耶?”
刘晔听到这里,当然心底极为失望,却没想到还有这一说法,古时是极讲尊师重道,要强求华佗传医术,只怕徒劳无功,反而落得不是,将前番所有好映象尽化泡影。
“晔却不想还有此难处,可惜天下有疾者不知凡几,却无可行之道救之,奈何奈何……”
华佗却是认真想了半晌,这才目光直视刘晔道:“吾观子扬却属合适人选,只是汝得封列侯,怕看不上这微末技艺。”
“晔于医术早有兴趣,恨不得其时也,当然愿意学习,只是如今情形确如华老所言,吾为堂堂一州别驾,事务繁多,现今出兵数月,更需得回幽州交接这才是本份。不过,晔有一问相询,未知学医者,几年能得成就?”
刘晔一听这话,却是眼前希望大增,前世被判绝症那时,心中那种滋味如今他都深深记得,曾经他便有过希望,要是突然能有一位医术高绝者能站出来说可以救治好他那该多好!可那终究是空想而已,有医术学习,这也算了却他一桩心愿。
“医道一途却极需悟性,记忆两者俱佳,学医三年可初成,其后却需十年左右实际经历,这才勉强算得大成。”
华佗见刘晔如此回答,没有如一般人那般讳疾忌医,只在病时才记起医者郎中的好来,平时却不当其身份多值得尊敬。于是也就稍加思索后道出。
“有劳华老解惑,晔之资质不敢自谦,于记忆却属强项,未知华老可否浅讲一番医道入门理论,以观晔之资才,需得多久能达初成?”
刘晔心念一动间出口相问道。
华佗点头道:“汝可细听……”
当下,华佗便深入浅出讲解中医阴阳,五行,针炙,经络等等理论,如此娓娓道来,很快两个时辰便已过去,见刘晔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眼眸明亮闪动,显然大有所得,心下直叹刘晔心诚,口中讲得愈发细致了。
此时的刘晔却是心底狂喜,愿来初听华佗讲述,他虽强记下,却是不懂其意,随着华佗的解释,脑中好像有猛然被打开一扇久闭的窗户,所有东西都一听明了,他转念间便想到自己只怕又沾了原先刘晔的光,因其本就学习过这些理论,故而脑中存有印象,经华佗仔细提出,便可对照明了。
如此虽然不能全数尽知前番刘晔所有关于此道的记忆,却足可使他事半功倍了!
……
三个时辰后,华佗停下来问过刘晔几个问题,等刘晔皆是轻松答出后大为惊讶道:“非吾实知子扬确不懂医术,只怕疑汝至少已学医数年!”
“晔乃承人之情,实算不得什么。”
刘晔却不想细讲这种说出来骇人听闻并且无人会信的故事,所以面色诚恳地答道。
“子扬如此资质实属罕见,若随吾学医,最多半年便可初成!”
华佗眼中精光闪露,直直地盯视着刘晔,现今这年月,拜位明师不易,焉知有名师想收个好徒弟亦属极难?
半年?刘晔心下一喜,可是想及自己情况,便有些默然,他为人属下,即使现今是刘虞女婿,然而私自行事半年之久,这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谢华老赞许,此事值得晔细细思量,不若等吾今夜回营,明日再过来给华老答复,可好?”
刘晔咬咬牙,也只得先如此选择,实在不行,也只有先回幽州复命,再请辞去寻华佗便是,何况襄阳……
“自无不可,子扬若能专心学医,将来成就必在吾之上!”
华佗见刘晔面上为难表情,对他为人更是深入了解一分,心中更添欣赏之意,于是便好言答道。
这般下来,刘晔也就趁着月色大好,带着与典韦混熟的张飞还有其余数十亲卫骑马缓行回十数里的大营,夜间却花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赶回。
当夜刘晔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中尽是那些熟悉而陌生的中医词汇,能学高明医术在身,无论是于己还是现今乱世中军队百姓,都有百利,运用得当,便能救万千性命!
次日一早,正在刘晔终于是困倦入睡不久,便闻得帐外一阵嘈杂声响,在刘晔亲卫喝斥下这才平静下来,可这足够将刘晔惊醒,听到外面似乎有鲜于银的声音,他思量着怕是有什么急事,便起身整理衣着,再唤亲卫将人请进来看其有何事。
“卑下见过别驾,吾二人奉刘幽州之命,前来传令!”
“另,李记事私下有托,此为其亲笔书信,请大人过目!”
鲜于银带着两名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亲兵入内,见过礼后告知刘虞有私命要传于刘晔便退出营帐外,只待刘晔看过命令再与他吩咐。
“哦,你二人看来劳累有加,先下去休息,吾自看过便是!”
