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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一段的取之精华,编排出来一个新的策划书。看着她这对我的特殊照顾,想到她曾经用她淡淡的体温,让我融化在她无边的温存,她曾经用她火红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想到这,我心里柔情的小浪花翻了一波又一波。她为何对我好呢?难道真的是笼络我,为了让我和莫怀仁干一番大事吗?
枣副总那边也有动作了,那晚我与白洁让他难堪,他岂能那么容易放过我呢?白洁努力接近枣副总的第一个目的是想要枣副总帮助陈子寒当上代言人,最终目的是为了让陈子寒在亿万通讯公司一路顺风。枣副总就先从陈子寒那里开始打压了,亲自下去检查,说陈子寒上班上网干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扣分,还要取消掉陈子寒参加竞聘的资格。其实哪个办公室没人上网冲浪的,可偏偏他就只抓陈子寒一人,这老不死的。
可是枣副总万万没想到的是林魔女与我有了这个约定,其实不算是约定,摆明了就是让我胜出。也就是说,陈子寒当这个形象代言人,那是当定了!就是王华山下来阻止都阻止不了。枣瑟你还螳臂当车?
我也不去和他吵,懒得理他,让他高兴几天,然后再堕入冰窖中,就像林魔女给我的那种奇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一样。
白洁的脸红()
白洁倒是比我还紧张,在公司餐厅吃午餐,她坐在我旁边,幽幽怨怨的表情:“殷然。”
白洁出现在哪里,都是一个焦点,这种男人趋之若鹜的焦点和林魔女的那种变态焦点是不一样的。我平时也怕公司里说闲话的人多,想见见她也是极少找她,嚼舌根的人,比八卦杂志上的狗仔队还猛,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崩溃就离你不远了。就那么当面说几句话,公司里马上流传出‘你看那白洁今天穿得这样,是不是要诱!惑哪个哪个’,‘你看那白洁脸色通红,是不是昨晚和谁什么什么的’,‘你看那白洁又靠到谁谁谁旁边,想要出卖身体上位了’,‘你懂什么?人家那叫会合理运用自身资源优势,你有吗?’。
总之很无聊的一群人。
我边吃边说道:“白姐,嚼舌根的人又开始了。”
“管得了咱自己就成了,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谁知一个女人不怕死挑衅的大声道:“我们市场部某某人啊,以前和郑经理,有了内务经理职位,后来和枣副总,有了客服部经理职位,现在和一个穿高档衣装的帅哥,也不知是要靠人家上位呢还是要靠人家治疗晚上寂寞呢?”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是嫉妒,纯粹嫉妒。
我气不打一处,就要站起来过去与那尖嘴婆对骂,白姐拉住我衣袖,对我摇摇头,示意不要过去。
那女人的声音又起来:“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历史上的武则天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听说是用美色俘获人心的,没想到现代也有真实版,真是太不贞洁了,怪不得老公和人家走了,还把全部的责任往老公头上推!要是咱也像她这般做,恐怕死后都不敢去见列祖列宗。”
我对那个尖嘴的女人叫道:“闭上你那臭嘴!那些恨不得在自己屁股上挂个贞洁牌坊的女人,最是最滥情的女人!”
那个女人想必没人敢这么与她当街骂过,马上摆出一副母夜叉的架势,开嘴噼里啪啦难听的什么话都出来了,白洁听不下去:“殷然,咱到下面去吃。”!
我和白洁走到食堂门口,那个女人还叫着,恰好林魔女也亲自来餐厅吃饭,一看到这景象,喝斥那母夜叉道:“给我收声!”
那母夜叉一见林魔女,像凶悍的老猫见了老虎,软塌塌的坐下去埋头吃饭。林魔女指着我和那母夜叉说道:“好啊!很有性格!我从来不知道,我手下原来是这样的素质!你们两个!给我写三千字的保证书!下午交到我手里!”
走到公司楼下外边,和白洁在餐厅用餐,白洁对我抱歉道:“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又没什么,对付那种人,沉默不是金啊,你越是退缩她越是得寸进尺!不过算了,你那么柔弱,也怪不得人家这么对你。白姐,你和她什么过节,那么大的仇恨?”
那女人姓谭,以前也是销售某部门的副部长,后来去竞聘内务经理,百分百的信心,可是内务经理却落到白洁头上,那女人不服,认为之间有猫腻,杜撰白洁和姓郑的经理好上才当上去。后来又竞聘客服部经理,偏偏又是白洁当上,那女人就说白洁靠身体出位,实际上那客服部经理,白洁的确有点靠身体出位的意思。虽然没有被枣副总床上潜规则了,但也算是半潜规则了吧。
“干嘛不反驳呢?你难道还信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一步风平浪静那些谬论啊?”我说道。
“有那时间和他们吵,还不如把时间好好用在工作上。”
“被人骂成这样,也亏你还有精力把时间用到工作上。”
“殷然,你听说了没有,枣副总不让子寒竞聘形象代言了。”
“听说了。”
“从那晚得罪他开始,我就没睡过好觉,枣副总和莫怀仁他们都是一样的小肚鸡肠。得罪了他他必然要报仇。”白洁紧张道。
我安慰她道:“没事,我还有别的办法,不仅能让子寒参加竞聘,还能让她直接当选!”林魔女这样做,早就是看上了陈子寒,我还担心什么呢?
