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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事有利弊,恰因其心有执念,性情执拗,才可在身中如此严重的火寒之毒之时,存活至今,已有一十二年!常人如此,纵使仙丹神药,也不过十载寿元。如此,却是难料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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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郡主比武招婿恰在九月,如此三月已过,却是隆冬,迫近新年。
金陵正是一年中喧闹的季节,只是今年却有不同,往日最为热闹的螺市街,清月坊,上墟市也颇为冷清。
九月以来,金陵是一片风声鹤唳,庆国公侵地案,拿下二品军侯庆国公;兰园藏尸案,户部尚书下马;朝堂论礼,礼部尚书脱掉乌纱帽;文远伯丧子案,吏部尚书连同刑部尚书都丢了官职。
眼看新年将近,金陵百姓也是战战兢兢,哪怕是各府的公子哥,都不敢随意出门,刚过去的三大重案,倾覆的世家府邸可不在少数;特别是文远伯丧子案,文远伯和吏部尚书都痛失爱子,也让这些公子哥心惊胆战。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琅琊榜首的麒麟才子,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
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不仅如此,梅长苏还无形中消弭了一场大灾祸。
言侯爷言旭,不满当年梁帝对赤焰之案的判决,于年终尾祭的祭台之下,埋下大量黑火药,欲杀梁帝。
梅长苏慧眼识破此谋,巧舌安抚劝慰了言侯爷,将这一场惊天大谋消弭。
宁凡和晏大夫一行人正是此时入的金陵。
这一路并不平静,双刹帮的人马得知江左盟宗主梅长苏身在金陵,而他们一行人中正有为梅长苏治病的晏大夫,因此前来截杀,并为帮主报仇。
双刹帮与江左盟结仇正是因庆国公侵地案一事,当时双刹帮接了庆国公的生意前来截杀状告庆国公侵地的一对老夫妇,于江左地界遭到梅长苏的阻拦,以致未能功成。庆国公被御史台弹劾,慌怒之际杀了双刹帮帮主泄愤。
双刹帮随即四分五裂,各路人马为夺帮主之位,争相刺杀江左盟之人以占据大义。
遭遇截杀后,宁凡他们兵分两路,甄平带领随从回返江左,召集人马剿灭双刹帮;宁凡,晏大夫,童路等在黎纲的带领下,轻装简行,直奔金陵。
晏大夫是名医,梅长苏离不开他。
黎纲更是梅长苏昔日军中部下一百夫长,忠心耿耿,一直随侍左右。
童路也是不可或缺的情报人员。
而作为百里奇的宁凡也极为重要,梅长苏在宁国侯府的雪庐曾遭遇刺杀,若不是萧景睿恰巧经过,以及黎纲正好赶到,不然仅凭飞流是护不住梅长苏的;因而百里奇请命同入金陵得到准允。
才至金陵,宁凡一行正好赶上梅长苏去言侯府说服言侯爷,晏大夫以天寒为由阻拦不成,随令宁凡跟上,暗中保护。
行至半路,再遇刺杀,事发突然,众人不及反应,独宁凡应变,显形以身体为梅长苏挡刀。
在末日历练两天的宁凡,对这种突然袭击很有应对方法,而且问过小莲,进阶防护服除了蒙挚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天泉山庄庄主卓鼎风都刺不穿。
对于宁凡为梅长苏挡刀的行为,众人甚是敬佩,飞流更是拍拍宁凡的头表示亲切,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梅长苏也对宁凡另眼相看,吩咐宁凡近前。
“百里奇,你既然跟了我,便不再是北燕的武士,再加上当初霓凰郡主比武招亲一事,虽说你是易容,相貌无有麻烦,但名字得改,就改做宁凡好不好?”
梅长苏和蔼道。
虽说梅长苏的本意是改这个名字,显露他的心愿,让宁国侯贬为凡人,却正好是宁凡的本名,不知小莲在其中有没有插手。
宁凡自然称是,改回原名当然好,听起来舒服。
随后,宁凡又隐去身影,暗中护佑梅长苏,并考虑自己应该如何完成任务。
梅长苏一行人到达言侯府,正遇上刚要出门打马球的言豫津和萧景睿,得知言侯并不在府中。
梅长苏应言豫津之邀,于府中坐等。
众人笑谈中,梅长苏讲到言侯年青时,持节只身入敌营,说退十万大军,保边境安宁。
言豫津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整日只知修道炼丹的父亲有如此能耐。
恰在此时,言侯回府,梅长苏上前攀谈,言侯邀梅长苏入书房一叙。
其余人留在大厅,飞流在院子里玩闹,只有宁凡隐去身形暗中跟随,这确实进阶防护服的一项能力,能够一定程度上的光学隐身。
不过,密谈之时却发生了意外。
(本章完)
第16章 言侯的愤怒()
密谈少时,言侯突然言词激烈,情绪狰狞,书房中也显露出言侯府中的暗卫身影,暗卫正欲上前制服梅长苏,宁凡显出身形,拦截其攻击,并打昏他们;手持唐刀,欲做攻势。
言侯毕竟是梅长苏日后的重要盟友之一,此时不宜交恶。
言侯爷暗暗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如此不利于他的境地,也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将后背暴露在宁凡和梅长苏眼前,年轻时说退十万敌军的风采显露无疑。
“侯爷甘冒灭族风险,谋刺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梅长苏沉声问道。
“我想让他死!”
