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礴道义。
而其身后,仙鹤飞舞,云雾缭绕,仙人隐现,婢女撒花,更有一只只金色蝴蝶穿梭不定,每扇动一次翅膀,便会令空间中出现一道巨大的风暴。
此时此刻,老道跟前空间蓦然出现一道裂隙,一个胡子邋遢,浑身油腻污秽,如同乞丐一般的披发老者从中走出,腰间悬挂着一只枯黄色破旧酒壶。
明明并未负剑,却有一股剑意冲天而起,空间爆碎激荡。
白袍老道眉头一皱,轻轻一甩大袖,明明没有任何波动生出,周围空间却仿佛布匹一般,被顷刻抚平。
他不悦道,“范老儿,来我七彩莲花洞天作甚?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破界而来,难道你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不成?”
那一身剑意丰沛如实质,似乎不刻意压制,就要引爆空间的范老儿搓着手,一脸谄媚之色,嘿嘿干笑道:“云流老哥,我们两个几十万的交情了,咋个还有这么多过场嘛!”
“你我二人交情还没好到这个份上。”老道冷哼一声,转过脸去,“有事就讲,给你三息时间,说完滚蛋!”
范老儿面露尴尬之色,刚欲开口讨价还价,便见老道不耐地冷漠道,“已经一息了。”
范老儿闻言,这才赶紧抹了把汗,脸色顿时变得庄重无比,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邋遢不堪之感,反而充满一股剑修该有的霸道无双。
他凝重道,“那人好像还没有死”
本来还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充满不屑与不耐的老道听闻此言,双眼猛然爆射出一道璀璨白光,浑身衣袍更是无风自动,山水风光呼之欲出,周围空间纷纷颤抖,掀起一圈圈细密波纹。
足见其心中何等震荡。
他就连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有些嘶哑,“怎么怎么可能!转轮殿不是早已放出消息,我们几个也完全确认无误,那人二十年前已经彻底陨落了吗!”
范老儿脸上泛起一股复杂的神色,有些感慨地说道,“别忘了,那人可是仅仅十万年,就修到了你我这样的程度,算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若真有这么容易陨落,当年也不配让你我这种活了数百万年的老东西俯首称臣。”
老道脸色一阵变幻后,恍然道,“范老儿,你莫非”
范老儿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也是在数个时辰之前,我正在祭炼那人当初为我锻造的仙兵飞剑,蓦然有所感应,细细追溯之下,虽无法确定他究竟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陨落,而是已经转世重修!”
老道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与震荡之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范老儿,“开不得玩笑,此事当真?”
范老儿以手扶住腰间剑葫,“千真万确!”
道号“云流子”的老道埋下头来,脸色笼罩在阴影之中,沉默不语。
随着他陷入沉默,整个莲花洞天的光阴都变得缓慢起来,如同将要静止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抬起头来,叹息一声道,“转世重修又如何,如今转轮殿当家的那位,可是已经彻彻底底踏入了涅槃之境,虽是借助外力才勉强突破,但却是真真正正的至尊。以其通天彻地的本事,难道不会趁那人成长起来之前,就出手斩杀?”
范老儿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油腻的鸡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脸意味深长地道:“至尊又如何?我等几个老古董大尊,不知在半步涅槃活了多少岁月,只是少了一线机缘而已,又可曾真正差了?而且如今转轮殿内外交困,四方征战,想必那位至尊已经无暇分心于此,只能派遣手下降临下界。据我推衍所知,前些日子里,便有一名通神鬼修前去斩杀此人。”
他上前一步,大大咧咧地用那双脏兮兮、油腻腻的黑手拍了拍老道衣袍,后者却全然没有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静候下文。
范老儿出声道,“然后,那个通神鬼修死了,死在了远游境的那人手里。”
云流子老道瞳孔猛然一缩,神色更加挣扎犹豫起来,半晌之后才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冒着得罪一名至尊的风险,去帮他争这一点渺茫的胜利希望,若是成了倒还好,他日那人跻身涅槃境,你我就算有了靠山,可若是功亏一篑,我等数百年修为,恐怕就要尽皆付之东”
不等老道把话说完,范老儿便轻啐一声,将口中鸡骨头吐出之后,跳脚大骂起来,“云流子老鬼,我范臣俊真是看错你了!且不说那人当初为我等锻造本命仙兵,倾尽家财,殚精竭虑,有涌泉之恩。而且以你我二人的资质,若没有其他巨大机缘,恐怕一辈子就大道止步于了!”
他神色激动,循循善诱,“就算有风险又如何,难道你不想拼一拼,助那人重回巅峰?以他天阶锻器师的身份,将来若是再为我二人打造一件护体仙兵,去渡那涅槃心火劫时,成功率不就再多出了几分?”
云流子被喷得满脸唾沫,哑口无呀,良久后才无奈道,“狗东西,你怕是已经出手了吧!”
