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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中土皇城百万里之外,赵沉璧正驾驭风雷玄舟不紧不慢地飞行,一路北上。
当下赵沉璧无论是样貌面目,还是身形气息,皆是有了巨大的变化。
离开宗门之际,他便以一门名为“无相诀”的秘术,将自己化作了一名面容冰冷,眼眸狭长,有些邪魅之感的青年男子。
加上此刻其一身黑衣,背后背负一把漆黑如墨的狭长太刀,洒脱不羁,看上去就如同一名山泽野修中,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游侠刀客。
此次出门,他并未直接一路往西北而去,去那名为“飞鸟绝”的仙家渡口中乘坐巨型飞舟,而是绕路向北,直奔金弦山庄山门所在。
当下在飞遁一千余里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名为“大泉”的凡人国度之中,而这金弦山庄,正是隐藏于皇城内城之内。
对此赵沉璧倒是没有感到如何惊奇,虽说皇城乃是一国之重,但那毕竟只是对于凡人而言。
而这大泉国皇室,想必正是由金弦山庄暗中扶持。
当初与其定下盟约之后,本来应该由赵修筠亲自持契约前往,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赵修筠这次修炼竟然耗时如此之久,更是直接闭起了死关,便只好让身为少宗主的他亲自跑上一趟。
心下想时,他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了皇城内城中,那被一道大阵所隐蔽覆盖的宗门之外。
尽管这铭文阵法,当下他已然可以视若无物,但仍旧没有无礼闯入,而是发出一道传音符篆告知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一群容貌气质都极为出色的女修,在金黎的带领之下出宗相迎,他便在这一群莺莺燕燕之中,来到了那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的山门之内。
金弦山庄不愧是商家宗门,就连宗内建筑,也修建得仿佛巨型仙家坊市一般,穷尽奢华之风。
而门下弟子的修行洞府,更是打造得如同客栈,鳞次栉比,井然有序。
当下其门中来来往往的弟子,眼见赵沉璧竟是由金黎亲自出宗相迎,不禁充满了好奇与疑惑,纷纷叽叽歪歪地议论起这位素未谋面的贵客。
而令他颇为疑惑的是,身为道子的赵凝香似乎不在宗门之内,而是由金黎与赵沉璧以精血为誓,定下了这千年盟约。
如此一来,两宗便算是真正结为了生死同盟,共进共退,密不可分。
在金黎的一番安排操纵之下,其门下数十座仙家坊市,当即挂上了东临宗的名头,改头换面一翻,开始大力宣传与与扩张起来。
而两人于金弦山庄后山,一反奢侈华丽之风的一处古朴平实大殿之内,相对而坐,宾主尽欢。
赵沉璧从金黎口中得知,赵凝香在得到那枚幽荧蒲团之后,立刻在宗门资源的倾泻之下,开始在洞府中闭关不出。
而金弦山庄也是不惜下了血本,砸下无数灵石以及丹药,就算是堆,也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赵凝香堆成一名金丹地仙,来撑起宗门大局。
赵沉璧不禁暗叹一声,如今无法得见赵凝香一面,心中也是或多或少有些不由自主的失落,就连手中沁人心脾的灵茶,也似乎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与金黎一番客套告辞之后,赵沉璧当即在金弦山庄无数弟子惊奇艳羡的目光之中,再度驾驭风雷玄舟,掀起一阵惊心动魄的风雷暴鸣,消失在了天幕之中。
天幕之上,赵沉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抚摸过手指上的空间戒指。
而其空间戒指之中,此刻多出三枚金辉奕奕,散发出不俗灵压的兵符甲丸,如同鸡蛋一般大小,却蕴藏着极其恐怖的能量,让人见之不由得一震。
正是临别之时,由金黎亲手送出的三样宝物。
这类兵符甲丸,与只需消耗灵石,便可以持续反复使用的机关傀儡不同,而是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胜在使用门槛极低,只需要一次性用足够的灵石激活灌注之后,便可以化身一名不知疼痛,悍不畏死的战兵,并且不需要持者操控驾驭,便可以自行作战杀敌。
而赵沉璧手中甲丸,正是三枚极其珍贵的水属性三品甲丸,可以召唤出三名显灵境初期的凶悍战兵,为其征战一炷香的时间。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甲丸所化虽然是显灵境战兵,却无法如同修士那般召唤召唤战灵,空有一身境界和强横灵力,手段却较为单一笨拙。
好在其胜在悍不畏死,倒也勉强比得上一名显灵修士。
不过催动代价与消耗,倒也是极其恐怖,每一枚兵符甲丸,便要耗费足足一千枚下品灵石才能完成充能。
若是放在半年之前,莫说是一千块,就算是一百下品灵石,对于赵沉璧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当下虽说算不上伤筋动骨,但也绝非可以随意挥霍。
好在金黎也是好人做到底,就连催动甲丸所需的三千下品灵石,也是一并赠送交予了赵沉璧,让他不由得大为感激。