言侯猛地转身,面目狰狞,狠狠道。
“什么大逆不道,弑君之罪,我不在乎!只要能让他死,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干,什么罪名我都能担!”
言侯低声咆哮,一点也没了初入府时,风轻云淡的神情,却是恨到了极点。
“是为了宸妃娘娘吗?”
梅长苏轻声问道,情绪有些许低沉,仿佛在回忆什么。
“你…”
言侯瞪大双目,嘴唇微张,抬起左手虚指对方。
“你竟然知道宸妃?!”
语气惊叹,言侯神情很是错愕,仿佛当今人士不应该知道宸妃一般。
梅长苏眼皮微沉,低头看着地板,许是不想让言侯看清他的表情,低沉着声音。
“当年赤焰之案,祁王含冤而死,宸妃娘娘自尽在宫中。”
说到此处,梅长苏眼中有微光闪烁,抬头望着屋顶。
“虽然此事现在无人再提起,但毕竟只过去了十二年,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梅长苏回头看着言侯。
言侯目光下沉,眼圈微红,情绪有些低沉,有些无力的跪坐在地。
“十二年,十二年已经很长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记得她?”
言侯盯着地面,失落道;为没有人记得那个贤良淑德,贞烈非凡的宸妃而感到不忿。
而在言侯看不到的地方,梅长苏眉头紧皱,同样有些悲伤的看着他。
这一切都被宁凡看在眼里,有些感慨,梅长苏此时恐怕并不好受。若是他独自一人,还能压抑悲伤,此时有昔日颇为相熟的长辈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却是一同哀怨。
宁凡看梅长苏有些疲惫,上前搀扶他坐下。
“既然侯爷对宸妃娘娘情深义重,当年又为何眼睁睁的看着她入宫呢。”
梅长苏有些怒其不争,宸妃毕竟是他的亲生姑母,感情深厚,如今想起,如若当年林乐瑶没有入宫,这一切怕是不会发生了吧。
“因为那个人是大梁的皇上,是我们拼死相保,扶他坐上皇位的皇上。”
言侯转头看向梅长苏。
“苏某听说,侯爷身为言太师长子,在年幼时,曾常伴皇上左右,是吗?”
虽是问句,语气却肯定无比。
“我和他,还有林燮大哥,从小一起读书,一起习文练武,一起共平大梁危局。我们曾经发誓,共患难,同富贵;生死相随,永不相负。”
言侯的目光中带着追忆,梅长苏也莫名哀伤的看着他。
“可是登上了皇位,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君臣二字了。”
言侯语气转为低沉,低沉中压抑着愤怒。
“登基的第二年,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乐瑶,乐瑶生下了景禹,被封为宸妃。”
有些感伤,言侯摇头不已;梅长苏也是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心里就想,我可以放弃了,只要她在宫里生活的好就行;可是赤焰军一案,景禹赐死,乐瑶自尽,林燮大哥一家蒙难。我如果不是一心修炼,远遁红尘,恐怕早就在九泉之下了。”
言侯有些悲哀的看着梅长苏,目光中带着期盼,想着动之以情,以此来说动梅长苏不要阻止他的作为。
“所以你筹划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杀他?”
梅长苏摇头,有些感叹,不知道是感叹言侯的痴情,还是感叹他手段的低下。
“如此凉薄的皇上,难道他不该死吗!?”
言侯瞪着梅长苏,狠狠拍地道。
“杀了他之后呢?皇上死了,留下一片乱局。太子和誉王两相内斗,朝政不稳,边境大乱。最终得意的是谁?遭殃的又是谁?!”
梅长苏直视言侯,语气有着些许嘲讽。
“当年蒙冤之人身上的污名依然在身;祁王依然是逆子;林氏依然是叛臣;而宸妃~”
言侯回望着梅长苏,想看他如何去说自己心爱的女人。
“她依然是孤魂野鬼。无牌!无位!无陵!你闹的天翻地覆,举国难安!可最终呢,只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梅长苏抬高了声音,陈述着如此作为的后果。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一条下策呀!”
言侯情绪激动,狠声道。
“可是你看看,眼前的朝局一片混乱,整个国家,哪有一点点当初我们想要的气象!”
“这个人,是我们扶持他走上皇帝的宝座的。眼下林燮大哥已经不在了,这个局面,应该有我来终止!”
言侯的话语,句句掷地有声。
梅长苏更是摇头,出声道:
“侯爷,你这不是在复仇,而是在泄私愤。皇上死了,悬镜司必定全力追查。你生来无趣,死也无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豫津呢?”