“啊?是什么办法?是去求莫怀仁他们么?”
“这你放心,反正我牺牲肉体给他们他们也不要。”
白洁一听这话,脸就红了,两颊绯红艳若桃李,像黄昏天边的那一抹晚霞,红艳醉人。“你现在有本事了,姐姐好为你高兴。”白洁笑道。
一边看着美女一边吃饭真是享受。
打了个电话给安信:“安信,请你们吃午饭,你们有多少个人?”想起来,在仓库干活真的挺辛苦的。
“十三个。”
“那么多?怎么现在那么多人了?晕,那我买一份盒饭回去你们十三个人分吧?”我笑道。
提着十几份盒饭去仓库,白洁跟着我:“那么体贴下属?”
“没办法,仓库的人又不能到公司餐厅吃饭,觉得公司制定的很多制度非常歧视人。不让仓库的人去餐厅吃饭的原因不就是嫌仓库的人脏嘛。仓库工人做事又辛苦,偶尔请他们吃饭,也没什么坏处的。这些人比办公室上面那些人面兽心的人好多了,这些体力劳动者可比上面那些人会感恩。”
“殷然,以前的事。白姐错怪你了。”白洁又道歉道。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一直都心有不甘,那帮家伙如此对我,倘若不是自己对公司有点鞠躬尽瘁,被公司拉回来委以重用,还不知道白洁这误会什么时候才解开。
回到办公室我就一头扑进我的广告创意中,觉得林魔女说的很对,这帮人的广告创意,除了说自己公司的对讲机好,就是强力强调对讲机的功能有多强大,信号有多好,什么施工高空队必须离不开的好东西。
半天时间,我就写出了五个广告创意,而且,还写了三千字的保证书。临下班时,林魔女召集我们这些领导,开了一个会议,会议啥也不说,也不工作报告,就是让我和那个在食堂与她对骂的尖嘴婆廖副部长交给她保证书,林魔女看了后说道:“廖副,把你的保证书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廖副拿过保证书,尴尬的念了。
轮到我,我也念了。干这事真是很丢人的事情,白洁脸红着看着我。
林夕冷着眼看着廖副部长:“廖副,越来越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各位领导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这林魔女要干啥。
“廖副部长,明天下课,把你的职位让出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小职员吧,这职位不适合你。”林魔女说道。
一大群人‘啊?’的一片,廖副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我:“为什么只处分我?他呢?”
“为什么?我中午怎么跟你们说的?三千字的保证书,你写了几个字?写了不到三百个字,你糊弄我啊?就那么点小事你还这样,大事我岂能托付与你?”林魔女一开骂,全场顿时静下。
廖副一听这话,顿时就焉了。
我刚开始先是一乐,好啊好啊恶有恶报,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我才回公司那么一段时间,都还没站稳,就开始树敌,这不行啊,像莫怀仁为何混得那么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人家派系枝繁叶茂根深蒂固,公司就是炒他都难啊。我有想过要巴结林魔女,但那个女人,变态来的,每次和她相处,不是打架就是骂街,可能她真的对于怀孕那事恨我入骨,无药可救。
那我只能融入到这些人当中去,成了他们其中的枝枝蔓蔓,这才能像莫怀仁那样风吹雨打都不怕。
想到这,我站了起来:“林总。今天的事,其实先是我不对的。”
“嗯?”林魔女盯着我看。
全部在场的人都盯着我看。
“林总,今天都是我不对,廖副自顾自说话,我就上去顶撞她几句,然后才发展成对骂的。再说,廖副对公司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就为了这事把她拉下去,这对他们部门将来的发展会不会产生阻碍。”最多不就是扣我一些薪水。
“谁让你假惺惺为我说好话?”廖副又叫了起来。
谁知林魔女‘乓’一拍桌子:“好!你不对是吧?你这什么综合部副部长也不要干了!。何可!把他们两个记下来!明天交权!”
‘啊’。
这下玩完了。廖副似乎还想做挣扎,站了起来,说道:“林总,你干脆把我开除吧!”而后又看了看我:“殷然!这下咱谁也不欠谁的,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让你来可怜我!”
我仰天长叹,早知如此,何必出头。
林魔女冷笑道:“大家都是同事,又非得要斗得个你死我活才善罢甘休是吧?要不要我成全你们!”