范老儿哈哈大笑起来,“那是自然,如今转轮殿已经抽不出多少人手,随后降下的三名通神修士,已经被我暗中斩杀。如今有素月那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疯婆娘出面抗下一切,要是再加上你以道法遮蔽天机,想必就万无一失了。”
“素月仙子也出手了吗”云流子一愣神之后,频频叹息,如同认命一般感慨道,“既然都这样了,我还有不出手的道理吗?就算这次真的功亏一篑,将来被转轮殿那位至尊斩杀抹灭,贫道也认了!”
范老儿哈哈大笑起来,一改愤慨之色,再度变得谄媚无比。
他油腻的大手一把搂住老道肩膀,喜笑颜开道,“对嘛,云流老哥,咱哥俩,谁跟谁嘛!”
然而老道全然未觉,神色迷离,双眼望向无尽的远方,似乎想要穿透一切,去寻找口中“那人”的身影。
然而虚空漫漫,一片死寂。
他低声喃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你真的能够重新登临巅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
而此时此刻,赵沉璧对此浑然未觉。
他独自一人身处摩柯族为其精心准备的洞府之内,盘膝坐于幽荧蒲团之上,正巨细无遗地清点起近期所斩获的财物。
两枚价值连城的四阶妖丹,三只品质不俗的储物袋。
两只出自阴阳双煞师徒,而另一只则出自圣罗门执事张恨水之手。
随着赵沉璧一一清点过去,冷峻的脸庞上再度浮现起开怀的笑意,就连脸庞都泛起醉酒的红晕。
他双眼放光,“果然,杀人掠货才是来钱最快的手段啊。阴阳双煞还好,毕竟只是两名野修,不过三四千灵石而已,没想到这个张恨水却是富得流油,这么多年积累的身家,竟有整整九千灵石,都快赶得上我三年的打拼了。”
赵沉璧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完全合不拢嘴。
突然之间,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讶异地自言自语道,“咦,这是什么?”
第170章参同契残卷()
赵沉璧屈指一弹,一本印有“初阶炼丹详解”字样的枯黄小书便从张恨水的储物袋中掉了出来。
这本书似乎年代极其久远,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沧桑感,不过所记载的却都是一些最低级最浅显的入门炼丹手法。
甚至不知是因为撰写之人太过穷困潦倒,还是另有其他原因,竟然都没有将内容烙印为玉筒,而是如同世俗凡人一般,以笔墨书写在纸张上。
然而它能引起赵沉璧心中强烈的感应,必然是另有乾坤。
赵沉璧伸出手指,在小书纸面上细细地摩挲起来,良久之后,却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就连灵魂念力倾力涌动,反复灌注,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眉头皱起,“难道真是一本寻常的入门炼丹书籍?可是为何方才触及此物时,心中会猛然生出一种震荡之感。”
“我就不信邪了!”
然而无论赵沉璧怎样对其施展手段,不管是灌注灵力,聚集铭文,以大阵覆盖,甚至直接想要将其炼化,这本书都没有仿佛顽石一般不为所动,好像真的就只是一本平平无奇的凡物。
一天一夜之后,赵沉璧双眼通红,随手拿起身边的一瓶朱红色水瓶,狠狠地灌下一大口摩柯族为其供奉的“地髓炎露”之后,有些发虚地躺在幽荧蒲团上。
赵沉璧只感到一阵火大,“罢了罢了,看来是最近极而连三遇到怪事,都让我有些神经紧张了。”
他拿起那本枯黄小书,自嘲地一笑,“就是一本破烂小书而已,难道还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灵力微微一涌,赵沉璧手指尖便升腾起炽热的火焰,转瞬便将其点燃焚烧。
令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小书渐渐化为飞灰,火焰之中蓦然迸溅出一道如同烈阳余晖般浓烈的金光,在偌大的洞府之内逸散开来,流光溢彩,金碧辉煌。
然而数息之后,金光转为纯银之色,仿佛水银一般肆意泼洒流淌,伴随着缕缕浩瀚玄妙的气息波动,蓦然在半空中凝聚为两页银光灿烂的纸页。
赵沉璧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这也行?”
他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毕竟他早已试过无数种方法去探测这本小书,就算真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内,照理来说也应该早已被他发现。
当下看来,必然是有人以更为玄妙,凭他当下境界根本无法看穿的手法,将这两张银页隐藏其中,却是被他误打误撞之下直接烧书,给破去了隐蔽。
不然就无法解释,为何这本书明显存在多年,辗转无数人之手,不管是之前的所有者还是张恨水,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玄奥。
银页在空中静静悬浮,银光流淌如水泻,充满一股崇高浩瀚的压力,并且让人一眼望去,如同看到了太古洪荒,天第初开时的景象。
赵沉璧神色肃穆,伸出手去抓向那两张银页,手掌在穿过暴涨的银光时,竟然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当即流下丝丝缕缕的鲜血。
然而他冷峻的脸庞上平静至极,不以为意,瞳孔中甚至还有几分浓烈的期待之色。
随着银页被他轻轻握住,所有银色流光仿佛巨鲸吸水一般,纷纷倒卷返回银页之上。
两张银页在赵沉璧手中持续闪烁,一个个古老神秘的银色文字像是蝌蚪一般不断蠕动,看得人是一阵眼花缭乱,莫名其妙。
赵沉璧呼吸急促,神色激动。
他一眼便认出,这等记载内容的文字,竟然是出自上位界面,一种从远古流传下来的“银篆文”!