言侯有些动容,感慨道:
“豫津?豫津的母亲在他生下来不久就过世了,从小我就没怎么管过他,难为他了。做了我的儿子,可能这就是他的命数吧。”
“侯爷!豫津虽然不是你心爱的女人所生,可他毕竟也是你亲生的儿子!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他年纪轻轻就受此株连吗?!”
梅长苏有些气愤。
“豫津是个好孩子,可能我弥补不了他什么了。”
言侯甚是愧疚。
“如果侯爷对豫津,还有半分愧疚之意,何不早日回头?”
梅长苏再接再厉。
“刀已出鞘,箭已上弦,你叫我如何回头?!”
言侯转头看向他,语气坚定,字里行间透出的意思却是打算放弃了。
“祭典还没开始,皇上的火纸还没有投入装有引信的祭鼎,如何不能回头?!”
梅长苏反问。
“先生今日前来,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言侯已然被梅长苏说服。
宁凡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却有些想笑,这满满的吊丝女神嫁入豪门,被高富帅害死,吊丝不惜赌上一切想要报仇,被好友理智劝阻的都市狗血言情剧即视感是什么鬼?!
(本章完)
第17章 换囚()
言侯最终还是屈服了,却言明绝不可能站到誉王这一边。
梅长苏让他放心,只是不想看到如此有情有义之人遭受蒙难,并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言侯敏锐的感觉到这不是誉王的意思,梅长苏也不是真心辅佐誉王;但还是出言试探。
“誉王何德何能啊,竟有先生这般大才!只怕不久之后,天下是他的了。”
言侯紧盯着梅长苏,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皇后乃是侯爷胞妹,誉王又是皇后养子。若是誉王得了天下,有什么不好吗?”
梅长苏反问他。
“先生慧眼,难道看不出来吗?誉王是所有皇子当中最像陛下的,表面贤德,内心同样狠毒,一样是寒石心肠!是此是彼,难分你我。”
言侯有些咄咄逼人。
“侯爷知道我是誉王的人,这么说,不怕有些不妥么?”
梅长苏无所谓道。
言侯更加确认,梅长苏不是真心辅佐誉王,另有所谋;不过无论无何,以当今朝局来看,最后必定是祸起萧墙。
“怕是当然的,如今坐在这里,你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着瞟了宁凡一眼,继续道:
“先生想要毁我很是容易,想要驾驭我,却是万万不能。”
言侯先是试探。
“侯爷不必多虑,今日之后,侯爷若无异动,此事苏某绝不再提。”
话里话外,梅长苏还是让言侯静观其变。
言侯点头。
“苏先生,言某还有一句话。日后若是祸起萧墙,可否看在小儿豫津与先生相交为友的份上,救他一命。”
言侯已然确认,眼前这个身体孱弱无比的文弱书生梅长苏,是个信人,便出言请求。
梅长苏深深作了一个长揖,自然应允。
不得不说,言侯的眼光狠毒,看过原著的宁凡知道,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梅长苏都能揭露以他为挚友,处处维护他的萧景睿的凄苦悲凉的身世,已达到扳倒谢玉的目的。
言侯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说让梅长苏看在相交为友的份上,保言豫津一命,而不是不要让言豫津乱入夺嫡的纷争中。
梅长苏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表示自己明白,会尽力保全言豫津的性命,但该利用还得利用。
梅长苏作的那一个深揖,不仅是回答,更是赔罪;为以后可能利用言豫津而赔罪。
二人一起出了书房,迎面碰上言豫津。
“苏兄!”
言豫津打了个招呼,更是问句,不知梅长苏和他的父亲言侯谈的怎么样了。
“我和令尊大人说好了,今年除夕祭祖之后,你和他一块守岁。”
梅长苏边出门,边对言豫津说道。
言豫津喜形于色,对着梅长苏长长一揖。
梅长苏笑了笑,不知是怪言豫津的客气,还是对将来会利用他而感到愧疚,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梅长苏走后,言豫津看着梅长苏的背影久久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侯走上前来,感叹道: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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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誉王这边。
刑部尚书齐敏找到了一个与吏部尚书何敬中的儿子何文新,有八分相似的流浪汉,叫来吏部尚书何敬中验明相貌之后,替换出了何文新。
第二天早朝之前,正在追查私炮坊一案的新任户部尚书沈追,看到吏部尚书何敬中不再称病,神色匆匆,颇为积极地忙碌吏部的事务,感到十分奇怪。
与同僚谈论此事,更是不解,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何敬中的病,是失去儿子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摇摇头,沈追决定不再理会此事,年关将近,不仅吏部忙碌,他掌管的户部也是如此,再加上要追查上任户部尚书的私炮坊一案,更是焦头烂额,没时间去理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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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中。
黎纲将何敬中不再称病,开始为誉王忙碌一事汇报给梅长苏。
“每年吏部到了年终,因年终考核查验官员之故,就成为誉王的钱袋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