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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盟议中曹操将得到的许多地盘:豫州本就是他若有决心,可以轻松据得,洛阳只是小地,经过刘晔再行迁民之事,已只有五万余百姓在此,关中以及西凉更是马腾、韩遂以及李催、郭汜的十数万大军所占据。
他地地盘是需要去亲自打下来,而非与刘晔联合共攻于袁绍之地,究竟是谁吃亏一些。想必很多人到此时已有明确答案了吧?
刘晔与曹操地盟议,便是在他想着尽早使得北方大部份地区结束争战,使百姓能在他的治下早些休养生息,以及实际得利上将地盘连成一片这些考虑下所作出地。
刘晔的这些想法,曹操便算是再精明。也不可能完全吃透。当然。曹操如此精明之人,也不会作亏本的买卖。只以短时利益而言,冀、青二州现今人口逃于外者极多。袁绍治下总共也仅有两百五十万左右百姓,这还得算上并州以及部份有户籍可查地黑山黄巾……
如若再经大战,这个数字极有可能再降,最终若是仅余百万之数,也并不奇怪。如此一算。自然是刘晔在既得利益上,是亏得很多地。
而曹操拿下豫州以及半部并州,这都算极为轻松之事,再将混战不休的西凉军阀们收拾掉,有盟议在手,在他未能扫平此处时,却也能得到刘晔地支持,这般算计下来,曹操又怎有不应之理?
别人想像不到的。正是刘晔一直以来摆在明面上地与民生息政策。当有一个适当的大环境时,最终能为刘晔带来什么……
“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这是春秋末时越王勾践“三千越甲可吞吴”中的典故,那么究竟在三国时代,正常情况下的人口增长速度又是怎样的呢?
除去医疗问题造成地婴孩死亡,若政府未行鼓励支持生育政策,总人口将以每年千分之三速度增长。若能由政府支持,再完善医疗制度,人口增长率达到百分之一并非是难事!
这些数字,都是刘晔经过实际的数字比较所计算得出,若他能得到袁绍冀、青二州,再将辽东公孙度平复,则治下人口将达到将近七百万的庞大数字,以如此之多的人口基数,再有屯田制的保证粮食这最为重要的,可以用来施行任何政策的基础物资。
到那时再给刘晔五到十年时间,辅以适宜政策,他将拥有何等实力,只需稍作计算便可知晓。何况这个优势更会因为粮食的充足保障长久实行下去而愈来愈明显!
再将问题回到现今刘晔与田畴、赵明的谈话上来,他地这些详细考虑、长远谋划自然只是心中有数,却不能操之过急,缓缓而行,掌控好分寸即可。
而对于刘协这位皇帝地需求,在刘晔有这等极其实用,欲以绝对实力也扫平六合谋略面前,也是降低到了最小。当然,这是指实际方面,若能迎奉天子,对于政治上有理有据,可以名正言顺的结果,也是刘晔所需要地,只是轻重缓急而已。
“那主公认为,现今洛阳已空余朝廷势力后,最终又会迎来如何变化?主公却又想在何时迎奉天子?”
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或许”,自然不足以让听出了部份刘晔话中味道的田畴完全领会,他关心的还是因为自己的错漏与刘晔的想法所冲突,而在实际已证明他错了之后,刘晔的正确想法是如何的。
“洛阳之事可以算得杨奉一干人自取灭亡,不知变通!枉自牵累于天子……不需太久,其地必无可用之粮,未有民众耕作,就是抢也无处可行!吾现时两州皆处于四面受敌情况,与河北之雄袁绍也日见矛盾明显,待其若击破公孙瓒,则吾与其势力两处相接,他再难扩充地盘下,定会与吾争战!此是为关键之时,暂不迎天子,便是为不让现在便使得矛盾激化,在吾未作周全准备之时,便得与袁绍争战!”