林魔女这人,很矛盾,越了解她就越觉得她深不可测。
见我们都不说话,林魔女说道:“我只要听到一个道歉!可以全都不计较。”
我可不想干这份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站起来先道歉了:“林总。对不起。”
“不是你!你给我坐下”林魔女硬邦邦说道。
不是我?那就是让廖副道歉?我坐下来看着廖副,廖副思想斗争了好久,最终也不愿死要面子活受罪:“林总,对不起。”
“不是我!”林魔女硬邦邦的对廖副说道。
廖副又转头向我,林魔女又喊道:“也不是他!”
这什么意思?既然不是让廖副向林魔女道歉,也不是向我道歉,那要谁跟谁道歉?
半晌后,廖副恍然大悟,恭恭敬敬伸手给白洁:“对不起,是我的错。”
白洁愕然好半天,才回话道:“廖大姐,你没有错。”
林魔女又开骂道:“还不各自回自己岗位上,你们以为公司开工资给你们来这里演戏吶?都给我回到自己岗位上!”
出了会议室门口,廖副真诚的伸手给我和我握了个手:“废话就不想说了,以后大家多多照应了。”
这林妖婆,老子从二十世纪活到二十一世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女人。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嗒嗒声过来,陈子寒进来了:“不饿吗?”
我抬起头来:“子寒。”
她依旧冷冷的:“我听说了今天的事,我很感动,但你对我的好,一句谢谢是不可能报答得了的。你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殷然。”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陈子寒很少称呼别人,也不知为什么。
“你为我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感激的话说多了,倒更像是假惺惺,我走了!还要去应酬。对了,有个女人,在等着你!”说完她就像风似的吹了出去。
有个女人等我回去?谁啊?林魔女?我靠怎么会想到她呢?几秒后我就陷入了广告创意的沉思中。
办公室越来越静了,可能所有的人都走了吧。咱们这些飘荡的人和很多同事不一样,他们有好友有家人在这儿,下班了可以回去享受天伦之乐。咱的生活就像画圆圈,每天早上起来,到仓库,然后上去综合部,一下班了,最多到仓库去转转,和安澜阿信聊聊天吃饭,就没啥节目了,只能趴在宿舍里静静等老死。享受了太多寂寞后,就厌倦了寂寞,害怕了寂寞。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期待见到白洁的原因之一吧,这种如泥潭死水的生活,只有白洁能在上面泛起令人心动的涟漪。
寄望于女人感激你,不如让女人需要你。也许我和白洁这样走下去,她会慢慢的离不开我,到时,我就成功了。
愿望或是想法总是很简单的,但是变为事实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刚这么一想,情敌就出现了。恋上白洁,情敌又何止十个八个而已?
“能不能。请你吃饭?”白洁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怪不得陈子寒说有个女人等我,是白洁等我啊。
我把那些策划书收好:“走吧。”
和她下楼,她试着挽住我的手:“我想,我应该不会厌恶自己弟弟的。”
既然把我当成弟弟看,那干嘛要像情人一样挽着我?她挽住我的手,我们像情侣一样走下静静的楼梯,我心里一阵甜蜜,真希望时间能定在这一刻。
“殷然,我的老公,来找我了,你能不能,帮我摆脱他?我想让他死心。”白洁半哀求的问道。
“哦。”这种任务,你不求我我都主动去做的。
在公司大楼门口,果然见到了白洁前夫,看那人一眼我就投降了,不止成熟稳重,还开着宝马,帅气逼人。让我有点底气的是我这身衣服而已。
白洁见到他,扭头便走,我回过头来看那个男人,眼神中全是忏悔。
白洁说,其实当日从家里出来后,自己还回去求了丈夫一次,可是丈夫决绝的话和无比坚决的眼神,让她嚎啕大哭了一整天,大病了一场,在病床上,这个丈夫依旧我行我素,去找别的女人睡觉,连去医院看白洁一眼都没去。
离婚后,丈夫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疯一起狂,慢慢的,他发现他自己一天三顿饭,没有一顿是按时的,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很懒散,不愿下厨房。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是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有时还得给人家捎吃的。也许是前些年让白洁伺候惯了,日子过成这样,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回到家一杯热茶递到手里的情景。
那能力有多强()
最后,肠子都悔青了,前几天白洁生日时,就开始返回来找白洁了,但白洁已经是铁了心的。我想,这样的女人,娶到了恨不得天天揣在口袋里,就是给人家看一眼也不行!她的丈夫何止肠子悔青了呢?这样的女人还能去哪儿找到呢?
“发觉自己一点儿都不恨他,也不再感到心痛,只是整个心里装的还都是他。”白洁醉倒在我肩膀上,脸上的忧郁仿佛还在诉说着曾经的幽怨。我带着她回了她家,醉酒中,看着自己的家,她朦胧惺忪说道:“没有人气的房子,就是装修得再精致也不会让人感到温暖。”
把她轻轻放在了她的床上,她又突然的坐起来:“帮我换上睡衣。”
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我愣了好久,她又说了一句:“帮我换上睡衣。”
白洁穿着裙,我要帮她换睡衣?那我是不是就能看见了她的全部?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我也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