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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怀念曾经亿万和莫怀仁等几个贱人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光。
我和何可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去了。
表情很认真。
奇怪,他一个人来爬山,真有兴致啊。
何可依靠在我身上:“我好累啊。不走了好不好。现在几点了,太阳要落山了吧。”
我说:“你这家伙,叫我来爬山,这才爬了多久啊,才走了不到几百米,你就这样了,这能叫爬山吗?”
她却听不到我的话,说:“我想吃披萨。”
“我服了你了。快点吧!不然真的是天黑都到不了山顶了!”我拉起她。
她无奈的站起来:“好累哦。”
我走在前面,她伸手抓住我的衣服,让我带着她往上走。
到了一个大殿前,好多爬山的游客在导游拿着扩音器的忽悠下,纷纷买香烧香拜佛。
我走过去,问了多少钱一束香,那个卖香的说五十。
一把五十。
我靠,暴利行业啊。
走了好久,总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顶峰的地方。
何可缩着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没有表情的说:“我爬不动了。你自己爬,我等你回来。”
我说:“喝不喝水。”她摇摇头。
我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然后往她的脸上吹,她咳了两声说:“不要玩我了。”
我继续往她脸上吹,然后看她咳得眼泪要出来了,我停止了,说:“可怜的娃儿。”
她撅起嘴,然后又咳起来。
“你老是欺负我!”表情真可爱。
“走不走了?真不走了吗?”我问她。
“不走了。”她坚决的说。
“真不走了啊?还叫我来爬山。”
她说:“我哪知道爬这里要那么苦啊。还以为就是爬上去就下来,现在都爬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要多久。”
我过去问了一个下来的导游,他说如果算路程,我们只是爬了一半,我想,那真的是要天黑了。
上面的风景是不是很漂亮,我问导游身后几个累得跟狗似的游客。
有个男游客说:“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这里拍照的。”
“谢谢。”
我看这边有个观景台,对何可说:“我们不爬了,爬上去天都黑了,我们就在这里照相,然后回去吧。”
何可开心的爬起来:“好呀。”
我走出观景台,这里还是挺高的,看着下面的风景,绿树葱葱,远观山丘,天上蔚蓝。
心情一片大好。
何可过来靠着我旁边问:“真不爬上去了呀。”
我说“不去了,他们说不怎么好看,算了。等以后我们有时间,早点来,慢慢爬上去。”
“是不是挺遗憾呀?”何可扯了扯我。
“都说了以后来,还能有什么遗憾?”我说。
“以后,什么时候,我们老了吗?”她看着蔚蓝的天空。
我低着头看看脚下,然后抬起头,说:“我们那么快就老了吗?”
“我们是不会那么快就老呀,但是你可能不陪我来了,陪别人来了。”何可幽幽的说。
我笑了笑说:“怎么突然间那么诗情画意的在念诗一样的。要不要我拿小刀出来,帮你在这块大石头上题诗一首。”
“哼!人家和你说真的,你就乱讲。一点也不认真。”她怪我说。
“怎么不认真啊,我都说了,我们有时间来不就行了嘛。”我只好哄她。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说:“好。”
她掏出手机,问我:“我们拍一个合照好吗?”
我点点头。
她举起手机,摆出v字手型,然后斜着头露出笑容拍照:“你笑啊,你笑啊。”
我把嘴角弯起来。
“不是这样的,要这样,跟我一样。”她示范给我看。
我裂开嘴。
她嘟起嘴说:“好丑。不是这样的了。”
我佩服这些女生们,拍照的时候想笑就笑,我怎么裂开嘴都不像。
“算了不逼你了,你就随意吧。”她说。
“这样好。”我表情都不变的和她拍照。
“好丑。”何可看着手机。
我看了看,说:“不丑啊,俊男美女,男的帅的乱七八糟,女的美得一塌糊涂。”
她要删掉,我按了退出键:“别删了,留着吧,都没和你拍过照。”
她听到这话,才收了起来:“我去用美图把它p好。”
“好,能不能把我p得像古天乐。走吧。”
下山。
下山很快。
连何可都在感慨:“呀,怎么上去那么慢,走下来那么快呀。”
“滚下来更快。跳下来也快。”我说。
“你都不正经过的哦。”
回去的路上,因为已经六点钟,坑坑洼洼的那段路堵了。
我抽了两根烟,茫茫然看着堵着的车流,何可问:“前面怎么了呀。”
“我不知道。”我把车窗降下来,伸出头,看着前面。
何可拿出手机玩:“好吧。”
“你坐在这里啊,我下去看看,问问,看看有没有别的路。”我看着一大排长长的车流说。
下车后,前面刚好一个客运的小巴司机也下车,是景区到城里的。
应该很熟悉路的。
我上去给他递烟:“师傅,前面怎么了知道吗?”