而第一张璀璨的银页顶部,正是三个显赫庄重的大字,如同龙蛇一般奔走狂舞,意为“参同契”。
赵沉璧缓慢地摩挲银色纸面,有些恍惚地喃喃道:“竟然是参同契的残卷?”
远古时期,曾有五大奇书,相传尽皆出自一人之手,却不知是何人所创,分别记载了炼丹、锻器、铭文、炼体、修灵五条大道的至高法门,玄奥莫测,得者可直抵终极,登临绝境,甚至就连侥幸一窥,也必然登峰造极,有所建树。
这五本书,分别是周易参同契无相百锻藏大道众灵歌二十四章经以及那只在传说中有过,却从未现世的太平经。
赵沉璧就连神魂都有些颤抖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两页银纸上,那一个个如同具备了生机和灵智的文字。
“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坎离匡廓,运毂正轴,牝牡四卦,以为橐龠”
第一张银纸,便是参同契全文的总纲,不过寥寥百余字,却字字珠玑,晦涩难明,足足用了大半日的光阴,赵沉璧才堪堪将其读懂,灵魂念力更是消耗巨大,几近掏空。
简而言之,大纲之上,阐明了参同契一书便是以至高无上,直抵根本的手法,托易象而论炼丹,参同大易黄老炉火三家之理而回归于一,以乾坤为鼎器,以阴阳为堤防,以五行为辅助,以玄精为丹基,从而讲述了炼丹的原理和方法,不重具体手法,而在于“道”与“悟”之境界二字。
而第二张银纸,则是记载了炼丹之道的初始之法。
仅仅是囫囵吞枣地粗略看去,赵沉璧也感到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大开眼界,蔚为壮观,更有几近醍醐灌顶之感,受益匪浅。
一些以前只是天马行空闪过的想法,或是从未有过的奇思妙想,此刻在参同契残卷的引导下,如同喷泉一般从识海中疯狂涌出,让赵沉璧如痴如醉。
他甚至有种信心,若是给他足够的资源和材料来疯狂练习,他甚至可以当即一路破境,成为四阶或是五阶的炼丹师。
不过随着灵魂念力的剧烈消耗,就连识海都传来一阵阵潮水般的刺痛感,赵沉璧也渐渐清醒了两分。
他很清楚,这些不过是自己在见识到至高无上的大道后所产生的错觉,就像世俗中某些凡人,在目睹围观到了一些武林豪侠声势浩大的绝世武功后,自己也会生出一种天下无敌,挡我者死的错觉。
赵沉璧揉了揉有些沉痛的脑袋,擦去眼眶中渗出的鲜血之后,这才意犹未尽地将参同契残卷收入空间戒中。
就算如此,他还有些不放心,反复加上几道复杂的铭文禁制后,才终于不再有所动作。
赵沉璧四仰八叉地躺在蒲团上,一头如雪的长发披散开来。
他猩红的双目中光芒涌动,兴奋地道,“福兮祸兮,看来今世转生重修,并非全然都是坏事,至少这一世的气运竟是如此浓郁,获得了许多前世连想到不敢想的机缘造化。”
念及于此,他轻轻抚摸大袖,感应到自从吞噬了那只彩色鹏鸟,再度陷入沉睡,像是要从三阶中期突破到三阶后期的青羽,赵沉璧冷峻的脸上再度冰雪消融,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喃喃道,“快了我重临须弥大界之日,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就在此时,空旷而巨大的洞府之内,门口石壁骤然浮现出一圈圈如同水纹般的波动。
莱茵那柔软动人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极力压制,却仍是流露而出的哭腔,“神使大人!救救莱古族长吧,他快要被人打死了!”
第171章敢不敢再说一遍()
听到少女这焦急、悲伤的柔软声音,赵沉璧神色一动,从蒲团上一跃而起,手中灵光暴涌,无数道纹路恍若天女散花般游弋开来,顷刻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洞府大门。
大门外,少女掩面而泣,梨花带雨,一双桃花眼睛微微泛红,精致而秀丽的杏仁小脸上,尽是一片大祸临头的慌乱表情。
而那一对掩盖在雪白大袍下微微隆起的酥胸,因为激动而不断起伏颤抖,可谓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让人充满了保护欲望。
此刻在见到赵沉璧之后,莱茵立马浮现希冀与狂热的崇拜之色,就连紧绷的身躯也明显放松了许多,似乎在她内心深处,就没有祖神不能解决的事情。
莱茵刚要俯身跪下,却被赵沉璧握住双手,一把拉起之后,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满脸通红地呆在原地,心头小鹿乱跳,只感觉脑海中空空荡荡,竟是忘记了该说些什么。
赵沉璧叹气一声,皱眉道,“出了什么事,莱古怎么了?”
莱茵闻言,脸上这才露出悲伤之色,如梦初醒地焦急道:“神使大人,这片大山的山灵想要掳我去做压寨夫人,屡次对我摩柯族施压,这次更是派出了手下山精来威胁族长。莱古族长坚决不从,便和他们打了起来,可是对方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