几番收获之后,赵沉璧手中所掌握的底牌与手段也是更加恐怖了起来,就算遇到显灵境强者,也可以在消耗一部分宝物的情况下,轻易胜之,而不用像之前那样,每次跨境而战,都使得自己深受重创,力竭不已。
他甚至隐隐觉得,就算是一名寻常金丹修士,他也有信心在第二道剑气不出的情况下,将之战胜斩杀,不过所付代价,必然极其惨重。
当然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有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恐怖战斗。
毕竟金丹修士的储物袋虽好,但对当下的自己来说,却是根本无法抹去其灵魂烙印。
念及于此,赵沉璧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肉痛之感。
当日任水被其一箭射杀之后,不知是其根本没有携带,还是被赵沉璧一击湮灭,竟是没有找到半分储物袋的影子,让其大为郁闷。
此刻在赵沉璧没日没夜地疯狂飞遁之下,已经迅速离开了东临宗数千里之远,目力所望,再也不见波涛翻滚的海水。
那座天门门下,以元婴修士的大神通所建,悬浮于云层之间的仙家渡口“飞鸟绝”,也渐渐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对于这神秘至极的天门,赵沉璧也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其素来与世无争,独来独往,门下既无坊市,也未曾掌控灵石矿脉,仅靠这名为飞鸟绝的仙家渡口,通往大陆中部,靠着运送来往货物,以及收取乘舟修士的报酬,来赚取灵石,供给宗门消耗。
天门人数极少,上下不过一千出头,但无一例外的是,门下远游境以上弟子,尽皆为铭文师,宗内更是对铭文一道大为推崇,堪称如痴如狂。
因此,天门对于修真界中奇货可居的铭文师,也是颇为礼待,譬如在这飞鸟绝的渡口之中,但凡是铭文师,便一律视为头等上宾。
赵沉璧此番出行,本来是想低调行事,根本就没有打算以其人阶中品铭文师的尊贵身份示人,也没有想过要在此谋取什么特权,然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似乎已经不能再隐藏下去了。
因为这月渡船飞舟的最后一张船票,竟是在一名人阶下品铭文师的插队之下,抢先于自己购下。
此时此刻,这身材矮小,却其貌不扬的铭文师正一脸跋扈之色,狂妄地望着赵沉璧,充满了讥讽之意。
第78章我也是铭文师()
飞鸟绝渡口之上,赵沉璧站在那恍若巨山一般的浮空巨岛外,被拦在了阵法所覆的入口之处。
他皱起眉头,朝那名负责售票的开府境修士冷声道:“怎么,就因为这人是铭文师,所以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了?”
那负责值守的小修士并无任何诚惶诚恐之色,反而一脸平淡地回答:“前辈,这规矩乃是天门定下的,凡是铭文师大人前来乘坐渡船,一律给予优待,晚辈只是受雇于此,奉命行事,还请前辈莫要为难晚辈。”
言语之间,黑衣小修士还对长得歪瓜裂枣的铭文师谄媚一笑,使得其更加得意洋洋,大为膨胀起来。
倒也怪不得这值守修士如此趋炎附势,毕竟在他看来,二人皆是散发出远游境界的气息,赵沉璧看上去不过一副山泽野修的寻常打扮,而另一位前辈虽然长得确实有点难为情,但毕竟是一名尊贵至极的铭文师大人,即使只是一名人阶下品铭文师,但也是不可随意招惹的。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那面黄肌瘦,身材矮小,身着白色铭文师大袍的中年修士,此刻竟然还对着赵沉璧微微一笑,大有一种不服你来打我的挑衅神色。
赵沉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若是放在前世之时,遇到这种故意装精作怪的蠢人,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拳打杀了便是。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对于他人,赵沉璧今世更愿意选择怀有一缕善意与包容之心,当下便是抱拳道:“这位道友,我此番出行,实在是有急事在身,而这渡船一来一返,至少半个月的光景,恐怕我实在是等不到,不知道友能否将这船票让于在下?”
那人闻言,眉头一挑,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道:“呵呵,好说好说,虽说陈某也急于乘坐渡船离开,但只要道友愿意支付陈某两百块下品灵石,这船票便赠予道友了。”
赵沉璧目中杀机一闪即逝,显然是有些动了真怒。
这由飞鸟绝飞往中州边缘的大型渡船,本来要价一百块下品灵石,对于寻常远游境修士来说,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而眼前这人竟然开价两百灵石,已经不只是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尤其是其目中充满讥讽之意,得意洋洋地与那售票修士眉来眼去,想必是仗着铭文师身份,二人私下早有勾结,故意这般贩卖高价船票,实在是可恶至极。
赵沉璧沉声问道:“天门这是什么规矩,难道只要是身为铭文师,就可以恃才傲物,优于他人吗?”