“听说是有个拉货的车,摔倒横在路上了,吊车正在处理。”他接过烟。
我给他点上:“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人没事,就是要堵着了,也不知道要堵着多久。”司机说。
“这样啊,那估计真的要很久了。”我说。
“在前面的我朋友也开我这样路线的,说他们已经堵了两个钟了。”
“两个钟了了!那真要很久了。”我无奈的说。
“你们开小车,可以绕路,只不过,有点远,你到哪里的?”他问我。
“湖平市。”
“那要多出四五十公里。”
我高兴的问:“四五十公里,路好走吗?”
“乡村公路,不过都是柏油的,放心吧,都是平路,只不过弯道有点多。”
我急忙问他怎么走,他让我掉头回去,然后到了第一个村子就穿过村子出去,直走,到了一个镇上,导航就应该导航过去湖平市了。
我连忙说谢谢。
他看着我的车:“这是你的车啊?”
我说是的。
“小兄弟年纪轻轻的,混的不错啊。”
我忙说:“朋友的朋友借的。”
“跟女朋友出来耍的吧?”他看着何可。
“是的。”
“幸福的年轻人啊。”他感慨。
“先走了大哥,有缘见啊。”
“再见,好走。”
回到了车上,见何可在睡着,我把车子开出了车流掉头往回走。
然后到了第一个村子,开进去,绕进去了,然后果然看到了一条比较小的柏油路。
导航一直提醒要掉头回去,我把导航的声音关了。
“通车了呀?”何可醒了。
“不是,绕路了。”我说。
“绕路,要很远吗?”何可问我。
“还好吧,不会太远,但是也不近。”我说。
“你会走吗?”
“刚才问了司机,应该会走,你怕什么啊,怕我带你去先奸后杀呀。”我打趣她。
开了有三四十公里,经过了无数个村庄后,果然到了那个司机说的小镇。
在小镇上买了点吃的零食和喝的,我们上了车。
继续开。
导航早就不再提示调头回去,我们上了高速。
我感觉有些累,可是看到天已经黑下来,但是前面那个城市的天空的光一点点的近了,心里一片舒服。
“为什么你出来林总也不找过你呀?”何可突然开口问我。
“啊?可能找了吧,但是我没有听到。”我说。
“她根本不理你,对吗?”何可问。
我说:“呵呵,理啊。”
“你们的婚姻遇到了问题,我觉得你早点解决的好。”何可提建议,然后看着我,滴溜溜的眼珠,怕我骂她多管闲事。
我看了看她,回过头来,看路。
强者生存()
到了市里后,我轻车熟路,开进了东区。
何可指着前面的一家饭店说:“我们去吃个饭吧。”
开到了饭店门口,门口却关着门,在装修。
挂了个牌子,本店正在装修,谢谢新老顾客什么什么的。
“去别家。”我说。
可看着前面,已经堵住了。
看看后面,桥上桥下都是堵成一片。
“算了,我不去了,回去吧,好累。”何可说,“我就在这里下吧。”
她拿了东西,然后拿了手机,看看手机。
我问她:“真的不吃饭了吗?那你回去吃什么。”
“吃个苹果呀,晚上不吃那么多,减肥呀。”
“呵呵,减肥哦。”
她看看手机,然后翻出照片,看了一下说:“真的好丑呀。”
我也看看说:“不丑啊。”
“删掉好不好?”她委屈的问我。
我看了一下,背景那么漂亮,阳光下,那么好看,哪里不好看呢?
我抢过手机说:“别删了。”
“哼,不删我以后就不见你了。”她威胁着我说。
“好啊,不见就不见。”我毫不示弱。
看着手机里,我们两个,何可甜甜笑着,哪里丑了?我真不知道哪里丑了。如果有一天,何可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就像当初莎织的消失,我会不会也很难过。
我问她:“告诉我,哪儿丑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蛋说:“你看,都变形了,不像我了。”
唉,很难搞懂女孩子的心。
我说:“真的很好看,别删了。”
“留着干嘛?”她问我。
我塞手机回去给她:“好好好,你删,你删。”
干脆直接帮她删除了,然后把手机扔给她:“行了删除了,你满意了吗。”
手机掉在了脚下,她委屈的捡起来,然后看着手机,我已经删除了,她想要哭又不敢哭的看看我。
擦了擦手机。
我点起了烟,说:“回去吧。”
何可委屈的看着我,半晌才开口说:“你真的删除了呀。”
我回头过来看她:“你这什么话,不是你让我删除的吗?”
