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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问。算了,等眼前的这些事儿过了再说吧。
办公室是神圣压抑的,仓库是繁乱活泼的,我宁愿在仓库看书,也不喜欢在办公室看那些争相斗艳的职业装凹凸有致的美女。看书能让人心情平淡,那些恶心的事情虽然依旧放不下,但可以放到一旁。
等到了晚上,魔女开着她的陆地巡洋舰到仓库门口,对我挥挥手,然后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干嘛?”我指着驾驶座问道。
“让你开车,我想睡一下。”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令人沉醉的略微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调调让人感到轻松,舒服而惬意。
魔女换下了冷酷的职业装,一身休闲‘裙摆飞扬’的黑色风衣外套,搭配小脚裤与黑色高跟鞋,散发女人的优雅芳香。散摆高跟鞋起到修饰腿型的作用,令双腿更加迷人。胸部丰满,樱唇美艳。真想吧唧一口。
到了昨天那个包厢,程勇程老板,很喜欢这儿。
魔女玩起来风情万种,临进门之前,摘下墨镜,挂上迷死人大不了陪埋葬费的笑容。摇身一变,成了文雅娇柔、韵味十足的女人。
挽着我的手,让老子汗毛都立起来,这女人,又想干什么了?
我深呼吸三下,做好进去的准备,我想,那家伙有可能带了牡丹来的。
上。
推门进去,我想象过千万种与牡丹再次见面的场景,她会是青春无敌的站着,或是骚艳无比的给黑社会老大摸着,亦或者是边走边给程勇摸着屁股,就像功夫中冯小刚扮演的黑社会老大边走边摸那个穿旗袍女人屁股似的。
可是,只见到程勇叼根烟坐在那儿,看到我时他愣了下后问道:“怎么又是你!不是要换人跟老子谈的吗?我已经给你们总监打了电话!”
魔女适时上前道:“程老板,我们总监,派了我和小洛经理来谈的,至于你说的小洛经理踩着破自行车过来一事,我想你是误解了。”
程勇还是那副牛逼样,只是很冲的语气减弱了几分:“误解?我昨天看到的,踩个破自行车跟我谈百万的生意?”
“那部自行车,进口的,两万美元,你有没有见自行车上的标志?69开头是国产的,你看那自行车上面编码有69开头的吗?我们的小洛经理崇拜职业自行车手环法大赛七届冠军阿姆斯特朗,身患癌症顽强拼搏的环法英雄。”林魔女说就说了,还带着一副十分景仰我的神情。
搞得那个程勇马上从刚才的鄙夷换成现在的不可置信。
“我们的小洛经理,车子只是陆地巡洋舰,跟程老板相比,当然不能比。你好,我姓林,是小洛经理的助手,昨天安排匆忙,没能好好接待程老板。”林魔女伸出玉手给程勇。
程勇站起来伸出手来握,魔女又极其拽的抽回了手不给他碰到。
程勇一脸尴尬,然后带着怨气:“坐坐坐。”
我和魔女坐下来,门开了。我的心脏停顿了,牡丹进来了。
她已经完美蜕变,从一个青春清纯青嫩青稚青涩的大学生,破茧成蝶,优雅服饰下昭然若揭的和走路双腿交叉时若隐若现的性感,得体的服装衬托得脖子挺直有力度,腰细,撩动男人的心。
那个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清新得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微风拂过的晴空之下的班花,已经全变了。
程勇收敛了牛气十足的黑社会老大痞气,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真爱,宝贝,过来。”
我冷笑一声:“圣经教导我们,真爱只有在婚姻的契约之下,以童贞之身相交换才能获得。你们这叫哪门子的真爱?”
牡丹惊讶于我的突然再次出现,双眼睁大了看着我。
满脸横肉刺青凶猛的程勇揽着甜美牡丹的腰坐下来,一种落差巨大的真人野兽与美女现实版惊心动魄上演,能促进这段好姻缘的,自然是钱,也只能是钱。
才思敏捷的魔女委婉道:“程老板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财才兼有,湖平市的风流人物,身边美女如云,不止是男人们好生羡慕,就是小女子也不免妒忌有加。”
程勇呵呵道:“什么风流人物,都过去式了,咱活在现实中比较正当些。以前啊就是江湖兄弟们赏脸,混口饭吃而已哈哈哈哈。”
“程老板在湖平市做的事业是风生水起,这我们都略有所闻,只是,好好的黑场生意不做,却跟那些所谓的小奸商们抢饭碗?”魔女话里有话,表面的奉承实际上却在讽刺程勇是落架的凤凰。
“一言难尽啊,咱不谈这些,咱谈生意啊,谈生意。”程勇哈哈过后,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之色。
程勇奇怪的看了看互相对视着对方的我和牡丹,问道:“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不认识。”
魔女却嫣然一笑:“他们两人,是老相。好呢。牡丹小姐是我男朋友小洛的前女友。”
程勇声色俱厉的问牡丹道:“这个小子就是你梦里都喊着的那个殷然?”