详细解释个中理由,刘晔这是第二次,但为了让自己心腹能够完全领会意思,同时也可让未曾亲听过的郭淮更明白一些,刘晔还是不厌其烦的详细解说道:
“吾不迎天子,自有人会看得洛阳如此尴尬局势而迎之!袁绍目光短浅,又属于多疑性子,必然不能第一时间作出正确反应而迎天子,那么最终能迎者,惟兖州曹操而已!曹操为人,经过多方观察,吾已算得知之甚详。其人才谋了得,属于极为难得之雄才,而其性格多变善疑,城府极深,随着一步步权力加大。其个人野心也渐渐滋长。如若说前时讨董之时其尚有兴扶汉室之心,到得现时。只怕全是如何扫平天下的霸主心思!”
“早前南阳许劭便有言评价曹操为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现今当逢乱世,前时能臣之路因朝廷因素未能走通的他,当然会选择奸雄之途!其若迎天子,因其实力并不算极强,现今总计约有四万余士兵。无论是袁绍还是南面地袁术、刘表,只怕都不会将其视为心腹大患。利用天子名号他可行事极为顺利,而正因此,反而天子在其野心未露,未得到明显的可扫荡天下优势之时,必会受到良好待遇!而见曹操如此行事便利自然又会先于我引得袁绍之妒,发现迎天子之好处,其当然会将矛头直接对上曹操,袁曹争战之时。吾便可从中谋略。先与曹操合而击破只知破坏,不知与民生息的袁绍。分其冀、青之地,然后稍等两州稳固,便可将择机迎天子之事提上议程!这时,方才是兴扶汉室之最佳时机,汝等可听得明白了?”
这一番长篇大论使得郭淮、田畴与赵明三个先后连连点头,各自回味其中深意,而田畴与赵明这才发现刘晔不仅在远离洛阳千里之外的徐州便已将其地将会发生何种变故预料得清清楚楚,更是将天子之事结合一起,使得最终能从中得利,而非纠缠于一时好处。
如此精妙之想法自然让田畴与赵明二人有如醍醐灌顶,立时知晓自己原先所料却与刘晔所谋差距之大,根本无法计算……
就在二人抱拳作礼,准备恭敬地道出自己心悦诚服之意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了出来…
“皇叔所言有理,朕今日方知父皇有言若能得皇叔一半本事,则大汉江山可以长久稳固矣不假,侄儿受教了!”
不是那位一直好奇的看着刘晔,并仔细听双方对答地亲卫又是谁?只是这话语……
“皇叔?朕?子清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晔突然逢得如此变故,就算他涵养功夫如何了得,依旧立即面色大变,看着同样面色精彩地田畴与赵明二人大声喝问道。
“呃……皇上,不是说好了先留于徐州,亲自体验好大哥有尽为兴扶汉室之心,然后再择机表露身份么?怎么初次见面,皇上就……”
赵明尴尬地对刘晔挤出一个笑容,从前面刘晔分析,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田畴可算又是“多此一举”,不敢直接回答刘晔之话,却是先与田畴一道对着那名“亲兵”行了大礼,然后才如此说道。
“天子?皇上??”
看着那强装一脸淡定,实际上听闻“自己”将来命途后,对于料事如神的刘晔平添几分敬畏地“亲兵”,理智告诉了刘晔,他这次又要头痛了——
这假装亲兵的,竟然就是现在应当在洛阳地献帝刘协!
刘协到得徐州以后将如何安排,刘晔的计划又将作如何变动,这都是可以稍后缓议之事,现在摆在刘晔面前的就只是一个难办之极的问题——
他从来到三国时代后,大礼参拜的人也仅是刘虞这岳父而已,其余行大礼便皆是在祭祀之时,现今他高坐于主案之后,皇帝颇有些紧张地立身于中堂貌似一位等候发落的犯人一般,刘晔他究竟是该立即下堂对着刘协行参拜之礼,还是不行,先让其下去休息,让自己整理思绪,想出最合适的应对办法,然后再去拜见,最后作出安置?