“我只是说说,我又没有真的要删掉。”她委屈的说。
我真是搞不懂,就说:“算了,现在已经删除了。再说了,你那样子还叫做没有真的要删除,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真是搞不懂你。”
“你把照片还给我,你这头蠢猪!”她突然骂我。
“靠,你骂我蠢猪啊你!”我伸手捏她脸蛋,用力的捏。
“啊呀,疼。”她叫疼了。
我拿着烟头吓唬她:“我要在你这个肥的流油的脸蛋上戳一个窟窿,烫死你。”
“不要。”
她想了想,估计我不敢烫,就说:“那你烫呀。”
“你还嘴硬。”我把烟头靠近。
“还我照片,蠢猪。”她又说。
我狠狠捏了一把,让她叫疼了一下。
我说:“删了就删了吧,叫什么叫呢真是,不过,如果你把窗摇下来,对着路上狂喊三声我是蠢猪,我可以找回来给你。”
她怀疑的看着我:“你没删除呀?”
她看看手机:“哪有呀,你已经删除了。”
“叫不叫,对外面叫你是母猪。”我说。
“我不是母猪。”她可怜的看着我。
“不叫算了。”我说。
“就不叫。你放在哪里了,是不是另外存了呀。”她问我。
“我不告诉你。”
她开出手机上的qq:“呀,这里有。”
她咯咯笑起来。
我刚才把她的照片传我qq后才删除了。
“唉,算了,真不懂你怎么想的了。”
我又点了一支烟,她阻止我说:“别抽那么多烟了,你看,车上到处是烟盒。你的手,都抽到焦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食指大拇指中间果然焦黄焦黄:“没事,还没黑。”
“肺都黑了。”她说。
“怎么,心疼我啊小何可。”
我问她。
她回头过去,说:“才不呢。”
我感激说:“谢谢你啊小何可,今天陪了我一天。好多天没那么开心了。”
“殷然哥哥,你啊,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想的太多,做得太少。我是做的少想的也少。你想的太多,会毁了自己。”何可提醒我说。
是啊,我的确是想太多了,每天想东想西,就没静下来的时候。
我为什么想那么多。
可要我怎么做。
我长长的,叹气,说:“何可,你是不是有时候挺讨厌我的,我有时候也很恨我自己。”
何可看看前面,然后说:“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呢,我喜欢你呀,可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陷入了自责,我带给何可,的,有过快乐吗,恐怕有的更多的只是痛苦彷徨难受折磨。
“根本没有讨厌你,所以我说,你想太多了。”何可又说。
我和何可之间的暧昧关系,又能持续多久,我们难道真的可以这样暧昧又像朋友一样,走下去吗?
我也想跟别人一样好好谈个恋爱啊,降低要求也好,为了爱上别人也好,不要那么痛苦了,只是魔女已经深入我的心,没有了她,我真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没有灵魂的人。
何可说:“谢谢你,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开心,虽然我在你心里,可能没那么重要,但还是有一个位置的。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还是我的好哥哥。我走了哦。”
我看着何可想抱抱她,亲她,可又想到放不下的魔女,但是想到了魔女身后那如山重的压力,我全身无力的软了身子下去。
何可下了车,走向前面,低着头。
路灯把她的背影一个一个的拉着好远。
人在寂寞的时候,就很想有人陪,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陪我。我只能像魔女一样,回家。买了一些东西又回到了老家。
我打了电话给父亲,父亲坐在门口,等我回家。
我的父亲其实算一个比较严厉的人,我从小时候开始,只要做一些他认为调皮出格的事,就会用棍棒对付我。
只是,长大以后我们非但没有讨厌他,反而是尊敬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棍棒之下出孝子吗。
回到了家中,我坐在沙发上,父亲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我抽了一支烟后,他把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父亲也点了一支烟,问我:“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呢?”
我说:“能忙什么,出差,工作,就那样。”
“昨天呢,去哪里?”父亲问我。
“去,西山。”我实话实说。
“西山,去西山干什么?”
“累了,去爬爬山。”
“和谁去的?”他又问。
我说:“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他逼问。
“男的!”我骗他说。
“男的?”他盯着我。
我说:“是男的,一个朋友,怎么了?”
“你没找过林夕吗?”
“找过。”
“那你们两个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那样。”
“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了想,说:“既然努力了回不来,就算了。”
他很不满意我这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