听到这话,我的心突然一动,梦里都喊,她也没有忘记过我。一切对她的愤怒,转瞬化为乌有。心里的柔情波浪滚滚,淹没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积累起来的怨气。
牡丹微笑着看着林魔女:“你是小洛的女朋友吧,真替小洛高兴。”
魔女甜腻得让我汗毛倒竖的挽住我手臂靠过来:“恩,你好,我姓林,叫林夕。”
魔女又悄悄跟我说道:“怪不得日思夜念白洁,声音跟白洁是一样的。”
的确,白洁的声音和牡丹一模一样,相比起来,李瓶儿更和牡丹相似一些,不过以前我恋上牡丹,完完全全,是因为她在学校的迎新会上的那首醉清风。
那天天气异常的热,大太阳下开迎新会,这首歌让全场几千个新同学鸦雀无声感受不到了太阳的热度,没有伴奏,只有清音。
之后,我发现她跟我是同班的,后来知道她是校音乐社的,也进了那个社团,苦练吉他,凭借几分才气写了很多酸楚的阿谀奉承诗句,在排队见头不见尾的众多追求者中,一举将其攻下。
“傻了?”魔女踩住我的皮鞋。
我回过神来,妈的,老子现在还是先要搞清楚魔女到底又要做什么鬼,她历来喜欢跟我唱反调,而且做任何事情都是超乎想象不按常规,万一她答应把专销权给了程勇,那不活活气死老子!
程勇瞪了牡丹半天,牡丹没敢看我,拿着手机玩着。程勇说道:“那个。生意的事情,你们公司是如何说的?”
魔女板着脸阴沉说道:“昨晚,小洛没跟你说清楚么?昨晚他怎么说就怎么样啊。要不给你重复一遍?”
程勇急了:“我给你们公司打电话,你们公司说换别的代表出来跟我谈,就派你们这对过来?究竟什么意思?”
魔女看着牡丹说道:“我们这对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一是为了过来清清楚楚的拒绝你,二是我想过来看看小洛的前女友是长什么样子的。”
我承认魔女美的光芒,可以遮掩甚至遮蔽住任何其他物品的美丽,可这样说话,不把那个原本就带着火药味的程勇激怒才怪。
“你们两个,玩我是吧?当我好玩的是吧?我还会找你们公司的,如果这生意谈不下来,你们两没有好果子吃!”程勇怒道。
牡丹还给我使了使眼色,我看出她的大概意思,这个人惹不了。
女富婆好还是女上司好()
魔女说道:“你恐吓我啊?我捧你两句,你还真当你是湖平市的风云人物呢?”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把你家全烧了!”程勇怒道,显然,这头狮子十分憎恶别人用牛叉的语气同他说话。
牡丹急忙拉了拉程勇的手,对着程勇摇摇头。
魔女冷冷道:“去,去烧吧,我家住在哪知道吗?要不我告诉你地址?等等啊,我先打电话给暴龙,让他告诉我你家在哪。”
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怕这人,倒是这家伙听了魔女一句话,脸色全变了:“你怎么知道暴龙?”
“你有资格问?”魔女再次挑衅。
我估计就是黑社会老大之类,要不这个家伙不会那么怕呢。
程勇脸色极其不好看,拉着牡丹站起来一声不吭走了。
牡丹走到门口,回头过来看了我一眼。
曾经以为,遇上她,是我心动的开始,爱上她,是我最幸福的选择,拥有她,是我最珍贵的财富,跟牡丹踏入红毯,是我永恒的动力。
程勇一把扯牡丹出去骂道:“是不是舍得那小子!”
我低下了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魔女拿起包:“走。”
我傻傻的跟着她到了楼下停车场,牡丹和程勇也在,他们在取车,魔女挽着我的手温柔的说道:“今晚我们去吃西餐吧。”
我开了车门,上去坐着。看程勇开着君威过去,尴尬之色尽在脸上。我突然害怕他会把火全撒在牡丹身上,那王八蛋不是一个好东西的,暴躁的很,邪气十足。
很习惯的点上了烟,心里乱糟糟,跟吐出的烟雾一样到处飘散。
“别在我车里抽烟!”魔女摘走我嘴上的烟,扔出窗外。
我没说什么,又点了一根。她怒视了几秒后,又摘走,丢掉。我又掏出一根,她拿着整包烟丢出了车窗外。
我下了车,捡起了烟盒,掏出一支点上,走出了停车场。
走到大街上,她开着车跟上来,在车里问道:“上车啊!发什么脾气?”
“我没发脾气,我想一个人走走。”心里其实有火的。
“我命令你,上车!”她还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你发什么癫?现在我是在下班时间,不要老是摆着上司老总的口气跟我喊话,我很纠结!听到这种口气,就像听到王华山说我开除你一样的纠结!你懂不懂?”我是很气了,可我还是用比较正常的口气跟她说话。
“你去哪?”
“我要发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我很烦很烦!