刘晔也有几分好奇不知刘虞和李政两人有何事需得如此紧张,这般慎重其事的派两人一起传命过来,看他们模样,只怕没少走冤枉路,这才能找到刘晔军营中来。
……
“这……李儒,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还要高明,这招釜底抽薪计用得够绝!只是,我却得感激你,只怕你不会想到我正烦恼着取舍之道吧?想如今乱世,要是华佗离开,再过数月去寻找其难度不言而喻!哈!现今北边若依原先发展,还需得两年才会有大战发生,这半年时间足够了!董卓只怕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刘晔看着两纸手书,眼中精光闪烁,最后却是满脸笑意想道。
却不想李儒毒计却是正好成全了他,可若是刘晔知晓李儒请董卓传给公孙瓒的诏令内容,他还会笑得出来么?
当日,刘晔只留由张飞亲训,苦练近两年武艺大进的胡六一人,其它包括张飞都细作一番交待后令其北上,回到军中任职。于正午时分,刘晔两人便直奔南山里而去……
【08】求师华佗历数月 势演变再拜名人
天,地,君,亲,师,这是古时人们最重要的五种关系。三纲五常,尊师重道皆由此衍化。
刘晔自愿放下身份拜华佗为师,那就意味着他从入门那一刻起就只有一个身份——华佗的弟子。
对于他这种选择,典韦自然极是好奇的,再看到胡六那默不作声,仅是静静侍立刘晔身边行止,偶然来了兴趣问及,这才知晓胡六前番事端。无论对于宽下待人的刘晔,还是忠心可嘉的胡六,典韦都是心下触动,对二人好感大增。甚至得空时都时常叫胡六到身边,亲自教授其武艺,倒令刘晔大开眼界,要知道这时候一般情况下,技艺一道绝大多数皆是非亲非徒不传。
至于一头扎进医理的刘晔,他实在没有心思抽出时间来学习典韦的短兵器以及空手搏击技巧,只是每日早晚皆练习华佗传下“五禽戏”,据说不仅能强身健体,更有耳清目明之效,听其讲述,常常习练,寿元达到七八十岁实属正常,这已算惊人之极了,要知道,三国时百姓平均寿命只在二十二岁,虽有战乱原因,却也跟疾病缠身,不得救治更有关系,从此处便可知晓常人活到五六十岁便算得“高寿”了。
随着华佗的边行医边前进的脚步,他们终于在六月十八日来到了襄阳地界……
从刘晔三月与曹操分手北上,再到四月余在南山里遇上华佗,再到现今时刻,整个东汉朝野同样发生许多大事——
董卓迁都后,故态重萌。是时,荀攸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密谋行刺,怎料被李儒手下先察觉,荀攸,何颙被收入狱,其余人或死或被流放,何颙畏惧,于狱中自杀而死,荀攸却是起卧安宁,细毫不曾惊慌,董卓奇之,听李儒之计,放过这位颖川名士归家欲招天下士子归心,然其行止……
孙坚背盟回兵江东,于路上被刘表截个正着,幸得诸将死战得逃,兵马却折损一半,仅有千余,遂投南阳袁术,后被其表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与刘表结下不解之仇恨。孰不知后来袁绍不承认孙坚此职,反派周喁亦来任刺史之职,两相交战,孙坚击败周喁同时,袁术也与袁绍彻底撕破脸皮。
幽州自然也不平静,公孙瓒接到董卓密诏,着其自行起事,可代刘虞而治幽州,不论如何行事,只要功成便可得朝廷诏书承认。就在他心喜万分欲待全面起事,奇袭蓟城时。经已被刘晔曹操联兵杀死的徐荣推荐上位的同乡,辽东太守公孙度趁各处大乱,无法东顾时,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使令行政通,羽翼渐丰。现自号平州牧,起事大兴刀兵,后征讨乌桓,高句丽等。这可让公孙瓒一时慌了手脚,浑没想到以前一直与他称兄道弟,似是共同进退的聪明人物居然如此行事,让他一时估摸不准,万一突袭不成,他背负上“以上叛上”的罪名,只怕很容易就落得个腹背受敌的下场!
正巧此时接到袁绍派人送来书信,请他共图冀州!