第一印像是极为重要的,刘晔当然明白这点,而且对于刘协,将来他需要倚重的地方也是不少,这种情况下先给其留下一个知情后竟然不尊主上的印像,自然是极为不妙的。
刘晔很快想通了这点,立时便转过念头来,下到主案,并将郭淮一起带上,来到中堂中便行参拜大礼,口中说道:“微臣未知天子来此,轻慢礼仪,还望皇上恕罪!”
郭淮也随着刘晔行了大礼,这等场合轮不上他说话,他自然也就默然行礼后,然后便在刘协示意后随着刘晔起身。
“皇叔劳苦功高,也不知朕有此行事,当然不会怪罪,以后便听得皇叔安排便是……“
刘协也颇为尴尬地说道。
卷八:刘曹联盟 第二一章 帝皇亲兵
“皇上有明君之风,惜无施展之机!想今时便算得无此洛阳变乱,孤穷于一隅,终至于碌碌无为!放眼天下,能扶汉者几人?刘繇,刘表,刘璋虽同为汉室宗亲且牧守一方,但却各有短处,只知守土不知进取,只怕亦无多少心思助皇上重兴于汉室。只有吾主刘晔,虽年纪未满三十,却能据二州之地,拥数十数万兵甲,只从其出道先后便跟随于他的赵子清所言便可知晓其兴扶于汉室之心稳固如昔,若不选择于他,方今世上,又有何人能当此值得皇上信任之重臣?”
这是当初田畴劝谏于刘协,并很快打动其心的话。
道理非常简单,能在此告些等汉室失势,诸侯可以选择争霸天下之时,能有兴扶汉室意思的,也仅可能是汉室宗亲而已。
除此以外,其余诸侯未必没有打着奉迎天子旗号,而持“挟天子以令诸侯”意思!
“皇上可听臣一语,若亲观臣大哥刘子扬品性以及对待天子态度,而吾等皆保密之,能行则可心安,不行则可由臣等兵马护回,于此节上臣等受皇上恩惠,必然会忠心护卫皇上周全!”
赵明没有说如果刘晔没有兴扶汉室心思,他与田畴会如何具体选择,就是因为凭着他对刘晔的了解,认为其必然走得就是他所想像的那条道路,没有可能是另一条!对于田畴与赵明二人,刘协能亲自面见数次,便已是极为了解他们的品性。故而加上赵明这句有了退路之语,再加上那个可以鱼目混珠,金蝉脱壳的计策,他当然有了明确地选择!
看似轻率,实际上刘协别无选择,便如田畴所言——除了刘晔,他又能选择谁??
所以,这才有了田畴与赵明两人将与刘协长得极为相似的一位士兵送入宫中,由着刘协的亲信内侍训练其礼仪举止。近一年时间乃有所成,再加上巧妙的掩饰并不相同的声音,这才有众人皆不疑于坐于龙椅上的确是换了人……
至于这个以草民换天子,坐上只属于帝位象征的龙椅,这于礼法极为不容的问题,相比于已经颇有些走投无物。不知前路何方的刘协自己来说,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
在未想到如何处理刘协地问题前,刘晔并不想与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天子多说什么,从见礼过后便叫亲兵来,由着赵明掩饰带领将其先送于城中一处清静庄园内,而留下田畴便与他细说这天子之事的个中究竟。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如何作出合理的安排,使得坏事变好事,或者将影响减小到最低,这是刘晔的处事风格。
听田畴细讲过往之事。这时间用得并不少。就在赵明去而复返之后。田畴方才讲到最后部份。
“大哥!其实听你分析之语。我便想着回去后便与子泰商量。还是委屈下皇上。让他回于洛阳。只需得再忍过一些日子。便能等到大哥奉迎机会。可惜……”
从听明白了刘晔地谋划开始。赵明与田畴便知道他们这一次可算是极大地破坏了刘晔地布署。而刘协听闻这些以他为主心所地计划以后。确定了刘晔本就是兴扶汉室之心。只是时机所限不得表明后。他并不想多受些颠沛流离地生活。所以。最终他没有考虑太多。直接便选择了与刘晔挑明。便是为了借机能够拉拢住刘晔。就算必须得受过这一遭罪。也能够从刘晔这里得到合适建议。
算盘人人会打。田畴与赵明有他们地打算。本来是想让刘协只是走个过场。以客观角度认识下刘晔地为人。无论满意与否。都可以立即折返于洛阳继续作他地皇帝。
可刘协自己也是有着打算地。而他亦非是甘愿受人摆布地性子。面对确定可以倚为靠山地刘晔。他并未选择无动无衷。这在并不了解他这个性格地田畴与赵明看来。当然是方寸大乱。不知其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了。
“通信不便。难以将机密之事尽述于纸上。这一点需得以后我来亲自制定一项加密措施。可定下数套应变解密方法。汝等大将心腹。无论是镇边亦或是领军出征。吾皆可放心下达机密命令。如此方能保证万无一失!”