走了一段路后,没见她的车跟了上来。
拐进了一家酒吧,酒吧的乐队在台上唱着beyond的歌曲,很老很能经得起岁月考验的歌曲,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从没有听流行歌曲那种会腻歪的感觉。
想到曾经跟牡丹躺在星空草地上海阔天空的纯美岁月,心里的悲凉更是淹没得让我自己呼吸都呼吸不起来。
是否青涩的青春,遇见你只在路途,却不知你即将远走。又或许,太过于年少的爱情我们都走在成长的旅途中,盲目的寻找不到方向,跌跌撞撞的奔向远方。一场相遇已是缘尽一如烟光落下的薄凉,一场绚丽的开放已是开至尽头的荼靡。
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冀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可我遗忘不了,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
拿着一瓶白酒喝了起来,一桌最低消费两百八,两百八可以上很多东西。
很多客人,每一桌都热热闹闹的,我像个没了魂的躯壳。
李靖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吓了一大跳,我只是以为一个长得像李靖的服务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讶异道。
“某个人打电话告诉我的。”他拿着酒瓶倒酒进杯子里。
“林?”我猜是林魔女跟他说的。
他点点头。
“妈的,喝酒不叫我,真不够兄弟!”他怨道。
“叫你干什么?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过。有没有烟?”我问道。
他掏着烟笑道:“跟你比赛一个游戏?”
我似笑非笑道:“你几年前说的?开一个双人房,每个人下面躺着一个妞,然后按下时间,比赛谁的时间长啊?”
“我说了那么多句话,你记得最清楚就是这个了!”李靖哈哈大笑道。
我也跟着笑了:“多么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啊。”
李靖把烟给我,说道:“点上叼着,不能用手碰,一直叼到顶不住,看谁撑的时间长。你赢了,我付账,还带你去会一会我卖手机刚认识的几个豪放肥猪流。长相甜美,身材火爆,没脑子。”
“你也舍得下手。”我指责他道。
“不是满十八了,咱不用,她们也自己去找男人来使。咱们这还算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呐。准备开始了啊!”李靖给我点上烟,给他的也点上了。
“等下,等我抽完这支烟,下一支烟老子跟你比!”我说道。“李靖,你说,我们是怎么样看待钱的呢?而女人,又是怎么看钱的呢?”
李靖无奈的笑了:“跟你说一篇文章,是金莲写的,好多年了,我几乎全背得了。”
“说吧。”
“很多时候,我想象着自己也可以拥有靠海的全落地窗别墅,开一辆酒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事实上,这想法笑话极啦。事实上,我没钱!好不容易忍心网购了一只手表,却在去存钱的时候发现,邮政储蓄里上班了小姐带的是dior。望着路上开奔驰的人,庆幸自己也曾经坐过宝马,但那也只是副座。”
“终于有钱给身边最亲的人买了一套jaes,兴高采烈的走出国际商场门口,突然撞到一个,拿正版古缇皮带去配不起眼盗版lee牛仔裤的人。我的天,我承认,我真的没钱!读书的时候,用我省了一了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个fion的亮皮包包,那天搞活动送了个麦包包的卡袋。我兴奋。就算我连打的回学校的钱都没有了,我还是眯起了眼睛,睡觉的时候梦见的还是fion。过了两天才知道,隔壁宿舍的美女用的是gucci和louisvuitton。”
“终于,三年前我工作了。假期发了奖金,给个朋友打电话邀她与我去深圳购物,才了解到,人家是周末有时间就去香港闲逛。都是人,她怎么就混到这程度了?去年过生日,收到妹妹邮寄过来的香奈儿,我是高兴,也一直不舍得用。而我却在朋友家发现,mac,ipsa;ck在她们家里摆满了化妆台。我晕倒,因为我没钱。”
“我什么时候可以开着自己的车,拥有一张金卡,沿着高速路,想去到哪就去到哪。什么时候我才能净身出门,回到家的时候大包小包?笑话,那是天方夜谭。还好,我总算庆幸,生在80后,压力如此大的社会却给了我勤奋上进的心态。我想,我永远也等不到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不也好好的过了么?命吧,我生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小县城,这样的男朋友。”
说到这儿,李靖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我的心情一阵沉重,装着笑道:“来来来,比赛,比赛嘛,今晚咱去弄肥猪流,为了社会和谐做贡献。忘掉这些不快乐的东西。”
“妈的!老子是来安慰你的,反过来你安慰我了。”李靖说道。
“我也开开玩笑而已,你当真我乐意去残害祖国花儿呢?输了请客就成!”
点上烟叼着,低着头眯着眼睛,一副八格牙路的样子,我也不想眯着眼睛,眼睛被烟雾熏得不行,用鼻孔呼吸太大又吸进烟雾极难受,用嘴巴呼吸也呼吸不得。顶住。
泪流满面的时候,李靖先顶不住了,冲去了卫生间洗脸。
想赢我?再修炼吧你。
魔女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想,她就像个特工一样,想知道某些人在哪里,很简单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