原来袁绍从那个有始无终的“盟主”当到头后,引军回河北,谁知军中缺粮,几乎到了溃散地步,此时冀州牧韩馥念及自己为袁氏故吏,不顾军师沮授等人劝阻,派人好心送上粮草,孰知袁绍却听了属下谋士逢纪建议,动了取而代之的心思,这才差人送信给兵精势大的公孙瓒,口中约盟,心里却定了计较。
公孙瓒得书,见袁绍信誓旦旦,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下令属将准备,计划三月后兴兵。
兹事体大,兵事更是如此,当然不能说攻便攻,见公孙瓒与其约下十月共攻冀州,袁绍心中暗喜,自是应下不提。
其时,刘晔随华佗到得襄阳,几日帮助诊治后,禀之华佗需得求教前辈学习兵法谋略,华佗知他本来身份,何况在此年月兵荒马乱,你不战别人,只怕别人亦会来攻,念刘晔虽掌不小权势,却无丝毫视普通百姓如草芥之心,一月余皆是尽心尽力,屡屡亲自照顾病患,便是典韦现今都对他服气之极,两人私下自是兄弟相称。于是便许他每日前半时间需得在他处学习医理,后面时间可由得他自己处置。
于是刘晔便带着胡六开始于城内外寻访,欲求门路到得府上。
襄阳此时已战平数月,故而防卫渐不似那般森严,匪流一清,百姓也多有和善之人,然如此询问一人住处却是难办了些,毕竟郭嘉告之刘晔的也仅是对方住在襄阳附近某处而已。最后终是刘晔心思灵活,却到城中名士府中询问,他有列侯身份,自是无往不利,果然很快便得到确切消息,辞别士府,刘晔便直赴城北,过大道再经小路一个时辰,眼前一亮,一座府院现在眼底,虽不显多大,却是布置得当,自有一股清雅朴素气质,大门顶匾额上书“水镜府”三字。
刘晔亲自上前扣门,半响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一位十岁童子探头作礼询问:“客人何事?”
刘晔轻施一礼道:“有劳童子通报先生,便说‘天华’门下刘晔有事来拜。”
“客人稍等。”
这童子年纪虽幼却是眉清目秀,回答得体,无半分失礼怕生,显然是主人调教有方,这才有此成就。
不过半刻左右,童子再次回转,轻轻一礼道:“先生有请客人,还请公子及随从解下兵器放于门内,先生不喜看到这些物什。”
“然。”
刘晔轻轻点头,解下随身佩剑,可胡六却是面上表情尴尬,颇为着急地望着刘晔,刘晔这才省起无论是张飞还是典韦,都有教他随时兵刃不离,不得违背。
“汝且在外间相侯,吾需拜会前辈人物,自不会有危险。”
刘晔轻轻拍拍胡六肩膀道。
胡六眼中感激之色一闪,静静点头,只立于院内,注意四围动静,看刘晔随童子入门。
进得室内,刘晔抬眼望间,只见一人坐于案前,面前却是一盘摆好棋局,这人大约四十岁光景,眉目端正清秀,面白无须,皱起淡淡眉头,半闭的眼中平静无波,除眼前残局外再无它物。
童子示意刘晔稍等,然后便屏息敛气,不作声响,生怕惊忧了中年男子。
刘晔点点头示意了然,便也静静立身等待。
于围棋一道,他却是丝毫不精,只看得局中黑白纷杂,错落纠缠不休。
“咦……可叹十年,吾却不能解棋局分毫!”
过得约半个时辰,中年男子终是长叹一声道。再抬头间终是看到静立的刘晔,他眼前一亮,将刘晔连看几遍后,终是满意地点点头问道:
“汝为‘天华’门下何人,来此作甚?”
“敢问先生可是道号‘水镜’否?”
刘晔赶忙一礼拜过,然后询问道。
“不错,吾便是司马德操,‘水镜’之名却属友人相戏尔。”
原来郭嘉指给刘晔的正是这位有“知人之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徽!
【09】师事水镜习两月 得诺典韦知自途
“吾名刘晔,此来却是因为前番遭遇……”
当下刘晔赶忙将已说过数次的原因道出,直听得司马徽眼中精光连连,显然亦是第一次听说这等“连所学都尽数忘却”的怪事。
“汝来此是为学习谋略之道?那吾且问你,如何可为领兵之将,统御之帅?”
司马徽听完眼中不动声色,片刻后这才直视刘晔问道。
“吾以为,勇力惊人,以一当百,身先士卒,精行军布阵,通安寨攻城可为将才,若再加上心思冷静,临敌果决,可为名将;若统领万军,指挥得心应手,如臂使指,通局谋划,不限于一战一地,合理运用属下诸将长处,多多益善,令其全力发挥,可为统帅之才!”
刘晔稍加思索,便将自己理解道出。
“不错,汝非为将,仅以谋士身份能想到这般,已属不易,资才上佳,汝师父与吾乃是故交,代为传授确可,然吾授法与令师一般,只讲一次,不解作罢!今日有些晚了,明日你再过来与你详解,想你却是拜过几礼,便送你第一个回答:为帅者,知人善用,心思坚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