对于研究出一种密码形式的信报,用以传递机密,这个事情刘晔之前是有过考虑的,只是因为现今他地地盘并不大,而且每月皆有一次定时的军政议会,出征之时也多由得他选说明战略意图以及需得注意之处,这种费心费力的密码信报自然就有着它的局限性,实用度不高,刘晔也并未打算现时就着手此事。
可此次洛阳之事便算给他敲响了一次警钟,这并非现代那般可以直接将自己的命令顷刻间传于各部将领耳中情况,若当初洛阳的田畴与赵明能够得到他地详细布局,何来这种“多此一举”之事?
“子清不必太过内疚,吾早闻天子有聪慧之名,他更非那等人云亦云之辈,会自主作出选择,并不算意外,何况这件事未必便是一件无甚用处的坏事……”
对于应否责怪于田畴与赵明二人,刘晔也是有打算的,论功行赏,该罚的要罚,该赏的同样要赏。就在这两刻左右的时间内,脑筋开动的他也渐渐理清了一丝头绪,对于这件突发之事已算是有了一点可以为将来带来好处的想法。
若最终对他有利,那么田畴与赵明二人除了该罚他们自作主张,罔顾于命令之外,也会再给他们建得大功的奖赏,个中差别以及其所代表意义,不言而寓。
“主公若是不能将此事化为有利。可否使天子重归洛阳,依原计划而行事?”
无论这件事情到了刘晔这里,会否最终成了好事,田畴都明白他与赵明这等自作主张之事给刘晔带来了极大地麻烦,若人人如此,只怕刘晔也不需要干别地事,终日只想着如何收拾局面……
这也是就算刘晔责罚,田畴也并无怨言的原因了。
自作主张之风气不可长,而也不能墨守于陈规。束手束脚,刘晔不可能亲自在战争或者政局第一线,各种临事机变却也需得因地制宜,在这种时候,有十足地把握下“自作主张”反而是一件好事,这也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准确解释——是有所不受。而非全部不受,妄自称大,全凭自己心意行事!
“天子换人之事,朝中大臣有谁知晓?”
即使想到了一些苗头,但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完全总结出一套适合现今的计略,这还是有些为难刘晔了,凡事作两手准备,刘晔便也顺着田畴的意思问道。
“只有太尉扬彪知晓此事,如此大事想瞒过所有人,无大臣配合却是不能成功。而杨太尉刚开始并不同意,只是到得后来由定心后的天子亲自劝说,这才使其勉强答应。未知主公有此问。却是?”
田畴只从刘晔的问话立时又想到了许多方面,他也直觉地发现只怕刘晔口中又会出现让他再度尴尬的话语。
果然——
“无论如何相似,无论如何训练,短短一月内,一个人地气质都不可能被另一个人全数学了去,何况是天子这等受过诸多磨难。却自强不息的这股极为特殊气质?朝廷中若再无法安静待下去,那么摆在百官面前的问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