黑衣执事修士显然已经认定了眼前这名远游境前辈,必然会无可奈何地吃下这个大亏,花费巨资买下船票,故而有恃无恐地笑道:“这渡口乃是天门所设,规矩也是由其定下,若前辈也是一名铭文师,那晚辈自然无话可说。”
赵沉璧冷笑一声,施法所化青年的那张阴冷脸庞上,狭长双眸爆发出一道如刀锐利的目光,让人不由得遍体生寒。
他手中灵光一涌,轻轻拂过储物袋,便在二人一脸的惊骇欲绝之中,将那鎏金镶边,通体漆黑,如同狂风一般的铭文师道袍拿在手上。
光辉再次一闪之下,黑色大氅笼罩其身,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模糊不清,似乎隐隐有天地纹路流转,散发出一股庄严古奥的奇异气息,更是掀起了阵阵狂风,整个人浑身气质陡然一变,让人望而生畏。
而胸前一道古老晦涩的符号,熠熠生辉。
人阶中品铭文师!
赵沉璧狭长双眸一扫,声音冰冷无比,“真巧,我也是铭文师。”
陈姓中年修士双腿一软,心中更是仿佛惊雷炸开一般,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那高挑的黑色身影,一脸的难以置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之上,对方不但是一名铭文师,而且还是一名人阶中品铭文师!
至于那名值守售票修士,更是当即吓得亡魂皆冒,在赵沉璧冰冷锐利的目光之下,恨不得当场直接跪下。
当下他乃是一边道歉连连,一边用手狠狠抽打自己起来,将两边脸颊抽得通红。
虽然二人同为铭文师,不过一品只差,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毕竟人阶下品铭文师虽然也算稀少,但各大宗门中,还供奉有不少,一些天资不俗的山泽野修,凭借自身机缘与努力,倒也能够通过铭文师殿堂的入品考核。
而若想进阶为人阶中品铭文师,便不光是单凭努力便可以达成的了,而是要拥有无比出众的天赋资质,强大的灵魂念力,以及以及大量资源的消耗,才能够堆砌而成。
而人阶中品铭文师所能产生的价值与效益,也远非下品可比,尤其是二品符篆、阵旗等消耗物品,价值不菲,供不应求,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前者之于后者,完全可以以一当十。
值守小修士满脸苦涩,肠子都快悔得发青,却不敢对赵沉璧有任何不满之色,反而对那逼迫自己贩卖高价船票的陈姓中年修士怨恨不已。
若是让天门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名人阶中品铭文师,并且干下了如此勾当,必然难逃一番重罚,轻则崩碎气府,沦为凡人,重则直接当场斩杀,以尽效尤。
方才还一副小人得志,张狂嘴脸的中年修士,如今一张蜡黄老脸赤红无比,俯下身子来,低眉顺目,心惊胆战地赔笑道:“是在下眼拙了,先前不知道友竟是一名中品人纹师,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这便将这船票送予道友,还望道友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赵沉璧冷哼一声后,似笑非笑地打量起此人,嘴中讥讽道:“呵呵,陈道友方才不是说,自己也急于离开此地吗?”
陈姓修士立马将腰弯得更低,几乎快要与地面持平,哭丧着脸道:“此事确是陈某心存歹念在先,想要坑骗道友灵石,但恳请道友念在同为铭文师的份上,放过在下吧。”
“哼,铭文师,你这等奸人也配以此自居?若我今日只是一名寻常远游境修士,岂不是要因为你这恶毒心肠,而延误出行,误了大事?”赵沉璧眼中寒光一闪,声如天雷。
陈姓修士心头一震,立马心领神会地取出一百块下品灵石,虽然脸上难掩肉痛之色,但终归还是有些庆幸,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若是眼前之人将此这有损铭文师风骨的事捅到铭文师殿堂,自己这下品人纹师的身份恐怕就要不保。
赵沉璧讥讽一笑,“你这点灵石,我还看不上眼,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你只需不闪不避,应接我一拳便可。”
陈姓修士闻言,不禁一阵错愕,面露一丝喜色,惊疑地道:“就就这么简单?”
虽然不知道赵沉璧搞的是什么鬼,放着这白白的好处不拿,竟然自恃修为更高,想要出手惩戒自己一番,但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尤其是自己才得到一件下品防御性灵器,与人斗法时可谓是坚不可摧,无往不利,让他颇为自信,就算赵沉璧乃是远游中期境界,却不使用灵器法术,而要直接出拳,莫说是一拳,就算是十拳,他也有把握稳稳接下。
其双手一拍,立马便有一道深黄色小盾从腰间储物袋中飞出,迎风便长,化作一只丈许大小,恍若沙土一般的巨型大盾,在灵力源源不断的催动下,黄光四散,充满坚实强韧之感。
陈姓修士自信道,“还请道友出手吧!”
赵沉璧微微一笑,如同看待傻子一般望向这以为占了大便宜的中年修士,甚至充满了一股同情之色。
在赵沉璧的目光注视下,陈姓修士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之感,赶忙加大了法力催动,使得沙土大盾变得更为厚重了一分。
赵沉璧轻轻活动了一下身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并未催动星辰道体,而是直接握紧成拳,凭借如今凝骨境巅峰的恐怖肉身之力,直接一拳递出。
正前空中,空气倒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同轰然坍塌一般,朝沙土巨盾猛然砸去。
第79章盛情相邀()
这恍若山峦砸落的恐怖一拳,尚未碰到巨盾之上,光是骤然击溃空气而爆炸开来的恐怖气流,便使得盾牌